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蝉后雀-第1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与祁靖山对视一眼,我立刻笑着答应下来。
我半躺在天志给我的床上休息,祁靖山坐在床沿拉着我的手陪我聊天。
“不知这个傅瑶心是有心还是无意,竟然帮我们向天志透露他的孩子在我们手上的事情。这事,我们说出来就像是威胁,而她说出来,就像是恩情了。”祁靖山对傅瑶心的敌意因为这事顿时消失了。
我对他笑了笑,揶揄他道:“你看你刚才对她视如仇敌,人家却以德报怨,一会儿在酒宴上,你得敬她一杯才是。”
“敬是要敬的,可是也不能当着八殿下的面说我刚才对他老婆不敬吧?不如你就代我敬她,我看她对你印象挺好的。”祁靖山把球又踢还给我。
我翻了翻眼睛,回他:“你犯下错误,凭什么要我来代你认错?”
“凭什么?当然凭你是我内人,丈夫犯了错,你个做妻子的能不帮我?”他调笑我道。
我一把把他推下床去,瞪他:“什么妻子丈夫的,少胡说,小心我把你对八殿下老婆不敬的事告诉他。”
他一下子扑到我身上,把我压在床上动弹不得:“你还不承认,要不我们现在就履行下夫妻义务,一会儿非做得你哭着叫我相公。”说着他开始扯我衣服。
我怕他一会儿真动了情,立刻推搡着他说:“你快住手,这是别人的地盘,被人发现误了大事就不好了。”
“这有什么大不了的,被发现又怎样?”他嘴上这样说,但也知道这其中的厉害关系,收了手只是抱着我躺在一边,“等回去了,看我不把你收拾的几天下不了床。”
我没理他,对于他的威胁早就司空见惯,反正到时只要我服个软,他也不会强|迫我。
晚宴甚是隆重,天志为表对我的承认,把上座让给了我,他自己坐次座,而傅瑶心的位置仅次于他,彰显了天志对她的重视。祁靖山被安排在傅瑶心之后,晚宴一开始他就不时给我眼神,向我示意对此的不满。
我刻意无视他,聊是他不停地瞪我也不理他。虽说是晚宴,但吃饭毕竟是次要的,商讨合作事宜才是大事。
天志让门客出谋划策,不时向我征求下意见。他知我向来有一套自己的想法,但祁靖山在场,我又不好表现的太过强势,只好在一些不太重要的问题上偷偷与祁靖山交换眼神,而对于重要的问题,我则用模棱两可的态度表达出反对的想法,或者说“这个问题太过重要,我要再想想才能决定”之类。
晚宴结束,但很多问题还有待解决。我虽然都有了大概的想法,但受制于天启,无法表达出来。不过要想顺利击败摄政王,也全靠天启支撑,所以暂且对我不利的问题,我只能留到以后解决。
与天志达成共识后,我们便各自开始自己的分工,一步步向都城前进。
自从天志加入天启的阵营,局势瞬间发生逆转,原来还处于劣势的天启逐渐掌握了主动权,在苦战了将近一年的时间,终于攻下了都城,而我在这之后的第四天,也被祁靖山护送到城门外。
在与祁靖山这几年的一同征战中,我早就学会了骑马,但始终无法习惯战争造成的惨烈画面,所以当我骑在马上,看着城墙上似是洗不尽的血渍,以及城门内眼中仍笼罩着对战争的惊惧的百姓,不由得心中大痛。
我曾向父皇发誓,要保护敬仰我的百姓,竭尽所能让他们丰衣足食,可我现在却让他们因我而处在战争的痛苦中,他日我若在黄泉与父皇相见,要怎么向他交待?
颤抖的手忽然被握住,我看向身旁的祁靖山,他向我露出安慰的笑,低声说:“别怕,有我呢。”
我回他一个苦涩的笑,尽管我们相处许久,很多时候都心有灵犀,但这次,他却无法猜中我的心思。
我强|迫自己挥动马鞭前行,看着道路两旁残破的房子、倒塌的摊位、烧毁的树木……目光始终不敢与百姓对视,我怕在他们眼中看到对我的仇视。对于他们来说,谁来当皇帝也许并不重要,只要能让他们过上富裕安宁的生活,整个皇族姓张还是姓王又有什么分别呢?
我一路心情沉重,终于到了宫门前。下了马,一步步踩在曾无数次走过的通往大殿的路,当初我被父皇封为太子意气风发时,哪里会想到我可能与这里失之交臂呢?
当我终于进入大殿,看到殿堂之上文武百官早已整齐地站在两旁,天启走上前来对我说:“恭迎太子回宫。”
他一说完,其他大臣也一起高声说:“恭迎太子回宫!”
我看向大殿之上的王座,缓步走上前,父皇坐在上面处理朝政的景象在我眼前显现。我握紧拳头,转身面对众人,坚定道:“今日诸位帮天择夺回的,天择会拼尽全力守住,天择今日此时在此以先皇的荣誉起誓,从今以后,严于律己,勤于政务,任人唯贤,为国之富强、民之安居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众人静默片刻,纷纷下跪施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我环视众人,最后与站在一边稍稍欠身的天启对视,心里冷笑,真正的战争,现在才要开始!
☆、第 23 章
我站在牢房的铁槛外,看向里面衣衫褴褛的孟子秋,与他关在一起的,还有那个与我一模一样的假太子。
“好久不见了,舅舅,啧,你白头发都长出来了。如果是一般人,在您这年纪,也该守着儿孙尽享天伦之乐了吧。”我虽然嘴角上挑,但我能想像自己现在的表情绝对称不上友善。
孟子秋抬起头来,散乱的头发遮住了大半张脸,以前那个恨不得一天洗三次澡的有洁癖的人现在却成了最肮脏不堪的囚徒之一。
他看着我,冷笑了几声:“当初那个侍卫跟我说没有发现你的尸体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们总有相见的一天,不过能从我手中把王位抢走,你倒是大大超出了我的预料,真不愧是我最聪敏的外甥。”
“我只是把本该属于我的东西又拿了回来而已。”我与他对视,丝毫不畏惧他阴狠的表情,“不过你能用个假太子支撑这么久,也在我意料之外。你这计划,形成已久了吧?”
他没有回答我,把话题转移开来:“如果天启知道自己帮着自己最憎恨的人夺回了王位,不知道要上演什么好戏呢。”
“哼,可惜你没时间看到那场好戏了。”我平静地说,“明日就是你的忌日,还有什么话要对你亲外甥说吗?”
他低下头,就在我以为他不会再开口时,忽然又抬起头来,目光犀利:“天择,我会在地狱等你,哈哈哈哈——”
看他像个疯子似的哈哈大笑,我不禁摇了摇头,转身走出了监狱。王策宣早已等在外边,见我出来,立刻上前压低声音道:“刚才祁将军路过这里,向我问你的去向,我按你的嘱托说你去了御书房,他现在可能已经赶去那里了。”
“哪个祁将军?”我镇定地问他。
“是祁靖山将军。”
我点点头,拍拍他的肩膀:“我知道了,谢谢你帮我,轻舞的事,你尽管放心,我答应的事一定会做到。”
“多谢皇上成全。”他向我深鞠一躬,同时把路让开,让我先走。
我穿过小路,快跑了几步,紧赶慢赶终于在祁靖山之前到达了御书房。我刚把纸铺好,拿起毛笔写了个“峄”字,就听有侍者通传:“皇上,祁靖山将军求见。”
“有请。”我才吩咐完,祁靖山马上就进来了。我向侍者使个眼色,侍者懂事地出去并带上了门。
“我刚去你寝宫找你,结果扑了个空,没想到你一大早的就来这儿学习了。”他一边说着,一边走到我身后环住我的腰,“哟,这字写得好,你我的名字全有了,要是你能给我生个孩子,我就用这字当他的名字。”
我轻哼了一声,刚要把笔放下,他忽然握住我的手,带着我一起写了个“祁天”。我皱眉,正想问他想做什么,他却自顾自的满意地点着头说:“祁天峄,不错,我们的儿子就叫这名儿了。”
我把手从他手中抽出来,瞪他一眼:“恐怕要让祁将军您失望了,我是个爷儿们,你也不是姑娘,我们生不出儿子。”
他丝毫没被我打击到,手越来越不规矩起来:“谁说我们生不出来?我昨晚还做梦梦到你抱着个白胖的小子冲我笑呢。我们要赶紧多努努力,说不定你就怀上了呢。”
我低声骂他在这么正经的地方也不正经,他索性直接把我抱起来扔到了床上,整个人压了上来。
“别,一会儿还要上朝……唔……”我话还未说完,就被他用嘴堵了回去,半推半就的,我也就遂了他的愿了。
我忍着不适坐在王位上,听大臣们献计献策。不时换一下坐姿,就看到祁靖山对我投来得意的目光,我只能竭力把注意力集中到说话的大臣身上才能忍住不瞪他。
王朝初立,一般都是先论功行赏。我按照天启之前的吩咐,提拔了许多天启的门客亲信。此时,就算再不长眼的大臣也会看出我手中并无实权,真正的掌权者是天启,并逐渐有大臣开始向天启倾斜。而我,虽然知道这不是什么好事,但自己手中没什么兵权,而天启只靠祁靖山就能将我玩弄于股掌之上,所以我现在只能当个傀儡,一步步积累自己的势力,并且不能被天启察觉。
天启虽然势重,但仍有很多人没有与他为伍,这些人要么是正统的拥护者,坚持先皇的皇命不可违,即便我再无能也要拥护我以保证宗脉的正当;要么是之前与天启就有不可挽回的嫌隙,除了保证我的皇权外,就只能等死;要么就是我以前培植但已经所剩无几的亲信。
下朝后,看着一群围在天启身边的重臣,我只能冷笑,同时静静等待时机的来临。
眨眼间数月过去了,这日我正骑在祁靖山身上与之厮混,忽听门外传来侍者的通传:“皇上,陆伯宪大人求见。”
我想翻身下来,却被祁靖山死死按住腰,在他越发用力的冲刺下倾泄了出来,他随后也发泄到我体内。
我一边穿衣服,一边吩咐侍者让陆伯宪到偏殿等我。祁靖山悠闲地看着我,在我要走时抓住我的袍角把我拉进他怀里:“我去浴池等你,你跟陆伯宪谈完来找我。”
他一边说着,一边沿着我的脖子印下一串亲吻。我不耐地推了推他,着急道:“知道了快放开,一会儿陆伯宪该等急了。”
好不容易从祁靖山怀中脱身,我忍着身上的粘腻与陆伯宪相隔一段距离坐下,问他道:“这大中午的,找我什么事?”
陆伯宪看了看侍者,向我投来询问的眼神,我对他笑笑,说:“你但说无妨,这里没有外人。”
陆伯宪放下心来,对我说:“最近王朝刚安定下来,边疆就开始蠢蠢欲动,我们的情况很不乐观啊。”
我皱了下眉,忽然脑中灵光一闪,激动地说:“我倒认为这是我们翻身的最佳时机。”
看陆伯宪一脸疑惑,我凑近他低声向他解释:“天启之所以能把实权掌握在手中,还不是因为他的军队在都城驻守,我们稍有动作就会被他镇压。只要让天启把他的军队调去边疆平乱,我们就有翻身的机会。”
他听完我的解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但接着就开始皱眉:“可是天启显然也知道军队才是他在都城的有力保障,怎么可能调用自己的军队去边疆呢?”
“这件事你不用担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