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岁爷千千岁之寻-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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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有谁,不就是你们的朋友,池天凡。」
「朋友!?」蔺方以夸张地挥挥手,激动道:「公子你是不是误会了什麽?我们从不和江湖人士打交道,更不可能和池天凡结交为好友。」
「但他说他认识你,还说你和他是至交好友。」难不成,这也是他骗他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
「至交好友?才见过一次面就成了好友?这事我倒是第一次听见。」蔺方以语带不屑地说道,对江湖人的厌恶更清楚显现在脸上。
常千岁再面露愕然,半刻後,自嘲地苦笑出声。「我那句信任的话说得太满了,早知道就听石邵弦的话,也不至於落到现在这地步。」
「石邵弦?你认识他?」蔺方以追问著,眼底闪过一抹奇异的光。
他愣了下,直觉地点点头,反问道:「你也认识?」
闻言,蔺方以爽朗地大笑几声,道:「不只认识,他爹石靖秋和我可就是真的世交好友,只不过咱们两鲜少见面,但只要一有机会聚在一块,那便是说上整夜的话都说不完。」
「是吗?」他低喃著,脸上的苦笑渐渐收起,内心虽诧异这巧合,倒也没再继续追问下去。
他早该想到了,当年师父用尽一切办法来治疗他的双眼,如果说世上真有毒草要能够救治他,师父定是不会隐瞒,看来不仅是池天凡这人是假,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而他识人不清,会上当也是活该。
提及极为想念的好友,蔺方以难掩兴奋地再问:「你既然认识石邵弦,那也一定认识他爹了?」
「嗯,认识,他是我师父。」他心不在焉地回答,脑子里开始想著该如何回到京城。
来这的路上是由池天凡驾著马匹载他,现在他得靠自己回去,就不知他身上的钱够不够他租马车回京城?
「师父?你是靖秋的徒弟?」他几乎忍耐不住内心的激动,握住他的手喜悦道:「还真是老天助我啊!我早说了他收的徒弟我也要分一半,既然你是他的徒弟,那自然也就是我的徒弟了。」
「……」分一半?没人把徒弟拿来分的吧?
「他先前是怎麽也不肯答应我,现在可好,让我当面碰上他的徒弟,这可就没办法拒绝了吧。」语毕,蔺方以又大笑了好几声,直到一旁的蔺仲辰发现常千岁微白的面色,这才拉开他的手,轻斥道:「爹,叔叔身上还带著这麽多伤,你就让他好好休息,别吵他了。」
蔺方以闻言愣了下,连忙审视他的面色,而後再尴尬地搔搔头,笑道:「对、对,瞧我一兴奋就忘了你还带著伤。你就安心在这养伤吧,池天凡那家伙若出现了,由师父我替你挡著,别怕!」
「……」他面皮不自觉地抽了抽,他会不会认徒弟认得太快了?他可还没说要当他的徒弟吧?
虽然对这突然冒出的人感到疑惑不已,但在得知他并非与池天凡一夥後,便再度让痛感蔓延至全身。
略为疲倦的他由蔺方以搀扶著躺下,决定先好好的睡上一觉,等身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在来思考该如何返回京城。
只是,不知京城那现在状况如何了?他离开前,池天凡找来的江湖人士也都安排进宫里去了,那些人反叛了吗?
皇城内的兵力在这段日子减少许多,突然多了这些江湖人,如果打了起来龙雁行岂不没胜算?
罢了,现在烦恼这些也无用,还是想法子通知他们比较重要,等他醒来後,再问问有没有能帮忙传信的信差吧。
闭上眼陷入昏睡之际,他脑中再次浮现出亲人们的面孔,可与先前不同的,是仅有龙雁行的面容。
他真的……把心交出去就是吃亏啊……
万岁爷千千岁之寻【五十九】
因身体剧烈疼痛而躺著歇息的他,这一躺便是陷入深沉的昏迷之中,这段时间他不停发著高烧,等到意识再度清醒,也已过了将近五天的时间。
他一醒来,就听见屋内传来些许声响,且就在距离他不远的地方。
顿时间,他回想起自己被蔺家父子救起的事,也想起他昏迷前的那些对话,同时再次意识到自己遭池天凡的欺瞒。
他甚至无法确定他带自己来此,是为了治眼还是拿他来威胁龙雁行?
「叔叔你醒了!」忙著准备早膳的蔺仲辰惊喜地冲至床沿旁,探了探他苍白的面色,再以手辅尚他的额面试探温度,而後才握住他的手把脉。
「你也懂医术吗?」常千岁问道,感受从手腕上传来的温热体温,再次确认自己还活著。
那段坠落山崖的回忆他其实不敢再去想,就怕哪天他发现自己真的死了,而现在这所有的一切都仅是梦而已。
「懂一些,还在学习。」蔺仲辰笑道,确定他身子逐渐康复中,这才放心地缩回手。「爹说你伤得重,烧上好几回是正常的事,可只要一熬过,就都没问题了。」
「真的?那如果我想现在赶回京城呢?」
「回京城!?」蔺仲辰讶道,见他似是要爬坐起身,连忙伸手搀扶。「现在回去太冒险了,你的伤都还没复原,要是在赶路的途中不小心扯裂伤口,那该怎麽办?」
「可我有急事得赶回去,再慢怕会来不及……」那些人会不会趁机杀了龙雁行?如果他们知道密召里写著然儿的名,会不会赶去常家对然儿下手?
这些事令他越想越心急,巴不得现在立刻回到皇城,告知所有人池天凡的假象。
外出摘取草药的蔺方以在门外看著他好一会儿,进屋後把草药递给一旁的儿子,淡声道:「你是皇后吧?当今圣上的妃子。」
常千岁蓦地瞠大双眼,直往他的方向瞪视,心里也升起些防备。
「你说什麽我听不懂,什麽皇后的,我怎可能是。」
「谁都知道皇上选定的皇后是个男人,为了他,皇上还破了不少的例。」
他心下顿时一紧,下意识地握紧双拳。「就算皇后是男人那又如何?我可不是那个人!」
「你身上有疑似皇朝的重要东西,若非皇朝的人,不可能拿著那东西。」
皇令牌!
常千岁连忙往怀里一摸,熟悉的形状与重量令他松了口气,可内心的疑虑也越渐加深。
他被人救起又昏迷在这,被发现身上的东西倒不算太奇怪的事,只是,就算真看见了皇令牌,一般人也不太会直接猜出他是皇后吧?
想起他认识师父的事,惧怕的情绪顿时消去,也隐约明白他怎能猜出自己的身分。
他转回头,抿唇沉默半刻,低声道:「在下姓常,名千岁,蔺公子喊我千岁吧,我不爱人这麽称呼我。」
「我也不爱人喊我蔺公子,尤其是你。」蔺方以笑道,上前落坐在床沿旁,执起他的手把脉。「幸好开始复原了,我还真怕你身子不见好转,毕竟你的身子可不同於平常人,犯病的话可不容易好。」
他怔了下,道:「哪不同了?」他不觉得自己有变得比较虚弱啊。
「你生过孩子是吧?不瞒你说,仲辰就是我师弟为了我而生的,他自小体弱多病,担心自己没法活得长久,便替我留了个孩子,让他能在日後陪著我。」
常千岁一脸的讶然,没想到除了自己,还有别的男人与自己相同生下孩子。
他还以为这种事几乎不曾发生,毕竟还得先喝下那奇怪的药改变体质才有可能。
该不会,他说自己的身子不同於常人,就是因为他喝下了那个药?
「我倒觉得我身体好得很。」他直觉地开口低喃,压根不觉得自己有哪跟别人不一样。
蔺方以笑看著他,直勾勾地看著他明亮深邃的双眼,道:「那是你运气好,通常改变过体质後,会较为虚弱,人也容易犯病。」话再顿了顿,抬手摸上他的眼,仔细打量。「你这双眼瞎了多久了?」
万岁爷千千岁之寻【六十】
常千岁眨了眨被他撑开而有些不适的双眼,道:「五年多。」
「五年?」蔺方以眉头一拢,再执起他的手把脉。「你的眼是让毒药给毒瞎的,如果找点服下解药,或许还有机会复原,可现在隔了五年之久,就算再让你吃下解药,也是枉然。」
枉然?这是说他的双眼再无恢复的机会?他无法再看见任何东西,也永远看不见儿子的样貌?
虽然是预想中的事,事前他也努力说服自己做好心理准备,可在真的亲耳听见这残酷的事实时,他竟仍再感觉到极大的失落,深深地被打击。
忽地,他苦笑一声,无奈道:「反正我早想过不可能会有复原的机会,这样也好,这样也好,至少以後不用再抱任何期望了。」
蔺方以缓缓放下手,深深地看著他美艳中带一丝俊逸面容,脸上的笑容渐渐淡去。
没有人会愿意自己一辈子看不见,尤其是还如此年轻的他,肯定曾用过不少方式来救治他的眼,只可惜没能找到解药。
再看著他好一会儿,蔺方以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柔声道:「其实是有草药能让你再看得见,只不过这草极毒,就算恢复了也只有短短的几天,并且还会严重伤害到你的双眼,让你这辈子再也没机会看见任何东西。」
短短几天?他还是有机会能再看见,只是仅有几天的时间,之後则彻底失明?
他听得一愣一愣,不解道:「你是说,我只要别用那种方法,还是有机会找到治愈的办法?」
蔺方以笑著点头。「世上有许多你所不知道的草药,说不定哪天就让你找到能治愈你双眼的药了。」
「但那只是有可能,不代表我一定找得到,不是吗?」再说,每找到一种药他就得试上一次,他就是为了不想饱受这种身心煎熬,才彻底放弃的。
「你想试?」他反问,双眼深深凝视著他,想从他脸上的表情看出他内心真正的想法。
「我……」顿时间,他语塞地不知该如何回答。
他想让双眼在看得见,很想很想,可这毒药一试下去就再也没回头路了,就真的得一辈子瞎到底,他该试吗?
他该为了短暂的光明,彻底弄坏自己的眼吗?
蔺方以加深嘴边的笑,安抚地在拍了拍他的手。「你慢慢想没关系,毕竟这攸关到你的下半辈子,别太草率比较好。」
「如果我想呢?」他反问,手更抬起扯住他衣袖。「如果我愿意尝试呢?」
他怔了下,垂眸看了眼抓住自己的手,淡笑地握住。「你如果真想试,我一定帮你帮到底,就算会惹靖秋兄生气,我也会完成你想看得见的心愿,只是……你真的想好了吗?真的想清楚了吗?吃下药,便是一辈子都再也看不见了。」
他当然知道这会影响他下半辈子,但与其继续盲目地寻找不知是否有的草药,岛不如给他最後一次能看见的机会,让他能记住身旁所有亲人的面容,也能了他心中的遗憾。
反正他这辈子再也没其他亲人了,他愿意为了见他们一面来走上这条不归路。
思忖著。美眸闪过一抹决心,他抽回手,坚决地点了下头。「要,我要尝试,那怕只有短短的一些时间,我也要再看得见。」
万岁爷千千岁之寻【六十一】
一句想再看得见,就几乎决定了下半辈子的命运,再上药前,蔺方以再次问他是否真要如此,这次他虽肯定的点头,却是连半句话都没说。
如果他真是师父的世交好友,那必定会知道他专种植毒草,也肯定猜得出他或许有法子能救自己的双眼,只是,既然是毒草药,就一定会有无法避免的後遗症,这可能是师父不求助於他的最重要原因吧,不希望自己为了能再看得见,伤害自己的身体。
要是真如此,他们在得知自己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