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岁爷千千岁之寻-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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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千岁闻言一怔,反问:「你们知道他是判贼?」
「事後才知道的。我们查出他与韩王爷私下合作,调派江湖民兵进宫就是他所负责的事,你……」再看了看他,抬起他的手四处看著。「你没受伤吧?我们好担心你,就怕那家伙作出对你不利的事。」
看著他鲜少露出的担忧面容,他展笑地拍了拍他的肩。「没事,我命可硬的很,要杀我可没这麽容易。对了,我家的事,多谢你了。」
「你回去过了?」
「是啊。」他再笑了笑,道:「今早天还没亮,我就急著赶回常家,结果瞧见大门深锁,还看见你放在门旁大树下的石头,就知道你把他们带去安全的地方躲。」
「看?」石邵弦再怔了怔,紧盯著他双眼。「你摸过那颗石头了?」
「不是摸,是看。来,你摸摸。」话一顿,拉过他的手放在自己的手腕上。「我看得见了,是他帮助我能再次看见的。」说著,另一手直接指向站在一旁的蔺方以。
石邵弦替他把了下脉搏,发现一股流窜在他体内的气消失不见了,反换成不意察觉出的气流浅藏在他体内。
摸了好一会儿,他再把手移到他眼前挥了挥,果真看见他明亮的眼珠子跟著自己的手晃动。
「你真的……看得见了?」
常千岁正想张嘴回答,忽地看见身穿龙袍的人正朝他走来,那样貌极为眼熟,但又与他记忆中的有些不太相同。
龙雁行不发一语地来到他身前,俊眸直勾勾地看著他。
石邵弦识相地退到一旁,同时拿过一旁侍卫的长剑,架在韩王爷颈项上。
常千岁有些不太习惯地看著他,虽然两人早朝夕相处过,日夜窝在一块,但那是在他双眼看不见的情形下,他还没在看得见时和他在一起过呢。
审视著他微白的面容好一会儿,龙雁行情不自禁地抬手抚上他颊面,另一手再扣住他的腰,将他往自己的方向拉。
明明是做过无数次的动作,可在亲眼看见下,他抗拒地推拒著他。「你……有什麽话就直接说,用不著靠这麽近。」才说完,整个人就被紧紧抱入怀里。
「千岁,朕好想你,好想好想你,想得这几天都睡不著,深怕你遭遇不测,更气自己竟把那样的叛贼待到你身边,让你误信他。」
熟悉的体温与拥抱,让他总算不再有所抗拒,微微地拉开和他的距离後,抬眸笑看著他。「这种事你用不著自责,只能说他们篡位的计画策划得太好了,让我们全都上当。」一顿,看著他比记忆中还苍老的面容,不住地抬手抚摸了下。「你好像老了好多,你以前就习惯留这麽多胡子吗?」脸上还带著浓烈的疲倦感,是因为这阵子的事也让睡不好吧?
万岁爷千千岁之寻【七十四】
闻言,龙雁行轻笑出声,覆上他抚碰自己的手。「我看起来很老吗?我还想著,等你哪天看见我的模样时,会因此对我著迷动心──」话还没说完,就遭来一记白眼。
常千岁不悦地抽回手,有点恼他在这种场合说些不正经的话,当前最重要的,该是想法子击退杀到门外的敌人,而不是在这讨论他们俩之间的私事。
推开抱住他的人,他弯下身,再次揪住韩王爷衣襟,怒道:「你别想再狡辩任何事,聪明的话,打消篡位的念头,在命屋外的人主动离开,否则可不是只有杀了你一人就能了结,你的儿子、孙子都将难逃罪责。」
龙韩安睁大眼直瞪著他,想推开他抓住自己的手,却又碍於脖子上的剑而不敢乱动。
抬眸咬牙环顾厅内所有的人,他无畏地冷了声,道:「你们抓了本王,在外人眼里看来,只会像是你们逼迫本王认这件事。」
「有充裕的罪证在,我可不怕所有人都这麽想。」话一顿,再次推开他,从怀里掏出一只出入韩王府需用到的令牌。「我本还苦恼该如何定你的罪,但幸好老天助我,让我无意间抓到一群替你做事的人,他们全盘套出来了,甚至还清楚道出你与日焰王之间的协议,只要将这些证据摊出,无需等到内务府做出对你的惩处,就能名正言顺地将你斩首示众。」
「你!」龙韩安怒目直瞪著他手上的令牌,伸手就欲抢过,但他早一步缩手闪过,并再站起身,将手上的令牌转交给身旁的人。
「这东西是我从抓到的官员们身上搜来的令牌,有这东西在,不怕韩王爷耍赖。」
龙雁行目光淡然地扫过手上刻著韩字的令牌,收起时,炙热的眼再看著他。「你是怎麽抓到他们的?他们真认了叛乱的事?」
「早认了,若没,我还不敢直接说出,就怕他们逮著机会反驳。」
闻言,他点点头,冷漠的眼看向被压跪在地的龙韩安。「韩叔,念在亲情的份上,朕就在给你一次机会,只要让屋外的人主动退离,朕答应不赶尽杀绝,留你一家子活口,但若你不允诺这件事,韩王府由上到下无人能幸免,就连你出嫁的女儿,也难逃一死。」
龙韩安咬牙怒瞪著他,华丽的衣衫早在拉扯下显得过於凌乱,整齐盘在头上的长发也披散在後,看来格外狼狈。
他的一句询问,让厅内顿时鸦片无声,屏息等待韩王爷的回答。
从拿出令牌的那一刻,韩王爷随即明白自己彻底失势,即使想继续打死不认,却也不得不承认无法继续隐瞒。
只能怪自己识人不清,看错日焰王的人,如果不是他全盘托出与自己所做的所有协定,也不会这麽快就让人抓住把柄,他不仅失策,也败得彻底。
他颓丧地低下头来,许久,他哑著嗓音,哽咽道:「这天下本是属於本王的,若不是父皇临时改立太子,今日是不会轮到你当皇帝,不过,既然本王已落到你们的手中,要杀要剐随便你们!」
龙雁行冷眼看著他,眼里早没了对他该有的亲情。
他在意的不是自己曾被下药丧失记忆,而是他的试图篡位,导致朝廷动盪不安,也让几名忠臣遭到杀害。
这所有的罪若真要算,怕是赔上韩王府所有人都不够赔。
深吸口气,他别过脸不再看那张颓丧的面容,冷声朝一旁道:「曹侍卫,把人拉出去,让外面的人知道他们的主子已沦为阶下囚,要他们即刻投降。」
「臣遵旨!」
万岁爷千千岁之寻【七十五】
皇城内,石邵弦带著一干人等前往後宫最深处的地方。
为了不让人把脑筋动到太子身上,他早一步把常家人带进宫,让他们躲在外人猜不著的冷宫里,打算等事情解决後,再把他们接回常家。
也幸好他早做了这样的安排,在韩王爷决定胁持皇帝,打算赶尽杀绝时,底下的人是怎麽也找不出太子的行踪,在不得已之下,他只好放弃继续寻人,改用胁迫皇帝交出密诏,再让他立刻交出皇位,以昭告天下的方式改立新皇。
韩王爷的篡位计画可说是极为周详,但他们也不是省油的灯,彻底利用了人贪生怕死的弱点,让那些协助叛乱的人一个个坦白道出整件计画,进而一举擒拿韩王爷,彻底解决这件棘手的事。
虽然不尽完美,但至少保住了江山,那些无辜冤死的人也才有平反的机会。
在前往冷宫的路上,犹如放下心中大石的石邵弦脸上始终挂著笑,不停看向身旁平安回来的常千岁。
「你怎麽知道我把然儿安置在宫里?」
凝望著前方的路,常千岁语气平淡道:「没有比宫里更安全的地方了,再说,所有人都知道我带太子离开皇城,要找人,就只能往外找。」话一顿,转过头不悦地瞪视他。「我现在双眼看得见,用不著你抓著我走。」
「我习惯了嘛。」他笑著搔搔头,听话地放开抓住他的手,犹如享受地对上他瞪视的双眼。「我一直担心你会看不懂我的暗示,幸好你记得,没四处乱找引起骚动。」
「咱们俩小时候常用的暗示,我怎会不记得。」收回怒视的目光,他再看向前方,脑子里隐约浮现年幼时的回忆。
在他还小时,时常因为贪玩而惹爹生气,为了提前告知自己,石邵弦都会在大树下放上一块石头,让他在返家时做好挨骂的心理准备,久而久之,这告知的动作反成了他们互相传达意念的暗示,甚至在有事找对方却找不著的情况下,也会用这方法来告知对方。
这默契让他一看见树下的大石,再看见深锁的常家大门,就知道他把家人带往安全的地方,几乎是毫不犹豫地认定。
石邵弦双眼紧盯著他,眼底尽是刻意压抑的激动情绪。
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李,他不停想著担心著池天凡会不会伤害他,甚至更想著池天凡对他有心,说不定会藉此机会把人给掳走,一辈子不再回来,可现在……人安然无事地出现在他面前,他内心满是说不出的喜悦。
虽说他没问出口,但他真的很想知道,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麽事?池天凡怎会心甘情愿地放他一人单独回来?
是突然想通不愿继续协助叛贼,还是两人曾斗过,但斗不过千岁,便自愿放弃胁持他?
下意识地,他再往他身旁贴近了些,放开的手也不住地再次扣住他手腕,再次拉著他走。
常千岁眉头一拢,转头再瞪视他,可只看了这麽一眼,便发现他似乎有些不太对劲,再看了这麽一会,再发现他暗暗探著自己的脉象。
他……是在确认什麽吗?
对上他的眼,清楚看见他眼里的担忧。他都平安无事的回来了,有什麽好担心的?
脑中闪过在离开前,他坚持不放行的模样,这才明白他反常的原因。
忽地,他停下脚步,抬起被握住的手,拉起衣袖秀出他坠崖时所留下的伤口,低声道:「我差一点就回不来了,从那麽高的断崖摔下,命都去了一半。」
万岁爷千千岁之寻【七十六】
石邵弦双眼目的瞠大,不敢置信地看著他。
坠崖?他摔落到山崖过?
一旁跟著他们一块走的龙雁行也目露惊愕地看著,视线更落在他手臂上数条既深且长的疤痕上。
常千岁神色平静地抽回被握住的手,再拉起另一只衣袖秀出疤痕,再道:「除了双手,我身上也有著不少的伤痕,你别瞧我现在好像没事一般,可事实上,我的内伤可还没完全好,运气走得我都快痛死了,却还是得咬牙赶去长岁宫,至少得确认你们安然无事。」
「早说过你现在还不宜乱动,你就是不听,要是加重伤势该怎麽办?」蔺方以蹙眉叨念著,以目视的方式审视他的面色。
「没事的。」常千岁展笑道,举步再往前走。「有你在,我可不会再出事,否则就算你不怕砸坏招牌,仲辰也不会原谅你。」
蔺方以皱眉看著他,在嘴边低声咕哝了句,便连忙跟上前,一旁的人也尾随在後。
在这不算长的路上,龙雁行始终沉默不语地看著他,内心所想的不再是该如何善後这一切,而是不停告诉自己他活著回到自己身边。
这一切变化得太快,让他内心里满是不真实的感觉,就连那彻底放弃的双眼,也再次重现光明。
要不是早知道他听了会生气,他定会问他自己在他眼里是何模样?是否如他内心所想的那样足以引诱他的心?
没注意到一旁朝自己投射而来的目光,在来到冷宫大门前,本平静的他开始心跳加快,双手更不由自主地颤抖。
望著紧闭的暗红色大门,常千岁忽地苦笑出声。「进屋後,可能得挨儿子的骂了,明明答应他们几天後就回来,没想到却在外面待了几十天,肯定气恼我不守承诺。」
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