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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情丝(原名 痴情)缇衣-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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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及此,看着司马槿如孩童的稚气睡颜,嘴角不由自主的往上扬,发现到这点,凤挪顿时呆愣在了原地。
  「……当真是越想越乱……越来越分不清了……」
  一句近似叹息的话,饱含着无限的烦恼与忧愁缠丝,理不清,剪还乱,他虽阖上双眼,却是一夜未寐。
  ※ ※ ※
  滴答、滴答--
  豆大的啪搭、啪搭的低落在叶子上,敲出了带着些许忧愁的微弱曲调,因为乌云垄罩哀愁之情更显得浓厚,凤挪睁着眼,看着天外雾蒙蒙的一片,不由得懊恼的皱起眉头,别说是出去找路了,就连出去找食物也比在晴天下难上几倍。
  「……唔……」
  听到这道低呼声,凤挪转过头去,看着皱紧眉头摸着自己後脑杓的男人,不由得一笑道:「感觉如何?」
  「死不了。」
  凤挪一听见他的回答眉毛立刻挑高,轻笑道:「我还是头一次听到你用这种口气话话……」
  「以後会常听见的。」望淡淡的回道,说完他看着洞外灰蒙蒙的雨天又道:「现下怎麽办,天雨路滑,找路更难。」
  (5)…4
  「看这雨势也不知道今天会不会停,只能等明天了吧……」凤挪苦笑道。
  「嗯……」
  望看着洞外的倾盆大雨只能点头接受他的提议,继而低头看着窝在自己身边的司马槿,唇角一勾。
  见状,凤挪不禁开口道:「主子说我和虚没变,在我眼中倒不如说是你们一点也没变,你说是不?」
  显然明白他在说什麽的望不置可否的道:「嗯。」
  见他泰然处之的模样凤挪忍不住问道:「看得到,却得不到,是什麽心情。」
  「我只要能见到他开心就开心了,从不管能不能得到这种事。」望淡淡的答道。
  凤挪见他一点也不在意的模样皱眉道:「若见他有爱人,你当真能无动於衷吗?」
  「只要主子能开心莫过於其他的事。」望看着司马槿的睡颜低声道。
  「傻子……若是我,定要那人就算恨也要那人牢牢记住我,我可受不了明明看得到、摸得到,却抓不到的感觉,我情愿那人因为恨我而离得远远的。」凤挪回视他,眼里的情绪复杂得让望看不清。
  望直直的看着他,神色淡漠的道:「被你喜欢上的人不知该悲还是该喜……」
  「呵呵~当然是该喜罗!因为我会全心全意的对待她,绝无二心。」凤挪眯起眼,笑容灿烂。
  望闻言,没答腔,低下头望着不受他们的谈话声而安然处之的司马槿,眼底盈满了恋意。
  凤挪看他将注意力放到司马槿的身上,摇了摇头道:「我去找找看这附近有没有什麽可以吃的东西。」说完,便迳自跑向雨中,不一会便看不见人影。
  待他离去後不久望难得的发出了轻笑声:「……主子……」他望着对方不着痕迹握紧的双拳,戚然的一笑,却没有点破。
  --若属子想装做不知道,属下便永不说。
  望看着他,眼里有着浓烈的深情,但嘴角的笑却让人看起来极其心酸。
  凤挪找到食物回来,便看见望一脸要笑不笑的难看模样,不禁蹙眉道:「怎麽了吗?」
  「没什麽……你找到了什麽?」
  「一些可食用个乾草,应该可能撑过今晚,至於明天会怎样就等明天再说吧……」凤挪无奈的耸肩道。
  「嗯……」望漫不经心的应道。
  见状,凤挪也不在意,倒是有些奇怪的看着还在睡觉的司马槿道:「都快中午了,真难得看主子睡这麽久……」
  「应该是因为被关在地牢过度绷紧神经,没法好好睡所以今天才会睡这这麽久吧……」望淡淡的道,这说法只是为了让对方能自圆其说罢了。
  「那你先吃吧……我先把我的衣服拧乾……」
  说完,凤挪便脱下黏在自己身上的湿衣服,用力的将之拧乾,直到拧不出半滴水来,才皱着眉将湿衣服给穿上,嘴里不免抱怨道:「要不是因为这些树木都被雨水给浸湿了,我何苦穿件半乾半湿的衣服啊……这真是难受得紧……」
  晌午,司马槿才悠悠的睁开双眼,他苦笑的搔了搔头,不好意思的说了句:「这几日没好好睡过,以至於今天睡晚了。」
  闻言,凤挪笑了笑,忍不住调侃了几句,三人在言谈间司马槿的视线总是不着痕及的避过望,过了一段时间,凤挪像是发现他们的不自然,但却聪明的没点出来,只是笑了笑将手中的乾草递给他。
  三人有一撘没一搭的聊起来,以消磨过多的时间,不过却多是凤挪讲司马槿听,望甚少插话,这副光景就同五年多前一样。
  傍晚时分,雨势渐歇,玄夜高挂着几颗亮眼的星辰。
  司马槿看着圆如碟盘的月,吟吟一笑,眼角不禁意的撇到凤挪皱眉的模样,疑惑的问道:「怎麽了吗?」
  「有狼的声音……」凤挪皱着眉望着西方道。
  望闻言皱起了眉,跟着屏气凝神的倾听,眉头渐渐得皱成川字,因为狼嚎的声音已大得能让司马槿听见的地步了。
  「怎麽办?」司马槿害怕的抓着望和凤挪的衣摆担忧的问道。
  凤挪看了看四周,当机立断的道:「躲到树上去吧!」
  说着,他便将司马槿拦腰抱起,又看了望一眼,见他点头後,脚下一蹬,双双飞上了树梢上。
  当他们一踏上树梢,便有成群结队的野狼跑来,不停的左顾右盼,时不时的仰高鼻子,显然是闻到了不属於它们的陌生味道,而特别驻足徘徊。
  「不会有事吧?」司马槿担忧的问道。
  「不会的,它们没这能耐。」
  低沉温雅的嗓音伴随着热气擦过了司马槿的耳边,他蓦地脸一红,顿时发现自己与凤挪的距离近的连跟手指都无法穿过,不禁心慌的往後一退。
  发觉到他的动作,凤挪连忙将他拉回自己怀中,皱眉道:「後面可没地方踩,小心为是。」
  闻言,司马槿呐呐的应了句,便不再说话。
  突然一阵冷风吹来,冬日大雨过後的风冷得让人难受,飘过凤挪鼻息的是一阵淡淡的清香味,闻到这个味道,凤挪才惊觉自己与司马槿算是贴在一起,这暧昧的姿势让他不由得皱起眉,他低下头看着司马槿,发现对方脸上亦有一抹不自在的红晕,见此光景凤挪像是受到感染般也红了脸,但那抹红在背着月光的他脸上并不明显。
  望在一旁看着他们身贴身的暧昧姿态,脸上的表情漠然,但搁置在大腿边的手却不由自主的捏紧。
  望的动作虽细小不引人注目,但凤挪却注意到了,他佯装不在意的低头看树下的狼群,像是在评估它们的举动,但额上却不停的冒出豆大的汗珠,因为过於贴近,原本的淡香因为近在咫尺而变得浓烈,酡红的容颜,似欲意引人发狂,明知他并无别的意思,但心理上明白生理上却无法控制,想逃离,却又无法推开。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麽会有那种感觉,虽不是自愿的,但怀中的软香却让自己有一种……满足的感觉。
  凤挪他咬着牙,试图不去在意怀中的人,抛开心里怪异的心情,过了良久,他发现嘴边泛着铁锈的味道,那血的味道太过浓烈,他不由得伸舌头轻轻的舔舐。
  司马槿抬起头,便看到这妖娆的一幕,那本带笑意的眼变得深邃,清俊的容貌在他伸舌的那一刹那变得妖媚,司马槿不由得红了脸,慌忙的低下头,也忘了去问对方的嘴唇为什麽流血。
  那狼群极有耐性的在树下徘徊了数个时辰後才讪讪的离去,见状,三人总算宽心,又等到直到狼群看不见了,他们才越下树梢。
  「好了……总算没事了……」凤挪将司马槿放了下来,松口气道,但心却像空了的臂膀空荡荡的,说不清是什麽滋味,他只道旁观者清,所以站在虚和望的身边,他可以很清楚的看清他们的想法,但当真是当局者迷,他分不清自己刚才的心情究竟意味着什麽,是不是就连他自己本身也再装傻呢?从以前开始……
  第六章、返回
  (6)…1
  皇宫,千尌(ㄕㄨ`)亭。
  「为什麽还没回来……」穿着象徵皇帝的紫蓝色袍子的男子望着大门喃喃自语道。
  听到男子的喃喃自语,站在他身後的男人不由得拧起眉,担忧的望着对方,却给不出一个精确的答案。
  「你说这是为什麽?」对方不回答,不代表穿着紫蓝色袍子的男子会不吭声,他看着宫门沉声道。
  「……属下不知……」他低着头轻声道。
  男子听到他的话,脸倏地拉下,便得阴郁难辨。
  「已经十天了……槿失踪已经十天了,派人去救他也已经是五天前的事了,为何还迟迟不归?」男子低喃道,分神转头看着自己身後的男子,不快的道:「饭桶,还不快去找他!若再两天没找到,朕就把你们的头都砍下。」
  「是。」对方低下头,答完话後,便消失了身影。
  见他离去,司马流用手掩住自己的脸,咬着牙,睁开的眼,布满了红丝,自司马槿失踪後,他便一天也没有好眠过了,也食不下咽,整个人消瘦了许多。
  「千万不要出事……」
  司马流望着宫门,不停的喃喃自语,看着宫门外两个时辰换一班的侍卫,陌生的面孔不停的经过他面前,他不由得厌烦的闭上双眼。
  「你是什麽人!」
  「这里是皇宫,不是闲杂人等能进入的!快走吧!不然棍子可是不长眼的。」
  「你们才不长眼,看不出本大爷是谁吗?啧啧!在不放我们进去,休怪我不留情了,我可是走了好几天的山路,累得半死,脾气暴躁的很,别来惹我!」
  原本不甚在意突然引起的骚动,但却在听见这个声音时,反射性的抬起头,司马流认得这个声音,嘴角在接触到其中一个人的时候勾了起来。
  司马流站了起来,看了一眼不长眼的侍卫冷声道:「你们竟然连白鸳王都不认得了,来人!拖下去打一百板。」
  闻言,站在门外的侍卫顿时白了脸,连开口求饶都不敢,只能自认倒楣,任由别人拖下去受领板杖。
  刚刚说话的那人看见司马流顿时笑了出来道:「陛下万安。」
  「很好、很好……」司马流嘴里说着视线却没离开过他身上背负的银发男子。
  银发男子看着他,露出了喜悦的笑容,虽然狼狈但眼底却流转着无限的欣喜,他看着司马流软声道:「皇兄……」
  「幸好你平安无事……」司马流看着他,眼框不由自主的泛红。
  「皇兄……」
  司马槿让凤挪将他放下,扑进了司马流摊开的双手中,轻声道:「我回来了……」
  闻言,司马流低下头,将自己的头靠在司马槿的肩膀上,双臂微微的颤抖,见状,凤挪和望都识相的退开。
  ※ ※ ※
  「你这十天来发生了什麽事?可以和皇姐说说吗?」司马杏望着司马槿心疼的道。
  「没什麽事的……受困时,反倒是虚受了重伤……」说完,司马槿露出一抹苦笑看着站在缠满绷带躺在床上的虚。
  「是吗……始作俑者是大哥,他应该是看在五弟的份上吧?没想到在这时候他竟能成为庇佑你的符咒。」司马杏望着他不由得轻叹了一声。
  「我也没想过……」
  「那流弟派人接你後的五天发生了什麽事?回来的模样可真狼狈,手上的擦伤和脚上的骨折是怎麽来的?」听见他说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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