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中有狐-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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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秋塘只觉得腰一阵酸疼,他没好气地瞪了胡又名一眼:“你很开心得意吧。”
胡又名点头如捣蒜:“开心!”
“那好,你去做饭,我饿了。”赵秋塘懒懒的躺在床上。
两人从早上互明心意后就进了卧房,胡又名满足后两人就相拥睡去。此时天已经彻底黑了。
胡又名一呆:“我哪会做饭啊。”
赵秋塘笑道:“那我可不管,你做不做?”
胡又名大力点点头道:“我做。”他伸手去摸赵秋塘:“我这就做。”
这时忽听有人敲门:“赵公子,胡又名。”
作者有话要说:
☆、有始有终
胡又名说的“做”可是大有深意,和赵秋塘说的不是一个意思。只是这突来的访客打乱了他的计划。他气恼地打开堂屋的门,冲着门外的人嚷道:“李姑娘,现在已经很晚了,你这个时候来可是不妥当。”
来人正是李舒。李舒没理他,提着手里的包裹进了屋,把那个包得圆滚滚的包裹放到了桌子上。
胡又名一皱眉,道:“你拿的什么,这味道不对。”
李舒却点点头道:“这味道是对的,你没想错。”
胡又名哼了一声:“恭喜你得偿心愿。”
李舒看了看刚走出来的赵秋塘,笑道:“也恭喜你。
赵秋塘刚从卧室出来,虽不知道他们具体在说什么,但李舒的眼神他却看懂了。当下涨红了脸,瞪了胡又名一眼。
胡又名嘿嘿一笑,甚是得意。
赵秋塘嗅了嗅:“什么味儿?像是铁锈和生石灰。”
胡又名脸色一变,忙道:“什么味儿也没。”
赵秋塘狐疑地瞅了他一眼,目光投向了桌子上那个包裹:“应该是这里面的,李舒你放了什么在里面。”
胡又名狠狠瞪了李舒一眼:“你还不放你家里,拿我们这里干什么。” 李舒解释道:“我那房子是租的,如今已经退了。母亲白日里就走了。我准备连夜离开,这是特意向你们告别的。”
“咦?你要去哪?”赵秋塘问道。
李舒看了看桌子上的包裹,叹道:“赵公子不是很好奇那包裹里什么吗。我慢慢对你说。”
“你这栋宅子最开始的主人是我父亲。”李舒道。
赵秋塘一愣,胡又名哼了声,是早已知道的样子。赵秋塘想在桌子旁坐下,胡又名却搬了凳子,离那包裹远远的,让赵秋塘坐下了。
李舒继续说道:“我父亲党争中失败,被对手陷害,我一大家子都被流放北地。父亲途中就因病去世了。当时我母亲带我回娘家省亲,消息传到时母亲和舅舅带我躲了起来,逃过了一劫。后来我母亲把我送到了尼姑庵里跟师父修行,我跟着师父学武,这才有了小小的道行。”
“从我学武的那天起,我就发誓我一定要给父亲报仇,亲手杀死那个对手!”李舒说到这里已是咬牙切齿。她顿了顿又道:“今天,我总算是做到了。”她看向了桌子上的包裹。
赵秋塘脸色唰一下变白:“所以,所以这里面是……”
李舒道:“正是那人的人头。”
赵秋塘低低地惊呼一声,离那桌子又远了些。胡又名白了李舒一眼,握住赵秋塘的手轻轻拍了拍。赵秋塘勉强笑道:“李姑娘真是巾帼不让须眉。”
李舒只是叹道:“这都是没办法。”
胡又名此时道:“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李舒说:“我先奉养我母亲,再以后就专门降妖除魔了。”她瞟了眼胡又名,笑道:“你这狐狸可要注意了,若是犯了过错,我可是会第一个抓你。”
“不劳你费心,我要和秋塘过一生一世的,自然小心过日子。”胡又名笑嘻嘻道:“我只祝你这一路顺顺利利,莫被那贪官的党羽抓住。”
李舒颇有些自傲地说:“那你更要放心了,那贪官还没这个本事。而且明日早朝圣上就会收到弹劾这贪官的奏折。”
赵秋塘道:“李姑娘还是小心行事,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那人经营了这么多年,总是有自己的本事的。”
“本事再大如今也死了。”李舒一笑,看向那个包裹:”我那点道行还是够看的。”
她又面对赵秋塘和胡又名,诚挚道:“多谢两位的关心。在这京城,我也只认你们俩为朋友,所以才把这事告诉你们。如今我要走了,没什么送给你们的。不过我手里有个玉佩,可以遮盖住精怪的身份。这样就方便在人间行走,不怕被人识破身份了。”说着她从袖子里拿出玉佩。
赵秋塘明白这玉佩的珍贵,郑重接过,对李舒施了一礼。
此时他们才真正感觉到了离别的伤感。胡又名沉默了一会儿道:“多谢你想着,我由狐修成人,我们本该是死对头才对。怎么反而成了朋友。”
李舒微微一笑:“自然是因为你这狐狸走正道,对赵公子感情真挚。你们二人身份悬殊,却两情相悦,世间少有。”
赵秋塘听了,面色一红,却握住了胡又名的手。胡又名反手握住,用力的捏了下。
李舒拿起包裹,站起来对二人施了一礼,说道:“我走了,两位后会有期。”
赵秋塘刚站起来准备道别,却见李舒身形一闪,再看已经出了院门了。
赵秋塘不禁感叹道:“李姑娘的身手真好。”
胡又名捧住赵秋塘的脸,轻轻一挤,将赵秋塘的脸挤皱成一团:“我的身手也很好,你要不要看。”
赵秋塘拍掉他的手,打了个呵欠道:“好晚了,我们去睡觉吧。”
胡又名先是哀怨地说道:“秋塘你不想看我的功夫吗,我会仙法的。”听到赵秋塘说睡觉时,又眼睛一亮,兴奋道:“好啊!我们去睡觉!”
赵秋塘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当下脸色刷的通红:“你别想歪!我没那个意思!”
胡又名只是笑嘻嘻道:“我什么意思?秋塘你在想什么,你想的是什么意思?”
赵秋塘被他的什么意思给绕晕了,气急败坏地说:“总之你别想乱来。”
“是吗?”胡又名在后面偷笑。
真到了床上,可就不知道是谁作主了。只是第二天早上,赵姓书生揉着腰起不来,狐妖肩膀上却有个大大地牙印,背上也出现了被手指挠的红红的印记。
两人蜜里调油地过了几个月。胡又名偶尔在某方面不节制,害得赵秋塘第二天起床不舒服。赵秋塘就会拿不做饭威胁他,不过胡又名只要变成小狐狸打几个滚,赵秋塘就心软了。
但是赵秋塘不会亲手去做饭,而是指挥胡又名去做,还不准用法术。胡又名再变成小狐狸撒娇可就不管用了。
此时年节已近,这日胡又名正在做中饭,他刚想施点法术偷懒,赵秋塘坐在后面咳了一声。胡又名连忙回头,对赵秋塘一笑:“秋塘,你看错了,我没想偷懒。”
赵秋塘瞅着他,凉凉说道:“我看错什么了,难道你想偷懒吗。”
“怎么会“胡又名讪笑道。他正要再诡辩几句,却听窗户那发出“扑棱”一声。
两人回头看去,一个小小的纸鹤正在奋力地挤着窗户边,想要钻进来。赵秋塘低呼一声:“这是什么东西?”
纸鹤已经把窗户拱出了一条二指宽的细缝,冷风从细缝里灌进来。胡又名快步走过去,打开了窗户。
那纸鹤翅膀一抖,飞了进来。胡又名摊开手掌,纸鹤停在他手掌上不动了。赵秋塘站起来,惊奇道:“又名这是什么?”
胡又名打开纸鹤,说道:“这是我爹娘传给我的信。这纸鹤既是信使也是信件。”他把纸摊开,上面写着几行字。
胡又名快速看完,苦着脸对赵秋塘说:“秋塘,我爹娘让我带你回家过年。”
赵秋塘脸一下子皱起来:“这,我和你去过年。见你父母。”
胡又名点点头:“秋塘你别害怕,你不是丑媳妇,不怕见公婆。”
“谁、谁、谁害怕了。我怕见什么公婆。不对,这怎么是见公婆呢。”赵秋塘说话的声音都抖了起来。
胡又名心里偷笑,面上却正经说道:“对,这不是见公婆。这只是见我爹娘。”
赵秋塘直抖。虽早就想要和胡又名过一生一世,但是突然要见胡又名的父母,还是觉得有些害怕。
胡又名自接了信后就天天在赵秋塘耳边催:“秋塘,我们什么启程啊。我们赶紧走吧,我爹娘估计都等急了。”
赵秋塘本想再磨两天,没想到胡又名说:“这离过年也没两天了。我娘要备的东西肯定很多。咱们去早点还可以帮我娘置办年货。”
赵秋塘听了心里想,帮胡又名爹娘置办年货大概会让他们对自己有个好印象。当下就决定道:“我们现在就走。”
“真的!”胡又名惊喜道。赵秋塘郑重地点点头。
胡又名一笑:“ 那现在走吧。”说着拉着赵秋塘的手就要走。
赵秋塘连忙挣脱掉:“等我收拾收拾啊。”
“收拾什么啊,赶紧走吧。”胡又名拽住赵秋塘,念动口诀。
“总要带路上的干粮和…”赵秋塘话未说完,就感觉到一阵眩晕,再回过神来已经到了一个陌生的山林中了。
“这是哪?”赵秋塘环顾四周。这山林鸟鸣幽幽,草木繁盛,是春日的景象。
胡又名看着前方的小路道:“再往前走就看到我家了。”
赵秋塘吓了一跳:“这么快。我、我、 ”他紧张的看着四周的灌木丛:“你等等,我要再准备一下。”
胡又名拉紧他的手:“我们进去吧。”声音有些颤,他也很紧张。
赵秋塘见他紧张反而镇定了,拨开身边的树枝道:“那我们快走吧。”
两人穿过小路,就看到前方一栋华美的大宅院。
赵秋塘看看胡又名,胡又名点点头:“是的,那是我家。”
胡又名深吸口气,上前敲门。
一个小孩儿从门里探出头来,看见胡又名惊喜地大叫道:“十七舅舅回来了!”这小孩儿喊了一声后就快步奔进宅院。
赵秋塘和胡又名面面相觑,胡又名尴尬笑道:“这是我十三姐的孩子。”
赵秋塘还未说话,就听到从院子里传来纷乱的脚步声,只听到有人惊呼:“十七回来了,他媳妇也来了吧。”
大门哗地被打开,十几个女子看着胡又名赵秋塘,一时间寂静无声没人说话。
过了一会儿,突然有个穿粉衣的女子说:“哎呀,是个男的。”
“是啊,我还以为是个姑娘呢。”
“我也是这么想的。”
一时间这群女子七嘴八舌地说与自己想象的不一样。
忽听一个红衣女子大声说:“嚷嚷什么,让十七弟媳看了笑话。男的怎么了,只要是十七弟的媳妇就行了嘛。”
“就是就是。”紫衣女子说道:“十七弟都光棍了几百年了,如今总算是有媳妇了。”
胡又名咳了一声,拉住赵秋塘的手说:“秋塘啊,这些都是我姐姐。”
赵秋塘看着眼前这一片五颜六色,只觉得眼前发晕,他愣愣地说道:“姐姐们过年好啊。。。。。”
那群女子当下如马蜂炸了窝,一个个抢着说道:“弟媳妇你也过年好啊,一会儿给你压岁钱。”
两人在这群女子的围绕下进了屋。赵秋塘见胡又名的姐姐们这么的。。。不着调,直觉胡又名的爹娘应该也是十分的活泼。。。。。。
果然,胡又名的娘见了胡又名就扑上去捏上捏下,直嚷道瘦了黑了。又拉着赵秋塘的手夸这孩子长的真好。赵秋塘直被她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