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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天才农家妻-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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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拿柳三重出尔反尔做文章。
“娘,我没系(事)…娘子,你莫夫(哭),我不很(疼)……”左厢房传出柳三重的声音,因着少了颗牙,说起话来漏风。
“儿啊,你给娘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那沈冒发怎么出手这么重?”柳老太太终于还是没忍得住眼泪,看着儿子难过便哭了起来。
“娘,系那沈冒发硬说那山头是他们的,说我偷了他们的松果,儿子气不过和他顶了两句,她就叫人打了儿子,”意识到自己说话漏风颇为难懂,柳三重只得慢慢地说话,生怕嫁人听不明白。
“川澜山如何成了他们的山头?我们去那山上打猎那么久都没听说过,”柳老太爷插话道,“许是那幺狗儿气不过咱们不卖松子给他。”
“对对对,应该就为了这个。”王氏和邱氏应和道。
听着狗吠和厢房的说话声,柳无忧竟然没发觉天空已经乌云盖顶,紧接着瓢泼大雨说下就下,她这才提起裙角朝屋里跑去。
“呜呜呜……娘子是坏蛋,娘子是坏蛋。”
柳无忧刚进屋就听见美男好死不死地在背后骂人,她转身看到美男头顶着荷叶踩着泥水大步跑了进来,一进屋,就将荷叶扔在地上,大有要撒泼耍赖的样子。
柳老太爷出来看个究竟,哪想到美男立刻上前抱着他的大腿,忿忿说道,“爷爷,忧忧是坏蛋,忧忧是坏蛋。”
柳老太爷不解,忙问道,“忧忧你咋欺负他了?”
添乱!柳无忧好后悔自己捡了个傻子回来,平白无故给自己找麻烦,“爷爷,你听他胡说八道,孙女这厢没空欺负他,正想办法应付沈冒发他们呢。”
“还说没欺负?还说没欺负?”美男跟个复读机似地重复着,“就是欺负了,就是欺负了。”
“好好说话,”爷爷安慰美男道,“和爷爷说说看,忧忧怎么欺负你了?”
“刚刚外面的人说了狗剩是狗子剩下来的意思,我怎么好像记得自己不叫狗剩,而忧忧却说我叫狗剩,这不算欺负算什么?人家不要叫狗剩啦。”美男盯着柳无忧说道。
这叫什么事儿,柳无忧无所谓地说道,“狗剩,多好的名字,你怎么就不喜欢了?”
“那你叫狗剩,我叫忧忧,”美男理直气壮地说道。
“什么?”柳无忧瞪大着眼睛问道,“我哪里像狗剩的,人家好歹也是姑娘十五一朵花,怎么能叫狗剩?”
“那我英俊潇洒就能叫狗剩了?”美男还不算笨,还晓得自己长得英俊呢。
“你……”柳无忧自诩是口齿伶俐,巧舌如簧,可就是被美男一句话给噎得死死的,“随便吧,你爱叫什么叫什么,我还不管了,咸吃萝卜淡操心,真是作孽呀。”
柳老太爷见两人吵得不可开交,生怕影响了柳三重的休息,便说道,“算了算了,再取一个就行了。”
“天佑,怎么样?”美男深邃的眼睛望着柳无忧,想要得到她的肯定。
“天佑?天佑!好名字,是上天保佑的意思,”柳老太爷立刻拍板叫好。
“天佑就天佑吧,”柳无忧漫不经心地应着,心里却打起了鼓,这小子是真傻还是假傻,居然能想到这么一个好名字。
“娘子,我叫天佑,我叫天佑,”美男,哦,不,现在该叫天佑了,天佑不厌其烦地围着柳无忧说话,吵得恨不得拿块抹布堵住他的嘴。
“大夫来了,”柳无虑气喘吁吁地跑了进屋,从头到脚被雨淋了个头,“姐姐,我请来大夫了。”
“人呢?”柳无忧朝后面一看,压根没一个人影。
“就在后面呢,”柳无虑转身,一看后面没人,不好意思地说道,“是我走太快了,大夫还在后面吧。”
这一等可等了不少时辰,大夫累得喘不过气来,还说道,“我是来治病的,不是来投胎的。”
“对不住,实在是对不住,”柳老太爷连连作揖,“是小娃不懂事,累着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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码这一章的时候,最欢乐了…美男叫狗剩那可是毁三观的事情,坚决不干!

☆、16 美男是个练家子

这位蜗牛大夫摆摆手,等喘顺了气后说道,“无妨,快快带我去看看伤者。”
这才是仁心仁德,那狗屁柳大庄根本是不能和这位蜗牛大夫媲美。
“娘子,你在想什么?”天佑一手搭在柳无忧的肩上,长长的睫毛在昏暗的屋子里弯成一个半环形,看得柳无忧十分嫉妒,男人要那么长的睫毛做什么,妨碍视线。
“关你什么事儿啊?”
“你是我娘子,我关心你啊。”
“你又帮不上忙,告诉你又没用,”柳无忧眼睛一瞥,那叫一个不削。
“有用,我很大力气的。”
“背背抬抬,无虑也可以。”
“我会打架!”
“打架?”柳无忧斜视着天佑,一副‘你行吗’的神色。
天佑被柳无忧看扁,顿时不服气了,“娘子,且看好。”说完,在堂厅里竟然耍起了武功,上串下跳这是轻功很好吧?
柳无忧看完整套散打武术外加超帅轻功,差点没拍手叫好了,“天佑,你真不赖。”
“谢谢娘子的肯定,”天佑擦了擦汗,一脸的兴奋,大气也不带喘一下的。
柳老太爷客气地引了大夫出门,那大夫见到天佑便走了上前,作揖道,“公子的包扎技艺真是了得,柳三爷的手伤还好你接得好,不然定会有后遗症的。”
“承让承让,”天佑捧拳,脸上展露明朗的笑容,淡定自若,豪不骄傲自满。
“客气客气,”大夫躬身道,“得空还请公子不吝指教了。”
“好说好说,”天佑也微微弯下身子回礼。
这叫怎么回事,这两人是有英雄见英雄惺惺相惜了吗?
邱氏给大夫付了十文诊金,又将人送出去,拿着一张药方让柳无虑去抓药,柳无虑磨磨蹭蹭地不肯去,“不想去西庄头。”
“你这孩子怎么不听话了呢?西庄头的药房便宜一些,能省好几文呢,”王氏从厢房里走了出来,见儿子不乐意便说明缘由。
“儿子知道,可是儿子怕那些人……”柳无虑踩着脚尖,支支吾吾地说道。
“让他陪你去,”柳无忧朝柳无虑使了使眼色,这么好一个免费的保安怎么不好好利用,人高马大地再横眉一瞪,那些往日里欺负柳家孩子的人还不被吓着了。
“二弟,走,姐夫陪你去,”天佑一把拉过柳无虑,有扯过邱氏手中的药方,连拉带推地将人拐出了门。
“天佑不错,我瞧着啊忧忧和他很般配,”柳老太爷撩着胡须说道,很是满意天佑
什么?般配?自己和那狗剩的很般配?
柳无忧脑子被雷惊到了一般,立刻清醒过来,爷爷啊,你什么眼神,人家可是傻子,而你孙女是见人人爱花见花开聪明伶俐活泼可爱的花姑娘好哇?
这话柳无忧自然是不敢说出来了,万一吓着柳老太爷怎么办,装成人家孙女没有十分像也起码有个七分像吧。
“爷爷,他可是个傻子,你让孙女嫁给她?”柳无忧还是要表明自己的立场的,万一这家里眼睛都不好使,将自己配给傻子,那多吃亏,虽然说长得很养眼,可是……
“什么傻子,”柳老太爷给柳无忧的额头来了个爆炒栗子,“人家实诚的很,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没有歪心眼坏心思,你嫁给他我放心,再说了,你都被退婚了,庄子里谁敢娶你。”
“人家什么来路都不知道,您就放心啦?”
“放心,入赘的孙女婿怎么不放心,”柳老太爷说完转进了左厢房,接着左厢房响起一阵笑声。
感情这柳三重摔得还不算重是吧,怎么一个个地还这么开心。积极?乐观?哎,柳无忧只能这么形容这一家人了。
从柳家到西庄头,大概也有个半柱香的脚程,柳无虑和天佑一个来回也只花了半柱香多一点。
大夫给开了些补药,另外就是吩咐柳家多给柳三重吃点骨头汤,想是应了以形补形的话吧。所为伤筋动骨一百天,柳三重得扎扎实实地养上一百天了。
柳三重已经失去养家的能力,这个已经无疑是压在几个大人身上的一块心病了,可是谁也没显露出来,待晚上吃好之后,几个长辈才坐在一起商量着生计。
“捡松子一事可能是行不通了,往后还是由我带着大娃子和小娃子去山上打猎吧,”柳老太爷八十高龄,打算重新挑起养家的重任,在右厢房的柳无忧听了颇为自责,到底是松子一事让柳三重受伤的,现在还要老爷爷养家,着实有些说不过去。
“爹,儿媳手中还有几百文钱,先用着,等二伯回家,定会好上一些的,”李氏将之前存起来请稳婆的钱都拿了出来。
“这怎么行,”王氏给推了回去,“现在你的身子最要紧,娘年纪大了眼神又不好,如何给你接生。”
这话说的极为在理,大家都同意,邱氏更是将铜钱塞在了李氏的手中,“你啊现在照顾好自己就是给我们省力了,我和二弟妹反正没事,多做几件衣裳就成。”
“至于爹说去打猎,我看还是算了,这山高路远的,万一出了事情咋办,三弟已经躺下了,可不能再出事情了。”邱氏作为柳家的大房,在这个时候担起了大任。
“老头子,听老大家的话,你还是和我一起去捡些野菜。”柳老太太才是最担心柳老太爷的。
“我是想抓些山鸡给老三补补身子,不然要出银子买,不得多费钱啊。”
“爹,您就行行好,那山鸡儿子都抓不着几只,你还能行,”柳三重在柳无虑和天佑的的搀扶下出了左厢房,“日子苦就苦一点,一家人整整齐齐才是最好的。”
听得这话,柳无忧莫名心酸,这一家人除了淳朴憨实之外就是团结,这种品质已是穿越而来的柳无忧所不曾见过的。
松子一事不成,那就行另外的出路,她就不信了,这还能将生计堵死了。
堂屋里一片昏暗,可外面却亮如白昼。
柳无忧还未看清楚是怎么回事,院门差点被人卸了

☆、17 上门寻晦气的(一)

“开门,快点给老子开门,”院门被敲得梆梆响,柳无忧赶紧出了厢房,只见柳无虑已经把院门打开,门一开,呼啦啦地涌进一大群人,放眼一看,不就是下午将柳三重打伤的那一群人嘛。
沈冒发带头,领着十几号人进来,个个举着火把,跟凶神恶煞似地围住主屋的门口,一个留着灰白胡须穿着臧蓝长褂的老者慢慢踱了进来。
“亭长,您怎么来了?”柳老太爷率先从屋内走了出来,有些受惊若宠。
“柳仲卿啊,本来一点点小事我是不愿意介入的,可是人家冒发兄弟就是不肯,我这没办法才来一趟。”被称为亭长的老者慢悠悠地坐在了柳无虑给搬来的椅子上。
一句柳仲卿是已然瞧不起柳老太爷了,两人岁数一比较,亭长明显年轻很多,连句“柳老爷子”都没有,还不如一个外乡的大夫呢。
两句冒发兄弟更是表明这亭长是为了帮沈冒发的。
“亭长,您喝茶,”柳老太爷接过邱氏端来的清茶,双手奉上。
“嗯……,”亭长傲慢地接了下来,发话道,“柳仲卿啊,你们家老三偷走了冒发兄弟山头的松果,你知道吗?”
“这…这……不会吧?”柳老太爷只能装傻充愣了。
“啪,”地一声,沈冒发扬起鞭子就朝地上打了下来,溅起一片泥水,“什么叫不会吧,你儿子是贼你知道不?偷了我家的松果你不知道啊?”
柳老太爷被那一鞭子吓得不清,柳无忧生怕他年纪大了受不了这压力,便挡在柳老太爷的面前,说道,“沈冒发,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没看清楚啊,我是来讨说法的,”沈冒发一脚踩在了院子里的小树墩,整一个地痞流氓的模样。
“说法?何为说法?”柳无忧正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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