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梦-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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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插话道:“那您从这两个字中究竟理解到了什么??”
看到我心急如焚的样子,田兴国又笑了笑,说:“连那个能通灵的人都怕泄漏天机遭报应,难道我就不怕么?呵呵,不过还好这些事情只是我自己乱想出来的,也不能算是泄漏吧。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今年跟往年有些不同的地方?”
润七月
看着田兴国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我这个急啊。可是我看得出,他是在考验我的思考能力。不过想想也是,他找我的目的,就是想让我也帮忙一起把这个问题弄明白,如果我现在也充当叶儿的角色,什么事都要他动脑子,那他还不如自己一个人去研究呢。
今年与往年有什么不同呢?我绞尽脑汁的运转着思绪。
今年是2006年……2+0+0+6等于8,不对,这跟总是死7个人扯不上关系……
今年是个暖冬?……也不可能啊,总不能38年前也是个暖冬吧……
银河……
牛郎织女?
啊!!!!
“今年是个润七月!双七夕!”我脱口而出的叫道。
“着啊!”听我一说出这句话,田兴国兴奋的一拍桌子。“年轻人脑子果然够快,那么你知道这种润七月的年份多久会轮回一次吗?”
“38年?”
“啊……你怎么会知道??”田兴国有些诧异的看着我。
“我哪知道……随口一说的嘛。”我嘴上这么说着,心中却在暗自嘀咕:明明是他一点一点的往这上面引我,居然还表现的这么惊讶,难道这家伙真的怀疑我的智商有问题?
“哦,我说呢。不过你的这个答案还真是正确的。润七月,就是每个38年轮回一次。不过说来惭愧,关于这个说法,我也是在知道了你的事情之后才去查到的。在此之前,我虽然对“银河”这两个字进行过无数次的推断和调查,但现在看来,恐怕都是错误的了。从咱们俩所经历的这件事的发生时间来看,这个润七月,才是真正的关键。并且如果是这样的话,这银河两个字,也能解释的通。”
“哦……您说知道了我的事情之后,推翻了您之前的所有推断?那么是不是说,现在我们除了这张纸条,还得相当于从0开始??”
我这句话问的田兴国先是一愣,然后脸上竟有些微微泛红。
他的默认证明了我的说法,此时我原本兴奋的心情一下子又完全变成了灰色。
靠~!那不就是说这老家伙30年等于什么都没做?我还指望着他今天能说出点什么来呢,结果墨迹了半天就把这怪事的发生时间给搞清楚了?那有个屁用!难道让我再等38年以后可以告诉我孙子今年会死好多人?
看着他那窘样,我心中再无一点对这个长辈的尊重感。一把端起桌上已经冰凉的豆浆,咕咚咕咚的大口喝了个干净。
“小科啊,你说的虽然没错。可是如果不是今年又发生了你这件事,谁又能想得到这件事会和润七月有关呢?像双七夕这种年份,隔那么久才会轮回一次,尤其是在当年我经历的那个年代,更是没有人会把七夕当节过。所以……我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啊。”田兴国看出了我的不满,他语气诚恳的解释着。
我沉默了一会,长出了一口气,道:“那我们现在能做什么?虽然我们知道了事情的发生时间,但是现在再知道这个也已经来不及了啊。问题是该怎么终止它呢?”
“现在唯一的,也是最快的一条路,就是再找到当年给我纸条的那个算命的人。这件事,除了他恐怕再没人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田兴国若有所思的说道。
啊!对啊!我怎么把这个人给忘了。田兴国的一句话提醒了我,我赶忙问道:“那人是什么地方的?现在还能找到他吗?”
“找到又有什么用呢?如果他肯说的话,我也不至于到现在才只知道这么点事吧。”田兴国摇了摇头道。
“不,不一样的。您当年找他的时候,已经事情过去那么久以后了。他就算说了也没什么用了。但是我就不同了,我现在可是还在经历着这场灾难啊!现在还在死人呢啊!我觉得他如果真的能有办法制止这场灾难的继续,他一定会说的!”
田兴国想了一会,道:“嗯,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过这样的话这事就得由你去做了,我去恐怕说不动他,而且我医院里也离不开。”
“没问题!您告诉我他的详细住址,还有一切跟他相关的联系方式!”
“哪有什么联系方式啊,93年的时候连电话都还没普及呢,更别说其他了。况且他还是住在一个很偏僻的小山村里。除了地址,我什么都没有。”
“……有地址也行啊。”
“那个人住在四川省境内的一个小山村里,那个村子叫孙家陀。他的具体门户我不清楚,但是只要你能找到那个村子,而且如果他现在还在那里的话,就一定能找到他了。在那里,没有人不知道他的。那个老头今年应该有60多岁了,他姓孙,当地人都称他为:孙大圣。”
孙家陀
当我登上开往四川的列车时,已经是晚上7点多了。上午跟田兴国分开后,我先到火车站买好了今天去四川的火车票,然后便回家开始收拾东西。我不是个做事喜欢拖拉的人,并且现在我也没有时间拖拉。现在虽然不能说分秒必争,但是每过一天,对我就会多增加一份压力。对于老妈那头,我只告诉她公司有事要出差,她虽然有些怀疑,但是也没多问。
看着夜幕中家乡的灯火通明渐渐消失在我视线里,我心里感到了别样的孤独。这是我第一次独自一人出这么远的门,而背负在我肩膀上的担子又是那么重。我不知道此行的结果将会如何,但是我知道,只有义无反顾的坚定信念,才会有成功的可能。否则,我很可能在还没见到那个“孙大圣”之前,就已经放弃了。
出行,是我最反感的一项活动,坦白的说,我比较恋家。
卧铺,我本来是睡不惯的,但是好在我不是一个对睡眠环境很挑剔的人。昨天晚上就没睡好,再加上今天忙活了一整天。虽然心里有心事,但在火车的轻微颠簸中,我还是渐渐的进入了睡眠状态。
……
从我所在的T市到四川C站,总共要乘18个小时的火车。所以晚上这一觉我睡的很踏实,不用担心会坐过站。当我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9点多了。这一夜仿佛过得很快,因为没有做梦,我只感觉眼睛一合一张之间,外面便已变得如此阳光明媚。
还有6个小时左右才会到站,剩余的时间,无非就是在吃吃东西、想想事情中度过了。不知道是因为我的心事太重,思想过于沉溺于其中,还是我现在已经习惯了等待。总之今天的时间显得过得特别快,不知不觉,C市就已经到了。在下车的时候,我稍稍对今天的时间流逝的这样快感到了一丝疑惑。不过将无聊的时间缩短,这总不是什么坏事,所以我也没有太过上心。
下车后,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在C站买了一张C市的地图,超大的,最详细的那种。因为从田兴国口中我得知,孙家陀是个非常偏僻,非常小的山村。别说那里是否能乘车直接到达,就连在地图上是否有记载都是个未知数。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在查找了好半天之后,我终于在地图的一个角落里,发现了这个只有小米粒大小的地方。而在此之后更令我惊喜的是,无意间我发现在C站竟停着一辆直通孙家陀的长途汽车。
今天真是太TM顺利了!难道是我的诚心感动了上天?我一边心中窃喜,一边匆忙的爬上了这辆长途车。上车前,我没忘记跟司机确定了一下目的地。结果司机没让我失望,这趟车要到的地方,就是我要去的那个孙家陀!
我上车的时候是4点不到,下车的时候是8点不到。这一路上总共经过了4个小时的时间,可是我对路程却没留下什么印象。不是因为我没顾的上看窗外,而是这4个小时过的飞一样的快。直到下车后,我都感觉似乎只过了几分钟一样。我开始感觉有些奇怪了。今天这是怎么了?难道我已经心慌到忽略了时间的存在??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1秒还是1秒的时间,1分钟还是一分钟的时间,现在也的确是快8点了。
心理作用,心理作用。我试着开导自己。
在我下车的地方,已经是这趟车的终点了,一直到最后跟我一起下车的,只剩下一男一女两个人了。由于现在天已漆黑,我又对地理不熟,此时算是完全失去了方向感。不得已,我只好跟着这两个人一起朝前走。按理说,到这里下车的,应该都是去那个孙家陀的吧。
周围全是黑糊糊的,跟在那两个人的身后走着,我心里开始有点慎的慌了。不是为我自己,而是为前面那个女的。这么晚了,怎么也没个人来接她?走夜路,身后还跟着两个陌生男人(从走路保持的距离,和在车上她们坐的位置,我判断这两人不是一起的),她就不害怕吗?还有那个男的,这么晚了,后面跟着个陌生男人,他就不害怕吗??
……这么晚了,我身后……
啊!
想着想着我心里越发的发毛,停下脚步猛一回头。
还好,后面什么都没有……
人就是这样,有事没事的老爱自己吓唬自己。
继续朝前走了没多远,我的心里就不那么紧张了,因为一个由木桩撑起来的大牌子出现在了我的眼前,借着朦胧的月色,我依稀的看到上面写着三个大字——陀家孙。这块牌子也不知在这挂了多久,在岁月的蹂躏中,早已失去了它原有的样子。不过值得称赞的是它的作用还是起到了,起码我现在知道自己没有走错路。
这时走在我前面的两个人已经进了村子,而我却在村口停住了脚步。
站在村口,看着这片黑漆漆的村落。我不由的回想起曾经在梦里观望叶儿家小区时的情景。那好歹还是片楼群啊!这TM是个什么鬼地方!我开始后悔自己没有计划一下,要是能白天来这里就好了。现在这点钟,人生地不熟的来到这个鸟不拉屎的破村子,我要去哪过夜啊?!
求宿
怎么这么心急呢?怎么就不动动脑子呢??我深更半夜的来这个村子能干吗??
傻傻的站了许久,然后面对现实的叹了口气。我知道再后悔也没什么意义了,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那辆车自然是不会等着我回头再带我回去的。所以现在我也只能硬着头皮去村子里找个地方过夜。西游记中半夜投宿的场面竟然发生在了我的身上。靠!
迈步进了孙家陀村,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这坑坑洼洼的土路上,我仿佛感觉自己就像在梦里。可是以前真的在梦里的时候,不管我怎么害怕,都还有个念头垫底——迟早我都要醒来。如今不同了,这可是在现实世界里,无论发生什么那都是真实的啊。所以感受着周围的黑暗,我开始有点害怕了。
这是真实的恐惧。
现在时间已经过了8点,农村没有路灯。除了那排列稀疏的几家破院子里透出的星星点点灯光,陪伴我的,就只有月色。由于害怕,我没敢往里走太深,寻着离我最近的一家亮着灯的院子,我走了过去。
这是一个由砖头垒起的院子。说来好笑,这院子的围墙,大概起的只是圈地的作用。整圈砖墙,最高的地方不过1米5左右,而最低的地方是一个大缺口,估计是以前有墙后来塌了,所以它直接与地面连接。因此这个院子的大门,简直成了摆设。
虽然它是摆设,但我也必须经过它,我可不想被当成贼。
我来到那扇糟木门前,轻轻的拍了几下,同时大声喊道:“有人在家吗?”其实拍门只是个习惯动作,用来叫门的,还是我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