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农家妻-第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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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小小得动作让柳无忧看得了一阵窝心。
到了地头,不甚整齐的一排排牡丹花枝已经迎风摇曳了,“陆管家,这就是大婶大嫂插的花枝?”柳无忧怎么也想不到即为农妇,为何连最基本的整齐都做不到,那样子分明就是生手干出来的活。
“夫人,这个……”陆谦一时回不上,朝天佑求助。
“丫头,黑灯瞎火的,你让她们也没办法插得好,这不想让张大娘知道,又不想让昂二井媳妇知道,那得秘密进行才好啊,黑漆漆地插成这样也算不错的了。”天佑急忙帮腔,生怕柳无忧不相信,又补充道,“按着我们以前在边疆的种地习惯,还是这样好。”
“是啊,夫人,乱是乱了点,可是不浪费地嘛,”陆谦擦着脖子上的汗说道。
柳无忧巡视了一番,将不合格的花枝重新加以固定,眼看着时间紧迫,也不在继续追问下去了,她在三个水桶里分别滴了精血,三人分开进行浇花,只要是顺利,十天功夫能便能长出花蕾来了。
不远处,一个小身影在暗自偷窥。
天佑瞥了一眼,捡起地上的小石子朝那小身影扔了过去。
“哎呀!”随着一声尖叫,小身影从草堆上跌了下来。
柳无忧循声望了过去,定睛一望,她不是那个叫荷花的小姑娘么,怎得偷偷地到这里来了。
“你过来,”柳无忧朝她招了招手,荷花低垂着头双手不安地绞着背袄的下摆,“夫……夫人。”
“有事吗?”柳无忧狐疑不解地问道,这荷花就不怕张徐氏发现她跑出来了吗?
荷花微微抬起了头,见柳无忧如心里想得那般和善,便小声地问道,“夫人,您这里还需要帮手吗?”
原来仍是为了差事而来。
“妹妹,那张大娘不是不许你们擅自出来谋生麽,你到我这里来她知道吗?”就算柳无忧要用人,也要问个明明白白。
“她……她知……知道的,”荷花的声音小到听不见了要。
柳无忧相信才怪呢,不过看她样子也不人拆穿,“你娘病着,急着用钱,你怎么有银子给她反而没钱给你娘请郎中呢?”
一句话便把荷花问得跪在了地上,“夫人,求求你了,我什么都能干,洗衣做饭种地带孩子我都不会,只要你先给我一点银子,让我给我娘请个郎中,不然的话我娘她会死的。”
说着说着,荷花便哭了起来,“我还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要是我娘死了,我们怎么办,只要夫人发发善心,荷花我愿意做牛做马为夫人卖命。”
柳无忧本不是个软心肠的人,但是此刻真心心软了,到底要不要荷花帮忙?要是被张徐氏知道了,荷花一家在张家村的日子恐怕就难过了。
“丫头,怎么回事?”天佑听见哭声,急忙走了过来,见到荷花跪在地上,有些莫名其妙。
柳无忧简单说了一下,他便拿了主意,“收下她吧,是个可怜的孩子。”
“可是,万一张徐氏知道的话,以后他们怎么在张家村生活?”柳无忧担心的是这个。
“搬出来就行了。”
柳无忧不甚赞同,“你倒是想得简单,张家村可是人家的根,也不是说搬就搬的。”
荷花听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争辩,便悄声说道,“大爷,夫人,那地方我们也不想待了,如若有银子的话,我们便把‘人头’给缴了,索性就搬出去了。”
天佑一挑眉,好像在说,看吧,孤儿寡母的,谁愿意留在那地方被人欺负。
“那留下他们?”柳无忧问道。
天佑点点头,“反正住得地方也有,加上这么多得地,有人帮衬着岂不是更好。”
既然天佑发话,柳无忧也不拒绝了,加上她还很佩服荷花的勇气,敢背着张徐氏出来找他帮忙。
荷花知道柳无忧和天佑同意帮她,感激涕零地连着磕了三个响头,“谢谢大爷,谢谢夫人。”
“起来说话吧,”柳无忧笑道,还真不习惯被人这么磕头。
“谢夫人,”荷花拍了拍膝盖上的尘土,抬起了头,一张稚嫩的脸显得早熟而懂事,明亮的眼睛像是会说话的,笑起来露出两个虎牙,虽然长得不算好看,但是胜在可爱。
“你且等我一下,回头我给你带些银子回去,交给张大娘之后,就带着你娘到我庄子里,可好?”
“好,”荷花应下,瞧见柳无忧脚边的水桶,便一手揽了起来,“那奴婢先干活,夫人您歇着。”
柳无忧被她吓了一吓,本想拿回水桶的,无奈被天佑给拦住了,“让她去做吧,左右都逃不了伺候你的。”
“那也不能现在就……”
“你觉得她能安心眼巴巴地看着你干活吗?”天佑指着荷花的背影说道。
正如荷花自己所说的那样,干起活来果然是一把好手,娴熟的动作无疑说明了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身为长女,定是为了生计而奔波过。
浇完水之后,都已经是午时了。
柳无忧带着荷花回庄子,拿了五两银子给她,嘱咐道,“四两给张大娘,缴了你们的‘人头’银,剩下的去添置衣衫,天气这么热,你再裹着夹袄,定会热出病来的。”
荷花抖着满是老茧的双手接过银子,红着眼睛说道,“多谢夫人,奴婢现在就回去,告诉娘这个好消息。”
“不着急,先吃饭,”柳无忧将荷花带到中堂,胖丫早已做好了饭菜等着呢。
柳无忧净手漱口之后,拿起筷子,将鱼块和肉往胖丫的碗里夹,“快吃吧。”
荷花吞咽了口水,却没有动筷子,她把银子小心翼翼地放进了衣襟里面,然后掏出一块发黄的帕子,伸手抚平,最后出人意料地把碗里的饭菜都倒进了手帕之中。
“你……”
荷花连忙起身,朝柳无忧一鞠躬,“夫人的一饭之恩,荷花没齿难忘,荷花现在就回村子,晚上一定带着娘和弟妹过来伺候夫人。”说完,抓起手帕包的饭菜就跑了出去。
“这……”
“丫头,随她去吧,她惦记着她娘,那里能安心在这里吃饭,”天佑心生怜悯,这一点可真是令柳无忧侧目。
“天佑,我可是第一次看见你对一个小姑娘这么上心的……”没等柳无忧说完,天佑急忙撇清自己,“丫头,在边疆我也是见过了这样的孩子,只是盛京乃天子脚下,这样的人家少了些,再次看到不免心软,你不能往歪了去想。”
“是啊,夫人,我们打战那会儿,哪一个不是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墨风毫不夸张地说道。
天佑夹了一块肥肉就朝墨风的嘴里塞去,“吃饭吧,看看肉能不能堵住你的嘴。”
显然是觉得墨风多嘴了。
“呃!”墨风苦着脸将肥肉吐了出来,拿起茶盏大喝一口,将嘴里的油腻给冲掉了,“爷,你明知我不能吃肥肉的,怎么还往我嘴里放。”
“话太多了你,”天佑若无其事地夹菜吃饭,“我都已经悠着点说了,你还敢说那话吓夫人。”
墨风顿时语塞,他不觉得柳无忧是个胆小的女子,所以才说出边疆的事情。
陆谦看着大家其乐融融,也咧嘴笑了,可是这一笑是把他自己呛得够厉害得,一脸涨得通红,咳得连身子都挺不直,让人听着好像要把肺都要咳出来了一样。
“爷,夫人,对……对不起,小人这……这身子实在是不争气了些,”等气息平稳了之后,陆谦连忙道歉。
柳无忧好生纳闷了,怎么京郊这么一大片的地方,就单单陆谦病成这样,而其他人都不会呢,“陆管家,要是不舒服,回去歇一下。”
“老毛病了,郎中嘱咐过,不可大悲大喜,刚刚是因为过于欣喜了,所以才会咳得厉害。”
这一解释,倒是让柳无忧放心不少,既然不是什么大病症,便由着他去吧。
饭后,柳无忧正靠在小榻上小憩,陆谦引了一个家丁模样的小子过来,那人见了柳无忧,行礼之后,将一封信交个了柳无忧。
“夫人,这是我家小姐给您的信。”
柳无忧眼尖已经看到了毛家的印信了,她打赏了送信的小厮之后,才拆开了信。
粗粗过了一眼,信里的内容是让柳无忧能不能把花期提早五天,牡丹盛会改日子了。
看着柳无忧眉头紧锁,陆谦忙问道,“夫人,是不是有什么棘手的事情?”
“牡丹盛会提前了,要是按这进度,我们种的牡丹花恐怕要赶不及了,”也就是说三万两银子可能要飞走了。
陆谦反而不惊讶,说道,“夫人,就算是延后五天,我们的牡丹花也不见得能开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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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 编织的谎言
柳无忧闻言,不禁莞尔,陆谦他不清楚今天浇的水有她的精血,更不知道此刻,所有的牡丹花都已经在卖力地生长呢,“陆管家,明早太阳出来前,所有的牡丹花都必须再浇一次水,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去办了。”
“必须要再太阳出来之前吗?”陆谦怕自己听错了。
“是,你可以再叫人帮忙,银子只管从库房里出就行了。”
陆谦听了是冷汗涔涔,找人帮忙谈何容易啊,当有了第一次,这第二次也只有硬着头皮应下来了。
早知道要伺候这对夫妻要玩心术的话,他便不趟这浑水了。
陆谦急急离去,想要找找看,能否碰上天佑。
柳无忧等到日头偏西还没见荷花带着家人过来,便起身去了庄子门口瞧瞧,这还没走到门口呢,就看到墨风带着两个脏兮兮的孩子迎面走了过来。
这两个孩子脏得已经分不出性别来了,看起来七八岁的模样,该不会是墨风从哪里捡来的小叫花子吧。
“夫人,他们是荷花的弟弟妹妹,刚在外面碰上的,说要找一个美貌夫人,属下瞧着这边也没其他夫人了,这一问才知道是荷花家的。”墨风将始末简单地说了一下。
“你姐姐和你娘呢?”柳无忧奇怪为何就他们两个小人。
“夫人,”个头高一点儿是荷花的妹妹,叫琼花,她忽闪着一双清亮的大眼睛,满是惊恐,“我姐姐她……她被张大娘抓住了,姐姐让我们来找您。”
还真是出事情了。
柳无忧顿时不淡定了,那张大娘看起来颇为自大强势,有人违背了她的意思,肯定是吃不完兜着走的,“墨风,走,我们过去瞧瞧。”
“夫人,等爷一起。”
“等他做什么?就几个女子你还对付不了吗?”柳无忧可不想事事都要天佑插手,而且等他,要等到什么时候啊。
“爷吩咐过,您外出的一定要他陪同,不然让小人后果一切自负。”墨风哪里肯私自做主了,天佑说的话就如立下的规矩,他一个手下肯定是不敢破坏的。
柳无忧急得都快冒火了,“那你还不赶紧把他给我叫回来,要是出事了,我先拿你是问。”
墨风夹在中间是左右为难,无论怎样都得得罪主子,但是天佑得责罚更重一些,所以他还是听天佑的多。
“丫头,什么事情如此让你着急上火啊?”天佑的身影不紧不慢地出现在了眼前,那悠然自得的样子也不知道去哪里逍遥了,看得柳无忧气不打一处来。
“赶紧的,我要去张家村。”
天佑吹响口哨,找来烈焰,携着柳无忧一跃而上,如疾风般地朝张家庄而去。
此时,张家村的村口灯火通明,很清楚地看到十字木架上绑着一个人,而这人就是柳无忧惦记的荷花,只见她脸颊红肿如包,渗出殷红的血滴,要不是今早见过,真怕是认不住她就是荷花了。
荷花看到柳无忧,扯了一下嘴角,一颗眼泪掉了出来。
柳无忧的到来,让张家村的女人们纷纷伸长了脑袋看过来,那院子里摆着桌椅板凳,就好像是公堂,审问的便是荷花。
是什么事情让这些女人对一个孩子下手,实在是太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