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榆作者:竹某人-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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洵杺鹄面对突袭过来的风望的确吓得稍退了一面步,但他竟然宁愿自己捱上风望的拳头也不肯放开拑制着凰榆的手。风望有点焦急了,洵杺鹄和凰榆贴得太近,万一洵杺鹄把凰榆当作挡箭牌的话他就真的什么都做不到了。
而被风望忽视了的黑子也重整了势态重新护在洵杺鹄的面前,二对一令风望陷入不利之中,有人质在对方手中,只得自己一个情势太过不妙,但偏偏守在外面的侍卫又不醒人事。
「洵杺鹄!你到底想干什么!」风望身上少有地染着杀气,对这个生性沉默淡然的人来说平日甚少有事情可以牵动他的情绪,当然牵涉到他的主子木映蓝的话风望自然会特别在意。
但是风望自己知道,现在他心中的愤怒和激动都不只是出于他必须要做妥保护好凰榆的这个任务所致。
他容不下凰榆被别人碰触,也容不下他脸上出现这样委屈的表情。凰榆应该是什么时候都自信、意气风发的。
「黑子,你缠不住他…失职呀!」洵杺鹄安全的躲在黑子身后,他总算没有再扭着凰榆的手在背后但仍是不给凰榆任何机会逃脱。
「是属下的错。将军,还要照原定计划吗?」黑子转了转刀尖,摆好了要和风望决一死战的架势。
「这样没可能照原定计划的了,想办法先摆平他!」
「遵命!」黑子立即闪身上前,他的每下攻击都袭向风望的要害,风望不敢用自己的剑和对方硬砍,他的长剑不太可能捱得住多少下对方的砍杀。黑子想要他的命,那他也不会客气。就算对方是一军的副手,杀伤了对方恐怕都会有麻烦,但比起凰榆就什么都不是了。
「左手边…留意!」黑子格开了风望的刺撃闪身进到风望身前,中线被抢破的风望本已撃出拳头,但因为黑子的收势和话话让他的拳头落空了,而黑子也趁机和风望再拉开距离避开了划向他的剑尖。
风望不着痕迹的观察着黑子说的左手边,那里是内外堂的连接出入口,凰榆其他的侍卫就是在那里被人放倒了。而在风望和黑子互相制衡的时候洵杺鹄拖着凰榆退到一边去了。
洵杺鹄前去的方向不是后门,也不是任何一个可以离开这个驿馆的出口。风望细想一下其实洵杺鹄根本没可能在没人发现的情况下把凰榆带出去。
就算他瞒得了今个晚上,也不可能在接下的行程中瞒得了所有人,就算他和黑子有办法在这里杀得自己,但是御史和他的近身侍卫于同一天内失踪,这绝不是可以瞒得过去的事。
洵杺鹄到底有什么目的?其实只要打晕凰榆后和黑子一起向他夹攻的话,风望没有自信可以在他们全力夹攻之下安身而去。如果他们真的想把凰榆绑走的话理应采用这种方法。用最快的方法撃到自己才有办法抓得到凰榆,如果自己和洵杺鹄立场对调的话一定会这样做。
风望稍微调整了一下呼吸,黑子也一样缓下了攻势。风望一直留意着黑子刚刚说的话,有意无意的风望也觉得黑子在向他暗示着什么。但这都只是猜想,真的有什么安排的话大可以和他说,没必要去碰凰榆!这绝对不能原谅。
「风望!」正当风望和黑子两人陷于一触即发的时候凰榆吃力的叫了一声,然后他就被洵杺鹄捂着嘴拖过去凰榆原本的房间的外廊去了。
「洵杺鹄!你这混帐!」风望再追上去,但这个时候一声女孩子的尖叫声响起,把所有人的注意力去吸引了过去。
洵杺鹄脸色大变的把凰榆重重的往旁边推,凰榆吃痛的跌在地上,还好厚重的冬衣卸去了部份的移撃力,所以凰榆很快的就可以爬起身,但他却不敢动了。
两支被洵杺鹄的弯刀格下的暗器没入凰榆所在的角落只隔了三步的距离,而发出这突击的人是谁凰榆却没有办法看得清楚。
看不到偷袭的人,但是所有人都看得到那个发出像是提醒似的女孩脸色苍白的跌撞着走到内院,惊慌的眼泪和颤抖让女孩走几步也花了不少的时间,风望和黑子暂时停下了对峙一同看向女孩走来的方向。
「这个女孩不就是……」凰榆抚着还在痛着的肩膀,他想站起身但立即就被洵杺鹄阻止了。凰榆身在的地方有柱子和木雕栏栅做掩护,他不动的话行刺的人也不会轻易的瞄准得了他。
那个哭着走进来的女孩正是那对伸冤的父女中的小女孩,这对父女理论上是没可能靠近凰榆的居处,她会单独一人出现在这里已经是一件可疑的事,更别提随着她越走越近而被众人看到她被血染红了的背部。
「是谁下的毒手?」这孩子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在大厅的时候还看到她完好无缺和父亲待在外廊背影,怎么突然就身负重伤了?凰榆狠狠的瞪了洵杺鹄一眼,就算不是这个深藏不露的八王爷下令的也不会和他脱得了关系。
「别这样看着我。我什么都没有对这个孩子做过呀!要说她会变成这样也是该算到美人你的头上吧!」洵杺鹄又摆出他那副没正经的面具,一脸想哭似的回应着凰榆眼神的指控。
「什么意思!」突然被人说是自己做成现在这混乱的状况,凰榆当然不会同意,但现在真的不是把事情问个水落石出的好时机。
「我早就说过你会知道后果的。」洵杺鹄一脸遗憾的说。
凰榆有点呕气的无视洵杺鹄的话,他小心的在自己的位置中观察着现在的情况,黑子已经率先一步抱住了那个负伤的孩子,而那个女孩颤着的手指着屋檐的一个角落,而她指出那一点的同时由凰榆房间的屋顶跃下了两个刺客。而其中一个刚到地就被洵杺鹄砍了。
「虽然一点也不完美,但好歹的把你们引出来了呀!」洵杺鹄勾起了一个嗜血的表情,他手上的弯刀不住的滴下艳红的鲜血,而他的脚边躺着一个已没气息的男人。
「将军,你忘了要留活口了。」黑子把女孩抱到凰榆的旁边,而洵杺鹄一见有人替补了自己的位置就兴冲冲的下去和剩下的一个刺客纠缠了。
「凰榆!」虽然不明白为什么洵杺鹄和黑子的敌对态度突然撤外了,但他也拜这所赐可以退回凰榆身边。
「风望有没有受伤?」凰榆仍是待在那个角落不敢移动,即使现在他很想拉风望过来察看他身上的伤痕也没办法。
「只是皮外伤…」
「这就好了。」凰榆松了口气,然后他就冷着脸看向黑子。「这次是洵杺鹄故意这样做的是不是?黑子副将。」
「属下只是遵照将军的命令而已。」洵杺鹄的闹剧被当面掀破,黑子仍能保持着一张目无表情的脸由衣襟拿出一个短笛吹了一下,立即驿站外边就传回了号角声。
「将军,留活口。」在洵杺鹄杀血眼差一点就砍断第二名刺客的脖子时黑子刚好来得及出声阻止。
那个差点死在洵杺鹄刀下的刺客的脸,正是那个捱了杖打也要伸冤的中年人。
☆、第十章 【望榆 后篇】(1)
被刺杀的紧张感在呼应黑子的哨声而涌进来的士兵包卫和善后中慢慢的退却了。那个被洵杺鹄一刀砍死的刺客很快就被清理掉,地上留下尸体被拖走的血迹,空气中仍然残留着血腥味。
凰榆本来也以为自己对这些血淋淋的事是见惯不怪的了,这次没有己方的人伤亡已是不错的结果,他的近卫也只是被打晕没有性命之虞。他本应松口气然后向什么都没交代的洵杺鹄算帐。他的确是这样想的。
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当凰榆再看到那个被洵杺鹄打得半死的男人的脸,又看到在自己眼前被杀伤淌血的女孩,一时之间他脑海只有一片混乱思考不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即使听到号角声而跑来察看的洵杞燕和浅桑景两人和洵杺鹄吵了起来他也像没听到这噪音似的。他的脑海中只有这个一身是血的女孩子
「凰榆?」风望单膝跪在凰榆的身边忧心的看着凰榆。如果是平时的凰榆,早就已经想出了不同的理由向洵杺鹄追究了,怎会还坐在地上,而且一脸打撃的动也不动。
听到风望的声音,凰榆好像吓了一跳的看着风望久久不眨眼,然后凰榆冰凉的手突然捉住风望的双臂,十分激动的再抚上他的脸。
「你没事……没事…」凰榆的眼神的慌乱的,眼前的画面和小时候看到的染血宫殿重叠起了。明明知道这一切都只是错觉,木映蓝已经长大了,现在更娶了妻子,孩子也快出生了。风望也什么事都没有的在自己的身边,但是看到这个连名字都还不知道的女孩子一身是血的在自己的面前,虽然还不知道这孩子是不是和刺客一颗的,但是一个浴血的小孩子会令他想起那个晚上满了血的花园,木映蓝一身白布虚弱的哭着的景像。
那一晚的情景他真的不想再想起来了。一旦被勾起,他就会怀疑自己现在拥有的一切会不会是假的,是他逃避现实的想像。其实那一晚之后他什么都没了,没了那个必须要保护的弟弟,也没了风望。
「凰榆…我什么事都没有。」风望察觉到凰榆的不对劲完全是因为身边这个重伤的孩子,但直到他感觉到凰榆手上的抖震有增无减之后风望才意识到是什么事让凰榆这么失常。
凰榆点头,他知道,他知道风望现在就在他的面前,自己的手碰到的脸颊也是温热的,但是身体的颤抖没有因为这样就一下子消失。
「那孩子…救活她…一定要!不能让她死!」凰榆有点失态的朝那些走动着的黑衣士兵大喊,如果是平时,他一定会直接向洵杺鹄要求,他毕竟都知道分寸,对方不是自己旗下的人要命令施压也得向对方的长官做,但是现在他顾不得人情世故,也顾不得对方的将军就在那边正和王弟吵着架。
「照办,立即请大夫来!」洵杺鹄和洵杞燕也立即住了嘴,而得到将军命令的黑衣士兵也以最快的速度去张罗了。
洵杞燕和洵杺鹄十分识趣的没去招惹凰榆,光是听他的声音就知道现在去惹他是找死。在景国听过不少凰榆手段的洵杞燕当然懂得回避,而刚刚才闹出胁持事件的亲王将军也没有笨到现在去讨骂。他还有肃清刺客的任务,想到自己也没有时间闲下来和王弟舌战之后他就留下一半的黑衣部队外出了。
凰榆的要求被放在最高位置,这是洵杺鹄在离开之前发下的命令,所以留守的黑衣部队对凰榆的要求大都照办,说到底他们的任务都是保护这位景国的使臣,只是他安全没事的他们才不想理会上位者有什么喜好。
他爱把这个女孩送到自己的房中染红一床丝被也不关他们的事。黑衣部队大部份人都是这样想的。
「她会没事的吧?」凰榆坐在房间的前厅,茶是有人奉上来了,但是凰榆连碰都没碰,他一直留意的听着内室大夫们的对话,也听到随他们来到的御医忙碌的吩咐着人准备所种的伤药。
这个画面真的会令他想起那一个晚上的事呀!
「会没事的。还是我和你在外边等?不要待在这里了。」风望一直站在凰榆的身边,御医看到他身上的擦伤时曾想上前帮他处理,但是风望不想在凰榆面前展现那些伤口,他已经够混乱了,再让凰榆看到自己身上有一丝血迹的话恐怕他会受不了。
「不…就在这里等。」
「好吧。」风望轻叹了口气,虽不希望凰榆待这里穷担心,但是要劝服凰榆就不是易事了。风望少有的没有紧守着平日绝不会越过的界线,人前他从来没有没事但主动走在主子的面前,更别说坐到主子的身边了。就像他一开始会抗拒和凰榆同乘马车一样,风望把私交和工作分得很清楚。
不过现在风望就坐在凰榆的身边。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是凰榆知道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