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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颜无子-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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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壮哭了哦,说为什么他喜欢的人一个一个都要离开这里。你真的舍得下?”
  不行了,真的不行了。心脏好像有重量似得,一个劲地往看不见得黑洞里沉。
  “我要舍下的不是他们,而是你呀。”这、真的是我的声音吗?
  “我捡你回来是为了养老啊,不是捡个大老爷们儿回来供着的,反正你现在翅膀硬了,爱往哪儿飞往哪儿飞吧。”
  “你是因为卿卿的娘的事情,我那么说所以生气吗?”别、别用这种语气说话,我会心疼。
  “啊!差点忘了我这次来的正事了,你们的家事看来也没有我能插入的余地。”玉郎起了身钻进床帘里,“我办完事就回来。”说罢亲了亲我的额头。
  因为隐约看见颜焱墨兰色的袍子,我不自觉地抖了一下。
  却听到玉郎的一声轻笑,我微微抬起头,只看见他嘴角带着轻浮的笑。
  我不敢看他的眼睛。
  以后再回想起来的时候,我总想,如果当时能不那么懦弱,看看玉郎,也许他的结局也不会那样。
  ‘你害了他一辈子。’面对络霜这样的指责,我无法反驳。
  ‘哒哒哒’继脚踏在木地板上的声音之后是‘吱呀——’的关门声。
  总觉得,房间里的温度好像一下降下来了。
  我用手捏住泛着冷汗的双脚。
  “我说过的吧,我说过很多遍了吧!你别想扔下我!我说过的话,为什么你从来不会记在心……里。”
  “唰——”床帘被扯下,不!应该说是‘遮羞布’被扯下来了。
  床铺上一片狼藉,月白色的丝被上有被掩盖掉的精斑的痕迹,但却四散着血迹,有我的也有玉郎的。除了肩膀,他的后背也应该被我抓到不行。疼痛中我好像还踢了他好几脚,既不清了。
  在颜焱诧异的目光中,我漠然的七想八想。
  “我不行吗?”颜焱慢慢地爬上床,“颜落白,既然你连卿卿的娘都能选,为什么不选我。”
  他用丝被把我包起来,把脸架在我的肩膀上,“我只有你啊。你有玉郎有孔家那对父女有一群学生,但我只有你啊。从你把我从那个竹筐救出来开始,我就只有你啊。”
  说谎!说谎!说谎!
  你只是害怕而已,只是雏鸟离巢总带着一些忐忑而已。当你真的离开我,开创自己的天地的时候,就反而会觉得,我是累赘了。
  你已经那么觉得了不是吗?我知道的,我能感觉得到的!
  “……”
  我啃咬起了嘴唇。是想相信颜焱的话,还是不相信他的话,我也搞不清自己到底比较倾向哪一边了。
  “这样说也不行吗?我已经那么示弱了也不行吗?还是那个钱玉郎重要吗?跟我一起呆着的四年,我就一点都不值得你眷恋吗?”
  一股铁锈味涌上喉头。有什么从嘴角留下来,我摸了下,是口水。
  “好!你好!颜落白,你好!”
  颜焱的语气既能称得上冷静,但我又能从他这种口气里感觉到愤怒。
  他下了床,走到我看不见的地方。
  “当年欠你一条腿现在还你。”
  然后是一种锦布撕裂的声音,还有让我彻底失去自制力的浓重血腥味。
  “咚……”颜焱抱着左腿倒在地上,地上好像是有水瓶打翻了一样蔓延开的水迹。
  真的,只有我这个傻人才养的出这种傻儿子。

  第二十八回

  身体已经不像刚刚睡醒那个时候那么僵硬了,痛楚也好像已经习惯了。
  那令人忍不住屏息的血腥气,让我僵直在当场。
  我慌忙把丝被扯下盖住的他的伤口,我甚至都不能好好控制自己的手脚了,他们不像是我身体的一部分了。
  “不行!”停下来、停下来!别流了!在这样流下去,他会死的!“我去叫人。”
  “你敢!”手臂被抓住了,颜焱用像是要把臂骨捏断的力气把我抓住了。“你要敢出去叫人,就算大夫来了,我也宁愿这样流血流到死!”
  “你、你不要再这个时候任性好不好!你会没命的!”为什么,为什么他要在这个时候固执呢!有什么事非要用自己的命开玩笑!他以为他自己是猫有九条命吗?!
  看呀,嘴唇都开始发白了。
  “我冷。”他用被子包住我跟他,就像他小时候,寒冬时节,我们只有一条漏棉花的被子,我们时常会这样抱在一起取暖。
  只是那个时候,是我抱住他,现在……他用他单薄的身板竭力把我圈在怀里。
  那种感觉……跟玉郎不一样。
  如果说被玉郎抱着的时候,是没办法推开他的手,颜焱的话,就是不想推开。
  我想被他抓着。就这样抓着,不要放手。
  “你会死的。”
  “你不是不管我了么。死不死跟你有关系吗。”他把下巴搭在我的肩膀上。
  “你!”我是又气又心疼。
  “钱玉郎会做的我都会做。我比他年轻,他又是当官的,养你一定不方便的。而且赚的也不一定有我多。你在也会妨碍到他的。怎么看都是我比较好吧。”
  “颜落白,你不喜欢他的,我看得出来。你要真喜欢他,看着他的时候不会是那种快哭出来的表情。你觉得为了他好,勉强跟他在一起,其实也还是在伤害他的。男人之间爱情的事虽然我不懂,但你的心情连我都看得出来,更别说他这个当局者了。”
  “所以你离开他,才是真的为他好。”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是选和玉郎可以预见的未来,还是选和颜焱不可预见的未来。
  我好乱。
  “……你要不答应,我就这样流血流到死。”
  我偏过头去看他。我的儿子,如果有一天他把我当成垃圾一样扔掉,也许我也没法恨他吧。
  他对我笑了笑,“颜落白,真的,只要看你的脸就知道你在想什么了。”然后像猫咪一样蹭了蹭我的脸。喉咙里发出‘嘿嘿咕咕’的怪声。
  “你的腿……”
  “没事的。”他把裤子从破口处撕开给我看,“我挑肉多的地方划得,没有大血管的,你看血已经不流了。”
  “你骗我……”我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居然用这种事骗我。”
  他看着我,眼睛一动不动,突然抄起地上的刀子就要往身上插。
  “你有病啊!”我连忙拉住,可刀子还是□身体一寸左右。
  “我不是笨蛋,我也怕痛的,我只是想把伤害降到最低,但是你如果不信,我可以证明给你看。只要你能留在我身边,不去找那个钱玉郎,要我做什么都行。”
  “我只有你,这不是在骗你,是真的。”
  “反正我讲不过你。”
  说到底,颜焱是我的家人,但玉郎不是。我年纪大了,‘家’这个字对我来说越来越重要,但他没法成为我的家人。
  颜焱说他只有我,反过来说,我也只有他。
  玉郎,对不起,这辈子欠你的,只好下辈子还了。
  我不想对不起你,可更不想对不起我自己。
  算我求你,别再回头看以前的事了,那已经结束了,不会重新开始了。
  当晚,我们连夜离开了我们待了四年的小镇。颜焱让我连留封书信给玉郎的时间都没有。
  我怀揣着万分的不安,不断地想象玉郎回来看到人去楼空的样子会有怎么样的反应。
  颜焱说,玉郎要是真的不想放我们走,我们连城门都出不了的。话虽如此,可我还是……并不是担心他会迁怒于士林的爹……
  隔着马车的帘子,我看到巫山蔓延的山脉一高一低此起彼伏,波澜般的林海,就好像我的心情,无法平静。
  两天后,我们来到了巫山的另一边——缅因。

  第二十九回

  原本我一直以为,外国人都是金发碧眼的。但其实因为缅因与我们只有一山之隔,所以和我们一样黑发黄肤操着同样语言的人还是有很多。
  只不过……
  ‘别相信自己人。’颜焱那么说到,‘在这里会欺负我们的更多是和我们一样的同乡。’
  我不明白颜焱这样的‘常识’是从哪里学来的。但在异地还要这样防着同乡,不可不说是一种可悲的行为。
  颜焱把我们带来的钱在中华街盘了家小店,烧制汉纹的瓷器。我负责设计图样,颜焱则负责烧制。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学来的手艺,烧出来的瓷器竟然会折射出贝壳似地蓝光,大约每一百五十个里面有一个会出现一种蓝中带金的光。
  那是一种让人不舍得移开视线的,让人着迷的颜色。
  颜焱把它起名叫‘落月华’。
  云淡缈,月华苍空属。宫守女、蹙眉黯然。手执常捻定情钗,落目则泪流。镜面娇、铅华光鲜、泪尽无言,悔断肠夫畔谁?
  一日颜焱为这‘落月华’信手填了一词的上阕。被我说了,‘在这种满是洋臭的地方,写了也没人懂。’他便笑笑放下了笔。
  弄得我现在倒是心痒痒想看下阕的内容。在月宫悔恨、惦记现在陪伴在后裔身畔的是谁的嫦娥,会有怎样的结果?和‘落月华’这个名字又有什么关系?
  “唔!”我江郎才尽了,今天一份图样也画不出来。废纸筐里的纸已经满得瀑出来了。看着那样的废纸筐,心里更烦。
  “颜老板又一个人发脾气呀。”是隔壁货行的根纳基,他是我们顺国和缅因国的混血儿,用缅因人的看法,这种人算是‘杂种’,所以到哪儿都要受欺负的。一次我看他实在可怜,又不想惹麻烦,就偷偷塞给他几个白面馒头,和自己带来的药酒。就这样认识的,他货行没事的时候就会来找我聊天。一点都不怕会把麻烦惹给我。
  颜焱晚上烧瓷器,上午常常在外面谈生意,说是在洋行的时候发展的熟客,还要参加什么‘爬梯’(party)说是可以把我们的瓷器推销出去。
  所以店里一直都是由我看着,我又不懂缅因语,来客人的也大多是比划。虽然外国人基本不还价,但光是把价格报给客人就有够我头疼的了,特别是花花绿绿的纸钞,还有一个个圈圈(数字0)数也数不清,想我们的散碎银子多方便,点点就清楚了。
  这个时候就是根纳基出场的时候了。
  “今天颜焱不回来吃饭,我也懒得做了,你蹭不到饭哦。”
  “你别说得我好像总是来蹭饭的好不好。”根纳基操着一口流利的汉语,搭配他这张带着明显洋味十足的脸,怎么看怎么变扭。
  “你做饭,还都是颜小老板回来给你做好,你只是放蒸笼里热热的。”
  “……我、我只是真人不露相而已。”
  根纳基挑挑眉摆明了不信,“你这样看我也没用,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家里也没菜。”我把头偏过一边。
  “颜老板,你要是没有颜小老板,会死吧。”
  “欸?这话怎么说?”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跳一下好快。
  “因为颜小老板一不在,你就没饭吃啊。”
  不是我不想分担一点家里的事,只是,颜焱还是不给我钱,他每天都会对账点货,即便回来得再晚都会点完再睡,发现账目不对就会怀疑是不是我私藏了钱,都没有考虑过是不是我不熟悉缅因的货币单位找错了。
  ‘别相信自己人。’这话原来也套用在我身上。我应该要伤心的,但奇怪的事,我没什么感觉,或许因为我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了吧。
  “今天下午没单,我带你去逛逛吧,你都没好好兜过中华街吧。”
  “我都在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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