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乱绝情龙作者:涂沐-第1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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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at’s going on?”张仲文张牙舞爪地现身,吓了一跳的励持把手里紫金色的请柬丢了出去。但是他扭过头来的时候脸上却很严肃,红唇轻启皓齿微合地问:“天啊,你最好告诉我你是在参加女子曲棍球队的定期训练。”
“什么?”张仲文弯下腰,捡起生日请柬,迷惑不解地问。
“He is beating you; right?”励持伸出暖暖的手,摸了一下张仲文半肿的脸说。
“Forget me。Why you are here and why you take this?”张仲文把请柬塞进鼓励持的开领海魂衫里,诚惶诚恐地问。
“Veronica set a time bomb at my flat and I don’t know how to dismantle it。”励持苦笑道。
“Why?Doesn’t she hate you?”
“Yeah。 It seems she doesn’t like you either。But don’t worry; I will be there but cause no attention; I promise。”励持无可奈何地压抑着眼中的愤怒,和张仲文保持着距离缩进了电梯角落里。
“Christina; it is a beachfront swimming party。 All the guests are not allowed to wear clothes that would cover 20% of their body! If you show up;you are the only attention!”张仲文又要哭了。
“Actually; I think I wouldn’t wear anything。”励持认真地点点头。
“二狗会把我的眼睛挖出来的!”张仲文挠墙了。
“No。I don’t think so。”励持不耐烦地昂起了头,咧嘴一笑,剑齿银锋隐隐欲现,同时他把右手轻轻地翻在半空里,一朵小小的闪亮的蘑菇云无声无息地爆起。
“I’m kidding you! I will take my Twilight IV and read in the sea。”不过他很快就回复了嬉皮笑脸,弯着腰抱着胳膊痞里痞气地说。
慧曦被送进了吉祥社会服务有限公司的心理关爱中心——赌博问题控制与治疗分部去“参加定期会议”。
张仲文看着空荡荡的秘书台,心里突然涌起一丝激奋。
“我要证明给她看,我是可以独立完成芍露崖里的正职工作的!”
“不过话说回来,我在这里的正职到底是干什么的?首席总监助理这个职务在名称上似乎就有很多说不通的地方……”张仲文嘟嘟囔囔地随便抓起一叠文件,步履精英地回到了自己的办公桌上。
“从这些Crap的外观来看似乎就是要我检查一些计算结果然后写评语报告回信。”张仲文翻开第一个文件夹后,抿着嘴,撸袖子,瞪大眼,积极热情地投进作为一个“总”应该干的事业中。
十分钟之内,他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春天的雨打在窗外的雨蓬上,沙沙的响,沙沙的响。这是一个略有阴霾的午后,窗台上的牵牛花在昏暗的天色中娇羞地打着嫩黄的骨朵,小床对面的镜子里映照出一个熟悉亲切的人影,他是一个黑脸糖小鼻子的小伙,坐在床边眯着眼睛捏着针线在张仲文身边补衣服。
“屋子里这么黑,你把灯打开么。”张仲文听见自己在用一种嘲笑的口吻漫不经心地说话。
“没事,看得见。”这个小伙的女工水平很娴熟精湛——那是因为他有四个姐姐常年在家里缝补东西,他在旁边看也看会了——他可以一边衲针一边抬头和张仲文说话,并强忍怀疑假装见怪不怪看着张仲文的脸,咧嘴一笑,微微露出性感的虎牙。
“我说,你真的很喜欢缝东西唉。”张仲文皮笑肉不笑地说。
“嘿嘿。”小伙觉得自己被夸奖了,发出害羞但是满足的笑声。
“喂,我搞到了一笔钱,我们可以从这狗洞里搬走了。我琢磨着啊,换个有电梯的小高层什么的,享受一下我向往已久的小资产阶级生活。嘻嘻。”张仲文的语气很得意。
小伙的脸阴了一下,可是他没说话,只是随和地点点头。
“一会儿我带你出去猛搓一顿,你想吃点儿啥?啥都行!”
“我觉得你就是不能有钱,你一有点儿钱就张狂蹦跶——不过你没钱也没差多少。小文我问你,为啥你的西装上会有枪窟窿?”
“那不是枪眼,你看最近不是天总下雨么,拿伞走路的人多,这是我在公交车上被人不小心用伞尖戳到弄的。”
“哦。”小伙干巴巴地支应了一声,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小五哥,你还没告诉我,你想吃什么呢。”张仲文从床上坐了下来,面色殷勤谄媚地勾住他的脖子,赖皮赖脸地问。
“我想吃定心丸,你有么?”小伙放下了针线,目光炯炯地瞪着他问。
“呀,你的心怎么了,我摸摸!”张仲文嬉皮笑脸地伸出手,塞进小伙子的白背心里,从下往上摸去。
小伙没有反抗,他也没有反抗张仲文的习惯和意识,任凭张仲文冷冰冰的手在他的胸口上掏来掏去,也只是板着着脸呆呆地说:“我知道我不聪明,十个八个捆一块儿也还是会被你蒙得团团转。但是张仲文我告诉你,你不是这个世上最能混最厉害最操蛋的妖怪,魔高一尺,道高一丈的,你到底有没有寻思过,万一,如果,你要是没了……我怎么办?”
“嘻嘻,为啥我知道的话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呢?小五哥,你知道的,我和那些愚昧的民间故事低级的武侠魔幻剧里的妖怪最大的区别就是,我不仅法力高强诡计多端,我还受过高等教育,有着活性的价值观和辩证的世界观,关键是我有很硬的后台,硬到你这凡人的小脑瓜都无法理解和想象。哦,说到硬这个问题……”
小伙茫然地低下了头,伸臂拢住了张仲文的腰,痴痴呆呆地说:“你这些话都在我耳朵里吹出茧子来了。我不想听,也懒得想,也没兴趣相信。小文啊,我心慌的厉害,我有一种感觉……我伺候不了你多久了。”
“你不伺候我你伺候谁去?”张仲文竖起眼睛恶狠狠地问。
“不知道,你把我丢在哪里,我就死在哪烂在哪里吧。”小伙低头慢慢地穿针引线,嗓门有点儿哑。
“小五哥,我说的所有的话你都可以不用信,但是只有一句你必须要信。那就是我可以死,但是我不会离开你。我死了,我也不会离开你。小五哥,你知道我爱你的啊,我知道你也爱我,爱可以战胜一切的!”张仲文理直气壮信心勃勃地说。
“我怎么就觉得,你除了我以外谁都战胜不了呢……唉,算了,你记得你自己说的话。一会儿别出去吃了,我不喜欢下馆子……我给你包饺子吃吧!我皮和馅都弄好啦!”
“又吃饺子啊……这个鬼东西到底是谁发明的,为什么有人会捧这个臭脚!”
这是一间月租金350元12平米连厕所都没有的顶楼宿舍间,红漆木门打对面就是一个可以晾衣服的小阳台,房间里连一张像样的床都没有,勉强还能摆下一个摆点 儿锅碗瓢盆的桌子,冬天的时候很冷,夏天的时候很热,凌晨四点就能听见外面卡车卸货的嘈杂和轰鸣。
但是这里是张仲文觉得属于自己的第一个家,这里住过想回家的他。
如今这个家只在梦中出现,梦中说过的话……
“Make me want to puke!”
沧海皓津玄持亲王冷静地睁开眼睛,脸贴在文件薄上,斜眼看着自己流溢的口水尖刻地喃喃自语。他喘了几口气,缓缓地从办公椅上坐了起来,口眼歪斜地说:“So; where the hell are you now。 You have a pretty happy life now——without me!And where the fuck am I?”
他有点儿想哭的冲动,但是终究没有哭出来,他吸了一支烟,就蹦蹦跳跳地跑到外面去聊天扯皮散布八卦新闻了——慧耀和盛连营到底是什么关系没有龙女会感兴趣,但是慧耀被盛连营甩了则是另外一回事,他憋了四个小时没有敲锣打鼓地宣传广播已经很给这位姐姐面子了,消除自己内心痛苦惆怅的最佳方法就是去散播别人的痛苦惆怅,如果他们不痛苦惆怅,那么就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添油加醋锦上添花地要这些新闻消息听起来痛苦惆怅,或者更痛苦惆怅。
☆、第八十七话:酒是穿肠毒药,色是剜骨钢刀,耿鸣是过期猪头肉
于是一不小心时间就过了七点了,手舞足蹈地盘踞在某龙女的办公桌上对着若干热心或者无奈的听众们狂撒口水的沧海皓津玄持亲王已经把话题发挥到了天下男子皆薄幸女人须自强这一古老无争议的中心思想。
“所以,盛连营为了那个真蔡依琳甩了Stacy。”某消息灵通龙女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举手发言。
“是啊!我觉得吧,以男人为目标的争夺战中,从整体战绩来看,姐姐团队是打不过妹妹阵营的。”张仲文郑重其事地说。
“呃……玄持,从你目前描述的内容里,我发现了一个小问题。甚至,我大胆地推测,盛连营很可能本人也不知道这个问题可能对他来说是一个挑战,或者说惊喜。”消息灵通的某龙女讳莫如深地抿着嘴补充。
“Stacy很淡定的,她看得很开,我觉得她不会也不屑于做吃醋报复的俗套。不过她要是做了的话,我也不惊讶,实际上,我倒是还蛮期待她能去怒抽小三暴挠负心汉啥的……Bitch fight。 always my favourite。”张仲文抱着胳膊津津有味地畅想起来。
“唉,我觉得问题就在于,姐姐团队和妹妹阵营的争斗已经很惨烈了,第三方势力乱入就更让战局不堪入目。啊,盛连营知道那个真蔡依琳是男人么?”消息灵通龙女似笑非笑地问。
“……”张仲文及其围观听众们都愣了一下。
“他是法砚宫的出纳人员,和我有一些工作上的往来,所以我认识他。如果你们不相信的话,现在动手只要十秒就能知道他是男是女了啊,去公司论坛简单地查一下他的个人IP,他的真实姓名工作单位姓名和年龄都一览无余的啊。另外,不管你们相信不相信,他的孩子都上初中了。我相信人类的思想行为很复杂,感情这个东西兼顾结构微妙的同时又可以力量强大,可以突破年龄性别民族物种什么的。但是我还是觉得这个事情根本没那么繁琐深奥,盛连营就是简单地被真蔡依琳这个形象所吸引了,他以为这是个妹子。”
“不会吧,就算盛连营眼瞎,但是原则路线错误不应该犯啊!”张仲文咋着嘴四面询问。
“我只能说,人类也是很善于外观变化的生物。他们的变化方式与我们龙类本质上截然相反……他们越是展现真我,观众就越认不出来他们是谁。另外他们比较容易产生真爱,他们有一个认识误区,那就是以为真爱的可以战胜一切的,而实际上他们只是用真爱忽略一切而已。盛连营大概就是产生真爱了,他觉得真蔡依琳就是他的真爱,没有把真爱搞到手之前就忙着把慧耀甩了。话说回来你又见过哪个娇滴滴的伪娘胸口上挂个牌写着我是男人的,真蔡依林估计也没对谁说过我不是女的,对吧?”
“这倒是,真爱不具有唯一性。盛连营还对我说过第一眼看见慧耀的时候就确定这是他的真爱呢。好吧,虽然这个故事有点儿恐怖,但是我还是很想知道盛连营的真爱能不能战胜真相。从他的资质来看,我觉得他战胜不了。”张仲文抓耳挠腮地说。
不幸的是张仲文说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