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美王爷我的夫作者:九天白玉-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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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鬼。”安平真也不隐瞒,这人的性格越来越让我觉得熟悉了,连处理事情的手法都是一致的。
无奈地再唉了口气,“让他进来吧。”
“你需要休息。”安平真强性地拒绝,然後拉过我的被子,意思就是我不睡也得睡。
白个眼,“让他进来。”然後我有些吃力地爬起来,想让自己靠著床头,谁会刚从昏迷醒来又睡得著?
凶狠狠地瞪著我,这人似乎准备发怒,我觉得这人平时也是下命令惯了,从来不懂得别人也有自主的权力。
我们就这样大眼瞪小眼,直到我虚弱得疲惫地眨了眨眼,以为自己输了气势之时,只见那还带著面具的脸上,一声唉息,便转身离开这房门,马上跑进一小小身影。
“小拖哥!你、你还痛不痛?”小家夥一脸紧张兮兮,直瞧著我的上身,似乎真有血准备流出来似的。
勉强笑了笑,缓缓伸出手揉揉那好摸的小脑袋,“小拖哥不疼。”这种伤都习惯了,也疼习惯了。
“嗯……”留井的小脸还挂著担心,两条小小的秀眉都皱在一起,心窝暖了几分。
“等小拖哥好了,再带小井下山玩儿,好不好?”
“嗯,好!”小家夥这才眉开眼笑。
“呯!”掩著的门被撞开,我奇怪地看过去,只见那安平真去而复返,还能感觉他周身的寒气。
我捂了捂额,突然觉得无力感更重了。
“你很累了,该休息了。”那人‘心平气和’地说,理所当然的模样,好像我就是他的所有品,必定要听他的。
没有力气与他争拗,於是就依了他,歉意地朝还不想离去的留井笑了笑,揉揉他的小脑,“小井乖,小拖哥累了,再睡会儿,你去告诉爹爹,就说小拖哥已经没事了,知道吗?”
这个时候不见莫大哥,想必是忙武林大会之事了。
留井点点头,“好。”然後很不放心地几步三回头,还不忘瞪安平真几眼,似乎一切过错都是他引起的一样。
说一切过错是那个男人引起的也不为过,见他还在房中,我也不多话,慢慢挪下身体,拉过被缛打算继续睡,那男人却折回床上边,找了个位置继续坐。
瞟他一眼,我说:“我要睡了。”
他答:“嗯。”没有挪动的迹象。
“……”无力地翻个眼,我决定无视这怪人到底,於是闭上眼,睡觉。
伤口隐隐地痛著。
我睡得很不安稳。
不知是梦还是错觉,感觉到有只大掌轻轻地抚摸著我的额,然後便有一股股不可思议的力量慢慢渗入我的身体,那麽的舒服,把我的隐疼消淡,把我的不安消除。
我再次睁眼,已是第二日。伤口依然在发疼,我知道我的脸色更是差得很,而这个时候那姓安的男人竟不在,倒是欧阳莫刚巧给我送东西入来。
“吵到你了吗?”欧阳莫歉意地放下东西,走了过来,小心翼翼的助我起身靠床头。
也好在现在还是冬冷天,不然按我这麽躺法,早长虱子了。
“不是,疼醒了。”我连笑都挤不出来了,伤口真的疼。
担心地看了看我,欧阳莫忽然蹲下来伸手就来把我唯一披著的衣给轻轻拉开,绑带被染红了,有些刺目。
“不好,伤口又裂开了……混蛋!竟然是个庸医!”欧阳莫一看就不冷静了,一股骇人的怒气油然而生,吓了我一跳。
第108章:我果真是怀孕了
虽然我此刻不知该说什麽好,但总觉得先前帮我治伤的那大夫要有难了。
“……其实,也、也不是那麽疼……嘶!”话未说完,就因为他解绑带,扯到我的伤口,疼得我冷汗直冒,差点就背过气去了。
“你做什麽?”一道冷喝,床边不知何时已多出一人,一把推开还拉著绑带的欧阳莫,他们打得头破血流都无所谓,关键里能不能别扯上我?
“啊……你、你们出去!”
眼看那红色越来越广,我疼得直抖。
“小拖!”二人终於知道我快不行了,都惊叫著停下了争夺。我的视线有些模糊,看见安平真一同把我身上的绑带取下,然後往我伤口处不知抹了什麽药,很清凉,而且还有一股好闻的味道……
我瞪大了双眼,这药!
那麽熟悉!
猛然抬首,只见那带著面具的人,正专心致志地为我换绑带,没有注意到我,慢慢地伸手,触碰到了那带著面具的脸,对方显然也愣了愣,转了视线看我。
张了张嘴,我却说不出话来,可却没有收回手,他不阻止,也未有出声,慢慢地,拨下了那面具,一张精致堪堪完美的脸,就这麽映入我的眼帘。
不……不、不是他。
垂下手,垂了眼眸,“不、不是他……”一样的一双眼,一样的声音,却不一样的,完美的脸。
不是他。
失望、心酸、负气、不安……都夹带著,思念。
“小拖?”欧阳莫满是关心的语气响起,将我的原神拉了回来,朦胧了双眼,无助地看他。
“莫大哥……”
眼前的莫大哥把揭了面具的安平真挤向一边,毫不理会那人黑青了脸,轻轻地拥我入怀,“会好起来的。”他的声音轻轻地响起,我知道他在安慰我。
这时的我,好想放声嚎啕大哭一番,最後,还是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如此堕落。
不知那安平真何时悄然离开,我把欧阳莫也打发出去之後,一个人静静地发起呆来,连伤口疼痛发作都未有一丝感觉,全神都处於萎靡状态,无法清醒。
不能原谅自己如此这般没出息,总念著那个无情的男人。可又总忍不住去想,心里矛盾不说,抑郁难受得紧。
因著自己心情不好,我总不想让欧阳莫与那安平真入房,欧阳莫的关心让我温暖,可我却不愿太劳烦於他,亦不想让自己心里慢慢对他产生依赖;至於那安平真,大概是因为我替他挡了一剑的关系,他变得霸道蛮不讲理,加之……他太像那个人,却又不是那个人,我害怕见到他,怕看他而忆起那个人的种种。
於是,我的房间,除了一些下人,我只让留井入内。
知道自己这般非常的任性且无理,幽幽地唉了声气,就让自己任性一回吧!
“小拖哥,外头的大夫等好久了。”不知何时,床边多个小身影,他一张可爱小脸上,一双大眼眨巴眨巴。
一愣,“大夫?”
回想,大概是复诊吧?於是点了点首,算是同意了,留井高兴地颠啊颠出了房,又拉著一羊胡子老头入屋。
那羊胡子老头很客气地含了含首,便坐下来为我把脉诊治,我不是讳疾忌医的人,也不娇情,倒是大大方方地让他好一通检查。
可,我忘了一件事。
一件非常,相当,十分重要的事!
眼看那老头本就沧桑的脸越来越白,我以为自己伤情越发严重,特别是他死死盯著我,然後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让我艰难地咽下口水,把留井先遣了出去。
“大、大夫,你不防直说。”被你这麽盯著,我渗得慌。
见我如此这般,那羊胡子大夫无奈地一叹息,便张口委婉地问:“公子你的……恋人何在?”
恋……人?
我茫然了,这个问题问得我绝对茫然。
何为……恋人?
“如果老夫没猜错,公子的恋人定是位男子。”
听罢,我五雷轰顶。脑里马上浮现那妖一般的男人的脸,恋人……他是吗?
大概见我脸红,已确定他的想法,羊胡子大夫更是确定了,捋捋他的羊胡子,点首:“那就没错了。”
“什麽……没错?”我几欲张口,才问出声。
那老大夫盯著我好半响,似乎在确定我是否能承受得住那惊天压力一般,才娓娓而道:“如果老夫没看错,公子你……是怀孕了。”
不知是不是已被吓得脑空神白,这下子竟然吓不出什麽负面情绪了,我定定地瞪著双眼,不知怎一个反应。
原来,真怀孕了。
那个神秘的九天白玉没有诓我。
摸了摸自己最近更加扁平的肚子,这里头,有个新生命……大概过於震惊产生的後遗症,我竟然心喜地觉得肚子里就装著一可爱的娃子,新的生命,是件很美好的事。
“公子,你别太在意,这种事虽有违天地之道,有违阴阳乾坤之气,却并非绝无仅有的。”那羊胡子大夫看我这模样,以为我吓傻了,赶紧出声安慰,“百年前便有记载,就拿近一点来说,二十六年前与十八年前,便有男子产娃之说,虽然罕见,却并非真的没有。所以,这种事绝对不是怪异,只是有些稀罕罢了。”
抬了首,久久之後,我朝那满是担忧的大夫笑了笑,道:“大夫不必挂心,我无碍,其实我早有些感觉,只是……太过震惊,一直没敢真去看大夫确认罢了。”怕吓坏他人,也怕吓到自己。
其实,更怕……自己空欢喜一场吧!
我做了差不多一个月的心理准备,今日得以确定,面上轻描淡写,心中的澎湃,自己都无词可形容。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欢喜多过恐惧。
羊胡子大夫看我好半响,才捊捊那花白的胡子,眼里都是笑意,“也罢,想来是血缘天性,既然你能接受便好。只是,不知这孩子的生父是……”
一愣,看看扁平的肚子,生父吗?
第109章:四人可凑成一桌牌将了
“他的生父只有我一人,希望大夫能为我瞒了这一惊世骇俗之事,就算莫大哥……就是欧阳堡住也要守密,莫要告知才好。”
羊胡子大夫身有同感地看看我,沧桑的眼里,多了份怜悯,“那,老夫给你配些药,你好生养身子,万事都要小心些别再伤著身子了,你现在是一身两命呢。若还有别的事,随时可来找老夫。”
大夫边交待边起身,最後得到我的点首之後,才退出房间。
把视线自门处收了回来,不禁多看几眼自己的肚子,竟然傻傻地露出笑脸,轻轻地抚著:“你现在,有多大了?可委屈了你,生在我这男身肚里,可有不舒服?”
轻轻地低喃著,也不知自己这模样有多傻气,只觉得,抑郁的感觉,慢慢透出新的气息,不再那般压抑难受。
这天心情好,我也不拒绝留井的好玩,出了房间来到院中小亭,本想著晒晒日光,却下起小梅雨。
淅沥沥的细雨,飘起来多了份哀伤凄美;这儿是南方,已不再那麽冷了,雪都早已融化,我的那厚厚的大袍已收了起来,欧阳莫给我送来了新的衣裳,我没收,还是穿著我带来的两套,不是我念旧,更不是睹物思人,只是……习惯罢了。
“小拖哥,我不喜欢下雨。”趴在有些凉的石桌上,留井闷闷地开口,手里还抓著一块松仁糕。
想他是因为下雨没地方好去玩,所以才不喜欢吧,我笑笑,“可是,小拖哥喜欢雨天,雨天都很美。”
“哪里美了?到处都是水,到处都是泥!走路都不方便!还湿答答的,讨厌死了!”留井狠狠咬一口松仁糕,似乎对这雨天恨得牙痒痒。
看他那可爱逗趣的模样,我不由得“扑哧”笑出声,两指间捏起一块糕点,“留井喜欢玩耍,自然是不喜欢雨天。”咬一口,“不过,我告诉你,在雨天里,到河塘去摸鱼,相当的过瘾好玩哦!”
以前就偷偷背著阿爹,丢下书本,与村里的小孩子们一同放干河塘里的水,光著屁股到泥巴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