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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万岁爷千千岁之寻-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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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邵弦见状,也跟著来到他身旁。「觉得闷,也能让喜乐带你去啊,你找他做什麽?」

「喜乐在帮我带孩子,我不好意思再麻烦他。」

「那就带著孩子一块出去啊,为什麽非得找这家伙不可?」

「为什麽不行?」常千岁纳闷反问:「他不是你相识多年的好友吗?跟他出去应该不成问题吧?」

「慢著,谁说我跟他是多年好友?」石邵弦怒瞪了了心怀不轨的池天凡一眼,再道:「我跟他的确是相识多年没错,但称不称得上是好友,这就属另外一件事了。」如果他放弃了那还好说,但如果他再继续不放弃,那便是连朋友都做不成。

池天凡在旁好笑地看著他,对於他竭尽所能地想替皇上保住老婆的模样,让他不住地轻笑出声。「池兄,你这麽说真是太伤我的心了,明明先前在外时,你还对外宣称我和你是多年好友,怎麽现在全都变了?」

「只要你放弃你正在打的歪主意,我一定识你为好友,可现在,你违反了做兄弟、朋友的道义,凭什麽让我再视你为己出?」

「我违反了什麽道义?」他很谦虚地问著。

「你这是在装傻了?」再次转头怒瞪他一眼,握紧双拳,直接来到他跟前。「朋友妻,不可戏,你敢说你没违反这句话的道义?」

「我可不记得你有了妻子,再说……」眼一瞟,落在前方的常千岁身上,神色放软道:「我喜欢的是千岁,难不成你……也对他有意思?」最後的话,玩笑的成分居多,可一如池天凡的用意,彻底把石邵弦给惹恼。

「你胡说八道什麽?千岁是我青梅竹马的好朋友,我可以为他而死,但不代表我对他有非分之想!」

「既然没有,那我又违反了什麽道义?」

「怎没?他是皇上的人,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这件事!」他气得差点对他挥拳。




万岁爷千千岁之寻【四十五】

「就算知道又如何?」池天凡语气平淡道:「皇上和我可没什麽有好的关系,更称不上是江湖兄弟,我没必要为了他遵守这句话。」

「已经没关系了。」一旁常千岁蓦地说道,失落的神情清楚显现在美颜上。

石邵弦一怔,转身不解地看著他。「千岁,你这是……」

「我不想再这样继续下去了,我想过自己的生活,不想再替他担忧,如果你愿意帮我,就帮我传个话,要他放过我吧。」

「放、放过?」石邵弦不敢置信地看著他,连忙上前来到他身旁。「你可别以为皇上不来是因为忘了你,他最近遇上不少麻烦事,为了让那些人对他松懈心防,他只能选择继续待在宫里,听从他们的摆布。」

「那又如何?这一些都与我无关了,不是吗?」他反问,循声抬头把双眼对上他。

这是他刻意养成的习惯,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更像正常人,但也因这习惯,让石邵弦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他听力本就不差,再加上习武的关系,总能让他清楚辨别出人的位置,也能让那双什麽也看不见的美眸,直勾勾地对上旁人的眼,若事先不知他双眼失明,还真分辨不出来。

只是……是过度使用的关系吗?最近发现他似乎不再能准确无误地对上人的双眼,若他知道了这件事,会作何感想?

顿时间,不舍的念头从心底浮现,他抬手捧住他的脸,轻轻地移了下,让他的眼对上自己。「我不知道你怎会想和他划清界线,但如果是因为最近的事而产生误会,那可就不值得了。」

「没有什麽值不值得的。」常千岁拉下他的手,别过脸,低哑著嗓音道:「是我觉得累了,也想回复到以往平静的生活,刚好趁现在这个时间,永远的离开皇城,多好。」

「你真的离得开吗?」他反问,一脸的不信。「如果我告诉你,他现在就有生命危险,你敢说你不想去见他吗?」

这些话,深深地刺入他的心,让他再次地感受到心被撕裂的痛感,脑中也再次浮现从吏部书房听到的话。不住地,他站起身激动怒喊:「就算想见那又如何?他忘了我啊,你要我怎能像以前一样待在他身旁?」尤其还得看他亲腻地跟别人在一起,他真的没办法。

在以前心还没放下这麽多的时候,他或许能睁只眼闭只眼,不去在意这种事,可随著两人长时间相处,心早就在不知不觉中越放越多,直到他意识到时,已完全无法收回,面对这样的自己,他除了选择不再来往,还能怎麽做?

「他会想起你的。」石邵弦轻柔说著,抬手抹去他眼角泛起的泪光。「遗忘只是暂时的,他会想起所有的事,想起你,也想起你们俩以往的种种。」

「如果他记不起来呢?」他哑著嗓音问道,实在很想说出他听见的那些话。

如果不是听见他点头答应要别的女人来陪,他或许还会相信总有恢复记忆的一天,可现在,他不愿再去想,更不愿承认他们之间的感情其实很薄弱,薄弱到小小的遗忘就能轻易把对方的一切给抹煞。

相识二十几年,就算不去想在一起的这两三年,那先前的记忆呢?他说在他年幼时就已喜欢尚自己了,这些真的全都忘得一乾二净了?没残留些许印象在他脑中吗?

如果真是如此,那代表著他对自己的爱一点也不算什麽,不过是微不足道的感情罢了。

「千岁……」石邵弦紧皱双眉,试著挽回他对皇帝的心,可又从他坚决的神情里,看出他真打算不要这段感情。

他真能下定决心吗?他可是好不容易才排除己见,接受皇上的心,真能说忘就忘?

他不相信,甚至笃定只要人出现,他坚决的心定会立即崩解。

「爹爹。」一旁,喜乐带著两个孩子来到大厅,常善尧轻抓著喜乐的衣襬跟著走,被抱在怀里的龙昀然则一看见爹亲,便不住地露齿展笑,用极重的童音呼唤他。

闻声,常千岁止住欲说的话,朝三人走去。

「石少爷,您来了啊。」一看见人,喜乐反常地露出喜悦的笑容,还亲切地打著招呼。

石邵弦淡淡地应了声,双眼直看著正抱过孩子的常千岁,没做太多的回应。

龙昀然这孩子模样虽像千岁,可仔细一看,不难看出有些神韵与皇上相似,就可惜他看不见,不然还能藉由著孩子来思念著皇上。

「石少爷,最近宫里很忙吗?」反常的喜乐意外地对石邵弦再问,这几乎是不曾有过的事,也引起他些许注意。

「这两天的确有事耽搁,怎麽了吗?」

「也没什麽,奴才是想石少爷两天没来这,是不是让什麽事给耽搁了。」再加上某个人天天来,他很担心哪天听见少爷说想和池天凡在一起的话。




万岁爷千千岁之寻【四十六】

虽然他并不讨厌池天凡,但相比起来,他还比较希望少爷能和皇上在一起,毕竟,少爷跟皇上在一起比较快乐,至於跟池天凡,勉强算是暂时的陪伴人吧?

石邵弦纳闷地看著他,不解他反常的原因,倒也没刻意去问,只淡淡地回道:「最近的确忙了点。」为了揪出谋叛的人,他得多留在宫里一些时间,观察哪些人行径可疑。

「这样啊……」喜乐苦笑地在嘴边低喃著,随即沉默地退到一旁,不再开口说话。

石邵弦疑惑地再看了他一眼,视线再落回到常千岁身上,瞧见孩子双手直扯著他的衣襟,似是要他跟自己玩一般,脑中不住地浮现出龙雁行逗著孩子玩的模样。

虽然皇上嘴里没说,但他看得出来,皇上几乎把所有的爱都给了眼前的这两人,现在突然有了这麽大的改变,难怪他无法承受。

一个自己深爱的人突然忘了自己,无论是谁都难以接受。

凝视著孩子带笑的可爱模样,他念头一转,突然露齿展笑地走上前。「然儿,给义爹抱抱好不好?」

话一出,两张相似的面孔露出怪异的神情,同时朝他望去。

「你什麽时候成了然儿的义爹了?」

「哎,咱们以前早说好,要当对方儿子的义爹的,你不记得了吗?」

闻言,他还是一脸的古怪,怀里的龙昀然亦是相同,且对他伸出的手无动於衷,甚至在他刻意靠近时还避开他。

石邵弦见状,双眉微地一拢,直觉问道:「他还是不爱亲近人吗?」

「不爱亲近?难怪先前不爱让我靠近。」

大门外,低沉带磁性的嗓音蓦地响起,众人顺势转身一看,同时间,石邵弦与喜乐露出喜悦的面容,唯独池天凡眉头几不可见地拢了下。

「皇上!」

常千岁面色倏地一白,抱著孩子往後退了一步,不敢置信地直往大门的方向瞪。

他、他真的来了?他不是忘了自己,还找了别的女人来代替他的位置,怎麽又突然来?

他用力地眨了眨双眼,依旧漆黑一片看不见任何东西,但他却有股想确认的冲动,哪怕是只看见一点点人影也好,只要能真的让他确认是本人就好。

身著黑色劲衣的龙雁行深深地看了最远处的常千岁一眼,随即扬起嘴角,举步踏入大厅,低声道:「称呼就免了吧,这次我可是偷溜出宫的,可千万别让人发现了。」

「偷溜出宫?」石邵弦疑惑道:「可皇……您不在宫里,不会有人发现吗?」

「这倒不必担心,我长时间窝在长岁宫已是众所皆知的事,他们只会认定我人在屋里,不会多作其他联想,再加上还有谢元替我掩护,就算我深夜才回去,也不会有人发现。」

「就算如此,皇上出宫仍有不少的危险,尤其现在局势正乱著,难以保证不会有人暗中想行刺皇上。」池天凡冷声道出,锐利的目光直盯著龙雁行不放。

那天他突然出现的事仍让他有些在意,那凶狠的模样现在虽不复见,可他却是深刻的记在脑海里。

一个人忘记了所有的事,但身体上所做出的本能反应可忘不了,会不会是因为他看见自己抱著千岁出入宫里,进而激起他身体的反应让他出现在自己面前?

就算是,也该动手与自己抢人才对,怎会只看了这麽一眼便掉头离开?

太多不确定的事让他摸不著头绪,但在对方未开口说出时,他也不打算主动问,甚至要他当作没这回事他也愿意。

龙雁行嘴角带笑地看向池天凡,淡声道:「多谢池公子的关心,我若没十足的准备,是不会出这趟门。」话一顿,侧身朝门外一看,几名黑衣侍卫与曹奕廷接连著进入大厅,而後恭敬地站到一旁。「有他们在,我才能安心地出这趟门。」

「你来这做什麽?」常千岁蓦地开口,横眉竖眼著,显然对他的出线感到非常的不悦。

龙雁行视线一转,再看著他,脸上的笑意也随之加深,上前走近他。「你是我的皇后,我当然得来这看看你了。」

「用不著!你也别再说我是你的谁,我们早就没任何关系了!」他要找,就去找后宫那些人吧,别来找他!

「谁说没关系的?」龙雁行一个箭步,直接来到他身前,双手一伸将他和怀里的孩子一起搂入怀里。「我只允你暂时离开皇城,但没说过要免去你的头衔,你还是我的人,还是我的皇后。」

被抱入怀中的刹那,他的心再次剧烈地痛了起来,同样的人与同样温暖的胸膛,对他来说早已变得完全不同,无论是心里还是身体,眼前的人早不是以前他所认识的龙雁行。

在心抽痛了好几下後,下一刻,他空出一只手推开身前的人,再往後退了好几步。「没有什麽暂不暂时,你给我的圣旨里清楚写明我这辈子无须再入宫,既然不需要,也就没再继续保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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