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再复仇-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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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庄主想:这张冰封千年的脸,自己可是从年轻的时候就看的,一直看到了现在;不说岁月蹉跎这样感伤的话,可至少时光是在流逝着。其他的事物都在或多或少地改变着,但卫公公的这张脸,却是永恒地保持着这样的表情一直不变的;所以仔细想想,刚才的感觉肯定是自己的错觉。
不过,游庄主这次可是猜测错了;刚才他看到卫公公脸部表情的变化,可是千真万确发生的事情。
其实,只因着从为皇上拔毒开始,姜神医就将游庭钧所说的内功可以帮助皇上尽快恢复的法子告诉了卫公公;卫公公亲自上阵,按照所说的方法,真的取得了一些效果的。
虽然,每天要耗去自己好多内力,自己每天也要重新花费很长的时间练功才能恢复;可是,只要是对皇上有益的事情,在卫公公的眼里就是正确的事情。
本来,这事是应该谢谢游庭钧的,可那个小子去齐国找草药了;眼下见了游庄主,反正和那个小子也是一家人,先谢谢游庄主也是应该的。所以,卫公公就用了一个自认为带点微笑的表情向游庄主表示谢意。
可惜的是,因着他常年冰封的缘故,这脸部的肌肉已经是没有以前那么灵活了;所以,在卫公公自己心目中认为是微笑的表情,在游庄主的眼中就只认为是一种面部线条缓和的错觉了。
游庄主进入殿中坐下,三人开始详谈皇上的病情。
第131章 130 神医再次问诊
卫公公自然是对游庄主见了皇上没有行礼是见怪不怪的;这种情况多了去的,皇上都没有责怪,又怎么轮得到自己来开口呢。
也是,皇上和游庄主相识于年轻的时候;那时,皇上还没有登基,游庄主也只是少庄主。
一开始是英雄间的惺惺相惜,相互引为知己;到后来彼此点明了身份彼此恍然了,可再行君臣之礼反倒觉得别扭了。
事实上,游庄主当年刚知道皇上的真实身份时,也曾想行过君臣大礼,却是被皇上给拦住了的;卫公公还清楚地记过皇上当时说的那句话:“恩海,你就不用跟我玩这些虚的了,你我还是以兄弟相称,可好?”
游庄主的名讳是“游恩海”,皇上如此说,自然是将游庄主引为了知己;不过,皇上话锋一转,接着又说了一句:“一看你那行礼的样子,就知道是不情不愿的;还不如就如以往那样,既不显得拘束,我也用不着担个得势就忘了弟兄的名。”说罢,自己先哈哈地大笑了起来。
游庄主一听,刚要解释;可一看皇上先笑了起来,而且还笑得如此爽朗,不由地也跟着笑了起来。
也就是从那时起,每次游庄主来见皇上,也就随性而行;要么是根本就想不起来要行礼,要么就是想起来了随意地抱个拳作个揖的。
总之,游庄主和皇上两人之间的相处,倒真是如当初的初衷一样;走的是家人之间的相处之道。当然,虽然皇上开了金口,说两人相处时不用太过拘束;可毕竟游庄主也是聪明人,这尊卑之间的相对程度,还是拿捏得极好的。
当年,皇上见游庄主医术了得,也曾想过让他和姜舜楷一起,到太医院任职。
可是,却被游庄主一句话就给轻轻巧巧地掀过了;游庄主听了皇上的话,是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了句:“皇上,太医院有一个师兄足矣;游某是闲云野鹤,受不得约束的。”顿了一下,和皇上一样,也是又接了一句:“再说,皇上您就不想有一个人在外帮您盯着?总好过把忠犬全部养在家里吧。”
皇上听了,当时是一愣;过了半晌才吩咐摆棋谱听古琴,对此事却是再也没有提起的。
眼下,百里皇上见游庄主已坐定,便主动将右臂伸出让其诊脉,同时随口问道:“你看看,这毒是否少了好多?”
别看游庄主平日里跟皇上言语之间也颇为随意,可在这问诊的时候却是少见的严肃;他就像没有听到皇上的问话一样,只是专心地在那儿号着脉。
皇上见游庄主此时的神色,只好无奈地撇撇嘴;他也保持沉默了,也不再试图和姜神医说话。
百里皇上知道,这两个人;别看着平时都很好说话的,可是只要一碰到和医术相关的事情,那可是一个比一个地严肃。
眼前的这个游恩海吧,有时还会变通一点;心情高兴的时候,或者对着疑难杂症想出了化解的方法的时候,还会哼哼啊啊地跟你说上几句。
可身后的这个姜舜楷吧,那可真是水都泼不进去的主;如若胆敢在他会诊的时候没有眼力劲地插科打诨,那可就要做好被他狠批的准备。
也正因为如此,所以当初母后让他来给自己诊治时;自己虽然还琢磨不透母后的心思,可还是同意了的,赌的就是姜神医的医品。
所幸,自己还是赌赢了的;姜神医除了痴迷于岐黄之术外,在为人一道上倒也不完全像自己想象中的那样迂腐不知变通。
就拿为自己治疗一事来说吧,姜神医确实是诊治出来自己中毒了,也确实把这个情况跟母后回禀了;可是,毕竟是在宫中做了这么多年的御医,做事多多少少还是能够先想了再去做的。
因而,据卫公公说,姜神医在跟母后回禀时,并没有提及游氏父子也是此事的知情者;所告诉母后的治疗法子,也是有保留的。自己也是听了卫公公的回禀后,才算是彻底放下了对姜神医的提防。
只是如此看来,自己又有了另外的疑惑;本想着母后肯定是将全部的心思放在宋氏家族上的,所以在某些方面还是提防着她的。或者,坦白来说,这个某些方面是几乎占着所有的比重的、占到了绝大部分范围的。
可是那天听了暗影的回禀,又有种奇怪的感觉;觉得母后对自己的心思,似乎和自己想象中并不完全一样。
如果说,母后真的是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到了宋氏家族的身上,那此时就应该是紧着把自己中毒的事情告知宋丞相;或者是通过玉妃来和丞相府有个接触。
再或者,更可怕的,是母后本就知道自己中毒这样事;甚至于、甚至于是自己亲自参与了这件事。
不可否认的是,自己虽然高高在上、君临天下;可是,当自己想到这一个假设时,还是有了一种止不住的心寒。
虽说自己知道,深宫无亲情;虽说自己也不是什么善类,为了这把龙椅也是能舍下许多东西的,特别是这样一些所谓的亲情。
可是,这些事儿在对着别人做的时候容易,真轮到自己身上的时候,自己还是有着很痛很痛的心痛的。
特别是和母后,两人在这深宫中相互扶持,然后一步一步走过来;虽然是锦衣玉食,但这其中相依为命的感觉自然是旁人所不能体会的。当然,还有一个和自己相互扶持的,也就是身边的这位卫公公。
可是现在,据暗影所禀,母后却并没有这样做,反而在知道自己中毒后勃然大怒,但是为了避免泄露风声,又不得不小心地收敛着。这样的神情,估计是装不出来的吧。
自己在听了回禀后,心中是有着窃喜的;只要母后能在这一事上摘了出去,那日后自己自会保她的荣华富贵、极致权势的。
不过,既然在深宫中,百里皇上本人又是经过了“废前太子”的经历后才登上皇位的;这心中的警惕,自然是比照旁人更深的。
所以虽说对太后的看法有所改观,可心中的这份警惕到底没有完全放下;该在哪儿蹲点的暗影还是在那儿蹲着,只是到底对太后的抵触程度轻了好多。
游庄主替百里皇上诊完脉,却是深深地看了一眼卫公公,然后才对着皇上说道:“毒素已被拔除了不少,这样的恢复程度着实让人吃惊;虽然体内还留存的也不少,不过按照这样的法子进行治疗,估计也不会拖太久时间,只是苦了卫公公了。”
皇上见游庄主和姜神医所说的诊断结果都是大致相同,两个人又都提到了卫公公的,心中也是感激;可一看卫公公那张千年不化的冰山脸,又把赞赏的话给咽了下去。
卫公公却也无所谓,两大神医的表扬话在飞霜殿内回荡着,但是就入不了他的耳;在他看来,对皇上好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又何必说得这么严肃呢?
姜舜楷见游庄主和自己的结论完全一样,也不由地松了一口气。他也不是对自己的医术没信心,也不是说完全依赖师弟的医术;只是这诊治的病人是当今梁国的皇上,自然是容不得出半点纰漏的。
如果说,是认为自己阿谀奉承才如此谨慎的,那倒还真不是;自己孤身一人、无家无室,最亲的亲人也就是师弟这一家了,事实上还真没有多少可牵挂的。至于她;哎,自己就不去多想了。
可如果说,是因为对方是当今皇上才会如此谨慎的,那倒还真是说对了;只是,这样的谨慎与谄媚无关而已。
自己只是觉得,皇上是天下百姓的皇上;换句话说,皇上的身体关乎到黎明百姓的命运。
自己在私底下曾大逆不道地想过:如果当今皇上已经选定了皇储,有了皇位的继承人,那皇上的龙体是否康健的话,就似乎没有现在这样重要了。
只是眼下,皇储还未定,京城风云却是已起;如果此时再传出皇上中毒很深的消息,那恐怕真是要引起大乱的。到时苦的,那还是黎明百姓啊。
所以,在太后询问皇上病情的时候,自己是把皇上中毒的事实告知了太后,却并没有告知太后其他的一些事情;毕竟,自己从年轻时就在太医院任职,多少也是这宫中的老人了,有些事情自己还是清楚的。
这太后是宋氏一族的,这事自己清楚;皇上是宋氏一族花了很大的力气推上皇位的,这事自己也清楚;而现在,皇上似乎和太后之间有着那么一些的猜忌,这事自己也清楚。所以,还是那句,为了天下的黎明百姓,自己在权衡过后还是对太后采取了保留的态度。
想到这儿,姜舜楷朝着游庄主说道:“师弟,你我是否探讨一下接下来的诊疗步骤?”
游恩海看了一眼百里皇上,然后答应道:“好,今晚就把接下来要用的药材、法子都敲定了。”
“如此甚好!”姜舜楷一听,眼睛一亮;也没顾及皇上就在一旁坐着,拉了游庄主一起去探讨方子了。
百里皇上见状,两条浓眉往上抬了抬;示意卫公公拿了本书过来,自顾自地看起书来。
他知道眼下自己就是个病人。如果换作别人来诊治,那铁定是嘘寒问暖地献殷勤;可眼下这俩神医都不是别人,再说好像也都一直没对自己做出过嘘寒问暖的事情来的。
算了,就老老实实地在一旁候着吧;真要对着自己谄媚的话,自己也觉得恶心哪。百里皇上边翻书边想着。
第132章 131 修订完善方子
于是,在百里皇上的寝宫飞霜殿内,就形成了一种比较奇怪的局面;也可以负责任地说一句,这样的场景在历朝历代皇上的寝宫中是很少能见到的。
在桌子的一侧,是两大神医在低声议论着诊治的方法和药材的使用。有时,两个人都脸带微笑,微微颔首;有时,却是吹胡子瞪眼睛的谁都不服谁,都在试图着说服对方。
甚至有几次,姜舜楷都将衣袖挽到了胳膊上,大有拍着桌子跟游恩海干上一架的趋势;好在还好,最后的一线理智还是存在着的,还是知道这儿是皇上的寝宫,这场架最终还是没打起来。
在桌子的另一侧,是百里皇上气定神闲地翻看着手中的书,对旁侧的情形却是见怪不怪;包括两个人压低声音吵得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