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花开后百花杀-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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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径香听见这话,也不着急,哼了一声道:「你和师傅也太没有耐心。我志在称霸江湖,岂会将一个绊脚石放在眼里。实在是因为我发现西门夺虹的尊魔弄月心法已练到了第六层上,也许三年之后,他就能达到第九层,如此功力,就如同取之不竭的宝藏,何不一举夺来,那时我便是天下无敌,谁又能挡我?谁又能挡百花林?鼠目寸光的东西。」
簪花被他抢白,一张脸不由得涨红了几分,恨恨道:「这不过是你信口雌黄,西门夺虹的心法到底在第几层,我们岂能知道?你分明是……」
不等说完,就被花径香不耐烦的打断,听他小声叱道:「你懂什么?我已开始给西门夺虹下连心散,只要三年之期一过,这毒便可慢慢发作,到那时,他的功力就一滴都不会浪费,尽为我所有。」
他说到这里,忽然转头看向簪花,妩媚一笑道:「你和师傅若说我有异心,这倒也的确不冤枉了我,知道我为什么用连心散吗?实话告诉你吧,即便西门夺虹功力为我所夺,我也不会杀他,他的魅力是天下男人加起来也比不上的,尤其是床上的手段,这样的极品,我怎舍得他死,我又要到哪里找一个相似的来代替他?」
簪花愣了一下,半信半疑的看着花径香,良久方皱起眉头道:「你说的当真?你不是对西门夺虹有了感情,所以才想倒戈相向?」
花径香道:「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不是最清楚吗?若我有心软这个毛病的话,以师姐的本领,又怎会被我打压的抬不起头来?你说,这世上还会有比我更自私冷血的人吗?你和师傅尽管放一百二十个心好了,百花林只是要报复魔宫,一雪前耻,难道这不是比杀了西门夺虹还要让他更痛苦,让咱们更痛快的事情吗?」
话音未落,簪花已经绽出一丝冷笑,咬牙道:「的确,若比自私冷血,天下谁能比得了你?好,我和师傅就慢慢等着,莫忘了你说过的话,志在称霸江湖,可别被儿男私情夺了你的志向。」
花径香再不答言,转身便走。
簪花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良久忽然恨恨道:「世上怎会有这样的人?不,这哪里还是人,便是最恐怖的野兽,也要比他温情许多,偏偏他竟伪装的这样好。啧啧,西门夺虹啊西门夺虹,虽然我们是敌人,但我也实在忍不住要为你叹息了,倒希望你赶紧死掉得了,也省得落在他手里受辱。」
花径香从鱼店里提了鱼出来,茫然的四顾了一下,才慢慢走回魔宫。
到晚上,他又做了几道拿手的鱼,请西门夺虹品尝,酒足饭饱后,便起身笑道:「夺虹,我有一个礼物要送给你。」
西门夺虹受宠若惊,虽然魔宫里什么也不缺,但他没什么浪漫细胞,和花径香在一起后,竟是没送过他什么东西,谁知此时花径香竟要送自己礼物。
当下又是欣喜又是惭愧,起身笑道:「非年非节,又不是生日,怎的忽然想起送我礼物了?」
花径香道:「往年你生日送的那些,不过是现成的东西,何来心意可言,这件可不一样。若非它有大用处,我还真不舍得现在拿出来给你,若在你的寿宴上送你,必定让多少人都艳羡不已。」
西门夺虹哈哈大笑道:「径香,原来你也会自夸啊,但不知是什么好东西,让你如此自信。」话音未落,就见花径香出门而去,不一会儿折返回来,手里拿着一个薄薄的锦盒。
西门夺虹有些好奇,心道这盒子里会装着什么。待到花径香打开那个盒子,饶是他眼力过人,又伸长了脖子,竟也未看到那里面装着什么东西。
花径香抿嘴一笑,来到他身边坐下,将盒子举到他面前道:「来,你再看看,看看能否看到这里是什么东西,先不许你用手摸。」
西门夺虹疑惑的看了花径香一眼,又瞪大了眼睛往盒子里看去,如此看了半天,方犹豫道:「似乎是有一个形状,隐隐约约的看不清楚,细看又没有了,径香,这里到底是什么?」
花径香十分得意,竟像个孩子般的笑起来,惹得西门夺虹又看呆了眼,且夜幕已临,身上某个器官便不由得有些蠢蠢欲动,喃喃道:「径香,你真是太美了,无论哪一面,都那么完美。」
花径香有些羞涩的瞪了他一下,眼波流转间,更有别样风情,然后他抓住西门夺虹的手伸进盒子里,微笑道:「既然看不到,那就摸摸吧。」
入手是一种十分细微的感觉,绝不是盒子底的锦缎,凉凉滑滑的,倒和蛇皮有些像,只不过远比蛇皮要细腻。
西门夺虹将那薄的透明的东西抓了起来,借着烛光,方看清那竟是一副透明的手套。
「这是我那日在库里翻了半天,才翻到的冰蚕丝,这冰蚕丝与别的冰蚕丝又有不同,乃是南方温暖之地的瘴林里出产的一种冰蚕,数量极少,但丝却坚韧无比,做成手套戴在手上,对着阳光也发觉不了,此后再有什么暗器,或金线蚯蚓之类,你也尽可帅气的去伸手抓,省的为人所趁了。」
西门夺虹听见花径香的话,将那手套拿到眼前使劲查看,果然,任他眼力如何过人,也始终就是模模糊糊的一个轮廓,戴到手上后,更是半点痕迹都看不出来,且这手套薄软之极,手掌也丝毫没有不适之感。
西门夺虹惊喜不已,搂住了花径香感动道:「径香,没想到你待我这样好,这手套一定费了你不少功夫吧?」
花径香道:「那是自然,比那梅花雪茶还要费功夫呢,不然你中毒都一年多了,如何我今日才拿出来,只是找这个材料,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咱们魔宫也太浪费,一大团冰蚕丝揉在一起堆放库角,让别人知道了,不跳脚骂咱们暴殄天物才怪,我只是将这冰蚕丝从那些里抽出来,就用了半年时间。」
西门夺虹不住点着头,感动道:「径香,我真是惭愧,你为我付出这么多,我做什么也报答不了,径香,我已不知道该再如何爱你,如果可能,我恨不得把你揉进我的身体里,让你和我一时一刻也不分离。」
花径香的眼睛一下子就湿润起来,半晌无言,然后他慢慢推开了西门夺虹,定定的看着他,叹道:「江湖是个凶险的地方,我亦知道。你不必刻意的送我什么东西,只要……你好好儿的保重自己,让我过几年这最平凡却最幸福的时光,便是最大的报答了。」
「那是自然了,不但是几年,要是几十年,最好能有一百年才行,径香你就是容易知足。」
西门夺虹拍拍花径香的脸颊,然后将那手套珍而重之的放进贴身衣物口袋里,才将花径香的身子往怀里一带,打横抱起就向卧室走去。
花径香痴迷看着兴奋的如同孩子得到最心爱玩具般的爱人,一颗心几乎痛绞成片片。喃喃的在心里道:夺虹,夺虹,我最爱的人,我能为你做的,也只有这些了,你……你以后定要长命百岁风光一世,当有那么一天,我和你面对面,你……你千万莫要留情,我的愿望,你也一定要替我完成……
有爱人相伴的日子过的自然是快。时间一天天过去,花开花落叶青叶黄,算一算,花径香来到魔宫后已经是第五个年头了,在这期间,就如同是天下间最巧合的事一般,几位宫主的爱人一个接一个的濒临死亡边缘,先后来求星月。
西门夺虹这回算是知道有些事绝不能开先例了,所谓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好嘛,不到几年时间,他手上的星月已经只剩下一颗。
最可恨的是司空揽月那混蛋,用什么所谓的「寒碧珠」换了一颗星月,殊不知那破东西竟然是假的,本来自己以为还可以多炼几颗星月,谁知道这下子希望落空,再炼星月还要五十年的功力,如今百花林活动频繁,他不可能在这种紧要关头减弱自己的实力。
每当他为此愤恨的时候,花径香只要在旁边,就总是笑着对他说一句:「这有什么?想那凛然宫主,人都没亲自到呢,还不是用一封信要了你一颗星月?」
听见这话,西门夺虹也会哼一声道:「你就会用这个来堵我的嘴,还不是因为揽月那臭小子能得到星月,全是因为你的帮忙。你既熟悉用毒解毒,哪会不识寒碧珠,故意的不肯说破,害我白高兴了一场。现在想想,你当日的语气神态,无一不是漏洞,只可惜我怎么就没看出来?」
花径香对他的抱怨,只是付之一笑,若时间地点得宜,便会靠过来,故意放软了语气妩媚道:「既如此,要如何补偿宫主呢?不知道如今我这身子是否还值点价钱……」
话音未落,自然已经被狼性大发的西门宫主给抱到了床上,至于抱到床上干什么,那真的就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了。
就这样,花径香在魔宫里过了五年的平静岁月。簪花一直催他动手,却被他以各种理由拖延,有心不给他解药,然而按照花径香的指示躲在暗处看他二人上街时,却又能发现对方的面色的确是有了中毒的征兆,当然,这征兆只有她们百花林的高级弟子才能发现。
然而即便如此,百花林主也渐渐的不耐烦了,指示簪花给花径香下了最后通牒,三个月内若西门夺虹还不死,死的就是他花径香,而且绝不会让他干干净净的死去,要把他的身份和目的都公诸于众,到时看他还怎么在魔宫里混下去。
出乎簪花意料的,花径香听完她的转述后,竟然一脸的平静,半晌方挑着眉头道:「那好,就这样吧,三个月内,我们把事情了结了吧。」说完他转身就走,看也没看一脸震惊的簪花一眼。
「你……你真舍得?」簪花追上了花径香,她还是不敢相信,这个师弟和那西门夺虹相处了五年时间,原本以为他总会有些挣扎,会再次拖延,谁知他拖了几年,今日却是这样痛快,怎么不让她惊讶和疑心。
花径香看了她一眼,不屑笑道:「怎么?你和师傅想听的不就是这一句话吗?如今听到了,如何又是这幅模样?哦,我明白了,你定然是在想,我一直拖延,为何今日却如此好说话,对吗?」
簪花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却换来花径香更加鄙视的眼神,她的脸一瞬间涨红,却不得不忍下去。
「我早就说过,我是个什么样的人,没有人会比你和师傅更清楚,不然,师傅也不会选我来执行这次任务。我和西门夺虹,至此已是缘尽,在他那里,我想尝的滋味都尝遍了,再拖延下去,最终还是要心痛一回,我是绝不会为他搭上自己的性命和宫主宝座的,既如此,长痛不如短痛,又何必拖泥带水。」
花径香说到这里,又看了簪花一眼,冷声道:「所以你尽可转告师傅,让她做好庆祝的准备吧,西门夺虹一死,我们便要集中势力收拾那些分属的魔宫,虽然几役下来,咱们的人损失惨重,但师傅那里,必然还有牌面,让她不要犹豫,全部打出来。」
「好,你能这样说,我便放心了。」簪花舒了口气,没有人比她更了解,这个师弟柔如春水的表面下藏着的是怎样一副蛇蝎心肠。
也是,师傅养育了他二十多年,尚未换出一丝感情,那西门夺虹不过是五年时光,又怎可能让他动情,且动情到放弃性命地位的地步。
送花径香来到大门口,看着那挺拔的纤细背影慢慢走在冬日的街道上,簪花忽然就觉得热血好像沸腾起来:三个月,只要再三个月,她们百花林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