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再复仇-第1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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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皇上在卫公公的搀扶下颤颤巍巍地在龙椅上坐下,等到公公“有事起奏,无事退朝”的声音刚刚落下,就有数十名谏官逐一出列,所谏诤的事情,都是昨晚发生在宋丞相府上的事情,所弹劾之人,却是礼部尚书季建辉。
昨晚,季明毅和表妹在他人府上一夜风流,在世人眼里自是那伤风败俗之举,此时在谏官的嘴里,更是那门风不正的典例。
而作为此事的当事人,竟然还是出自礼部尚书府上;这,让其他人情何以堪呢?
所以不罚,就不足以正风气;而要罚的话,自然应该是罚这个尚书父亲。
在殿上的百官,都知道季尚书是宋丞相的人;大家也都心知肚明,昨晚的事肯定是宋丞相一手策划的。
于是,宋丞相一派的人,就此缄默不语;总不能附和着谏官的话,真的罚那个季尚书吧。
可是,殿上还有一派四皇子的人;看着四皇子默许的神态,那是一个个都是说的慷慨激昂,直说的唾沫横飞,到最后,似乎是不杀这样的人不足以平民愤了。
百里皇上坐在龙椅上,疲惫的脸上一脸的倦容;当然,这是经过打扮的,总不能让臣子们看到自己的皇上容光焕发,却还天天推病不愿意早朝的。
心里,他是很满意这样的局面,便任由着那些人说得声嘶力竭;等声势造的差不多的时候,再由自己来抽掉最后一根稻草。
季尚书早已跪倒在地上,听着同僚对自己的指责,他知道今儿自己是逃不脱受罚的了。
昨晚,季明毅以那样的情状回到府上,他便知道大事不妙;整个人,是被随从抬着进来的,自己已是没法走路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才会把他吓成这种样子呢?
可叹的是,自己这个往昔里引以为傲的儿子,竟然是直到此时都是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整个人只是像筛子一样不停地在那儿抖动。
又问跟去的随从,随从也不清楚;原来季明毅为了便于行事,还不知道是出于这种事情毕竟是羞于启齿的原因,到了宋府门前便吩咐随从待会到门口候着即可,自己就一个人进了府。
所以随从只知道自家公子是被宋府的人架着出来的,也没有宋府的主子跟出来;至于到底发生了什么,都不清楚。
季尚书便知道此事是坏了;至于坏到何种程度,只要看看自己儿子此时的样子便知道了。
季夫人本来还在等着今晚的结果,可是看到了儿子的样子,自然也是吓坏了,一个劲地在旁抹着眼泪,被季尚书忍不住呵斥了几句。
然后,就忙忙地派人去请医生,又让管家拿了自己的帖子,去宋府递贴询问。
后来,医生是被请来了,看诊过后说季明毅并无大碍,只不过是惊吓过度而已;遂开了安神助眠的药,并煎服了让季明毅饮了,果然便慢慢安睡了。
可是,惊吓过度这四个字,对于季府来说却不啻于是平地响起了一声惊雷,到底什么样的事情能让堂堂尚书府的嫡公子惊吓过度,而且还是过度成这样的样子?
去丞相府递拜帖的人却又回来了,说是丞相府的门卫说,自己的主子在忙,不见客。
这下,季尚书夫妇的疑云更重;同时,心理负担也是更重。
季夫人想到了自己的妹妹,终于连夜派人往欧阳府去了一趟;却探知了欧阳盼兮脚踝受伤,自己的妹妹此时正哭的昏天黑地的实情。
于是,季尚书夫妇俩人便呆了,情知今天这事断是讨不了好的了。
再如何,不管欧阳盼兮的脚踝是如何受伤的,按照情理的话,宋府都应该替盼兮延医问诊,断没有就这样不闻不问的道理。
既然不闻不问,那便是此事坏了,宋府都懒得搭理了;而至于怎么会搞砸的,十有八九还是出在盼兮的身上。
于是,就派人四处去打探消息,夫妇俩也都没敢入睡。
好不容易到东方已经开始微微泛白,才有那探听消息的陆续回转了;有的说听哪个府上传出太后昨晚盛怒了,有的说听哪个府上的公子说了昨晚欧阳府的小姐坏了贞洁,如此林林总总,季尚书夫妇是越听心越凉。
所以,到太和殿来上早朝的时候,季尚书的心是拔凉拔凉的;他想凑到宋丞相的跟前说上几句,可看着宋丞相那阴沉的脸,却是什么都不敢说。
直到此时,他跪倒在地上,心知是逃不脱处罚了;可是,他还侥幸,自己是三皇子一派的,再怎样处罚也只是罚掉些俸禄吧。
百里皇上见火候差不多了,这才咳嗽了几声;一旁的小太监尖着嗓子喊了声:“肃静”,便见卫公公面无表情地俯身在皇上嘴边不知在听些什么。
底下的声音便慢慢轻了,都想听听皇上到底会说些什么;又见皇上附在卫公公耳边,说话说得有些累的样子,殿下这些命官的心便又是“咯噔”了一下。
终于,眼见皇上喘着气给说完了,卫公公直起了身子,又向前跨了一步:“礼部尚书门风不正,治家无方,德不配位;即日起,革职自省。”
第282章 小喜鹊起床了
卫公公说完,小太监那尖利的“退朝”声就接着响起了;百里皇上便又在卫公公的搀扶下,艰难地坐上龙撵走了。
底下一派寂静;大家除了吃惊还是吃惊。
很多人的想法,虽然这次季尚书府输得不太光彩,可是皇上最多也只会来个震慑便是了;比如罚俸禄啦,或者让他当庭做个痛哭流涕的表态啦,都是可以实施的手段。
这便叫隔山敲虎,也是谋略家惯常的做法。
可是,皇上却直接地将季尚书给革职了;这记重拳的力度,便出乎了大家的预料。
这样的处罚,是不是太重了?还是说,这是皇上给出的一个信号?是说皇上已经有属意的继位人选了,还是说这只是一次声东击西是做法?
一时之间,所有的人都在暗中猜测;即便是四皇子那一派的人,此时都是同样的想法。
因此,当“退朝”的声音响起来的时候,所有的人都还震惊于这样的旨意,而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
直到眼看着龙撵已快抬到殿门口的时候,才有人猛然反应过来;带头高呼“臣等恭送皇上”,其他人才猛然醒悟,一起附和着。
事后,才有人回想起来,那第一个反应过来的声音,似乎便是四皇子发出的;当然,这个是后话了。
等龙撵走远了,众人便也三三两两地散了;说是散,也是不过是在这太和殿上散了而已,今儿出了这样大的事,那是无论如何都要去各寻地方商议事情的了。
宋丞相的脸上已经阴得似乎可以滴出水来了,他只是用眼神凌厉地左右看了看,一句话都没说就走了。
作为他那阵营里的人待会自然是会去他那府上的,只不过都会各自前往而已;而且,有的会从正门进府,有的说不准就是从后面的偏门而入了。
当然,季尚书是不会去了;哦,不,应该说季建辉是不会去了。
从今往后再无季尚书这个人,没有了尚书这个官衔便没有了利用的价值;而季建辉此时正和他儿子一样,瘫软在地上,无法动弹。
不过这世上的事儿,是有人欢喜有人忧;此时的顾香冷小姐,就觉得今儿的天气特别的好,似乎连那清晨的空气都特别香甜。
如果歌曲可以表达她此时心情的话,她脑子里盘旋的便是现代时听到的一首少儿歌曲:太阳光,金亮亮,雄鸡唱三唱。花儿醒来了,鸟儿忙梳妆。小喜鹊,盖新房,小蜜蜂,采蜜糖,幸福的生活哪里来?要靠劳动来创造!
自己此时就像是小喜鹊、小蜜蜂,有没有?
虽说昨晚是过了丑时才睡的,可今儿早早地便起了;又想着在自己屋中梳洗完毕后,便该往主屋而去了。
她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心中想着游公子要来给娘亲看病,早晨便自个儿醒了,也没有感到丝毫的倦态。
只是在梳妆的时候,丫环们明显感到自家小姐在衣裙的挑选上似乎用了一些时间;要知道以往的话,小姐是从来不会在意这些的,都是拿给她穿那身裙子她便穿哪一身的。
闭月和沉鱼不由对看了一下,两个人都没有说什么;只是沉鱼在梳头的时候更为小心,一边梳着一边想应该用什么首饰来点缀的。
落雁见了,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被羞花一把拉到了旁边,趁她还没有开口的时候就先朝她瞪了一眼:“先去小厨房看看糕点都蒸好了没,小姐要吃过后才好上妆的。”
“哦。”落雁迷茫地看了她们三个人一眼,破天荒地没有反驳也没有追问,应下后就乖乖地去小厨房了。
等顾香冷用完糕点,羞花给她薄薄地上了层妆,又仔细检查了一遍,这才往主屋而去;这也是昨晚临睡前决定的,今儿她和娘亲就各自在自己的屋里用早膳了,老夫人那儿就不去请安了。
只因着虽然知道游神医不可能大清早地便过府,可是万一医生都到了,病人还要急急地从稻香村赶回主屋的话,那就似乎有些儿失礼了。
当然,蘅芜院中蒸好的糕点已经是这几处都送了一份了。
顾香冷向主屋一路走去,院中的下人早就在洒扫庭除了,看到了顾香冷忙忙地行礼;顾香冷见那地上扫得极为干净,便满意地点头算作是赞许。
顾香冷的丫环们只知道自己的小姐对此次上门的贵客十分上心,她们不知道的是,那个贵客对今天这事儿也很上心。
在蝴蝶山庄内,清风和虫草颇为无语地看着自己公子的举动。
清风以常年行走江湖的人格担保,他只知道女子会为了到底穿何种衣物而绞尽脑汁举棋不定,从来不知道男子也可能会为了这样的事情纠结着。
眼前的男子,就是在纠结于这样的事情;而这个男子,就是他的公子游庭钧游少庄主。
从起床到现在,自家的公子一直在纠结于到底穿哪件长衫;这,你选哪件长衫穿在身上不都是一样的效果吗?难道衣服的颜色还会影响你诊脉?
可是,这话清风是不敢说的;只要一说出口,明显就是作死的节奏,所以,他就在一旁哑忍着,看自家的公子到底要选到什么时候才算结束。
好不容易看着公子终于选定了一套白色的长衫,清风暗暗地舒了一口气;心想,为了选这衣服,估计都用掉了一炷香的时间了,好歹总算是挑好了。
可是,还没等自己高兴一下,却听到了虫草的声音不早不晚地响起了:“公子,您还是不要选这个颜色吧;万一顾小姐昨晚没看清楚的话,会不会以为您没换衣服?”
“噗”清风刚想把这个音节给喷出口,可终于还是给忍住了;公子一直惦顾着虫草身体不好,所以事事都会由着他,可是并没有事事都由着自己啊。
也就是说,这话虫草说是可以的,可如果换作自己说了,那便等着被下药吧,而且还是那种稀奇古怪的药。
于是,只能转过身去,呼吸呼吸再深呼吸,真是忍得好辛苦。
果然,游庭均被虫草这一说,只是手顿了一下:“那,顾小姐真的会如此认为吗?”
“不管顾小姐会不会这样认为,公子您另外选一个颜色不就行了?”虫草颇为不解地回答。
游庭均的手终于从那件白色的长衫上离开了,转身又去看刚才挑拣过的那些衣服。
第283章 游神医请进府
等游庭均终于出现在顾府门前的时候,已经又是半个时辰过后的事了;天色已是微微放亮,街上也有那早起的人在走动了。
游庭均身穿一身宝蓝色长衫,头发用同色丝带固定住,手里拿着一把折扇;这哪像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