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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犹记多情+番外 by 清静-第29章

小说: 犹记多情+番外 by 清静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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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山风月催人老。当年本王在此种花时,还是稚齿韶年,转瞬间却近而立之年。时间真是让人敬畏呢 
      !没想到当年随手种下的薜荔,如今还这般旺盛。凤五公子定是费了不少心照顾。本王先谢过了。」 
      凤五转著手炉,还足淡淡地看著祈,眸中微芒一闪,对祈的先发制人略有惊讶。他却忘了柳残梦说过, 
      祈世子的个性天生便是不愿受制於人,宁可先将自己伤得血淋淋,也不愿遂了他人之意,让无尘成为别 
      人的兵器。 
      「在下才该感谢王爷。清风明月,良辰美景,遥想当年郡主夫妇俩山上看雪,雪中看花,花中看美人, 
      定然别是一番情境。此处有山之光,水之声,花之香,月之色,美人之姿态,皆足以摄召魂梦,颠倒情 
      思。在下每每思及至此,便不得不神往王爷的用心良苦。」 
      「其实也谈不上什么用心。」祈世子笑吟吟地将手收在袖子里,十指深陷掌心,「以爱花之心爱美人, 
      则领略自富别趣;以爱美人之心爱花,则护惜倍有深情……当然,这些是本王解人事後才知道的,在当 
      时,只不过小孩子淘气罢了——凤五公子难道不觉得,在花园里玩泥巴,可要比在书房里谈那经史子集 
      要来得有趣多了?」他顿了顿,又笑道:「只是本王果然是天才呐,随手摆弄也能博得五公子如此谬赞 
      ,不胜荣幸,惭愧至极。」 
      「随手摆布?王爷确是天才!」凤五击掌大赞,「在下怎么就随手摆布不来这些距离深浅如此均匀,色彩 
      搭配如此悦目,经过十余年,却还鲜妍明媚,一如初种下的花圃。」 
      「那大概後来园丁们翻修过了吧!」轻描淡写撇开,祈世子转移话题:「其实,凤五公子,区区一直有 
      件好奇之事,不知当说不说。说了怕公子生气,但不说的话,这好奇之心又难熬。料想公子雅人宽量, 
      不致与我计较,所以还是问了……」 
      罗罗嗦嗦一长串,说得是理由动听,却全不给人拒绝的机会。凤五淡淡皱了下眉,祈世子已滔滔不绝地 
      继续说了下来:「能否请教,凤五公子何以总是浏海垂颜,遮去半容?」 
      说罢,目不转睛地盯著凤五。 
      气氛有点冷。 
      凌虚子与公子们不太清楚说著说著为何会变成这样。有想打圆场的,却被两人之间僵窒的冷锋压得开不 
      了口。 
      对视的两人,一人淡淡,一人含笑。 
      祈世子之前先发制人,坦白以对,便是为了反击。一旦凤五对此事避而不答,祈接下来便也有理由可拒 
      绝回答凤五的追问。 
      凤五静默片刻,伸手拂开浏海:「王爷是想知道这道伤吧?」 
      凤五的五官其实很完美,唯一的缺陷,便是那道横过左眼的长疤。娱蚣般的狰狞扭曲,却给这张病弱的 
      脸增添了些铁血之气,益发教人怜惜。 
      众人恍然明白他为何要浏海垂颜遮去半容,不由用谴责的目光瞪向揭人伤疤的祈世子。 
      祈世子的脸皮断不会为这几道目光而有所改变,细细看了半晌後,冒出一句:「凤五公子果然如区区所 
      想,是个美人啊!」 
      此语一出,众人啼笑皆非,暗下啐骂祈世子实不愧京师闻名的色狼。祈世子却是笑眯咪继续道:「如此 
      刚烈,不惜自戮,还发肤於父母,美人烈性,更是我见犹怜。」 
      「自戮?」众人再度失声。凌虚子发觉失态,闭嘴不语。南安侯道:「难道凤五公子脸上这道伤是他自 
      己划的?」 
      凤五放下浏海,神色自若。从他脸上,很难看出他对祈的调笑及众人的同情是什么反应。 
      「凤家有凤家的家规,想要叛离,就要付出代价,证明与凤家已无关联。在下只是最後一次遵守家规罢 
      了,王爷无须如此惊讶。」 
      众人不明所以,伊祁却知,凤家这家规,是为了向三大家证明,他们确实是独善其身。若有弟子愿以自 
      残的方法叛出家门,足见其叛离凤家的意志之坚定,不可能再返回。到时,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与凤家 
      无关。 
      「很少有人愿意付出一目的代价来闯荡武林的。自从凤翩翩自残一臂出现於武林後,江湖已有五十年未 
      见凤家之人出现。五公子敢作敢为,壮志豪情,令人佩服。」 
      凤飞翩翩兮,四海求凰。 
      凤翩翩正是神仙府的创始人,第一个为朝廷在武林中立下势力的女子。而当年她与武圣柳月岚之间的爱 
      恨情缠,更是武林中出了名的爱情传说,至今坊间还有歌谣流传。有多少少女春夜深闺,想著那烟花三 
      月,他与她在西子湖畔惊鸿一瞥的邂逅。 
      才子佳人般美丽的开头,却落了个情天恨海,各自伤怀。凤翩翩以其天人之姿,倾国之貌,却丫角终老 
      ;而柳月岚亦是一代情种,封庄十年远走异域,以致武圣庄的势力渐渐衰退於另二家。 
      祈世子此时提起凤翩翩,自是不安好心。凤家与神仙府及武圣庄的关系,千缕万丝,复杂难解。凤翩翩 
      最後还是选择神仙府,对凤五应是有所影响。 
      「姑婆不过有眼无珠,跟错人罢了。但她将江山大义放在儿女私情之前,信守诺言,终身追随重华帝, 
      也是在下佩服之处。所以对神仙府,我们也是多有忍让……」凤五发觉自己声调变得尖锐,心下一惊, 
      微吸口气,「况且,在下也不觉得独目有何不便。伊少侠,你可有注意到,你身旁柱子上有几行细字? 
      」 
      ?伊祁一怔,下意识回头一看,果然朱漆红柱上刻著几行细若蚊蝇的字。按那字的位子高低,应该是有 
      人坐在石栏上时刻的,站著时往往被阴影遮住,不易瞧见。他蹲下身,细细念道: 
      「豆且蔻不消心上恨,丁香空结雨中愁。填平湘岸裁妃竹,截住巫山不放云。无尘此生……」他突然停 
      下嘴,扫了祈世子一眼,向凤五哼道:「无聊,注意到这种痴人梦话有什么好骄傲的。」 
      凤五微哂,不置一词,见祈情嚣张明亮的眸子随著伊祁念出的诗而蒙上阴影,心下十分解气——难怪自 
      家公子要自己尽量刺激他,不然还真有点麻烦。 
      青衣小婢终於将茶水捧上来了。茶水如茵清澈,微带了点紫色,叶芽绿翠,朵朵可辨。公子们来自京中 
      ,自有在宫里尝过此茶的人,讶道:「顾渚紫笋!」 
      凌虚子也知道这顾渚紫笋茶,此茶只产於浙江顾渚,外形秀美,幽香如兰,紫色为上,绿色为次,被陆 
      羽评为天下第二,上品向来只作贡品,民间所饮,皆是绿叶芽形,却不知凤五从哪里弄来这紫色上品。 
      他端起一杯闻了闻,突然精神大振,向众人喝道:「吃不得,这茶水有问题,休想哄骗过贫道!」 
      「茶水有问题!?」不少人已将茶凑到唇边,闻言忙呸呸出声。凌虚子本是得意揭破阴谋,但见到凤五 
      静若沉渊的眸子对上自己时,心下一怯,後悔莫及。只是众人追问,不得不答。 
      「武林中毒药大多是绿色。这茶水色紫,正好用来遮掩药色。贫道昔年曾喝过顾渚紫笋,香孕兰蕙之清 
      ,甘醇鲜爽,与此有异。况且,凤五公子突然将贫道请来,也不知安的是什么居心……」 
      「喂喂,你没听到道长说有毒,怎么就这么喝下了!」凌虚子话还没说完,南安侯见祈世子已将茶水喝 
      下,不由失声尖叫,凌虚子也沉下脸来。 
      「有毒!?」祈世子呆了呆,恍然大悟,手一颤,将茶杯摔了下来,「这,这要如何是好?」 
      南安侯瞪著他,不知要焦虑还是要串灾乐祸。 
      「不过,既然本王已经喝下了,那只好相信,凤五公子是不会用这么粗糙的手法下毒的人了。再说,这 
      茶里添加了空灵石乳,可是清心明眸润肺的上品良药,不喝白不喝啊!你说对吧!小伊祁~」 
      伊祁看了他一眼,也将茶水喝下。喝到一半,却听祈世子继续喃喃道:「就算真的有毒,牡丹花下死… 
      …」 
      「噗——」地一声,漫天茶雨,伊祁捧著杯咳个不停。他站在祈世子身後,茶水也波及了两边的凌虚子 
      及南安侯。两人都惊唤了声,跳开用袖拭睑。; 
      「伊祁——」阴云密布的语气。黄衣公子面无表情地回过身,背後长发茶水滴答。 
      「我……我……」少年知道祈世子的洁癣,乾笑几声,乾脆认错:「对不起!」 
      之前凌虚子说话时,凤五一直默不作声,此时却叹道:「祈世子不愧是祈世子,在下的小玩意儿果然瞒 
      不过你。」 
      「那是因为……」祈世子背後一片茶水,脸色阴郁,头也不回地道:「在周围布毒,在茶水里放解药, 
      然後看你因为不喝解药,毒性发作,再幸灾乐祸给对方最後一脚一刺激——我家老妹十岁就这样玩了。 
      」 
      凤五沉默。 
      众人忙把茶水喝下,包括凌虚子。 
      「无论如何,你敢喝下在下奉的茶,已足够证明了你的胆量。」凤五再次开口,轻声叹息。「所以,我 
      绝不能再让你跟庄主见面了!」 
      一语未了,祈世子已出手如电,姻向凤五,但凤五的速度却比他更早。机簧响动,石桌上翻阻住祈的身 
      形,凤五连人带椅消失於地面,只余一缕残看,慢憋悠荡漾落樱亭。幸福花园 
      「各位且在此留上七日,等庄主回庆国……」 
      回庆国如何?放了他们,还是杀了他们? 
      「糟了!」眼见地板天衣无缝,石桌的机关在发动时就已被破坏。祈世子顿足叹道:「我一直防著凤五 
      用这招,到底是来不及!」 
      公子们不明所以,见祈世子如此著急,南安侯嗤道:「有什么好著急的,难不成凭他一语,我们就真的 
      要老老实实在这待上七天!?」 
      祈世子一脸抑郁,回过身来,也不回答,抢著伊祁的袖子擦拭头发,伊祁吼一声,努力夺回,两人皆没 
      睬南安侯。凌虚子咳了咳道:「武圣庄的机关绝学,天下闻名。」 
      「机关绝学!?」南安侯脸色微变,看了出去,外面一眼便可看到底,周围全是平坦的花圃。「这个看 
      起来……不像有机关的样子。」 
      「能看得出来就不是机关了。」祈世子擦乾发,终於放过伊祁的袖子,重新振作,意气风发。「茶你们 
      都喝了,没问题吧?」 
      伊祁袖子经此磨难,破烂不堪,只得撕下。听得祈这话问得怪:心下有不好的预感:「你这话什么意思 
      !」 
      「瞧你生精活虎,大概真的没问题。」祈世子笑嘻嘻从袖子里,也不知如何偷龙转凤,转出一杯满满的 
      茶水,耸肩:「毕竟没有人真的会愚蠢到直接喝下敌人准备的茶水吧!」 
      伊祁捏碎了手中的杯子。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远远可以看到转波阁燃起烛火,再远点,便是青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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