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乱绝情龙作者:涂沐-第2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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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箭步冲到有淡淡烟草味道和擦干眼泪陪人睡的香水味的张仲文身前,一把扯住了他的马甲,用手枪顶着张仲文那一滴汗都没有的额头,
“I won’t say anything till my lawyer acpanied。”张仲文冷笑着回答。
李远坪用枪托对着这张变得猥琐干枯的熟悉的脸狠狠地砸了一下,张仲文闭着眼痛苦地头向后一仰,鼻孔里闪动了一些蓝黑色的液体,但是很快液体就又被他抽回了鼻腔里,嘴唇裂了口,但是没有血流出来。
“还在装,为什么你没有流血?”李远坪咬牙切齿地问。
“哎呀……讨厌啦!”张仲文娇羞地甩了一下辫子,低头很是不好意思地回答:“可能是因为我上中学的时候每天都骑自行车吧。”
“我也不想相信这一切都是你做的,但是事实摆在眼前,我怎么还能相信你?我受够了你这些油嘴滑舌扮猪吃虎的表演了,醒醒吧,你不是在台上作秀,你犯下的可是死罪!你现在对我说老老实实地说实话,还不用吃什么苦头,盯上你的不止是我,很快我的弟兄们就会包抄这里,你已经插翅难飞了,如果你继续这样胡搅蛮缠,我也再帮不了你,你落到我的同事,那些狼那些狗手里,相信我,你熬不过去的!”李远坪掏心挖肺地苦口相劝。
“谁犯罪了呀?”张仲文冷峻地说,“我无意中来到了这么恐怖的凶案现场,正打算报警呢。我是很有法律意识的知识分子哦,我也想为警方侦破这么恶劣的案件出一份力。师兄哦,你想过没,我只是一介凡人充其量是个会摆摊算命的变点儿小戏法的半仙,可不比您们明王金刚们神通广大。我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力气和本事伤害这么多有手有脚的成年人?天在做,人在看,我问心无愧,为什么要跑? 我完全愿意配合你们警方的调查,跟你们回到的局子里去,你们尽可以笔录我啊,检查我啊,化验我啊,严刑拷打我啊!看我到底有没有什么特异功能法力神通,你们不是有机器么,有镜子么,还有天使什么的不是嘛,老娘任君品尝来者不拒。这里是有很多尸体,也拉回去验啊,看看有没有和我打斗的痕迹,再找找周围有没有凶器,还有什么DNA微表情测谎仪小黑屋,好期待哦好期待…你这个猪头一上来就空口白话地说我杀人,你看见我杀人了么,证据,指控要将证据!啊,谁站尸体旁边谁就犯人啊?我胆子大,性格又比较稳重矜持,不会看见血流成河残尸遍地就尖叫晕倒,难道这也是罪么?我只是一朵烈日下迎风摇曳的娇花,不小心飘零到这了这个肮脏可怕的沟渠里而已!”
张仲文清白无辜扯起公鸭嗓地为自己辩解起来。
“你省省吧!我们鉴证科的人已经从你喝过的水里提取到了一种奇怪的物质,周博士说,你的身体可能存在变异,且是一种很复杂很精密的变异,给他一些时间,就能解释出你是怎么杀掉的那些人,解释出那些作案方式!我也早就怀疑你了……”李远坪其实已经不再相信张仲文的的辩解了,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可疑的人一直出现在可疑的地点,找到证据是早晚的事。
“咯咯咯……奇怪的物质。给你们一些时间。师哥,真的么,这就是你们韦陀宫做事的水准?”张仲文捂着嘴笑了起来。
“我不和你耍嘴皮子。”李远坪从衣兜里掏出赤红色的手铐,阴冷地问:“把手捂住头,咬住嘴唇,转过去!”
“Sure。 Can I call my lawyer first?”张仲文抱着头吐着舌头问。
这是李远坪第一次用手铐扣住张仲文的手,用枪指着他的头,把他押进自己的车。他心里有几多迟疑,因为他有不好的预感,那就是张仲文真的没打算反抗逃跑,他是故意被自己抓住的。
“好了,你已经逮住我了。现在只有一个问题,我要向你的同事们交代,我是你的师弟么?”张仲文非常老实地坐在车后座上,很有礼貌地垂询。
“我没有师弟。我们恩断义绝了。但那些小时候的事,随便你说。”李远坪开着车冷酷地回答。
“总之这事他们不会从我这里听到。嗯,是的,我无法想象被他们知道了我是你师弟之后,他们看我时那种怜悯同情的眼光。”张仲文舔舔嘴看向窗外。
“你他们的真欠揍!”李远坪回头就捶了张仲文一拳。
张仲文缩脖子一躲,李远坪的拳头砸到了他的肩膀上,张仲文极其傲慢地说:“告诉你个秘密,现在我可以百分之百地肯定你不是四个阎罗王的儿子。因为根据我的信息来源,有正式形体的阎罗王们都没有生育能力,他们的身体是真的仿生学装置,但是还不能仿生出精子这种东西,他们的身体里都是生物化学物质制造的,没有人类的DNA成分。所以那些结婚有孩子的阎罗王,孩子们其实都是领养的。但是地藏司系统为了培养后进公务员,不会对外公开这些人造身体的缺陷。所以,你一定不会是他们的孩子,除非你妈妈在他们还存活的时代你储存了他们的精子。”
“别卖弄你和余怀忠的关系了。你说这些我早就知道了。”李远坪没好气地说。
“但是Kenny补充了一些他的分析观点。阎罗王们不能贡献他们的DNA,但是却可以把他们在那皮囊下保存着的生前的生命意识贡献出来,这种意识体可以随着生物体成长一点点融入这个生物体,继承和表现那些阎罗王们的一些外观性格教育思维方式等等。简单地说,你可以理解为这是一种缓慢见效的人格化妆品。当年那四个阎罗王一定和你妈妈达成了某种协议,他们每人贡献出一点自己的意识体,来掩饰你那些绝对不能被别人发现的身世来历。所以,分析结论就是,你的亲生父亲来头很大,连你那富可敌国权柄通天的妈妈都觉得很棘手,要想尽一切办法掩盖这个秘密。综上所述,我觉得也可以排除你的爸爸是一名勤劳朴实的农村青年了。真遗憾,天仙配没成立。”
“呸!”李远坪戴上了他的墨镜,非常恼火地说:“我已经不在乎这个问题了,爱谁谁。现在我已经长大了,有没有这个爸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了。如果他现在出现在我面前,我会一枪蹦了他。因为他没有资格来认我,我也没不想找他认他。在我最需要一个爸的时候,他在哪里?他为什么不来见我,为什么一点信息都没有留下,我这辈子最好的时光已经过去了,他没有出现在这段时光里,那么以后也不要再出现了。我还找他干嘛?要他知道我连高中都读不完么?要他知道我是一个只会花老妈的钱靠老妈才能有份工作的绣花枕头么?要他欣赏那些流传在网上的九十七张裸照么?要他知道我身边的亲人朋友,其实每一个都是丧心病狂的疯子么?”
“It’s OK。 We all know you are just stupid。”张仲文被李远坪越来越凄厉的话语震得头皮发麻,淡淡地扭头继续观望现代都市的靓丽风景。
这一年,沧海皓津玄持亲王二十六岁(天龙数学算法),军荼利明王李远坪二十五岁(不知道是什么数学算法但是就这样吧)。
师傅出现在海上仙岛众神盛会中,留下了一枚黄金香蕉。
张仲文心里有一个隐秘的观点,那就是在他目前为止的一生中,与李远坪的各种形式的无数次的交锋,他至少永远保持着一项不败的战绩。
这个胜败有着宇宙唯一公理历史长河中永恒的胜利天地之间最至高最神圣的衡量个人价值的终极标准:
Fashion Style!
碎花长围嘴完胜卷毛狗头不是么?
笑梅姐穿不上的连袖蝙蝠衫完胜广州火车站的马仔装不是么?
毛毡袖长条呢大衣儒雅少年完胜西装夹克业务员不是么?
波西米亚朋克风完胜长途出差西装夹克业务员不是么?
所以,当钟鼎长鸣,太乙大叔宣布李驸马上殿献艺的那一声长嚎过后,张仲文突然攥着犀角酒樽,不期然地起身,遥目那风清云朗的摘星楼殿外,心潮起伏地暗自感慨:
“Look at me; I’m pretty; I’m rich; I’m classic,And I’m Royal!你还能拿什么来和我比,我的师兄!”
那么,在个光辉壮丽的时刻,在这个群龙朝拜的殿堂里,身穿一品天龙定海朝服头戴皇室亲王紫金冠的张仲文,挺直了蟒腰玉背,非常自然地用左手掠袖,用他最知性最淡定最睿智最性感最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面容,深情凝望……
What the mother fuck is that?
空气好像变湿了,好像有无形淋漓的小雨敲打随着一股暖风在黑石地面上,云天下撒下一抹若明若暗的柔光,照耀着一名遍身玉色的俊逸白衣王公行云流水般走进了摘星楼大殿。
他的头发很短不足以束发,但是天地六合式样的玉冠好像冒着隐隐湿气将其发丝向后润直,且有一条暗金色的束带整齐地稳固住了他偏圆的脸,凸现了男人应有的棱角。这王公眉毛极重根本不需要画,且虎目灼灼唇红齿白,保守而又庄重的对襟长袍紧致地贴在他饱满壮硕胸膛上,随着他的呼吸好像是把一条无波荡漾的银白色河流穿在了身上。暗金兰花丝瓣暗拼接的腰带随着他每迈一步就会闪耀出粼粼水光,且袖子也与其它天龙王公不同,是两翼对折呈现尖角,且全身白袍上好像有画上去的,在云雾中缭绕的万里群山……这些群山只在观众目光直视的情况下浅浅的隐现且呈现出四季变化的效果,如果目光聚焦点移动那么山峦就会消失。
这白衣王公用左臂夹着一只古琴——暗黄色的玉制品,其实挺重的——群摆飘摇荡出的波澜不兴若有若的清波,好像是被河水推送般来到了大殿中央。
正在偷着咀嚼槟榔的敖广富咬到了舌头,疼得脸发紫,但是没有出声。
多情多孽的忻持龙王安详地笑了,但是没有出声。
正在袖子里摆弄手机慧耀龙女用指甲抠碎了手机的屏幕,但是没有出声。
鼍珠皇妃挑开了帷帘,非常不矜持地伸长了脖子,但是没有出声。
英持龙女非常悲伤不安地用左手捂住了脸,右手扶住帐子,没有出声。
满殿群龙全部停止了所有的动作,暂时忘却了脑海中思考的所有问题,全部都没有出声。只有沧海皓津玄持亲王抖着嘴,眯着眼,重复着:“师,师,师……兄?”
同样穿着天龙镇海一品朝服的李远坪其实心里有点紧张,他也不知道自己来到这么宫廷这么古典的场合应该做什么说什么,于是脑神经胡乱反弹,他捏着一边的裙角,颤着腿,也做了一个屈膝礼。
但是没有人笑,大殿里死一般地寂静。
“呃,那是李远坪么?”
电视机前的观众们并不明白这个古装舞台剧当前情节中所隐含的意义,所以你看我我看你讶异而又充满兴趣地互信询问。
“是吧?”夏颖涛端详了电视上的古典美男好半天,唏嘘地说。
“是么……好像是唉。啧啧,这是驸马服么?他说过,他早晚要把脱下去的衣服一件件地穿回来,好吧,我觉得,他今天终于做到了。”檀其卢感慨地说。
“人靠衣服马靠鞍,果然造型决定一切。”谢铁驹由衷地赞叹。
“嗯?”周济之发觉了天色突然变暗,茫然抬头,却看见在游泳池上方有那么三五片乌云遮住了他们头顶上的太阳,而且好像还有微微的小雨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