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蛊-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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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宝哥哥突然一下子冲到我的身边,哆嗦着说:“肖强哥哥,我说你有没有觉得情况不对啊,我怎么感觉这蚂蟥是越来越少,但是这树林却越来越密啊,就好像我们渐渐的走入它们的包围圈一样。”
我愣了愣,失笑道:“宝哥哥你今天吓傻了吧,一群虫子而已,怎么可能布下什么包围圈,就算它们真的布下了包围圈,我们还能怕了不成?”
宝哥哥摇摇头,喃喃的说:“怕是不怕,就是恶心啊。”
我笑笑说:“有什么好恶心的,昆虫的习性使然,所以这些山蚂蟥才会成群结队的出现,如果是沼泽蚂蟥或者水蚂蟥的话你还见不到这么壮观的情况呢。”
宝哥哥摆摆手,一副想吐却吐不出来的表情,我估计让他在这里继续呆下去的话那可就够呛了,不用吓他,直接恶心死他也不是没可能。
走了大半个小时以后,附近的树木上面已经完全看不到山蚂蟥了,反而是无数的落叶不停的随风飘落下来,阿依古用手电向着周围照了照,回头说道:“大兄弟,这里的路我差不多有点印象,只要过了前面的那个低谷再穿过一条山缝就可以到底平摊了,你跟他们说说看,我们是今天在这里休息还是继续赶路。”
我摇摇头,把阿依古的话对着李秋水他们说了,毕竟我并不是这只考察队的领队,不可能决定它的去留。李秋水听了我的话以后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不得不征询了其他人的意见,除了张静和宝哥哥没有说话以外,其他人都一致认为应该先去平摊再休息,虽然他们都没有说出原因,但是我知道一定是身后的蚂蟥林给他们的意见太深刻了。
我把他们的意思对阿依古说了,阿依古也点头说是,毕竟这里并不是一个适合安寨扎营的地方,如果不是考虑到那几个专家同志的体力问题的话,阿依古甚至连在这里休息的提议都不会提。
阿依古向我讨要了一点固体燃料,然后随手砍下树枝扎成了几个火把点燃了递一个给我,看到我疑惑的目光他解释道:“等下要过的那个山谷叫做砍头谷,里面不但有大烟泡而且有的时候还有瘴气,我们有火把的话至少能够起一个示警的作用。”
我点头称是,然后把宝哥哥和张静拉到了我的身后,要是等下出了什么意外的话我就可以带着他们两个先跑路,至于后面的人想怎么走就不是我能够安排的了。
点燃了火把以后,阿依古又带着我们走了大概半里路,到了一个黝黑的深坑前面,那里面就好像是一个黑洞一样把所有的光线全部都吞噬了,让人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宝哥哥皱着眉看着下边,问道:“向导同志,你说说这下面是什么东西嘛,宝哥哥我看着下面真的觉得有点害怕啊,我可不想等下又来一堆蚂蟥什么的。”
阿依古笑着说:“下面不会有蚂蟥的,不过也安全不到那里去,那些全部都是被砍了只剩下一截的木头桩子,走路的时候不小心给摔倒了就麻烦了,白天的话还好说,不过晚上过这个砍头谷可就要小心一点了。”
宝哥哥撇撇嘴,把手电打亮了挂在裤子上面,我知道他从小就有走路不看路的毛病,看他这么煞有介事的做准备心里忍不住暗暗发笑。
李秋水带头走在我们几个身后,他看了一眼砍头谷忍不住吸了一口冷气道:“我的天,这下面不会真的是砍头用的吧,要不然的话怎么阴气这么重。”
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还阴气,你老小子以为你是看风水的啊?就算是风水先生也不可能一眼就看出哪里阴气重是不是,人家还得看看附近看看天色什么的,你这么黑灯瞎火能看到鬼么?
想不到阿依古却一脸敬佩的看着李秋水,用干巴巴的普通话说:“不愧是京城来的教授,就是有见识,居然一眼就看出了这里是砍头用的,我以前听老一辈的山民说,不知道多少年前,有一个什么大官得罪人,全家老小几百口被抓来了这里,然后一天砍一个,砍了一年多才把他们全家给砍完了,你们看看下面那些木桩,据说每砍一个头就要先砍一个桩子出来做底,我上次去平摊的时候路过这里还数了数,好像有三百多个。”
我伸了伸舌头,心想怪不得叫砍头谷,这三百多棵树,怕是这谷底的所有树木了吧。
阿依古见了我的表情,心里估计挺得意,忙接着解释道:“我还听人家说,自从那以后啊,这谷底就寸草不生,有一些巫师还说,那是因为谷底的怨气集结的原因,特别是到了阴雨天气的时候,有人从这里经过的话还可以隐隐约约的听到鬼哭呢。”
阿依古这话刚说完,其他人的脸色就变了,虽然说这里的人都是知识分子,但是知识分子就不怕鬼了吗?虽然现在这个社会还没有人能够证明这个世界到底有没有鬼,但是在这么黑灯瞎火的一个晚上来说这种东西,毕竟还是会让人多少有点毛骨悚然的感觉的。
我见气氛不对,忙打个哈哈说道:“阿依古别废话了,你看我们应该从哪里过去,我这几天休息的不好,要是能到了平摊的话应该能够好好的休息一下,我记得没错的话那里应该有屋子可以住的吧。”
阿依古奇怪的看了我一眼,用云南话嘟囔道:“房子是有,不过那能住人吗?住进去会给雨神吃掉的。”
我笑笑也不怎么介意,只是示意他在前面带路。
阿依古举着火把在地上摸索了片刻,终于用砍柴刀劈出了一个缺口说道:“想不到这么久没来这路口差点给杂草给淹没了,大家下来的时候要小心一点。”
我抬起火把对着那个缺口的地方照了照,心里不免觉得奇怪,只见一块块大概有半个人那个高的青砖铺在了地面上形成了一条并不是很宽敞的石梯,估计也就可以让两个人并排经过,而在石梯的两边却是越来越高的岩壁,就好像这条路是在山壁里面劈出来的一样。
第一幕:血降 029。 怪壁画
阿依古在我前面走了下去,他手里的火把把石梯两面的石壁照得亮堂堂的,使人能够很轻易的看清楚上面的东西,只见那些并不是很平整的石壁上面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刻痕,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我似乎看到有个东西分明就是盘瓠,只是经过了不知道多少岁月的冲刷之后那个刻痕已经变得异常的模糊,要不是我对这种东西极度熟悉的话或许还真的认不出那是什么。
我快步的走下石梯把手里的火把凑到了那些刻痕前面,这个时候才发现,引起我注意的那个盘瓠刻痕只是一张很大的壁画上面的一部分。在那副画上面盘瓠显然是处于一种被崇拜的地位,它高高的矗立在一座高山上面,在山的周围是数也数不清的匍匐在地的人类,那些线条极其简洁粗略,但是却异常的传神,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些匍匐在地的人头都高高的昂了起来,使得他们的身体形成了一种极其古怪的姿势,但是更令人觉得奇怪的确实不管是哪一个人他们都没有脸,在表示脸的地方是一片空白,就好像壁画里的那些人都是复制出来的一样。
我伸手在石壁上面摸了几下,只觉得那些石壁异常的平滑,就好像是受过了某种特殊的处理似的,一念至此我忙问道:“阿依古,石壁上面的这些东西你知道是什么吗?”
阿依古本来已经走了十多米路了,听到我问话他快步的跑了上来看了看那些石壁惊呼道:“哎呀,大兄弟这可就怪了,我来了这砍头谷那么多次可从来没见过这里有这个东西啊,不会是最近有人新刻上去的吧?”
这时候跟在我们后面的人也都听到了阿依古的惊呼,顿时有几个人围了过来,宝哥哥冲在最前面亮着他的手电吼道:“古典艺术雕刻?有没有人体艺术版本的?”
我脸上一红,真想给他来一下,但是却发现跟在他身后的张静和李秋水却一脸惊骇的神色,似乎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他说过什么。
过了好半响李秋水才发出一声欢呼,他在自己的怀里摸索的片刻摸出一张泛着枯黄颜色的锦布摊了开来,然后举到了张静的面前说道:“张静你看,这个东西是不是和这里面的一样,无论是画风还是物象,好像是出自同一个人的手笔一样。”
我听他这么说心里奇怪,忙凑过去看了看,只见李秋水手里的那张锦布并不是很大,大概只有二三十平方厘米的样子,可是在那小小的面积上面却绘满了各种各样的东西,现在李秋水手指所指的地方就是那幅锦布中的一个角落,那里的图画竟然和我们面前石壁上的壁画一模一样,只是大小比例不同而已。
这个东西大概就是他们说过的李秋水找来的什么巫楚的线索吧,只是我怎么看都看不出上面有什么线索,除了大大小小的各类图像之外,还真的没有其他东西存在。
但是李秋水的喜悦却并不是假装出来的,他自己又研究了片刻忙招呼队伍后面的高实梁教授走上前来,一时间这并不宽阔的小石梯上面挤满了人,到了最后我不得不把宝哥哥推到身后自己凑上前去,我这个时候对这副壁画已经充满了兴趣,因为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小时候我去过的那个吊满死人的小祠堂里面,似乎也有类似的壁画。
高实梁手上拿着一个放大镜,他打开了手电在石壁上面不停的端详着,过了良久才说:“李兄,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这应该是属于暗线的雕刻手法。”
李秋水疑惑的问:“暗线?什么暗线的雕刻手法?”
高实梁指着石壁上的刻痕淡淡的说:“这些壁画很明显的是人为雕刻上去的,只是你看这里,这里,还有这里,似乎一到了关键的部分,那些壁画就被刻意的淡化了,但是这样的做法在古代是不可能的,因为古代所谓的壁画就是为了记叙某件大事而存在的,那么它们会出现这种痕迹的唯一原因就是这些壁画的主要内容被隐藏了起来,只有到了某种特定的时间才能全部看清楚上面的东西,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那个特定的时间应该是在夜晚,在白天的时候这些壁画连被人发现的可能性都没有。这样的手法,在古代的建筑学里面就被称为暗线。”
李秋水点点头又问:“那你能看出是哪个年代那个民族的作品吗?”
高实梁摇摇头,有点无奈的说:“本来进行一下碳十三鉴定就可以弄清楚它的年代,可是器材已经在我们之前遇到泥石流的时候遗失了,我现在只能推断出它们被雕刻在这里的时间应该是一千年到一千八百年之间,具体是哪个年代我就看不出来了,但是我却可以肯定这应该是属于某种少数民族的雕刻,因为古代的中原地区不可能崇拜盘瓠,崇拜盘瓠应该算是从古到今我国西南地区少数民族的一种特色吧。”
李秋水点点头,不再说什么,只是若有所思的看着那些壁画,脸上的神色变幻莫测。
我在原地又看了一会儿,特别是盯着高实梁所指出的那些被刻意淡化的地方努力的看着,可是无论我怎么看都看不出那些地方和其他地方有什么区别,不过以高实梁名气倒是不至于这么忽悠我们,看不出有问题的地方有什么问题应该是技术问题,毕竟我对考古这行的了解就仅限于知道古董很值钱而已。
突然宝哥哥在前面一声惊呼,喊道:“肖强哥哥你快来看,这下面也满是壁画。”
我看了他一眼,只见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和阿依古两人离我们很远了,他们两个把火把举在了石壁的前面似乎在认真的端详着什么。
我心里奇怪,向着身后的张静打了一个招呼,就一路照着石壁走了下去。只见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