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修仙之养奸-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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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诱骗?那叫独具慧眼,为修仙界培养人才好么。落尘上人的老脸快挂不住了,只觉什么话到了墨云邪嘴里就变得特别难听。
“至于说到脾气不好,我看上人的脾气倒是挺好的,不过我倒要问你一句,若是你的徒弟犯了错儿都不责罚的话,那岂不是说明你根本就无视紫霄门的门规。”
……落尘上人哑口无言了,他呆愣了好半响才转过身去,默默擦了一把汗,冲宁封抱怨道:“小墨白,你怎么不提醒我你师父的嘴很厉害啊,得,我的老脸算是在这里丢尽了,不过好歹检验出你这师父算是很合格吧。”
落尘上人是个就事论事的人,断不会因为墨云邪将他骂了个狗血淋头,就伺机报复说墨云邪的坏话。
“多谢上人。”宁封这才明白原来落尘会突然找墨云邪的茬儿是在帮自己,说他冒着生命危险,是一点都不夸张。
“别总谢来谢去的,太见外了。”落尘上人嘻嘻一笑,其实他这么做一半是为了宁封,另一半是他看墨云邪不爽,连宁封都感受到了周围空气中的火药味儿,他又怎么能察觉不到。他不就是跟小墨白说两句话么,墨云邪至于发那么大的火么,真是小气的要命。
他就是想看看墨云邪究竟能做到何种程度,倘若是一点就着,说明并不在乎他的徒弟,他能忍下来才是不想给徒弟造成不好的印象。在这一点上,墨云邪是过关了,不仅如此还劈头盖脸的把他羞辱地无地自容。这一下子,墨云邪是树立了光辉灿烂的形象,他却成了灰头土脸的了。
哎,谁叫咱喜欢多管闲事呢。落尘上人无所谓的笑笑,怎么也得挽回点颜面吧,就又与墨云邪道:“你这可是冤枉我了,紫霄门的门规我可一向遵守,至于说到脾气,我的脾气是特别好,不过也是徒弟们让我省心,他们从来就没有犯过错儿,我还责罚他们干嘛。”
“这就是咱们教育徒弟的方式不同了,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我还有事儿,我就先走了。” 根本不给墨云邪插嘴的机会,落尘上人一口气把话说完,潇潇洒洒地一甩袍袖,就大步流星地走了。
走了几步,他却又转回身来,冲宁封饱含深意地一笑,“小墨白你可记得啊,日后有机会可要到紫霄门来看我,特别是……”拿眼瞟了瞟墨云邪,“你受了气的时候,一定要找我和小凌天来诉苦啊。”
之后,轻喝一声,背上的宝剑就从剑鞘中飞出,于空中变大数倍,金光耀眼。他动作轻巧地跃上去,长剑便化作一道白光刺入云霄,他就这样逃之夭夭了。
墨云邪刚刚还因为占据了上风而有几分得意,却被他临走丢下的石头狠狠砸了一下:这老小子真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啊。虽然此次他跟徒弟闹了矛盾,又有落尘从中捣乱,徒弟还是很坚定了留了下来,但墨云邪此时却感到了严重的危机。
徒弟这么优秀,要资质有资质,要才智有才智,可是个很抢手的香饽饽,落尘是第一个,日后还可能有第二个,第三个,放在从前他一点都不担心,但如今他跟徒弟有了矛盾,徒弟虽然没离开,但他既有了那种想法,就让他很担忧,万一有人趁虚而入将徒弟拐跑了,那可怎么办?
墨云邪越想越远,越想也就越觉得问题重重。另外还有,一般做弟子的是不能永远守在师父身边的,就像学会了飞翔的小鹰会离开父母另铸巢穴一样,在弟子有了一定能力之后,他们就会另立属于自己的门户,有点良心的还会时常来探望探望师父,可是这样感情就渐渐淡了,尤其在弟子也收了弟子之后,把全部精力都放在培养弟子上,师父那儿就分得的更少了。
倘若徒弟有一朝一日也离开他,那他不就又成了孤家寡人了么?不行,绝不允许,在这一点上,他完全同意落尘上人对他的评价了,他就得霸道,只是他又不能伤害徒弟,那就得拿捏好分寸了。
墨云邪有点后悔将徒弟带出来,这外面很复杂,奇奇怪怪什么人都有,又充满了诱惑,哪儿像辰寰殿,只有他们两个人,日子过得简单又不乏乐趣。他正这样想着,这时从远处行来两男一女,中间那女子生得娇俏可人,一袭水蓝色衣裙衬托出她纤细的腰身,步态轻盈,楚楚动人。
三个人边说着话边走过来,墨云邪还等着徒弟像往前一样又端茶又倒水的让他尽快恢复好心情,却见他朝他们走了过去,也不朝左边的高个男子说话,也不朝右边的矮胖男子说话,专挑中间的美貌女子搭起了讪儿。
墨云邪这才意识到他忽略了一个最大的问题,那就是徒弟已经十七岁了,正是谈情说爱的年纪。
☆、第42章 美好模式
墨云邪冷酷着脸远远看着;只见有了那两个男修的陪衬,徒弟越发显得玉树临风,英俊不凡,而那个女修先前还跟自己的师兄凶巴巴的,嗓门也很大;见了徒弟俏脸上就立时浮现了一抹娇美的笑容,声音也变得柔媚动听。
两个人攀谈起来,徒弟彬彬有礼;举止温雅得体;女修则风情万种;波光流转间对徒弟的倾慕之情不言而喻;这时;她悄悄朝旁边的高个男修勾了勾手指,那男修早看徒弟的眼中充满了嫉妒,虽然不大乐意,但见女修的拳头攥了起来,才上前一步,冲徒弟抱了抱拳。
即使听不到,墨云邪也能猜得出来,他肯定是在问徒弟所属门派、师承之类,果不其然,当徒弟谦逊一笑,该是表明自己只是散修之时,女修露出了些许失望之色,目光再往徒弟身上扫了一圈,又有些犹豫起来。
墨云邪有些着急了,这样明显的小动作,怎么徒弟就没察觉出来呢,同时他也意识到身为师父,他失职了。他教导徒弟如何修炼,教导徒弟如何对付敌人,却单单忘记了要教导徒弟如何提防女修。
在他看来这个修/□□的大多数女修都是不能招惹的,尤其是那种本来资质不高,貌美如花,相对来说修为又很高的女修,她们一般很有心机手段,说不好听点就是祸水,专门挑大好青年下手,让他们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乖乖奉上法宝丹药。
这种现象在大门派中尤为明显,因为女子本就善妒、爱显摆,一个得到了好处,其他的眼红就争相效仿,是以常常出现两个男子为争一个女子或两个女子为争一个男子而大打出手甚至送掉性命的事情。
光想想,墨云邪就觉得心烦。当然也有那种自己踏踏实实修炼的女修,不过对于她们,墨云邪只能表示不厌恶,因为他对所有的女修都不敢兴趣。而放在徒弟这里,没的商量,他不允许任何人介入他跟徒弟之间,换句话说,谁要是想当他的徒媳,他这一关就甭想通过。
其实说到底,他最希望的还是徒弟能经受住诱惑,但是他越看对面的情况却越气愤了。此时,那个矮胖男修正在与徒弟交谈,那女修就与高个男修暗暗“眉来眼去”起来,男的朝女的瞪瞪眼,女的又满不在乎地朝男的挑挑眉。
连傻子都看得出来,是男的对女的有意,而女的却瞧不上男的,一边还与他勾勾搭搭,不清不楚,一边又打起徒弟的主意来。可徒弟竟然就没看出来,墨云邪真怀疑徒弟是不是就由于人家给了个笑容就晕头转向,一发不可收拾地往蠢笨的道路上前进了。
瞧瞧,又与那女修聊了起来,脸上的笑容和煦如风,那女修也笑得更加妩媚。
再瞧瞧,光顾着与人家闲聊,把他这个师父都忘到九霄云外去了。真是劣徒,没心没肺,见色忘师!墨云邪有些抓狂,他觉得近来糟心的事情太多,又让他往一百年前回转了,容易暴躁,很想杀人,他本就没什么耐性,眼见女修又朝着徒弟掩唇娇羞的笑,眼神中充满魅惑,一副十拿九稳将徒弟擒住的模样,他就忍不住了。
再说宁封,他确实没有留意到别人的小动作,因为他在跟他们交谈之时,还分了一半的注意力在墨云邪身上。
以自家师父暴烈的脾气,他没跟他打招呼就过来,显然会令师父不高兴,他明明知道会这样,可当时他却产生了逃避的念头,他还没想好要如何面对墨云邪,还需要点时间考虑,恰巧这时骆天派的师兄弟三人就出现了。
这时隐隐感到一股浓烈的杀气汹涌而来,他赶忙向他们告辞,也就才转过身,一道疾风就扑面而来,长袖一卷,将他拥入一个怀抱中,胸膛坚硬如石,身上滚烫,让他感觉好似被岩浆包裹着。
墨云邪的动作太快,以至于那三个筑基期的修士连他的模样都没有看到,只觉周围的气息陡然一变,一股强大至极的恐怖威压席卷过来,他们的脸色齐齐一白,胸口震荡,就忍不住要吐出一口血来,可下一瞬,威压消失,宁封也跟着不见了。
简直就跟撞见了鬼一样。两个男修面面相觑,询问着发生了什么事儿,那女修更吓得脸色苍白如纸,娇躯瑟瑟颤抖,腿一软就坐到了地上,嘴中不断喃喃道:“好可怕,好可怕……”
那是一道凶狠至极的目光,带着可烧尽一切的滔天怒火,在与它对上的刹那,她就被震慑住了,一动不敢动,感觉连内心都被它看穿、看透了,她是又慌又怕,可偏偏又移不开视线。那不过是短短的几秒钟,却让她感觉过了好久,当来人终于离开,她的灵力也耗尽,再也支撑不住,可脑中却还停留在那一瞬间:它像是在警告她什么。
“师妹,你怎么了?”两男修连忙过来查探她的情况,却见她像是深陷在梦魇中似的,无论如何唤她,甚至掐她的胳膊,她都没有任何反应。
矮胖男人的经验丰富一些,他大叫一声,“糟糕,师妹这是掉了魂儿了,人有三魂七魄,倘若丢了一魂就会变成白痴傻子,咱们得赶快把师妹带回去,让师父用收魂法器帮她收魂才行。”
“那……就快点吧,我看此地很诡异,不宜久留。本来咱们就只是来看看热闹,这热闹还没看成呢,却差点两次丢了性命。”
一直将徒弟带回了客栈的房间中,墨云邪才放开了他,大手按住他的肩头,让他坐到床上,冷沉着脸道;“今晚你在床上休息,为师去椅中打坐。”
“可是,师父……”哪儿有徒弟舒舒服服地睡在床上,让师父于又硬又小的椅子中打坐的道理。
“别废话,为师的话你还听不听了?”墨云邪的心情很不好,他没有教训徒弟已经很不错了,再啰哩啰嗦的,他可就真要动怒了。
“徒儿照做就是。”宁封连忙乖乖应道,而后他忽然发现了一个严峻的问题,那就是长久以来,他太听墨云邪的话了,认为他做什么都是对的,加上墨云邪的脾气又火爆,导致他几乎从来没违背过他,就连亲吻这种事,墨云邪让他别动,他也没敢动。
而现在明明是墨云邪犯了错,可他一喝令,就乾坤颠倒,他理直气壮,自己却阵阵发虚,成了惹师父生气的劣徒了。这种心理作用简直又可怕,又可笑,但是更可笑的是他还不得不上赶着去说好话,因为他有重要的事儿要说。
“师父,徒儿……知道错了。”宁封在墨云邪面前蹲下,他想表现地很乖巧很懂事,可是他根本无法发自内心。
墨云邪则闭着眼,纹丝未动,其实他根本就没有心情打坐,只不过是装装样子而已。对于徒弟能主动承认错误,他很开心,但这不是重点:要不是有他这个师父,徒弟就被那个小狐狸精给骗了。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