穷凶极恶的剑灵-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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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舒恒曲起十指,用指关节在侄子的脑门上敲了一记,当时就疼的苍舒御剑惊叫一声。苍舒恒端起长辈的架子,反正阿剑肯叫他“恒老头”了,也就是说承认他是叔叔。长辈教训晚辈,天经地义。“定性!早就告诉过你无数遍,要有定性!地图看清楚了吗,什么疑点都没有看出来就摆出这幅脸孔?”
“我原本以为是什么藏宝图来着。”揉着额头,在脸上挂起笑容。苍舒御剑觉得自己大概也是贱骨头,恒老头之前以平等的态度和他对话,真是别扭至极。反倒是教训他的时候,觉得无比亲切。
不过还是害怕恒老头再来一记,苍舒御剑赶紧趴在地图上,非要看出端倪不可。
本也不是多么高深的秘密,要怪就怪刚才苍舒御剑一看只是张普通地图,过于失望,瞟了一眼就算数。如今耐心细看之后,就发现在地图的某一处有墨水笔标注的记号。倒是也没有画出什么表示危险的骷髅头之类,甚至都不是叉号,只是一个小小的圆圈。也难怪刚才苍舒御剑没有看到,圆圈太小的,一不留神就容易错过。
“这个?”苍舒御剑抬头,太让人费解了。“怎么这里会有个记号,这已经出了格林兰岛的范围了吧?”其实他大可不需进一步确认,地图上格林兰岛的形状描绘的清清楚楚,那个标记的确超出了岛屿之外。
“这张地图与护照,是在一起被发现的。在格林兰岛一家酒店的写字台上,当地警方认为这是——”苍舒恒摇摇头,最终还是将“遗物”两字吞了回去。是不是生死不明都不要紧,只要他们还怀念着苍舒忆,就希望结局会向好的方面发展。
苍舒御剑的表情变的有些古怪,他就像掉入了一出推理剧中,在蛛丝马迹之间去推测曾经真实发生的故事。“你是说……我爸留下这两件东西之后就……下落不明了?而这个标记,是……他画下来的?希望……向某传递信息?”一番话说下来,有好几处不自然的停顿,可见苍舒御剑也是边想边说,猜测的成分占了大半。
“这只是一种可能。还有一种,某个人通过某种方法让地图与护照同时出现。”这才是苍舒恒,永远不会有先入为主的一天。对他来说,最保险的方法就是将所有的可能性罗列出来,以同样的关注程度去判断。绝不会因为情感的偏颇而错失了正确的线索。
苍舒御剑沉吟了一会儿,觉得恒老头说的有理。但有理还不够,不足以让可能性变成真相。他们手中的线索不够,缺少最重要的那一块拼图。想到这里,苍舒御剑便伸手去拿盒子里的最后一件物品,那份文件。
苍舒御剑此时过于关注,并没有看到叔叔的表情,然而一直持续着旁观态度的荒木却看到了。就在这一瞬,苍舒恒的神色大变,看的出来他正竭力克制着,不然的话他一定会阻止苍舒御剑去看最后这件物品。
而苍舒御剑的本来目的也只是为了找出更多的线索,但是才看了第一行字,就怎么也无法往下进行了。与刚才截然相反,看地图时是懒得多费工夫,而这份文件,满心都想要将内容看个仔仔细细,可惜眼晴就是不听使唤。
死亡证明。
黑色加粗的一行标题,足以让人血液冻传手足冰冷。
与苍舒忆的护照放在一起,这是谁的死亡证明,如此简单的结论,苍舒御剑却是想也不敢想。
看着最后一丝血色从阿剑的脸上退却,苍舒恒到底还是后悔了。另外两件东西给阿剑看了就好,这份死亡证明他说什么也该藏起来才对。无论之前有了多少怀疑,在看到证实父亲死亡的官方文件时,谁还能平平静静的一笑置之?
“阿剑。”荒木轻轻唤了一声,他无需去知道那纸上写了什么,只是从小家伙的神情中就已经可以判断大事不妙。等了一会儿,还不见他有任何反应,身子就像是被施法一般凝固在那里。
荒木无暇再去看苍舒恒悔恨的表情,他只想缓解阿剑的不安。看他浑身僵硬,只怕等会儿肩膀会酸疼的难受。荒木也不管是不是还有旁人,双手按在他的两侧肩膀,有节奏的揉搓起来。
在外力下活络的经脉中能够感到血液缓缓流过,苍舒御剑下意识的放松身体。有时候,神经与身体是一体的,彼此之间相互影响。慢慢放下手中的死亡证明,莫名的就想到刚才叔叔的告诫——定性。
是了,定性。他也过于浮躁了,只是一份文件而已,不管来源何处,他都不该如此激动。从小到大都认为父亲早已亡故,好不容易得了别样的消息,他不该被别的线索左右神智。
重新冷静下来之后,苍舒御剑终于能够仔仔细细的阅读文件上的内容。看完证明之后,发现后面还装订着一些别的东西,其中包括苍舒忆在格林兰岛的住宿登记——就是发现护照的那家酒店,还有一些相关人员的证词,等等。全部看完之后能够肯定,这些都是当地警方调查时留下的文件资料。
虽然都只是复印件,不过能够得到这份副本,苍舒家的手段还是够吓人的了。苍舒御剑没有心思去追问曾经恒老头动用了什么方法,他只是一张纸一张纸认真的看着。
越看到后来,就越是疑惑重重。
穷凶极恶的剑灵 第一百六十八章—草率的定论,背后疑云重重
看到各式各样的表情从阿剑脸上滑过,最后他终于抬起头与自己对视,一双黑如点漆的眼晴中就像藏了万千话语,苍舒恒终于不再内疚。这也只能说是他的私心吧,之前不是没有想过藏起文件,或者干脆毁了,反正上面的内容他差不多已能倒背如流。之所以权衡再三还是留了下来,是因为让阿剑能够看到背后存在的秘密。
有些事就是这样,别人告知的不见得有用,非要自己亲眼看到才行。
话虽如此,可毕竟是自己父亲的死亡证明,要跨过悲伤那道界线,冷静睿智的去分析线索,实在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阿剑很不错,或者应该说,有了荒木的阿剑……很不错。
“这个死亡证明下达的也太过草率了吧?”苍舒御剑很是不满,如果不是再三确定了真伪,判定没有任何问题,他都快以为这是伪造的了。
苍舒恒既不肯定,也不否定。做了那么多的功夫,就是为了让阿剑自己得出结论,他这个时候贸然开口岂非要功亏一篑。所以苍舒恒只是维持着平静,淡淡的问道,“你怎么知道草率的?”
苍舒御剑本来想从资料中一一指出线索,后来又觉得麻烦,他一向都只喜欢简单直接的方式。既然这样,还不如组织一下语言直说的好。
“按照证词,我爸到了格林兰岛之后就入住了这家名叫‘皇冠,的酒店,并且预先交纳了十五天的房费。同时他还提出一个古怪的要求,要酒店在他入住期间暂停一切客房服务。”苍舒御剑说到这里,又抬头看了叔叔一眼,希望得到某种赞同的眼光,然而还是徒劳。对方就像是铁了心一样,只当一个称职的旁听者。
无奈之下,苍舒御剑只能继续,“一般来说,酒店在接待外园人时遇到了如此古怪的要求,难道不该起疑吗?”
听阿剑用了疑问句,苍舒恒怎么也避免不了开口了。“古怪而已,也还没有到要报警的地步。”为了不影响阿剑的判断,苍舒恒只提供最泛泛的意见。这的确也是多数酒店的做法,对他们而言,赚钱才是第一位的,只要客人的要求没有触犯法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是了。
苍舒御剑倒也不否认这一点,他真正想说的,这才开始,“酒店为了做生意,这很正常。但是后来失踪案直接与酒店有了联系,警察也前去问话,这么大的疑点却被一概而过,这就很不正常了。”
“就因为这个理由,你就认为死亡证明下达的过于草率?”苍舒恒提问。苍舒忆入住时的古怪要求只能说成是一个侧面证据,还不足以将事件完全定性。
“不光是这一点,最奇怪的,应该是时间。”听得出来,苍舒御剑此时的口气相当不好,简直是不满意到了极点。
“根据酒店方的证词,十五日到了之后,也没有见有人去续交房费,于是让服务员去敲门,发现没人应答。酒店经理认为能够一次性预付半月房费的客人不至于会拖欠,也许是什么事情耽误了。于是又等了三天,还是没什么动静。没有办法之下,只好违背约定打开房门,结果只在房间里找到了护照和地图。房间干干净净,就像没有人住过一般。直到此时,酒店经理才觉得奇怪和不安,无奈之下向当地警方报警。”
“警方按照程序进行了搜索,一无所获之后做出了死亡的判断。”苍舒恒插言,这些资料他不知看过多少遍了,每一个细节都记的无比清楚。“但是你认为警方的判断不正确,是吗?”
有些幽怨的瞥了恒老头一眼,苍舒御剑腹诽——明明你自己比我怀疑的还重,非要逼我说出来,这算什么意思呀?
“酒店前前后后耽误了十八天,警察调查花去了一周的时间,就算我爸在到了皇冠酒店的第一天就失踪了,也不到一个月。虽然我对当地的法律不熟,不过不管换哪个园家,也不该这么仓促的就定论死亡吧?正常情况,不是应该先宣告失踪吗?”
“也有例外的情况,如果能够确定失踪者不可能生还的,也能够提前宣告死亡。”这些材料在苍舒恒的手上放了这么多年,以他的性格,不可能之前没有做过任何调查。谈论起来,也是条理清晰。
“那么,能够确定吗?”苍舒御剑立时就不乐意了。如果真是盖棺定论的事实,那么刚才恒老头就不会来一个“生死不明”了。偏偏这个时候,他还慢条斯理的扯什么法律。
苍舒恒沉默。
苍舒御剑更加不依不饶了,哗啦一声翻开地图,指着上面那个墨水标记,“这个地方,警察去找过了吗?”
苍舒恒一愣,阿剑的这个问题想到巧妙,他问的不是警察前去调查的结果,而是问警察找过了没有,似乎在得知答案之前他就能够肯定根本没人去这里一样。这是他一时间嘴快说错了,还是他已经想到了什么?假如是后者,阿剑又是靠什么理由判断出来的?
一看恒老头的反应,苍舒御剑就能肯定事情和他想的差不多,当即冷笑一声,“该查的事都没有查清楚,短短二十五天就下达死亡证明,格林兰岛的警察简直是玩忽职守!”刚才恒老头问他为什么觉得草率,如今证据都摆出来了,世上还有比这更加草率的定论吗?
“线索这种东西,有时候会引出真相,但也有时候,反而会将复杂的局面搅的更加复杂。”苍舒恒没有正面说教,而是举出一个道理。他的侄子,如今成长的比他想象中还要更加灵透。只是靠着直觉,就已经推测出警方调查时的疏漏。对这样的孩子,他实在没有必要端起长辈的架子,只要说的正确,想必他就能听进去。
由于恒老头说话时不紧不慢的腔调,有些暴躁的情绪也就此逐渐转回平静。“难道地图是假线索,为了故布疑阵?”之前恒老头就说过了,地图不一定是苍舒忆留下的,或许是某个别有用心的人做的手脚。恒老头不傀是恒老头,每一句话都说的别有用心。老奸巨猾的本事上,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