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引(五部)行到水穷处-第1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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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夜轻悠地一笑道:“风殿主,您现在不是鸿雁的执政太子了,轮得到您来向我发号施令了么?我只听北渊陛下的。陛下怕你们的安全有失,所以特意派我来保护,你们还不满意么?”
风攸想狠狠一巴掌扇过去,风凝一把拉住他的前襟道:“大哥咱们就听西门将军的,先去驿馆吧!”
到了驿馆里边,这些人也没有再跟进来,只是将外面紧紧围住了。两国的使团才发现里面条件极差,尽然连厨子都没有一个,更别说是侍从了。大家还得自己打水做饭,有几个人带着一肚子气,在那些兵士名曰保护实则监视下,去买菜。
风凝慢慢地在纸上写道:“事不和谐,咱们要赶紧走,邓林你和帕尔婷连夜通知咱们的探马发消息回龙泽向母亲请求,咱们的人要撤回,北渊很不友善,再呆下去,只怕会出大事。龙泽要做好准备,如果有敌来攻,咱们不要因为冬天而疏忽大意,被敌人暗算。”
风攸低声道:“怎么走,外面的人看得很紧?”
“咱们的人都是高手,哥,你布置好了,今夜午时,大家三个三个施展轻功偷偷走,其他的弟兄在里面大声说笑,打牌喝酒,把敌人的注意拖住。咱们走的方向每人都要不同,这里是明皎在北渊的所有分店的名字,大家脱险之后,去投奔这些分店,先隐藏起来,等到局势平息,再回龙泽。”
风攸几乎大半夜不眠,看着所有的兄弟换上和雪色一般的衣服在黑暗中一个个的安全消失,他才松了一口气,抱着弟弟轻轻一个转折便不见了。
这驿馆外守着的兵士只听见里头大声的笑闹,到了下半夜才闹声渐渐停下来,还以为是这群使团的成员被火冷得睡不着了,所以才热闹得如此,他们谁也没有防着这使团的人已经在夜色的掩护下,穿着和雪光差不多的衣服,偷偷的全跑了。天亮时一看,人已经不见一个了。这兵士们也吓坏了,连忙去报告西门将军,西门夜吓得魂飞天外,这被北渊帝君知道,自己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但是这事是瞒不下了,只好清晨进宫去禀报。
那北渊帝君已经一夜未睡了,只是口中念着“风畅是龙泽小少主的入幕之宾”,一个晚上因为念这句话已经把北寒宫内的所有的地板全都给踩碎了,杯子也已经捏碎了二十来只。那些太监侍卫们都缩着脖子躲得远远得,免得遭无妄之灾。北渊帝君恨恨道:“你玩了我还不算,你到处留情,有多少不堪之事,你别怪我,你如此之为,自然要付出代价。”每念一遍这句话,他就半自己的嘴唇狠狠地咬上一口,那唇边已经全是血迹。
天刚亮,西门夜就把这个“好”消息带给了他,龙泽的人包括风凝和风畅都不见了。北渊帝君心里松了口气,人走得越光越好,省得那些个忠于主子的奴才和北渊的士兵打起来,如果有损伤那就非常难以交代了。这样要抓的就是风凝和风畅,牺牲就小了很多。不过面上却不能饶了西门夜,用力甩去一个巴掌,那西门夜就直跌出去了,嘴角全是血,脸色苍白的爬起来,又跪下。
北渊帝君最看不起的就是这号人,打都没有打便背叛原来的主子,率领人投降他。不过这人还有价值,留着对付风畅。他如坚冰一样的冷笑道:“你把风畅他们落脚的地方搜出来,其他人,朕管不着。三天里头搜不到,你们西门家就用二十倍的人头来顶。”
西门夜跌跌撞撞的赶紧退出去了,边退边在琢磨这个帝君,他真的很想不明白,北渊帝君是个怎样的人?他连晚上召他侍寝都戴着面具,最怪的是每次侍寝到了高潮的时候他就不进来了,把人往边上一扔,怒火冲天的出去了。所以外人传说他西门夜被如何如何,只有西门夜自己知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难道这帝君颜容尽毁了么?难道这帝君有隐疾么?难道这帝君也喜欢风畅么?
风攸紧抱弟弟逃离了北渊帝京,那北渊帝君派了西门夜来,很明显就是冲着风攸来的,他们二人都怕自己的踪迹给明皎和其他人带来凶险,所以不敢和这些地方联系。外面的风声很紧,那些搜查的人一拔连着一拔,风凝现在开始想念母亲的怀抱了,那里是世界上最全温暖的地方,娘亲您在哪里,凝儿好想你。
玉龙吟已经接到了来自北渊的信息,那天升殿刚好风涵也在,侍卫急急忙忙地进士禀告风凝让人送回来的消息。对外事物是风涵负责的,玉龙吟本来对他让弟弟去北渊一事已经有气了,这回这脸就放下了。风涵心中吃惊,心想你个王八蛋,说好了凡事你给我有分寸一些,你想做什么?别闹得收不了场了。他陪着笑道:“母亲放心,司马逸云殿主你火速赶往龙泽,以龙燕德靖亲王的身份,去处理这件事情,一定要把咱们的人平安带回来。”司马逸云领命迅速起身。玉龙吟望着他远去的身影,心里乱得如同一团野火。别说他上火,连一边的风净尘也火着了,万一出了什么事,那北渊可真是鞭长莫及,小儿子又没有任何自保能力,人又长成那样,真是的,跑出去做什么。
他们不知道风凝他们俩在冰天雪地里躲了三天,风凝实在受不了冻了,肚子拉得人都要起不来了。风攸无计可施,心疼弟弟,只得冒险下山去抓药。还好,他脸涂得黑渗渗的,没有被认出来,对着自己的画影图形,看到自己竟然值二百万两,真是哭笑不得。到了郊外,他看左右无人,便施展轻功直奔躲藏的地方,时间不等人啊。进了破庙里边,只见弟弟勉强从披风底下探出来,小脸皱着,有气无力却仍然关心的问着:“大哥,你回来了么?没有出事呗?”
风攸抱他起来,用内力给他活了活血,风凝好了许多,就在大哥怀里暖和了一会儿。风攸将他放下他外面去熬药,省得药气熏着了弟弟。他从来就没有干过这种活,手忙脚乱了好一阵了,总算药冒出了香气。风攸一看药好了,心里狂喜,刚想去庙里头取个破钵来盛,便听见声后有声音,一回头只见庙墙上已经出现了八条白影,他早就被人盯上了。那些人好沉得住气,远远地一直跟到这里,对他形成我包围之势再现身。这些人是训练有素的杀手,他们的身形步法远在北夏的那些杀手们之上。
风攸已经没有退路了,只有杀开一条血路抱着弟弟冲出去。想到这里,他动作也极快,湛天剑已经早在掌中,那流光剑气直奔二个杀手而去。先把下面的两个解决,才能把弟弟抱出来。
风攸是天竺院的第一高手,他的湛天剑法已经远胜当年的风净尘,就算在龙泽,也可以和司马逸云并肩,仅仅比柳涔稍差一些,进入龙泽后,在演武时常常得到母亲的指点,婚前,母亲又亲自传授自己龙泽的功夫,武功已经大进,只怕不在柳涔之下,当然是江湖的前十大高手之列了。他以为只要自己拼命,迅速撩倒二个是没有问题。但是他错了,这些个杀手的武功高得惊人,虽然一个人不足以跟他对抗,但是两个便将他挡住了。而且这些个杀手心意是相通的,他们的相互配合到了紧密无间的地步,所以风攸和他们交手三十招不分胜负。好在那些杀手好象很骄傲,只有两个上,其他人却抱着剑旁观。不过你风攸想去偷袭他们一下,却不行,他们可以立即拔剑还击。北渊有如此可怕的杀手,那么这些杀手的主人岂不是更可怕。
他们过了一百多招的时候,身后有一个懒洋洋的声音道:“看来你卖身投靠,你的新主子还给了你不少好处,你进步了风畅。”
风攸一愣,他叫我风畅,难道是以前的敌人。那人的话一出口正面的两个杀手便也退下了。风攸回头看着那人,那人戴着面具,看他的穿戴,竟然穿着帝君的袍服,莫非是北渊帝君么?北渊帝君要亲自对付他,这是为什么?自己从来没有和北渊帝君有过冲突啊?心里是这样想,脚下却加紧了步伐,现在他改变主意了,凝弟躲藏在席子下,但愿这些人的目标仅仅是自己,那么凝弟就可以逃过一劫了。
两人迅速将手,风攸是剑,对方竟是空手。风攸的一把寒光胜雪的湛天仅仅只能和人家的一对肉掌相抗。那人的拳脚功夫已经到了让费夷所思的地步,风攸从那拳脚的力度、技巧、变化速度、招式的繁杂来看,这人的拳脚功夫只怕还在风涵之上。现在北夏那两个和黑道那三个一死,风涵只在母亲和玉太祖以及红叶大师之下,当世前十大高手有七个在龙泽,这北渊帝君在高手中从来没有听说过,他是什么门派,何方神圣,从他的拳脚功夫上还看不出他是何门何派的。
两人到了二百个回合,那人再也没有兴趣陪着风攸玩下去了,他的左掌发生了不可思议的转折,明明是直逼着风攸的前胸而来的,却在风攸用剑封出,手要碰到剑锋的一刹间,手如同折断一样,突然奔风攸的小腹而去,风攸的剑没有他的变速快,连连知道不好,那掌已经击中了自己的小腹,小腹中如同利刃划过,总算那人没有想废了他,也没有想要他的命,所以仅仅是使了一两层的内力,就算这样,风攸已经直跌出去,痛得一下起不来了。风攸的变速也是极快了,他看那人正想长笑,便用力投出湛天,想给那人以意想不到的一击,结果湛天剑叫人家给轻轻巧巧的接住,那接剑的驾势,人家分明就是剑术大家。
那人用剑抵着风攸,点了风攸的几个要穴,风攸软在地上道。他看着那人,毫无惧意,凛然道:“我技不如人输得甘心,只是我奉命出使而来,不知何处得罪帝君,帝君如此对龙泽无礼。”
那人缓缓将自己的面具揭开,看着风攸道:“风畅太子你不认得我了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记得当日你对我处刑时,我对你说过的话么?”
风攸一见是他,肚胆惧裂,知道这下没有自己的好了,只盼那人马上将自己押走,这样弟弟就没有危险了。那人将湛天缓缓举起来,冷酷无情的道:“先动你哪里好呢?先挖出你的眼睛把,再慢慢消遣你。”
他的话音刚落,庙里头传出一声娇嫩的尖呼道:“不要伤害我大哥,不要。你们要什么我都给,要钱,还是要地?求你们不要伤害我大哥。”说完风凝已经从地上爬起来,胡乱惊骇地从庙里几乎是滚出来的。他爬到风攸身边,风攸大声道:“凝弟这不关你的事,你快走,这与你无关,这是我和他的帐,与你无关的。”
风凝凭直觉用手摸到了剑,他用手直握住剑身,剑迅速就刺破了手,殷红的鲜血直滴在风攸的身上。风攸心疼入骨,那人看他不顾死活的抓住剑,怒吼一声道:“把手放开,不然我真的把他眼睛挖出来。”那人的语气里已经没有了刚才的轻松,脸一下子变得暴怒异常。
风凝把手放开,跪爬到那人身边,抱住他的腿道:“这位大爷,我不知道你是谁。可是我求你,求你别伤害我大哥,你要什么条件,我都依你。”他的那副弱不胜衣,脆弱挖无助的样子,便是铁石也要动心了。
“为了他,我要什么条件你都依。你不认得我,你真是好见忘。小少主,你不认得我了么?你为了一个裙下之臣,居然说出这样不要脸的话,求我放了他,你什么都依,好这是你说的,我要什么,你都给是不是?”那北渊帝君发出了狂怒的吼声,风攸被他脸上那种可以摧毁一切的狂暴给吓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