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帝囚情-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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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景深看看面前的玧,又看看站在一旁比女人还美的男子,大怒道。他一拳挥下,直接拍在栏杆上,栏杆顿时震成碎末,歪歪扭扭延至至七八米。
“她在哪里?”景深冷冷道。说着,便闯进那屋子。
我愣了一下,见景深朝那屋子走去,气势汹汹,不可阻挡。
“不许你伤害香儿。”
说完,我便追了过去。
可是我的速度远远不及景深,我只能眼看着那无情掌风劈向床上那女子。
“住手。”我用尽全身力气推开景深。
景深急忙退后好几步稳住身子。
“香儿。”我上前拉住香儿的手。
香儿张了张口想要说话,可是一股腥味涌了上来。
我看着地上一滩红血,愤怒的站起身子道:“你好无情。”说完,我便双手用力拍向景深。
景深一直在退让着,没有还手,他见玧的掌风越来越凌厉,他怒道:“闹够了没有?”
外面那文弱书生等了半天也不见皇上进来,心里有些担心,便也闯了进来。一进来,便听到打斗声,他锐眼一瞧,皇上步步退让,很是危险。
那文弱书生飞身上去,飞镖一出,一道黑线滑过,直击那粗布麻衣人的心脉之地。
我只听道景深一声怒吼,便觉背后一阵剧痛,一个踉跄便跪倒在地。
二公子正全神贯注的看着林木,只觉一道黑线闪过,来不及阻挡,就见林木跪倒在地。
“林木。”
二公子上前欲搀扶起林木,却被景深挡住。
“你让开。”二公子怒道。
“你让开。”景深也不甘示弱道。
二人正如那仇人见面,眼睛分外红,没再言语,便打了起来
那文弱书生身影才落下,孑便上前拦住,不分言语,又是厮打。
外面候着的侍卫闻见里面一片混乱声,也直飞进来,只见皇上和钱文书都身处恶战之中,不由分说便上前助战。
那一三四楼的管教人羽、连、成各身着白衣原本只是远远观看二楼状况,突见四五个青衣人向孑和二公子飞来,气势磅礴,掌风恶毒,便也飞身下来抵挡那青衣人。瞬间青白缠绕,影如鬼魅,形如秋风。
纵看整座大楼一时间那是冷风袭袭,天昏地暗,碎木横飞,整个大楼笼罩在一片混乱之中。
众客人噤住了,愣了片刻便抓起衣裳往外跑去,却在门口被爷等众打手拦住。众人此时哪里顾得钱财,慌慌张张摸出一叠钱票或是几锭银两扔给爷便逃命了去。
小倌们平时受了管教,虽面色惨白,却也记得规矩,他们穿戴好了,从各自屋中出来,一层一层的人各自聚集在每层一侧,只待命令。
钱文书心里只是焦急,看情形,对方也非等闲之辈,他叫道:“主子,此地不宜久战,我等护你撤了。”说罢掌风越发尖锐。
景深心里也是焦急,他看着地上的玧,一脸痛苦,鲜血淋淋,一时间却也摆脱不了这个二公子。他再看那二公子,他面色也似乎有些着急,这时听闻钱文书一声,便觉得如此,身形虚晃,跳出二公子的攻击范围。“走。”他一声命令,瞬间那众人皆抽出身来跟随着他,人消失在清晨的余光中。
二公子上前扶住林木,林木已经不省人事,他赶紧点了穴,止住流血,并将那飞镖拔出。
“孑,快来看看,玧怎么啦?”二公子叫道。
孑一个箭步便至林木身旁,他摸住脉搏,脸上露出奇怪神情。
“怎么啦?”二公子看孑面部奇怪急切问道。
“飞镖未至心脉,无性命之忧,只是失血过多而已。不过刚才我把脉时,林公子脉搏看似温和稳定却略显漂浮,好像中毒之状,我不敢肯定。还请羽、连、成各把一下。”
“中毒?”二公子奇怪道,“羽、连、成你们看看怎么回事。”
三人听令,依次把了脉,面上都是疑惑。
“到底怎么回事?是什么毒?”二公子见四人神情忧郁问道。
“回二公子,如果我们没错,那林公子身中‘生生苦’之毒,而且已有时日。”成说道。
“生生苦?”
“是的,‘生生苦’乃是塞北极致恶毒之毒。他是针对断袖之人。‘生生苦’有两本,即主本和奴本,只有完成这两本才能完成中毒。”羽道。
“什么主本和奴本?”
“既是有两人,一人喝了主本,便是生主,而令一人喝了奴本,便是生奴。如今看这林公子好像是生奴。”孑道。
“那会怎样?”
“‘生生苦’是断袖之毒,一旦完成中毒,生主无恙,只有生奴必须要对生主誓死忠贞,一旦与其他男人发生纠缠,便会诱发毒性,双目赤红,意志消失,乃如邪神降临。”连解释道。
众人突然想到那日林木打死刘三的情景,这下恍然。
“可是,如果生奴与中毒之前欢好的人再纠缠,此毒却无效。而且生奴乃是断袖之毒,所以当生奴与女子欢好时,也无效。”连再次解释道。
众人突然想到那日二公子与林木纠缠那幕,心中疑惑:那二公子以前曾与林木有过关系?
众人面面相觑,沉默不语。
“孑,你留下来照顾林公子。成,你那四楼算是清净,你就将这女子带到你那儿疗伤吧。其他人退了,各自管好自己的人。”二公子已经恢复了平时的冷漠道。
众人听令行事。屋子安静了。
二公子走到房外。
爷已经在指挥众人收拾断木残骸。各个男馆也回到了屋中休息。
清晨的光辉照进屋子,四周安静愀然,只有那鸟雀在欢快鸣叫。
又是一天了。
二公子突然感觉困意,他对爷道:“这里就交给你了。我回去了。”
☆、春心少女设计情劫,庸碌县官马虎查案
二公子回到住处时,宁雨欣正在用早餐。
宁雨欣道:“要不要一起用餐?”
“不要了,我先房休息。你自己吃吧。”
宁雨欣冷笑道:“忙了一夜,是该累了。来人呢,好好伺候二公子。”
二公子也不理睬那冷嘲热讽便走了过去。
宁雨欣强忍着心头的怒火,冷冷的看着那人离去,心中对那个林公子狠了个透。
这时一个黑衣人出现在雾中。
“昨天晚上,二公子都干了什么?”
“回教主,二公子昨夜——”那黑衣人从二公子走进红楼馆到大战富贵陌生人一一详细说了。
宁雨欣听完惊奇道:“这个林木到底是什么人?你去给我查清楚,知道吗?”
黑衣人受命便恭敬退了出去。
宁雨欣心中此时不再愤怒,反而生起了好奇之心。她在心里暗暗道:这个林木到底是什么人?二公子一向性情淡泊,不问世事,怎么这会对这个林木这么上心呢?再说,那个富贵陌生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刚才听夜谷这么描述,他武功不下二公子,而且身后又是高手跟随,到底是来干什么的?救那林公子?还是?那个女子又是谁?林木竟然不顾规矩直接将那女子带进红楼馆。
宁雨欣如此分析可却还是一头雾水。她决定要亲自去趟红楼馆,会会这个林公子。
红楼馆白天显得格外安静和谐。走了进去,外面的嘈杂纷扰便隔绝在门外。
“你是?”爷揉揉眼睛问道面前的翩翩公子。那公子正是生的异常粉嫩,双目如星肌如雪,眉心红痣天生携。谈笑间隐隐略显媚态,一身月白长袍更添几分华贵。
宁雨欣亮出手中的圆玉道:“二公子令我来的,他让我将那林公子和那女子带到府上疗养。”
爷认识那玉,那便是二公子的信物,他只是有些奇怪:这人从未见过,不过看他那容貌气质,倒也像二公子的人。
“哦,那跟我过来吧。”爷恭敬道。
“进来。”宁雨欣对外面几名大汉说道。
一行人便跟着爷走了进去。
白天的红楼馆完全没有了夜间的繁华,各个房门紧关,偶尔才瞧见一个半裸男子憔悴经过。
“就是这里。”爷对宁雨欣说道,便敲着门道:“孑,二公子派人来了。”
孑打开门,微微一笑道:“怎么啦?”
宁雨欣走上前道:“是二公子让我等将林公子和那女子接会府中疗养。”
“哦。”孑淡淡笑道:“绿罗裙。”
“怜芳草。”宁雨欣接着道。
“好,林公子就在这里。”孑让开身子,示意让宁雨欣过去。
“你们两个去将那女子也带下来。”宁雨欣对着其中两名大汉道。那两个大汉便告退了。
宁雨欣走进房间,只见床上俯卧着一半裸男子,背后一条白色绷带紧紧缠着。那男子头向里,看不清样子。
“将林公子带走。”
孑在一旁有些奇怪:自己是二公子的心腹,按理说应该认识这人,可是这人又有二公子的信物,又能对上暗号。他对那人恭敬道:“林公子背受重伤,而二公子又特地命我照顾林公子,我看我还是跟随着林公子吧。”
“不用了,你也知道二公子一向行踪隐秘,不喜打扰,你还是在此好好做好你的事吧。林公子我们就带回了。”
孑无奈,只好让宁雨欣将人带走。
外面已有俩马车候着,见教主将两人带出来便起来帮忙,将两人安置好。
“去青门教。”宁雨欣吩咐道,她害怕要是将两人带到府中会被发现。
‘驾’那车夫便驾车离去。
孑见那人背影,却似曾相似,可却想不起来了,心里也就不管了,反正自林木来的这些日子,二公子的行为极致古怪,突然派出这么个人也是可以理解的。
再说景深回到客栈,心里甚是恼火。
“出去,都出去。滚。”
景深喝退所有人。
在他眼里,玧已经变了,他不再是以前的那个乖巧听话的玧了,他懂得了反抗,他开始不再一个心事在自己身上了,他有了自己的感情,他可以去爱其他人了。
“啊!”景深想到这儿忍无可忍,大吼一声,吓得外面的奴婢侍卫心惊胆战。
“不可以,玧是我一个人的,谁也别想抢走玧。”一种自负的占有欲在他心中燃烧。
他突然想起自己曾与那个二公子交过手,那二公子虽面容清秀,可是功力却不在他下,而且,他身后的人竟然能与宫内高手过招,不分胜负。
“饭桶,都是一群饭桶。”景深气得将来回走动,“来人。”
“在。”陈公公唯唯诺诺道。
“钱文书呢?”
“在。”钱文书走了进来。
“你去查查那二公子,看他是什么来头。”
“是。”钱文书退出。
“陈公公,你去县衙一下。”景深说完对着陈公公一番耳语。
陈公公听完点点头问道:“那其他人呢?”
“充军,充公为奴,流放边疆,随便,我不管。”景深有些不耐烦,他要的是玧,其他人的性命安危他不考虑。
“是。”陈公公也退了出去。
这日接近傍晚,红楼馆门前已经开始热闹了,已经有客人陆续进去了。
“就是这里,包了。其他人走走走。”黄庆功走在前面叫道。
很快一行手拿火把的衙役将这里围了个水泄不通。
“这是怎么回事啊?黄大人。”爷走了出来继续道,“你就行个方便,你看,客人都吓跑了。”说完,悄悄塞给黄庆功一锭沉沉的金子。
黄庆功悠悠半晌轻轻对爷道:“其实我也不想,你看上次你们楼里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