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策,毒后归来-第1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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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
古越有点不放心地看了眼凤羽,凤青鸾似乎明白他的意思,道:“你放心去吧,我会照顾好三弟的。”
古越很郑重地施了一礼,“谢谢二殿下。”
凤青鸾将凤羽抱起来,往内堂走去,太医过来后,他已经被安置在偏殿的软榻上,苍白的脸色和突然瘦肖了一圈的面容,让明帝心头有些复杂。太医把脉好一会儿,脸色越来越来凝重,到后来更是面现惊诧之意。
明帝道:“太医,三皇儿如何了?”
“这个,这个……”
“说!”明帝的语气冷了下去。
太医被吓得赶紧跪下,道:“皇上,三殿下所中之毒乃是芙蓉花之毒,其中似乎还混合有曼陀罗,此毒服食时能缓解疼痛,若是适量反对人体有益。但是服食过量便渐渐成瘾,当断药时却异常难过,全身如蚁啃食,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并且一旦成瘾,极难戒除。”
“那先找芙蓉花和曼陀罗来,将他救醒再说。”
太医却又道:“因为芙蓉花毒性诡异,所以宫中并无此物,只有曼陀罗,却也无法奏效。”
那只好等古越所说的解药了,大约一柱香的功夫,古越已经来了,就在此时,凤羽终是因为过于痛苦,而处于半昏边的状态,口角流出一抹鲜血。太医忙喊:“快将他的嘴里塞上东西,否则恐会咬舌而亡。”
古越二话不说,立刻将自己的手指塞入到凤羽的口里,使他没有办法继续咬到自己。同时那粒药也交给了太医,太医拿到鼻端闻了下,道:“此药内确浓重的芙蓉花成份,只是它即是解药,亦是毒药,服用此药不过是饮鸩止渴,毒瘾反会越来越重。”
“是谁!是谁这么大胆,竟敢害朕的皇儿!”
其实这东西,南诏皇宫中也出现过,后来引出了几桩内宫丑闻,自此在宫中禁绝,没想到如今却又被凤羽沾上。
明帝蓦然将目光转到古越的身上,“说,这药是从哪里来的?”
古越的手微微一紧,正要答,却见凤羽已然清醒。
一把夺过太医手里的药,吃进口中,这才道:“父皇,这药乃是我中毒之后,在归途中毒性发作,一位游方大夫好心给我的。我已经吃了两颗,现在只剩余一颗了,父皇,听说此毒需重连续长期少量服用,才会在中毒时无所觉,恐怕儿臣是早就……”
他神情微微黯然,“原来这药,只能保我三天,三天后我服了最后一颗药后……父皇,看来,我无法去边关了,便将此事交给二哥好了,我不想被毒瘾所缚,这辈子终是完了,儿臣,就此拜别!”
说着他便挣扎着站起来,踉踉跄跄地跪下,给明帝行了一个大礼,对古越说:“我们走。”
听他话说得如此绝决,明帝的目光却看了眼凤青鸾。
刚才凤羽说什么来着,“我无法去边关了,便将此事交给二哥好了……”明帝的心目中,又浮现出兄弟残杀的景象来。虽然他觉得凤青鸾并不是这样的人,可是近在咫尺的皇权,可以彻底的改变一个人。
明帝冷冷地道:“你去哪里?”
三殿下的脚步微微一顿,“回府。”
“回府,然后安静的死去?”
他一句话道破了凤羽的心事,凤羽竟没有反驳,明帝走到他的面前,用审视的目光盯着他好半晌,凤羽起先还能冷静,到最后已然受不了,双膝微颤,整个人已经无力地跪在了明帝的面前,“父皇,儿臣实在挣脱不了,太痛苦……我知道父皇怪我,只是儿臣,已经走到绝路尽头,没有办法了……”
明帝微微叹了声,将他扶起来,“听着,此毒并不是无解,而是需要很大的毅力。想必普通人自然是难以成功,因此沉迷毒窟,无法自拔。但是我凤家,却有一人,从此苦海中脱离,并成为一代君主。”
他的话让凤羽的眼睛微微一亮,“这,这是真的吗?”
这下,连凤青鸾也觉得不可思议了……芙蓉花之毒,他曾经在书籍上见过,中者的确无药可解,虽说有说解毒的方法,但是成功者,万中无一。
明帝看到两个儿子震惊的眼神,不由骄傲地笑了笑,“那个人,便是你父皇我。当年,朕继位之前,亦是因为兄弟之间的不合,而导致中了此毒。所有人都以为朕完了,但是朕用了一个月的时间,拼死戒毒,到最后成功,先帝便是因此,将皇位传给了我。”
凤青鸾听到此话,忽然想到了什么。抬眸却正对上明帝的眼睛,那意味深长的眸光,似乎对他有所失望。显然明帝侧面说,凤羽身染毒瘾,乃是兄弟夺谪之争而引起的,甚至就是他凤青鸾施的毒手。
果然,明帝接着说:“只要你从今日起,用自己的毅力熬过那最难遨的阶段,到后面会越来越好的,期间,不可服用所谓的解毒药。”
发现凤羽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明帝竟然难得亲昵地拍拍凤羽的肩膀,“若你能戒毒成功,父皇给你一个惊喜。”
凤羽只觉得心中一跳,连忙嗑下头去,“儿臣一定,戒毒成功!”
再抬起头来,眼中已经是燃烧着熊熊烈火和无限的希望。
明帝看到他,仿佛看到曾经的自己,不由哈哈笑了起来……“去吧,等下次见朕的时候,希望已经是一个全新的凤羽!”
“是,儿臣拜别,一个月后不管成功与否,自来当见父皇。”
……
从皇宫里出来,凤羽的唇角,已经染上掩饰不住的笑意。
上了轿子,便听到轿旁的古越说:“原来您所说的,置至死地而后生,便是这个意思吗?当初您发现段小姐给您的药里含有芙蓉花,却依旧服用,便是要达到今日的效果吗?三殿下,古越服了!”
其实这样的煎熬,又岂是每个人都能受得住的,凤羽轻轻地笑了,脑海里浮现出段樱离那张冷清的小脸。
不知道她若得知,三殿下与明帝之间,因为她的帮助已然有了一个约定,这个约定很有可能便是许下龙位,她会是什么样的感觉呢?段樱离啊段樱离,真的想立刻看到你那冷漠的脸上,是否会因此动容呢?
☆、惨败慕府遭殃
想到这里,他不由又自得地笑了笑,“古越,也有你的功劳,若不是你潜入宫,找到宫中被封的秘档,我如何能够得知我的父皇竟然在登基之前,受过芙蓉花之毒的折磨。此时我重蹈他的覆辙,想必他是很有同病相连之感的。但愿他能够与先帝一样,做出同样的选择。”
“三殿下英明!只是当时盗取秘档时,却有一个漆金盒子打不开,因此没看到内容,不知那盒子里又是什么?上次二殿下成亲之夜,被盗的很可能是那个盒子。”
“此时,那个盒子里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
“是。锎”
……
当夜,凤青鸾一身戎装,来到段府门前。
得到通报的段樱离从房里出来,就见凤青鸾正等在门口,座下的大红马不安地弹着蹄子,似乎也感觉到主人内心里的不安。
“恭喜二殿下,如愿以偿去边关。郎”
凤青鸾的脸上,却没有一丝的喜色,干脆从马上跳下来,走近她,眸子落在她的面上,不愿移开。
“二殿下,您怎么了?”
段樱离被看得不好意思,凤青鸾这才道:“樱离,我去边关,不知何时能归,我知道你不是普通的女子,你心中有些我猜不到的事情。我也知道,你恨三弟,但是三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在与车师国的战争没结束之前,无论这期间出现什么事,都请你要保重自己,不要与我三弟正面为敌。”
段樱离有些不以为然,他已经是废人了,还怕什么呢?
凤青鸾似乎看出她的想法,凝重地道:“父皇已经许下诺言,若他能够戒掉毒瘾,便给他一个大惊喜。我昨日才知道,原来我父皇在继位之前,竟也受芙蓉花毒折磨,如今我三弟的情况,正是那时候的重演。我父皇说,当年便是因为此事,先帝才会将龙位传给他。”
段樱离只觉得一颗心,忽然往黑沉沉的深渊里沉去。
她已经与凤羽斗到明面儿上了,凤羽知道是她在害他,如今他却有可能继承皇位,难道上世所有发生的事,真的不能改变吗?
凤青鸾继续说:“樱离,你一定要听我的话。”
段樱离木然地点点头,用一种茫然的如孩子般无助的语气问道:“为什么呢,他明明……我输了吗……”
凤青鸾从未见过她这个样子,轻轻地拥了拥她,“我走了。”
段樱离迅速地整理自己的心情,在凤青鸾上了马之后,她终于清醒过来,追上两步,“你现在走了,便是给他机会,你别走……”
凤青鸾冲着她笑笑,“一切等我回来!保重自己!”凤青鸾眸中的不舍那么浓,可是皇命难为,不得不走。
……随着得得的马蹄声渐远,凤青鸾的披风被风吹起,他的背影在她的视线里渐渐消失……
段樱离只觉得自己的腿有点发软,玉铭赶紧扶住她,“三小姐,您怎么了?”
“我,我输了……”
段樱离说着,就觉得眼前阵阵发黑。
凤青鸾带给她这个消息,只是让她小心,他根本不知道这个消息,对于段樱离简直就是致命的打击,这一世为何而来,将要造就怎样的命运?她心里早就已经有过设想,从未想过自己会输,她对他的前世清清楚楚,他却不了解她,为何在这样的情况下,她还是输了?到底,输在哪里?
玉铭从未见过段樱离的神情里出现过惶急、恐惧和无助,现在这些却全部都交织在她的脸上,使她如树枝上的叶子,似乎一阵风过来,就会将她吹落。
”三小姐,您怎么了?您到底怎么了?”玉铭几乎要哭出来。
“玉铭,我要去三殿下府邸!不必等我回来!”
“三小姐!我也去!”玉铭话刚说完,就见段樱离回眸间,眸光异常冰冷,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最终她只能默默然地目送她的背影离去。
段樱离只身来到凤羽的府中,是古越亲自通报的。连他的脸上,都带着对她的轻蔑,她精心策划的所有,在他的主子眼里,都是笑话而已。
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下起了雪。
呵,今年的雪,还真是多啊。
好一会儿,古越才通报完毕,向段樱离道:“可以进去了。”
段樱离的心里也在下雪,纷纷扬扬的大雪,从门口到房间,这短短的距离她却如同走在从生到死的路上,备感沧凉,而前世所经历的许多事,也从眼前一一的闪过,就好像一部影子画,那么清晰,清晰到让她想把它们从脑海里抓出来,狠狠地摔在凤羽的面前,让他知道她是多么的恨他,想让他死。
可是她知道这是没用的,凤羽的内心是冰凉无情的,就算他知道一切,只要能登上皇位,他还是会那么做的。
凤羽因为服了粒养心丹下去,所以此时的状态还可以,他穿着一身白,他很少穿着一身白,一身白衣的他,显出几分如油墨画里的清幽气质,他坐在亭子里弹琴,内置暖炉,甚至还有两盆蔷薇花,空气里有淡淡的烟火气和着早开的梅香,炉上烹着一壶暖茶,此时正袅袅地冒着热气。
他面色略微苍白,唇角却是带着云淡风轻的笑容,所弹的曲子也是极柔极和缓,可见他内心里,此时是平和的。
段樱离没有立刻进入亭子,那是他的世界,她不想接近,特别是此刻,他洋洋得意地向她展示自己的胜利。
凤羽弹着曲子,目光却早已经落在段樱离的身上。
他看得到她眸中的绝望,她甚至没有穿一件厚衣裳就来了,那件嫩绿色的薄衫根本挡不住寒冷,她站在那里默然,如同一株惹人怜爱的青梅树,却又那样的不好靠近,周围都写满着冰冷与拒绝。
曲子停了,凤羽从亭子里出来,将自己的貂毛裘缓缓披在她的身上,“刚才二哥去边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