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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世界悬疑经典小说-第2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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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吧。”

真弓往周吉的大茶杯里倒茶,显得比平时沉默。本来是要哭的,现在咬着牙拼命忍耐。周吉看着妻子的表情,心里感到非常满意。如果告诉她那是我干的,她一定会非常意外。想到这里,他几乎冲动地要说出一切,因此急忙转移话题。

“如果寄来讣闻,也不能不闻不问,你就寄奠仪去吧。”

“是。”

她以微弱的声音回答。只要薄薄地涂上一层口红,真弓的脸就会显得非常美。现在的她,虽然依旧很美,但是脸上没有一点儿表情。她心里大概很想去参加情人的葬礼,做最后的告别,可是她又没有特别的理由到大矶那么远。她一定感到很遗憾。周吉心想:这叫自作自受。

可是他还是不能放心,也许她和过去出去幽会一样,找个合理的借口出去。为了防她来这一招,周吉准备在和佐出殡那天,交代很多事情给妻子做,把她整天都锁在家里。想到那天真弓的表情时,他差点把嘴巴里的茶水喷出来。



周吉的外貌长得像熊袭(日本古代民族)人,粗粗壮壮的,大概是基于补偿心理,他特别喜欢身材苗条、腰肢纤细的女性。真弓婚前在百货公司和服专柜工作,脸蛋和身材都很纤细,正是周吉心仪已久的那种类型。周吉一见到她,惊为天人,靠着财力,硬是把她娶过来。生气时,他固然会对她怒吼,可是,另一方面,他也以自己的方式,比任何人都爱惜她。她想要什么,一定有求必应,对她的任性举动,也大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周吉以自己待她如此,所获得的报酬竟然是她的背叛,除了恨妻子外,也气自己一向老好人的表现。

和佐死了将近一个月,真弓的悲伤似乎一点儿也不曾稍减。看到真弓这种情形,周吉恨不得下次结婚时就娶一个农家女算了。管她是不是个身材粗壮的丑女人,也许外貌相当的夫妻反而幸福……

杀害画家的第一个目的达到了。如果立刻就不到那家酒吧,说不定会引起怀疑。为此,周吉继续到那家他不认为好玩的酒吧几次,照顾一个老是喝醉酒的女招待的生意。也许是缘分,他和这位年纪不小的女招待变成常常在旅馆幽会。

“怎么搞的,事情倒过来了。”

每当和那个叫幸子的女招待睡觉时,周吉也会想起真弓的事,不由得对这种讽刺性的演变露出苦笑。可是他并不想因此原谅妻子。因为真弓背叛他是铁一般的事实,即使是现在周吉有了外遇,也不能抹杀那个事实。他就这样以九州人慢条斯理的个性,开始进行第二个计划。

他决定把杀人的日期定在3月10日,之所以定在那一天,只是因为那天是陆军纪念日,并没有特别的理由。蓝图已经完成了,他只要依照计划行事,一切都能顺利解决。

按预定计划,前一天下午,周吉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他最喜欢的盆景书,等妻子走进来。吃过午饭,真弓没有休息,一直在院子里整理樱草。最近她对花草特别热衷,大概是借着整理花草排遣心绪吧。不过已经过了两个钟头,也该口渴了,应该很快会到客厅才对。周吉一直很有耐心地等待机会。

又过了30分钟,真弓才进来。表面上,夫妻还是和和睦睦的,真弓一面把果酱涂在惠子送来的饼干上慢慢吃,一面喝茶,絮絮叨叨地谈着朴素的樱草以及长得像发簪一样的有很多小花的西洋樱草。真弓偏爱日本樱草,周吉并没有特别偏爱,最后还是同意妻子的意见。这是重要时刻,应该避免为一些小事情而发生争执。

“我还要去干一会儿,怕黄昏时会突然冷起来。”

“好久没有吃‘甜不辣’了,做一点儿来吃好不好。肉固然很好,吃多了会积累胆固醇。”

周吉站起来对真弓要求,就在真弓点头的时候,他好像不经意地发现了什么,指着墙上的匾额说:

“玻璃上有只小虫,你清理一下吧!”

那幅匾额据古董店的老头说是写乐的真迹,是幅艺人图,他便买了下来。姑且不论真伪,光是花了500万的高价,就足以令他引以为傲。事实上,周吉已经事先仔细地擦拭过匾额,不会有污垢。

“是你看花了,上面什么也没有。”

正如他所期望的,真弓用食指摸了一下玻璃表面,然后又靠近去看,确定没有小飞虫。

“是吗?这样说,我有老花眼的征兆了。”

“你还算是晚的。很多人在50岁以前就有老花眼了。”

真弓没有发现周吉的意图,重新戴好红色围巾,穿上凉鞋去院子。

周吉假装继续看书,内心忍不住得意地笑。没想到这么容易就照他的意思在匾额上沾上指纹了。就算真弓发挥了最大的想象力,也不可能发觉她无意中的行为,却替谋杀自己的丈夫提供了不在场证明的重要证据。

可是,只有妻子的指纹,还不是很有力的证据,还需要惠子的指纹。他等待这个机会。

这天晚上,等到妻子进浴室后,他让惠子泡茶。惠子是个18岁的诚实女孩,身材和真弓恰成对比,矮小而肥胖。但是皮肤很美,也用些脂粉。真弓老是说:“再过两三年就替她找个适当的人嫁了。”周吉也赞成。

“辛苦了。没有你的事了。去洗澡睡觉吧。哦!顺便把匾额扶正一下。”

“嗯?”

“我觉得有一点偏右。”

一切完成之后,周吉打开门锁,正想坐回沙发,电话铃响了。如果再早一点,真会吓得他打破玻璃呢!这时候有谁会打电话来?

“是我,听得出来吗?我是幸子,你太太在吗?”

“正在洗澡。”

“太好了。我在酒吧外面的公共电话亭打的电话。”

“你太乱来了。如果内人在这里,会很麻烦的。”

周吉压低声音呵斥。这不是夸大其词,他内心真是很紧张,怕真弓在这个时候走进来。

在这节骨眼上,他不想惹无谓的纠纷。

“真的那么怕吗?”

“胡闹。到底什么事?”

“店里明天休息,员工要到盐原去旅行。我去过两次了,不想去。明天,老时间,老地点,你会来吗?”

“你不是要去旅行吗?”

“我才不去呢。和你在一起比去旅游快乐多了。你答应了吗?”

“好吧。我知道了。要挂了。嗯,晚安。”

周吉匆忙挂下听筒,喘一口气。竖起耳朵注意听,门外不像有人的样子。他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擦掉脸上的冷汗,想到明天的幽会,心里一阵兴奋。虽说嘴巴上说的话显得缺乏热情,但是实际上,对他来说,和女招待幽会是相当大的刺激。如果夸张一点,这已经成了周吉现在生命中最有意义的事了。

“杀真弓的计划得延后一天了。”

他在心里自言自语。



11日早晨,在床上用力伸了下懒腰。回想起昨天愉快的偷情,他下流地笑了。然而,这也是刹那间的事,很快,周吉立刻皱起眉头换了一副严肃表情。现在不是回想那种事情的时候。

昨晚睡得很晚,所以睡到快11点才起床。他以异于平日的麻利动作换好衣服去洗脸。他的胡须浓密,刮起来像在挖树根一样,可是也没有刮伤。他对自己的镇静感到很满意。

下楼时,真弓正在客厅看杂志,听到丈夫的脚步声,她抬起头。她的眼神清澈,绝不会让人想到她会背叛周吉,那是一副很清纯的脸孔。

“嗨,早安。”

口吻和平时完全一样。

“早安。”

真弓站起来,跟在丈夫的后面走进餐厅。

在暖气房里,她种的两盆红色水仙花开得十会艳丽。

“早餐我想喝牛奶。还有,昨晚我想起了一件事,今天把惠子借我用一下吧。”

妻子从来没有拒绝过周吉的要求。这次,他也是看准这点才提出这个要求的。因为他在杀人之前必须支开女佣。而真弓当然不可能识破这个企图。

“你要她做什么?”

“我希望她能到兜町(日本证券公司集中的地区。)走一趟,我的膝盖有一点神经痛。”

“那么,我跑一趟吧。”

“胡说,雇女佣干什么的呀!”

周吉轻斥妻子。然后,他画了一张证券公司的位置简图,交给她股票,就把惠子赶出去了。

真弓很快就热好牛奶,倒在杯子里,用盘子端出来。现在再怎么样,想到今天要做的事,周吉就觉得喉咙阻塞,平时轻易能喝完的量,今早就没办法喝下去。

“你刚起来,食欲不会太好。”

妻子替他解释。周吉没有回答,把事先带来的小皮包放在桌上,牛奶推到一边。

“什么事。”

“你等着看吧。”

周吉插好插头,打开盖子,是架小型的录放机。

“原来是录音机啊。”

她看出来后探身过来。两个人都对音乐没兴趣,所以家里只有一台电视机,没有收音机也没有音响。真弓好像还是第一次看到录音机,好奇地看着丈夫安装录音带。

周吉粗大的手指按了按钮,里面的录音带开始旋转。

“是民谣吗?”

“哈哈哈,也许是戏曲。”

周吉的笑声干干的。

很久都没有声音。过了一分多钟,真弓正忍不住想问“是什么”的时候,录音机才发出声音。

“你一副菩萨面孔,做的事和外表不一样。”

“不要这样……”

只要听一句就够了。周吉粗暴地关掉录音机。声音立刻消失。

真弓倒吸了一口气。

周吉走过去拔出插头。

“不必听下去也知道了吧?”

“你已经知道了。”

真弓说完就沉默不语。看得出来她全身僵硬,原来就粉白的脸变得更苍白。

“我跟踪你们三个月,才录到音。”

“……”

“我想我要报复。敢抢我最亲爱的妻子,对这个家伙一定要报复,否则我绝不甘心。”

周吉尽量以平常的口吻说话。为了使她了解情形,必须要慢慢说。

“那么和佐先生是……”

“当然是我杀的。那不是车祸,是谋杀。就是警察也没有察觉我发明的方法。一点也没有起疑,就当做车祸处理了。”

“太残忍了,何必杀……”

“住口!我杀他是证明我是如何地爱你,而你竟然高高兴兴地背叛我……”

他激动得说不下去。喝了一大口牛奶,喉咙发出咕噜一声。

“太滑稽了。你听到和佐死后,心里在痛哭,可是表面上还要装出泰然自若的样子。我对你的所思所为简直了若指掌。”

“……”

“你想跟以前一样借口练钢琴去参加他的葬礼,可是我先下手为强,要你油漆大门。你气得几乎要跳脚,却不能反抗。把练琴的时间顺延一天,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从楼上的窗户看到你咬牙切齿地在刷油漆,笑得肚子痛。最近很少这样笑了。”

“太残忍了……”

“先不要生气,让我自吹自擂一番我是如何杀和佐的吧。而且我要提醒你,你不能责难我。应该受到指责的是你,你背叛了我。还有那个从我手里抢走宝物的臭画家。”

周吉瞪了妻子一眼,然后边拖边拉,带她到屋子后的温室里。这里是他以前迷上洋兰时建造的,现在几乎闲置不用。今年夏天台风刮坏了玻璃屋顶,到现在还没有修理。因为它位于住宅的侧面,离道路和邻居有段距离,即使发出很大的声响,也不怕有人听到。

他以满足的口吻叙述他如何以干冰遥控杀人的过程后,用从餐厅带来的牛奶滋润喉咙。

“现在,终于轮到你了。”

“什么?”

“该杀你了。”

“什么?”

“有什么好惊讶的呢?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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