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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十剑笔记作者:苌乐-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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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候就算买到的是仿制品,也只能自认倒霉。
  
  快到傍晚的时候,阳寻接到了一个电话。听他说话的语气,顾羽猜测很可能是赵和平。果然挂掉电话,他们接下来的行程就有了。
  “赵和平让我们先去找他。”
  “找他?”
  这个时候顾羽才知道,原来厦门是赵和平的常住地,他在这里有一套自己的房子。也就是说那个怂恿他们来这买剑的人,其实根本就离他们不远。
  “那他为什么不自己去买?”顾羽愤愤。
  
  第二天一早,他们把旅馆的房间退了,就打车去郊外一个很有名的小区。路途比较长,有一个多小时车程,出租车司机一脸向往对他们说:“那一带的房子,要是能住进去,啧啧……人生就圆满啦!”
  顾羽本来没打算吐槽这个,可到了目的地,湖边那一小串珍珠般的、美丽的欧式风格别墅,还是让他在心里狂笑了两声——呵呵,呵呵。然后他大声问阳寻:“赵和平真的是富二代吧?没错吧?”
  阳寻走在前面,头也不回地说:“不是,他自己买的。”
  顾羽:“……”
  
  他们停在倒数第二栋房子前面,门铃响了两声后,一个穿着白衬衫的高大男人开了门,一脸微笑看着他们。
  “请进。”男人说。话音刚落,顾羽一下子就把声音对上了,那一天在电话里,他听到的就是这么个低沉的声音。
  男人有一张英俊的脸,平面模特一般的结实身材,不去做明星简直是浪费。他就是赵和平,他就是赵和平……顾羽默默想,这不是明摆着的一个高富帅么?这世界上是不是就没有天理这回事?
  
  到了客厅之后,他才发现沙发上还坐了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穿一件很随意的家居装,戴一副黑框眼镜,正咕嘟咕嘟喝着果汁。
  “来啦?”青年擦了擦嘴,放下杯子朝他们走来。经过阳寻的时候他嘴角轻轻一扬,伸手揉乱了少年的头发。阳寻皱眉但没有躲开。青年玩够了,才转过头说:“这算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吧?顾羽。”
  “你……”顾羽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茫然中突然意识到了点什么,于是不太确定地问,“你是……”
  青年笑了:“我是赵和平。”
  顾羽愣了,瞅了一眼文艺小青年范儿的赵和平,又瞅了一眼角落的高大男人,疑惑道:“不对啊,你的声音……”
  “那个电话是我打的。”男人走过来,招呼他们坐下,又倒了茶,“我叫南决。”
  
  当初的那个电话,其实是这么一回事——赵和平觉得自己的声音不够威武不够正气,为了更好地说服顾羽,给他安全感,让他安心地出任务,他就指派南决打了电话,传达自己的旨意。
  阳寻不知道这件事,没说话。
  “……”顾羽听完后,简直有点无语了,“犯得着吗?”
  赵和平坐在沙发上喝着茶水,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几秒钟后他淡淡地转移了话题:“剑带来了吗?”
  
  承影剑还放在一开始那个木匣里,阳寻把它打开,银白色的古剑就出现在几个人眼前,银白夺目,看起来十分名贵。
  赵和平拿起承影剑,仔仔细细、前前后后看了约有两分多钟。末了他把剑粗鲁地丢回匣子里,像对待一块废铁:“仿制品,铭文是后来才刻上去的!”
  顾羽惊讶地望过去,满脸“你怎么知道”的表情。赵和平喝了一口茶,淡淡说道:“你这是什么眼神?相信我,我以前可是文物鉴定师,货真价实的。”
  
  不管赵和平是不是文物鉴定师,承影剑是假的这一点绝对没错。赵和平一边喝茶,一边计算着,买回一把假剑究竟损失有多大。
  “承影剑刚刚在黑市里出现的时候,我去看过一眼,那时候的剑,百分之百是正品。”赵和平说,“现在买回来的是假的,只能说明剑被人换了。”
  “什么叫被人换了?”
  “不过我还不能确定,这次出的事,是针对这把剑,还是针对——”赵和平冷笑一声,眯起眼睛,缓缓吐出两个字,“——我们。”
  
  顾羽万万没有想到,作为一个中途参与任务的无关人士,他还存在有“敌人”这一说法。是的,用赵和平的话来说,就是他们有敌人。
  “说起来,对于你参与的任务,你到现在还一无所知吧?”赵和平亲切地望着顾羽。
  
  从接受这个任务开始,顾羽一直在经历一些莫名其妙的事,身处巨大的困惑之中。他总想着见到了赵和平,一定要把所有事问个清楚。
  ——譬如所谓的神力和封印是怎么回事?譬如阳寻的那把刀是怎么回事?譬如他们现在所做的一切是为什么?
  ——反正他现在胆大了,不唯物了,也不相信科学了,随便赵和平怎么解释,还有什么是他不能接受的?
  所以当赵和平问出这句话的时候,顾羽的眼睛里立刻就装满了期待:“你说吧!”
  
  接下来三个小时内,赵和平像一个虔诚的基督教徒一样,开始向顾羽灌输全新的知识。说到一半的时候,南决接到一个电话,风风火火地出门开会去了。又过了一会儿,阳寻觉得有点无聊,上楼找了本书来看。
  对于他们来说,赵和平说的每一句话都平凡而熟悉,仿佛是生活里本就该有的东西。唯一感到震惊的,就只有顾羽,就算他承受能力再好也有点支撑不住了:“喂喂……换了谁都不能相信的吧?”
  
  赵和平说,这个世界是谁创造的,是女娲还是上帝,他也不知道。但他唯一知道的是中国古代的那些神话故事,很多都是真的;一些超出科学范围的神奇力量,是存在的。
  它们被称之为“灵”。
  然而千年时间过去,这些力量本该尘归尘、土归土,其中的一部分,却并没有消亡和死去,而是延续了下来。它们存在于世界每一个小小的角落,成了没法用科学解释的东西。古剑之中的“灵”,就是其中之一。
  
  “你可以把我们——这群人,当作一个组织。”赵和平耸耸肩,“我们认为,这些力量是不应该继续存在的,所以必须被封印。”
  “为什么?”
  “如果有一天,这个世界上的每一个‘灵’都被唤醒,所有强大的力量都被利用……”赵和平顿了顿,“你觉得会发生什么?”
  顾羽皱着一张脸,半晌才答道:“世界大乱?”
  “可以这么说吧。”赵和平想了想,往沙发上一靠,总结道,“反正不会发生什么好事。所以每当有‘灵’出现,我们就封印它,让它沉睡。”
  
  按照电视剧里那些桥段,封印不是永恒的,是会松动的,会随着时间一点一点削弱的。顾羽把这想法一说,赵和平认可道:“你说的没错。”
  “那怎么办?”
  “你说怎么办?当然是再封印了。”赵和平认真地说,“那么多年来,我们一直、一直在做这件事。”对上一个困惑的目光,他笑了,“我说过了,我们是一个‘组织’,有‘组织’,就有传承。”
  顾羽点点头,一脸若有所思的表情。
  
  “还记得我一开始讲的么?我们认为,这些力量是应该被封印的。……你看过美少女战士或者数码宝贝没有?”他一脸的怀念,似乎想到了有趣的事,“正义的对面总是站着对手的。”
  “你的意思是……”
  “所以也有人认为,那些力量应该被唤醒。”
  顾羽回想了一下数码宝贝的情节,想到了那些一个接着一个进化的XX兽,咕哝着说:“难道我们要面对的是邪恶力量?”
  “邪恶?”赵和平愣了一下,歪着头想了半天,才说道:“不,我们的对手并不邪恶,我们只是想法不同、坚持不同,偶尔要掐一下架罢了。”
  
  顾羽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说:“所以你怀疑,承影剑是那些人换的吗?——那些,你说的,想要唤醒‘灵’的力量的人。”
  赵和平惊讶地望着他,欣喜地感叹道:“果然我的眼光没错,亲,你真的是太能进入状况了。”
  ——都走到这一步了,进不进状况是他说了算的吗?除了跟着赵和平的思路走,他难道还有什么别的办法吗?啊?顾羽心里欢快地跑过一群草泥马。
  
  “我怀疑的,不是剑是谁换的。”赵和平推了推眼镜,这个动作让他看起来无比腹黑,“我怀疑这根本是一个局。”
                      
作者有话要说:  




☆、哥哥的努力

  13、哥哥的努力
  别墅旁流过一条小小的溪河,河水清澈,一眼能看见河底的沙石。青色的鱼群在河里游动着,细小的鳞片在太阳下闪闪发光。
  顾羽靠着一棵大树,本来在看书,被阳光刺得有些晕乎乎的,于是就干脆把书往旁边一丢,闭上眼睛睡了,一张没什么烦恼的脸,与周围恬静的景色十分相称。
  
  赵和平认为在事情理出一个头绪之前,他们不宜轻举妄动,所以寻找十剑的事不急,可以先放一放。一方面给两人休整的时间,而另一方面,他声称自己很爱招待客人:“所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嘛。”
  尽管顾羽对此持一种怀疑态度,但也正因为这样,他才能心安理得地在别墅吃完睡,睡完吃,无忧无虑享受生活。
  阳寻出门回来,远远就看到顾羽歪在树干上,于是他走过去,把自己的外套脱了,轻轻盖在青年身上。
  
  赵和平躲在窗子后面,支着下巴望着他们俩,笑得乐不可支。南决端了杯咖啡走过来,问说:“怎么了?”
  “你自己看。”
  南决望一眼窗外,顿时了然:“不是很好吗?还以为他会一直那样,现在也开始关心人了。”
  “陆云之真是把什么都教给他了。”赵和平一本正经地打开笔记本电脑,忽然转头认真道:“你说会不会阳寻一开始是直的,结果被我们给带弯了?”
  南决:“……”
  赵和平口中的“我们”包括了很多人。他自己和南决不说,还有闻言和陆云之。当然在这方面,他们还真的从来没想过,阳寻会是怎么样的。
  
  孩子的成长,有很大一部分会受到家长的影响。南决想着,阳寻二十出头的年纪了,没谈过恋爱,没和任何一个女孩子相处过,纯洁得像幼儿园的小男生一样。不,幼儿园小男生都没他纯。
  顾羽是迄今为止,他唯一表现出关心的外人。
  “顾羽那小子,一看就不是直的。你相信我,我看人最准了……”赵和平这么说,“不过看不出他怎么想的。”
  “那阳寻呢?”
  “阳寻么,就算他动点感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明白过来。”赵和平深感担忧,长长地叹了口气。
  “……”南决默然,顿时也陷入了一种为人兄长的忧虑之中。
  
  赵和平刷着网页,是一开始的时候那个天道求职网。其实还有一件事他没对顾羽说,那就是他既是这个网站的版主,也是创始人。
  天道网本来就只是为了“悬赏任务”这一个版块而存在的。在这个版里,有些帖子普通用户无权浏览,只有他一个人能看见。因为内容都和“灵”有关。
  有这样一小批人,在世界各地寻找“灵”的踪影,然后通过这个网站传达给赵和平。当初就是其中一人发现了纯钧剑发出的奇异的波动,才让赵和平生出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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