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庶女无双-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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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干你的事,”方子樱斩钉截铁地道,“咱们不过是在宴席上说到了一次我对桂花过敏,便就有人在我的果酒里放桂花,哼,你想,这是幸好我对桂花不过敏,才没有大碍,若是下次,可就没那么走运了,咱们这叫以牙还牙,不算过分。”
听了方子樱说完,秦玉暖才是渐渐展露的笑颜,她从未想过利用方子樱,懊悔是有一些的,可在保全自己面前,这一些必要的隐瞒和欺骗,就成了不那么重要了,在这种情况下,她必须要拉方子樱和自己站在同一战线上。
替方子樱斟了盏温茶,秦玉暖搬了杌子坐在方子樱的软榻边上,两人还未说上几句话,便是听到前头传来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哭喊,娘啊爹的乱喊,那声音,似要震碎了人的心肝一般。
“发生什么事了?”秦玉暖问着门口的宫人道。
“是皇后娘娘在命人行刑呢。”宫人老实答道,“说是上官姑娘为人善妒,蓄意谋害方姑娘,被罚了二十板子。”
才二十板子,哼,秦玉暖在心里暗叹,前世她不过是因为被猫抓伤的时候挣扎了两下,扯乱了诗诗的两撮毛,可就是被打了八十板子,宫廷里的板子不比军棍,可是一介女子八十板承下来,也是皮开肉绽的。
到底是地位决定一切,秦玉暖心里虽然这样想着,嘴上却是唏嘘道,“哎呀呀,上官姐姐也是身娇肉贵的,二十板打下去,只怕是要休养好一阵呢。”
“可不是,”宫人多嘴了一句,“原先皇后娘娘还是要罚三十板的,多亏了秦家大姑娘流着泪跪下求情,才是免了十板,不然,可是不得了啊。”
跪下求情?秦玉暖心里清楚得很,寻了人替自己顶罪,她秦云妆不做作样子怎生过得去,恐怕这一跪又是为她夺了不少名声吧。
不过无妨,经过此事后,上官仪和秦云妆必定不会再像之前一样同心同力,少了上官家这样一个得力助手,秦云妆和嫡母窦青娥才更好对付。
秦玉暖敛眉沉思,直到宫人提醒她替方子樱准备的热水已经送来了,秦玉暖才猛地回过神,正准备端着热水进去,却看到一个面生的小太监来寻自己。
“这位是秦家三姑娘吧,”小太监满脸带笑,指着西头的一处回廊道,“张太医在那等着您过去呢。”
“张太医?”秦玉暖完全记不起自己认识这样一个人。
这小太监连忙压低了声音道,“张如庭张太医,正是方家姑娘的表哥。”
☆、第十一章 狭路相逢
对于张如庭,秦玉暖最多也只听方子樱提到过两句,一句是说其样貌丰神俊伟,一句是说他医术超群。
回廊下,等候已久的张如庭一身素衣,发也是干净利落地用一白布束起,整个人显得谦和温润。
然而,对着缓慢走来的秦玉暖张如庭却是率先唐突了一句,“秦家三姑娘,你总算是来了。”
他的眼神里,有警觉,有防备,更有一股说不出的鄙夷。只消一瞬,秦玉暖便是读懂了张如庭眼里所有的情绪。
“让张太医久等了。”秦玉暖谦谦有礼的蹲身行了一礼,又小心翼翼地与张如庭隔着三步远的距离,男女有别,她一向谨慎。
“我就不说废话了,”张如庭皱着眉头,“以后,请你离子樱远一些。”
“为何?”秦玉暖偏着头笑,这种笑容,纯净而自然,掺不进一丝的杂质,纯得像那春日第一捧融化的雪水。
张如庭怔了怔,撇过头,躲过秦玉暖的笑容,冷着声音道,“这一次,我可以帮你们,可下一次……不,不会再有下一次,你很聪明,但是,请不要把你的聪明用在子樱的身上。”
方子樱是张如庭的表妹,即便是做了什么不好的事,张如庭也不会怪罪在方子樱身上,反倒认为是秦玉暖的教唆,这也是人之常情,秦玉暖不恼,反是笑得愈发自然。
她看似无心地撩过鬓角的碎发,缓缓道,“若是张太医有十足的把握可以将方姐姐保护得滴水不漏,玉暖自然是放心下来,也不会去瞎操心了。”
秦玉暖从来没有想过赢得张如庭的理解,但是也必须要让他明白,她也是为了方子樱考虑的,毕竟,在宫中多一个敌人,就是多了一份危险。
张如庭一愣,木讷地回了句,“总之,你莫将那些心思放在子樱身上,她还是个小姑娘,什么都不懂。”说完,张如庭便是毅然决然地转头离去。
秦玉暖叹了口气,看在张如庭最后的话语温软了不少,便没有多想,转身回了屋子。
待秦玉暖扶着面色苍白的方子樱出来的时候,上官仪的二十板子已经打完了,她被两位宫女稳稳地架起,全身似散了架一样的难受,不过好在这打板子的宫人都是有眼力见的,看着打得狠,实际落在身上的力道不及挥板子的十分之一,可是她上官仪,不甘心的是这一口气,她咽不下去这一口气!
“可知错了?”陈皇后端坐在红木扶椅上,自台阶上俯视着狼狈不堪的上官仪。
“臣女,臣女没做过。”上官仪虽然不甘,可是音量却小得可怜,就连最近的两个宫女都听不清她说了些什么。
陈皇后搁下茶盏,磕着护甲,“大声些,本宫听不清楚。”
“皇后娘娘,上官妹妹是说她这回是一时糊涂,下回绝对不会再犯了,还请皇后娘娘保重凤体,不要因为这件小事劳累坏了身子。”秦云妆一边答着陈皇后的话,一边用眼神示意上官仪老实一些,莫要再生波澜。
“若当真是这样,那便是最好的。”陈皇后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看向秦云妆的眼神变得愈发的绵长幽深,这位秦家大姑娘很会说话,可是她败也败在她太会说话,有些奉承的场面话,说得太多,就会露出破绽,就比如她现在。
回府的马车缓缓而行,经历的一天的风起云涌,秦玉暖靠在马车里的引枕上假寐,虽然比不得秦云妆那缀满流苏的马车华美舒适,嫡母窦青娥给秦玉暖安排的这辆马车也算是整洁干净,只是狭小了些,只容得下秦玉暖一个人半躺在里面。
廖妈妈一边走在马车左侧,一边低声对着里头的秦玉暖道,“想来宫中的宴席规矩多,若是三姑娘没有吃饱,引枕底下还有奴婢放的一小包灯芯糕,是昨个你大石哥刚拿来的,甜着呢。”
大石哥是廖妈妈的儿子,虽然是亲儿子,廖妈妈在秦玉暖身上下的功夫远远比这一个儿子多,大石哥也是个憨厚的,从来没有计较什么,反而也想着法儿的对秦玉暖好。
秦玉暖顺着廖妈妈的话,果真是从引枕后头摸出了一个黄色纸包,里头的灯芯糕完好无缺,一看就知道是京中最大的那家福瑞点心铺子里买来的。
“找到了吗?找到了吗?”廖妈妈还不放心。
“欸,找到了。”秦玉暖匆忙回着,眼眶却是不自觉的红了,这一切仿佛是一场梦,想到如今有疼爱自己的乳娘,忠于自己的丫鬟,还有自己才满五岁的胞弟,秦玉暖只觉得之前在宫中经历的一切尔虞我诈都不那么重要了,重要的是,自己还活着,自己的亲人也都还活着。
匀速行驶的马车突然停下,又听到前头一阵嘈杂,似乎有争吵的声音。
“怎么了?”秦玉暖探出头问,却又被廖妈妈哄着回了轿子。
“是碰上了宁王府的马车了,如今堵着路口,谁也不让谁呢。”廖妈妈搓了搓手,皱眉道,“看那马车装潢,估摸着,是宁王府哪个少爷姑娘。”
不知为何,秦玉暖又想到了那个铁面将军,他不也是宁王府的三公子吗?
前头,争吵得厉害。
“我们姑娘说了,三百两银子,就当咱太尉府给你们的补偿,快让开道儿来。”秦云妆的奶娘桂妈妈正在据理力争。
“是你们太尉府先堵上来,还打了咱们王府的车夫,若不是我们爷出手,只怕人都要被你们打死了,区区三百两,你当我们宁王府是要饭的?”宁王府的马车下,一个粗壮的大汉扯着嗓子喊道。
啧啧啧,三百两,还是要饭的,秦玉暖腹诽道,这宁王府到底是有多财大气粗。
“后头的那辆马车是谁?咱宁王府不像你们这么小气,咱们爷说了,先让人家过了,免得堵了别人的道。”宁王府那粗壮汉子边看着秦玉暖的马车边道。
“哼,”桂妈妈冷笑了两声,“那后头的,也是咱们太尉府的马车。”没有点名是秦玉暖的马车,只怕是觉得,一介庶女,是不配报上名号的。
“呵,那般寒酸的马车,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
“薛四。”还未等这粗壮汉子说完,宁王府马车里的人已是发声喝住,是个冰冷而淡然的男声,“今日宫中举办花朝节宴会,秦家的这两位姑娘怕是刚参加完宴会回来,我们,让道。”
冷长熙素来不喜欢坐马车,只是宁王府特地派了马车来接,又是母亲大人的一番心意,也不好推脱,才弃马而行。没想到,却又和太尉府的马车撞上了,当真是有些阴差阳错。
“爷,”薛四不满,“明明就是她们……”爷在战场上可是以一敌百的猛将,何苦给两个黄毛丫头面子。
“多谢冷三公子了,”秦云妆这才是隔着马车帘子开口道,“三百两银子冷三公子也别推拒了,就当给那车夫的医药费,剩下的,就让小厮们拿去喝茶好了。”在她的心里,冷长熙一个私生子,恐怕是难得见到这么多的银子,也显得自己阔气大方。
“不必了,这件事,日后再算,”冷长熙的声音就像大冬天的给背后还灌了一渠冰水,“秦大姑娘,我会记得你的。”赶车的老王也是跟在他身边的老人了,打了他的人,还能全身而退的,至今没有。
“阴阳怪气。”秦云妆低声咒骂了一句,心里却有些发慌,她忘不了冷长熙在宴席上处置丁越的场景,可是无论从面子上还是里子上,她依旧是瞧不起这个只会打打杀杀的私生子。
秦云妆的咒骂一个字都没能逃脱冷长熙灵敏得像猫一样的耳朵,他坐在马车里,嘴角突然扬起一丝邪气鬼魅的笑,面上却彬彬有礼地道了一声“请。”
宁王府的马车一挪开,道路顿时宽敞起来,秦玉暖的马车也跟着动了起来,只听到外头廖妈妈念念叨叨地道,“倒是个宽和大度的少爷。”
莫名地,秦玉暖的心却砰砰地跳了两下,就在秦玉暖的马车和宁王府的马车交错而过的时候,秦玉暖忍不住掀开了马车帘子,恰好冷长熙也同时撩开了车帘子。
一瞬间,四目相对,马车里的冷长熙的余光淡淡扫过秦玉暖,他的眼神灵锐而清澈,不似在宴席上的冰冷无情,不过还是无法和廖妈妈的宽和大度相符合,这个人的手段和果断,是让秦玉暖都足以忌惮的。
只是那么一瞬,秦玉暖便是匆匆放下了帘子。
待到太尉府的马车过去后,冷长熙才慢慢撩下帘子,脑海里却依旧回荡着秦玉暖撩开帘子那一刹那,以及秦玉暖坐的那辆寒酸简陋的马车。接着又闪过秦玉暖在宫里头巧换花囊的画面,还有手下人前来汇报的宴会情况。
“蒙眼绣花?方家姑娘?”冷长熙玩味地浮出一丝笑,不知觉的,就念叨出了声。
子瞻啊子瞻,看来你说的当真没错,她在太尉府里过得并不好,冷长熙换了个更加舒适慵懒的姿势,突然自顾自玩味地一笑,可是,她似乎并不是像你说的那样软弱无助,我怎么觉得,她将自己保护得很好呢。
☆、第十二章 再见嫡母
马车停在了太尉府的正门,傍晚的余晖映照得正门处的匾额似烫了金一般的璀璨,秦玉暖扬起眉,眼睛从那朱红的院墙边扫过,这是她呆了十几年的地方,亦是最后埋葬她那简单梦想的地方,曾今,她在这里数遍了春夏,却未能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