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夕何夕-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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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怎么了？”杜皓然好奇的问，然后伸手将慕淞熳引进了大厅，一旁的丫鬟立刻下去泡了茶上来。待到坐定，慕淞熳还是没有开口。不是不愿意说，是实在不知道怎么说出口。虽然心里是下了决心，不过这表白的话，还是不好意思说出来。
杜皓然好奇的看着她，她端起茶喝了一口，想掩饰自己的局促。可是刚泡上的茶，烫得她的脸变了形，终于忍不住还是把那口茶吐了出来。
“慕姑娘，不要着急，你慢慢喝！”杜皓然笑着说，上前接过了慕淞熳手上的茶杯。慕淞熳听见杜皓然这么说，明显带着好笑的语气，不由的红了脸。本来想给他留的好印象，让她觉得自己是个不错的姑娘，谁知反而被嘲笑了。
算了，自己既然决定要主动表明心声，那么肯定和一般的姑娘不一样，也就说不清什么样的印象算作是好印象了。
“杜公子，可否借一步说话？”她鼓起勇气说道。杜皓然看着她变得严肃的脸，还是没停住笑，点了点头，把她带到了偏堂。
看着一屋子的丫头，慕淞熳又向杜皓然使了使眼色。杜皓然这才摆正了脸色，把众人都遣退了。“慕姑娘，怎么了？搞得如此神秘。”慕淞熳的做法，还真的让他好奇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二章 对不起，不可以
“杜公子。”慕淞熳叫了一声，又没有办法继续下去了。在路上到时候，明明想好了要说什么，到了这里，看着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却开不了口。
“慕姑娘，你倒是说啊，这样很急人的。”杜皓然又忍不住想笑了。这慕淞熳吞吞吐吐的样子，还有些可爱。
“这个，我……”慕淞熳抬头看着杜皓然，发现他正好奇的看着自己，瞬间就红了脸，又说不下去了。
“慕姑娘，要不你先在此处歇息，等你想好了怎么说，再来找我吧。镖局还有点事等着我去处理，我先走一步。”杜皓然说着就转身准备出门，要照她这样耗下去，镖局的生意就没法做了。好不容易才好转的局面，再也经不起任何闪失。他拉开了门，却听见慕淞熳一直没说出口的话。
“杜皓然，我喜欢你！”慕淞熳在杜皓然就要跨出房门的时候，终于还是把这句话说了出来。杜皓然果然停住了脚步。不过等在门口的下人们也听见了这句话，忍不住好奇的向房间内探视。杜皓然退回房间，怒视了几个下人一眼，关上了门。
“慕姑娘，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杜皓然，我喜欢你。”说出了第一遍，慕淞熳就不再紧张了，这句话说得比刚才有气势、坚定多了。
“是哪种喜欢？就像你对徐辰恺一样？”
“不是。你知道的，就是那种喜欢。”
“呵呵。”杜皓然傻傻的笑了一声，搞得慕淞熳有点无所适从。他的反应和自己想象的一点都不一样，那些预计好的应对措施也一个都用不上。“你笑什么？”
“没有。我没有嘲笑你的意思。只是，慕姑娘真不愧是在边疆长大的姑娘，做事豪放。我们相识不过几日，姑娘对我杜皓然怎么可能会有感情？放在咱们中原，可没有女孩子敢开这种玩笑。”杜皓然还是和之前一样那么温文尔雅的笑着，笑得慕淞熳心里很没底。
“我不是开玩笑。我真的喜欢你。我从徐家只身跑到麟山镖局，就是因为我喜欢你。我想要看着你，想要陪在你身边，想要和你在一起。”慕淞熳急了起来。
“慕姑娘。”杜皓然收住了笑，没有想到慕淞熳的激动。片刻之后，他冷静的回答道：“谢谢你。”
慕淞熳看着杜皓然，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只得沉默着。
“慕姑娘，我以前喜欢过一个人，所以我能理解你的感受。”杜皓然开口打破了沉默，“那是一种很容易冲动的情感，也是自己无法控制的。也许这是美好的吧。只是在这种情感的指领下，我们总是容易意气用事，做出很多自己会后悔的决定。这样不理智的情感，可能会让我们犯错。慕姑娘，就像你现在一样，一个人离开徐家来到我麟山镖局，这就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我不认为是错误的。我喜欢你，所以我想时时刻刻看着你，这没有错。”慕淞熳懊恼的顶了回去。
“我当初也是觉得，只要能天天看着她，和她在一起，其他什么都不重要。可是我最后还是选择了放手，放弃了这段感情，放弃了她。因为我终于知道，我不是可以给她幸福的那个人。我现在没有资格来谈论儿女私情。爹需要我，杜家需要我，麟山镖局上上下下近百口人，还指望着我。慕姑娘，我现在没有能力给予你幸福。”
“和你在一起，我就幸福了，这是你可以给我的！”慕淞熳急急抢着答道。
“对不起，慕姑娘。我给不了你想要的。”杜皓然转过身，留下了这句话，向门口走去。
“我不会离开的。我会一直在你身边，我一定可以等到你愿意和我在一起的那一天。”慕淞熳坚定的说出这句话，然后忍了好久的泪也掉了下来。
“何必呢？”杜皓然没有回头，只是轻声说出了这句话。
“慕姑娘，许神医到了，我去城门口接他。麻烦你跟厨房说，今天中午准备好一些的饭菜。请你也帮忙盯着点！”杜皓然在花园里遇到慕淞熳，说了这句就急匆匆的出了门。
这几日，慕淞熳在麟山镖局住着，和杜皓然也像是好朋友那样处着。杜皓然丝毫不觉得有什么尴尬，对慕淞熳也是体贴用心，偶尔甚至会让慕淞熳有点暧昧的感觉。镖局里的下人更是已经把慕淞熳当成了女主子伺候着。要不是杜皓然从来都只是叫她慕姑娘，慕淞熳都要觉得自己是这个府中的女主人了。
“路上小心！”她对着杜皓然的背影喊了一句，然后转身对冰凝交代午饭需要的食料。
慕淞熳没想到许神医这么年轻。杜皓然当时说，只有看许神医能不能想办法救回其他大夫都束手无策的杜镖头。慕淞熳就一直觉得许神医是个白发苍苍的老者，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要不是跟着杜皓然回来的就只有一个人，慕淞熳一定不会相信眼前这个年轻的人就是杜皓然口中的许神医。
一路上明显是赶着过来，许神医一身尘土，面色也有些疲惫。不过这也很难掩盖住他身上的那种尊贵的气息。这才是让慕淞熳最吃惊的。
许神医随杜皓然回到府中，就立刻到杜远的病床前为他把脉，杜皓然和慕淞熳都紧张的在一旁站着。“杜老爷子武功高强，谁可以把他伤成这样？”他皱着眉问。
“怎么？许神医你都没办法吗？”杜皓然紧张的问。
“只有尽力试试，我也没十全的把握。”他打开带来的箱子，取出一个布包，摊开在桌上。里面全是一排一排的银针，看得慕淞熳不由得心里一紧。“你们出去，我给老爷子施针，你们在这里碍着我了。给我准备一桶热水。”许神医交代着，语气中没有丝毫可以商量的余地，反而带着很浓厚的命令的语气。
慕淞熳对这种命令的口吻很不习惯，杜皓然却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
“你为什么那么听他的话？我看他也和你差不多大！”慕淞熳没好气的问。
“他是爹的故交，当然也就是我长辈了，我尊敬点也是应该的。况且，现在只有他可以救我爹。慕姑娘你对许神医的态度也一定要和蔼一点。让冰凝去准备热水吧！”杜皓然略带疲惫的说。他所有的希望都放在许神医身上，但是许神医也说没有十全的把握，他真的不愿意去接受那最坏的结果。
慕淞熳见杜皓然这么难过，简单的给冰凝交代了两句，就回过身来扶着杜皓然到一旁坐下了。杜皓然看到慕淞熳安慰似的对自己笑着，也扯了扯嘴角。
过了很久，许神医才打开门。杜皓然急忙迎了上去。“怎么样，许神医？我爹他现在怎么样了？”
“现在基本是稳定了。不过伤得太重，可能还要昏迷两天。就算醒来，一时半会儿也不能说话了。幸好老爷子身子底子好，不然恐怕现在早就不行了。对了，我要的热水呢？”许神医一眼扫过慕淞熳，没有在她身上停留一刻。
“准备好了，要送过来吗？”慕淞熳不自在的说。
“送到我房间吧，我洗个澡。这一路赶回来，可把我累坏了。我住哪间房？”许神医终于露出了笑容，看着杜皓然。
饭菜都端上了桌，许神医还没出现。“你说一个大男人，怎么洗个澡要洗那么久？”慕淞熳冲杜皓然抱怨道。
“因为要洗干净才可以见过杜夫人！”许神医的声音在慕淞熳背后响起。慕淞熳慌忙转过身，没想到刚说一句坏话就被他听到了。定睛一看，梳洗过的许神医，竟然是那么帅气。和杜皓然的浩然正气不同，他这种英俊，带着一些玩世不恭的邪气。
“杜夫人，是洗干净了吧？”许神医笑着问。这样一来，更好看了，慕淞熳“噌”的红了脸。
“许神医见笑了。不过，这位不是杜夫人，是我府上贵客慕姑娘。”杜皓然上前拉了慕淞熳一把，解释道。
“哦？一看就有种女主人的样子，杜兄还是考虑一下，尽快迎进门吧！”许神医拍了拍杜皓然的肩，搞得气氛一时有点尴尬。“对了，你妹妹呢？我记得上次我们在外地偶遇的时候，老爷子说你还有个妹妹。当时就只见到了你，还从来没见过那小丫头呢。”
“妹妹已经于几日前出嫁了。”杜皓然还是恭恭敬敬的回答着。
“你看，妹妹都出嫁了，你这做哥哥的还没把嫂子娶进门，这可不行啊！我看你还是择个最近的良辰吉日，让慕姑娘赶紧成为杜夫人吧！是不是，慕姑娘？”许神医问被杜皓然挡在身后的慕淞熳。
“是啊是啊！赶快娶了我吧！现在我们是两票对一票，你要听话哦！”慕淞熳急忙抓着许神医的这句话，对杜皓然说道。许神医见刚才还脸红的慕淞熳突然跳出来这么说，不由得有些吃惊。
“说什么呢，慕姑娘？许神医，咱们吃饭吧！”杜皓然向饭桌一指，自己在主人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看着杜皓然坐了下来，慕淞熳无奈的对许神医说：“他总是这样，不肯给我一个名分，苦命的我啊！”然后就自然的坐在了杜皓然旁边，对他做了个鬼脸。这段时间慕淞熳一有空就对杜皓然告白，杜皓然要么一笑而过，要么就当根本没听到，所以他们两早就习惯了今天这种情况。只是许神医明显不知道这两个人的关系，吃惊的看着二人神态自然的吃着饭，有点佩服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三章 伤
许神医对杜远倒是真的很上心，亲自给他抓药，熬药，每日给他施针。第三日，杜远竟然就醒了过来。不过和许神医预料的一样，醒是醒了，没有意识。这已经让杜皓然很满足了，至少爹还活着。
许神医说，最好常带杜远去透透气，对身体好些。这天，镖局事少，杜皓然就命人把杜远抬到亭子里晒太阳。他本打算也在一旁小憩一会儿，却被慕淞熳看到了，便拉着他一起下棋。慕淞熳棋艺不好，棋品也不好，输了要悔棋，要大吵大闹。她这一闹，把许神医也引了过来。
“杜兄，和杜夫人下棋呢？”自从那天知道慕淞熳的脾气之后，许神医从来不会叫慕姑娘，只叫杜夫人。慕淞熳倒是听得高兴，杜皓然却是听见一次，就一本正经的纠正一次，说是对慕淞熳的名声不好。
“许神医，请叫……”
“慕姑娘嘛！”慕淞熳白了杜皓然一眼，抢白道。搞得其余二人都笑了起来。
“不知杜兄可有兴趣，和我下一局？”
“好啊！我是真的不愿意和慕姑娘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