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凡的坠落神祗 作者:鱼绻流间-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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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卡声音平静道，“那可以睡觉了吗？”
“……”莱奥城主现在十分确定，这人一定是来找他麻烦的，而不是来帮助他的。
莱奥城主本身脾气十分火爆，但身在高位也知道脾气要收敛下来，而且也知道与光明教会的人一见面就闹出纠纷对合作影响不好，所以对瑟卡那些直白的话一忍再忍，忍得额上暴着青筋，脸上却依旧微笑，“当然，我立刻就让仆人整理出两间客房。”
瑟卡虽然对人不假辞色，但不是没有眼色的人，想到他和忒泽斯现在伪装的身份，想了想补充道，“做为光明祭祀每日清晨都要起来为光明女神作祷告，虽然现在离开了光明神会，但祷告还是不能不做的，要是睡晚了，明早起不来就糟糕了。”
莱奥城主脸色稍霁，并表示理解。然后他看着仆人把瑟卡和忒泽斯领出房间，才愤恨地用力捏碎了手中的咖啡杯。
白色的碎片和褐色的咖啡流了一地，他找来仆人把房间打扫干净。等到个人打扫完，他也冷静下来了，想着刚才的对话，有些不确定道，“也许他是装出来的，想让我降低防备而已。”
忒泽斯的房间就被安排在瑟卡的隔壁，忒泽斯刚进自己的房间，就转身打开门。
来之前还空荡荡的走廊上只是一会儿就站满了士兵，士兵们见忒泽斯打开门，有些紧张，视线齐齐望向他。
忒泽斯见到他们怔了怔，随后就面不改色地转身往左走，走了十步，打开瑟卡房间的门。
瑟卡正站在床边，低头解着钮扣，看他的样子真的打算睡觉了。听到声音，抬头往门口看来，露出一大片白色的胸膛。
忒泽斯刚跨进门的一只脚立刻停下，还有一只脚留在门外，可手上的动作却不停，握着门把的手一拉，顿时把自己尴尬的卡在门缝间。
瑟卡：……
忒泽斯摸摸鼻子，想了想还是把门外的脚跨进来，又把门关上。
瑟卡也没追问他奇怪的举动，只是问道，“有什么事？”
忒泽斯低着头走过去，就是不敢抬头，走到房间中央，瞥见桌子上有一壶水，立刻在椅子上坐了下来，拿起倒扣在桌上的茶杯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大口。
瑟卡衣服的钮扣已经解了一大半，看到忒泽斯进来后做了一系列奇怪的举动，好像忘记着自己的钮扣还没解完，就这样敞开着衣领也在桌子旁边坐了下来。
忒泽斯刚喝完水，一抬头就看见瑟卡不知何时坐到自己旁边，随即又低下头，声音有些不自然，“也没什^么事。”
“哦？”瑟卡挑挑眉，“我以为你会说以我现在的身份别随便得罪人之类的话。”
“怎么会？”忒泽斯微微一笑，“你什么样的性格我怎么会不了解？要你假扮光明祭祀的时候也想到你会做出得罪人的事，但这不有我在吗？放心吧，不管你做了什么，我一定有办法让你平安。”
瑟卡有些意外。
忒泽斯继续道，“当然，你能更平和一点点，那就更好了。”说着，他还用拇指和食指比了个距离。
瑟卡不屑地哼了一声，一脸我就知道。
忒泽斯看着瑟卡，又给自己倒了一大杯水。
瑟卡坐在一旁安静了会儿，问道，“然后该怎么做？”
忒泽斯道，“不需要你做什么，探查的事情教给我就好了，你就安安心心地做你的光明祭祀，你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等到可以离开的时候，我叫你一声，你就立刻跟着我走。”
“好。”瑟卡点了点头，没事做他也闲得自在。
“你能不能有些自觉？”忒泽斯突然道。
“什么？”瑟卡怔了怔。
忒泽斯拿着杯子的手指渐渐收紧，目光直直盯着瑟卡白色的胸膛，还是忍不住道，“你倒底要不要换衣服，如果不换的话就把钮扣扣起来，不然我会非常想亲自帮你换的。”
“什么？”瑟卡不明所以的眨眨眼睛。
忒泽斯放下杯子，叹了口气，“你倒底明不明白，我在窥视你。”
瑟卡一开始还是明白不过来，然后一点点脸红了起来，朝着忒泽斯羞愤道，“一个男人要保卫自己的贞洁，你开玩笑吗？”
忒泽斯抬眼，漂亮的蓝色眸子像是压仰着暴风雨前的大海，可是他却没出声，而是站起来，一步步走到瑟卡面前。
他带着极强的侵略气息，这样陌生的忒泽斯，瑟卡还是第一交见到，感觉咄咄逼人，让他有些不安，可是身体好像被锁定一样，坐在椅子上却怎么也动不了。
忒泽斯站定在瑟卡面前，弯下腰，手指无意地抚过瑟卡的胸前。
瑟卡忍不住屏住呼吸。
忒泽斯的呼吸也是轻轻的，距离又近得仿佛喷到瑟卡的肌肤，他动作温柔地，一点点地，替瑟卡慢慢扣上钮扣。
等到一排钮扣全部扣完，就连领子顶端卡着喉咙的位置也紧紧扣上，忒泽斯才转身出了房间。
留着瑟卡坐在椅子上，一脸无语地重新把钮扣解开……
78心有灵犀
忒泽斯最初还担心瑟卡演不来“光明祭祀”这个角色；不过很快他发现；他的担心是多余的。
每天早晨；忒泽斯都有晨练的习惯。
他会先在城主府的花园里练习武技；再身法一提，轻盈地跳出高高的围墙，时快时慢地跑起步来。让本来只需监视他的“尾巴们”也不得不又紧又慢地跑步；没办法；忒泽斯一会儿冲刺，一会儿跳到墙上，又一会儿慢跑调息，要是不跟紧点；跟丢了怎么办；要是不跟慢点，被发现了怎么办？梦想不是成为帝国最伟大元帅的普通士兵们，只有累死的份儿。
耍完敌国士兵们，忒泽斯就回到城主府，想着要不要叫瑟卡起床，就算是假装的光明祭祀，但也应该装的像点不是？早起做个祷告什么的。
不过他没想到的是，一到瑟卡的房间，就害点被房间里的香气薰死。
暂时被调为照料“光明祭祀大人”的婢女手捧装有香料的篮子鱼贯而出，带走了浓郁的香气。
不过最香的却依旧留在屋子里。
瑟卡半撑着下巴，悠闲地半躺在椅子上，身上白色宽大的光明祭袍便散在那里。祭袍的领口透着浅浅的粉色，一看就知道是出浴不久的样子。
想到之前那雾袅中的春色，看着面前毫无防备的人，忒泽斯觉得十分诱人，真想食指大动，可是房间的门开着，外面站着一排准备护送瑟卡去做祷告的护卫，实在不是做那种事的时候。
在城主府里，有一个戒备森严的房间里放着光明女神的神像以及用来和光明教皇通讯的宝石，也是忒泽斯和瑟卡之前偷偷潜入过的那个房间。
“你刚才是在沐浴？”忒泽斯声音有些低哑。
瑟卡从来不在早上沐浴，他今天的举动是件很奇怪的事。
听到带有微微异样的声音，瑟卡无知无觉，只是轻轻抬眼，顾忌着周围还有人，还是先做这个身份会做的事，“你回来的时间刚好，我们走吧。”
说着，他起身往门口走去。
忒泽斯无奈地摸摸鼻子，也跟在后面。这时候就算他忍不住想动动手指，可有人不配合还真遗憾。
二人被带路的护卫们夹在中间，身边尽是敌人，可忒泽斯一脸轻松，除了一只手习惯性地挂在脸柄上，根本看不出一点戒备。
瑟卡瞄了一眼，用着只有忒泽斯和自己才懂的话音道，“给光明女神作祷告是神圣庄严的事，之前当然要洗净铅尘，以最圣洁的面貌面见光明女神，在神会里不也这样？”
他这里回答忒泽斯刚才的提问。
“呃……是。”两个奸细在一干人的面前说着别人听不懂却隐含深意的话，忒泽斯没少做过，“可是……大人，出门在外我们应该节减一点才对。”
瑟卡轻轻皱起眉头，“很贵？”
忒泽斯点头，这种香料味道幽香清远，深受他母亲喜爱。只是价格不扉，连尊贵的元帅夫人都很少才能用到。
瑟卡回忆道，“他们之前拿来的香料的味道我一个也不喜欢，换来换去，就这个还算可以。”顿了顿，想起自己在扮演的角色，故意说给身边的那些护卫们，叹气道，“出来一趟也没办法，只能暂且忍着。”
“……”要是传到城主的耳朵里，估计会气得再次摔杯子吧。
忒泽斯嘴角抽了抽，直觉猜到瑟卡说的“出来一趟”指的是哪个，神界的东西当然要比人界好上千倍万倍，但这么奢华实在不像是瑟卡的做风，可忒泽斯一想到能把莱奥城主心疼死，又不由弯起嘴角。
他们走路的速度不慢，不一会儿就通过重重的森森戒备，到了放有光明女神像的房间。
护卫们送到门口，只有瑟卡和忒泽斯能进。
莱奥城主在他们的房间外安排监视的护卫，却让他们进入这个房间，实在不合理。
一进到房间，瑟卡先环视起四周。忒泽斯之前还偷瞄过一眼，他只是在房顶偷听，房间里具体什么样子，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房间四壁都被黑色的油漆刷过，连天花板都用黑布笼罩，只有地板是由一块块青色的石头整齐铺成。光明女神像安置在房间中央，神像的背面有一扇巨大的窗户，五彩的琉璃镶嵌在窗框中。东方初晨的阳光透过琉璃照射进^房间，缤纷的色彩把光明女神像印得熠熠生辉。
神像前方，是四块晶莹透的宝石，宝石围成一圈，想来用魔法开启时，光芒将在中间聚集。
忒泽斯一进房间，盯着光明女神的神像许久，愣地开口问道，“你和光明女神很熟悉吗？”房间里只有他和瑟卡再没外人，可以明着说话了。
瑟卡在神像的前面盘腿坐下，因为忒泽斯的话还手肘撑在膝盖上想了想，想到最后却是反问道，“为什么这么问？”
瑟卡从来不会关心周围的事情，是怎么知道祷告前需要沐浴更衣？相信刚来人界不久的神祗是没有这种常识的。除非是他在神界就知道的……
但是忒泽斯没想到瑟卡会这么反问一下，“呃……嗯……就是很奇怪。”支支吾吾了半天才找了个的理由。
还好在瑟卡和忒泽斯之间还有心有灵犀这么一个东西存在，瑟卡想了想，道，“光明女神每天清晨也会祷告，只不过她祈祷世间的阳光，聆听大陆上人类的恳求。至于我为什么知道她总是在之前沐浴，因为就像你身边有一个像格纳那样的朋友。”
忒泽斯立刻明白了，格纳那是什么性格？身为王子殿下，却最喜欢凑热闹，最爱八卦。瑟卡这么冷淡的人身边会有这样一个朋友？忒泽斯一直注意着瑟卡，看到他一脸苦恼的表情，忍不住想笑。
可还没笑开来，瑟卡就挪揄地撇过来一眼，让忒泽斯有种被戳穿的感觉。
不过也是，瑟卡在忒泽斯模糊又含蓄的话中，能理解他的意思，不是想到了一处是什么？
没再接着调侃忒泽斯，瑟卡凝神闭眼，专心起来。
在这个严密的房间，身边又有人守护的情况下，当然利用时间修炼了。
每天努力不懈的修炼是个好习惯，但如果每次修炼前都要奢侈的沐浴一次，几天后，城主就要因为昂贵的账单摔桌子了。
79会面
莱奥城主府的花园说大不大；但也不小。瑟卡绕着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