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牵by夜笼纱-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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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允之朝他一伸大拇指,拍了拍他的肩道:“你的功力比起当年,越发的深厚了。”廉松风微低了头道:“王爷谬赞,奴婢何以克当?”说罢,将乌珠的缰绳交到魏允之手上。
百里丹纱走过来道:“王爷,你一定要好好儿待它,别总是想着打它。乌珠很听话呢。”魏允之见她脸上泪痕犹在,那气便消了一半有余,连连点头答应着。
时值正午,中兴帝邀了王子兄妹用膳,魏允之作陪。又叫了两个侍卫,将云,廉二人送回宫中。
云修儒要送廉松风回灼阳宫,被他婉拒了,要送他去宫内太医院值房就医,也被他回绝了。
云修儒努力扯出一个笑容道:“我明白了。告辞。”说罢,缓缓转身离去。廉松风见他去远了,靠着宫墙发了会呆,也无精打彩的去了。
下午的时候,云修儒被召到了紫宸宫。
中兴帝早已换了便装,一见他进来,便如饿虎扑食一般,将他压倒在龙床之上。云修儒挣扎了几下,便放弃了,闭了眼,任他所为。
虽然做足了前戏,虽然擦了大量的油膏,一个多时辰里,云修儒还是被弄晕过去两三回。直到中兴帝筋疲力尽的趴在了床上,他才得以解脱。
中兴帝喘了几口粗气,双手捧了云修儒的脸,一字一句的道:“守真,你是我的,永远都是。无人之时,你叫我广和(魏泰之,字广和)。现在就叫。”云修儒哪里还有力气开口,只把嘴唇儿蠕动了几下,便昏睡过去。
有一颗泪,自眼角滑落,没在青丝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和偶说句话吧,谈谈你们对人物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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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 22 章 。。。
约未初二刻时,云修儒方醒转。宫女们知道他不许人近身伺候,便把一应梳洗之物放在了外面。
待他收拾停当,正要离去,中兴帝一脚跨将进来。将他搂在怀中,轻咬着他的耳垂儿道:“骆缇与我说,要接你父女到他家过年。把你交给他,我很放心。只一件,别玩儿的太野了,三日后,定要回宫。记下了?”云修儒点点头。
中兴帝又在他娇嫩的嘴唇儿上,辗转流连一阵儿,直至那淡色的唇,变得鲜艳欲滴,方意犹未尽的离开。
他深深的望着云修儒的眼睛,仿佛要把他永远的刻在心里。半响方道:“叫我的名字来听。”云修儒愣了一下道:“这于理不合,恕奴婢不能遵从。”中兴帝哑然失笑,将他拉到腿上坐下道:“你这读书人的迂腐之气,几时方能改掉?世上哪有这许多合情合理之事?你记住了,朕说合情他便合情,朕说无理他便无理。”云修儒虽未开口,脸上却露出不屑之情。
中兴帝道:“这不合情理之事,也是你自找的!你若肯领封受赏,自然是合情合理了。偏你执拗,却又怪谁来?倒还要说这等话怄我。”
忽又想起上午之事;不由得升起一丝怒气来,酸酸的道:“你看宝麟亲王如何?”云修儒不明其意,微微坐直了身子道:“奴婢岂敢妄议亲王?”中兴帝道:“朕恕你无罪,快快讲来。”云修儒疑惑的看了他一眼道:“王爷随身在高位,难得谦逊有礼,又肯仗义直言。”中兴帝手指曲了曲,又松开道:“你看他相貌如何?”云修儒道:“王爷丰神秀逸,仪表非凡。不曾想,他那样斯文之人,身手竟这般了得。”
中兴帝盯着他的脸道:“你那时怎的哭了?”云修儒将脸转向一边,低声道:“那马颠地奴婢难受,忍不住吐了。”中兴帝道:“不止如此吧?你与廉松风很相厚?”云修儒看他一眼道:“奴婢不配。”中兴帝挑挑眉道:“你这话我不明白。你是四品的掌印,他却是五品的首领,到底谁不配?”云修儒道:“前些时,奴婢在翠微湖险些失足,多亏廉首领拉住了。他与我有救命之恩。驯马之时,廉首领处境凶险,奴婢一时情急,才失了态。”
中兴帝的目光,在他身上来回的扫了几下道:“你……想投湖?”云修儒脸色微微一变,艰难的道:“只是贪看景致,没留心脚下。”此话一出,惹得中兴帝一阵冷笑。他用手钳住云修儒精致的下颚,寒声道:“请教云掌印,寒冬腊月,翠微湖畔有什么景致可看了?”云修儒给他弄得生疼,极力忍耐着,不做一声。中兴帝咬着后槽牙道:“想死我绝不阻拦。念在你尽心服侍一场,我会让云娃,柳春来跟你一起上路。一来,黄泉路上多寂寞,他们好歹与你做个伴儿。二来,免你思念担忧之苦。你看如何?”
云修儒早料到他会怎么说,冷哼了一声,不屑的扫了他一眼。中兴帝几乎忍不住想打他,喘了几口粗气,歇了会儿,阴阳怪气的道:“你也不用在这儿与我怄气,有件极要紧之事,与你商量。”云修儒疑惑的望着他。中兴帝道:“你那宝麟亲王前些时入宫来,死皮赖脸的,要我将你送与他。你的意下如何了?”云修儒有些发蒙。回想起魏允之的言谈举止,他摇头道:“王爷是陛下的同胞兄弟,陛下何必在外人面前糟蹋他呢?”中兴帝意味深长的笑道“这是他亲口所言。我就怎么一个亲兄弟,不如……”说着,暧昧的笑起来,抚着云修儒的脸道:“不如,每逢单月,你就到他那儿去,双月,仍在宫中当差,你……”
话未说完,云修儒便使出了浑身的力气,将中兴帝用力推开。脸涨得通红,粉嫩的脖子上,青筋乍现,尖声叫道:“你们把我当作何来?秦楼楚馆的妓子吗?”忽然又莫名的笑起来,一面扶着盘龙金柱道:“也好也好。我云修儒好造化也,哈哈哈……天子与亲王,点着名的要我服侍。如今,我在宫外也有靠山了!”
中兴帝不防,竟被他推了个趔趄,险些跌倒。见他亦哭亦笑,状若疯癫,心中又是慌乱,又是后悔。
正闹得不可开交之时,骆缇打外面闯了进来。见此景,惊问道:“这是怎么了?”一面问,一面上前来扶云修儒。云修儒仿佛不认得他,一路挣扎躲闪哭叫着,不让他靠近。
中兴帝疾步上前,抓了他的手臂吼道:“你敢装疯卖傻,朕就立时将云娃赐死!”云修儒的哭闹戛然而止,人虚脱了一般,滑倒在地。中兴帝见他埋着头,浑身乱颤,瘦弱的手,紧紧的抓着骆缇的衣袖不放,犹如溺水之人,抓着的救生草。
中兴帝心中好不难受,对骆缇道:“你好生劝劝他。”骆缇被云修儒抓着衣袖,蹲在地上起不来,仰着脸问道:“陛下,所为何事啊?”中兴帝便把方才之事一说。骆缇心中一阵埋怨,却不敢有丝毫表露。中兴帝道:“你带他出去,好好儿的散散心吧。”说罢,长长的叹了口气,转身出去。
恰巧,一个内侍正向里探头张望,中兴帝瞪了他一眼冲外面喊道:“孙树,把你的人带远些。”孙树连连应是,领着人退到了一边去。
骆缇慢慢的,坐在铺有团花秀毯的地上。默默的望着云修儒,心中暗道:“他落到如今这般田地,我也是推了一把的,可又有什么法子了?”禁不住叹了口气,伸出另一只手,在他单薄的背上轻拍着,低声道:“守真呐,就想开些吧。王爷只是一句戏言,不过是跟陛下呕气时说的,当不得真。你身子本来就不好,何苦又生怎么大的气了。岂不知,气大伤身吗?”
云修儒只觉心口憋闷的厉害,先还只是小声抽泣,到后来,偎在骆缇怀中,放声大哭起来。似乎,要把这一世的眼泪都流干了,才罢休。
骆缇紧紧的拥着他,一遍一遍,轻抚着那瘦削的身子,用极低的声音道:“我很知道你委屈。正经的男人没法儿做,做了断子绝孙的内侍,堂堂的儒门子弟,变成了□之臣。你不是说认命了吗?既然如此,又何必钻牛角尖儿,难为自己了?”说罢,自己也陪着,掉了几滴眼泪。
约一盏茶的功夫儿,云修儒才渐渐止住悲声,一下一下的抽着气。
骆缇见他,眼睛肿的跟桃儿似的。吩咐内侍打了温水进来。又拿了热茶,亲自喂他吃了几口,这才同另一内侍扶他慢慢起身,到椅中坐下,绞了手巾递过去道:“眼睛肿得这般,一会子云娃见了,还不笑话你?”云修儒此时声音嘶哑,只得把头点一点。骆缇又道:“你不用在回去了,云娃他们,我已叫智远接去了,咱们直接往宫们出去,那儿有车等着了。”云修儒吃力的道了声谢。
他二人出得门来,中兴帝竟避到暗处,愧于见他。望着他逐渐消失的背影,心中没来由的不安起来。
宝麟王府,一众内侍丫鬟,噤若寒蝉的,静悄悄立于门外。
自从这位祖宗一到家,那脸便拉的,比乌珠的脸还长。顶头儿看见躬身出迎的杭士杰,头上的火苗儿立时蹿到三尺高。幸而,他还有些许理智,知道自己还没入得府中。强压了怒气,一把拽过他,大跨步的朝里走。
杭士杰如何跟得上?只得一路小跑儿的随他进府。又不敢开口问,怕的是他盛怒之下,嘴无遮拦,有损宝麟亲王的儒雅形象。魏允之的长随内侍夏至,也紧跟其后。
杭士杰快到书房之时,险险跌倒。魏允之轻轻往起一提,才稳住了身形。方要问是怎么啦,魏允之的脸便贴了过来,冲他吼道:“你们他妈的都是一条藤儿,合起伙儿来算计老子,小心老子让你们竹篮打水一场空!”说罢,飞起一脚,踢开书房的门,冲了进去。
要说还是夏至反应快,听得里头动静不对,二话不说,拉了杭士杰闪在一边。刚刚站好,便见有东西打门内,陆陆续续的飞腾而出。期间,还夹杂着无数的污言秽语,以及大逆不道之言。
杭士杰问夏至道:“你跟着去的,可知是为了何事?”夏至道:“听说,陛下要将百里公主嫁于咱们王爷呢。”杭士杰道:“此乃是喜事啊,怎的竟会气得这般?”夏至道:“总管不知,那公主与咱们家的几位郡主,大不了几岁。今儿个,还让王爷险些下不了台,王爷正恼她了。可公主却指名,非要嫁给王爷。”说罢,便将早上之事,拣重要的说与杭士杰听。
忽面露惋惜之色道:“小的这会子后悔的很呢。”杭士杰不解的望着他。夏至道:“王爷让小的学骑马,小的时常偷懒儿。若是会了,哪里还用到别人跟前儿去打听,早随了王爷去内校场了。哎,便不会错过这场好戏。小的一直仰慕廉首领,今儿他偏在那儿,还有陛下心爱之人,云掌印也在那儿,都让我生生的错过了。”杭士杰道:“廉首领,那可是我辈中的楷模。自我入了王府,便再不曾与他谋面了。漫说是边关的守将,便是朝中的文武大员,都不敢小觑与他。”似乎想起当年,与廉松风初次见面之情景,不由抚掌赞道:“真英雄也。”忽然话锋一转道:“那个人又算什么?以色侍人之辈,哼!”
二人正说着,忽听得耳畔有人鼓掌,不防到吓了一跳。转头看时,却是魏允之,正立在书房门口,笑容古怪的瞅着他们。
杭士杰上前躬身道:“王爷请息怒,有什么话,到里面坐下说吧。”又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