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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真假状元郎-第4章

小说: 真假状元郎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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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别人,大白天的甚至是在皇宫的书库睡成这般死猪模样,定是要遭训斥的,偏偏岳心元这样做来便似理所当然一般。
  “啊……抱歉,吵醒你了?”
  岳心元无语。
  “那正好,我们来探讨一下你这篇文章——”岳心元终于看出来了,那是自己睡过去前一时感慨写的一篇文章,随手就放在桌子上了,不由又觉好笑,这位爱才喜文的宰相大人,竟然连下属失职都来不及责备,先找文章看了个不亦乐乎。没有注意到这边的分心,赵天志就像个得了玩具的孩子似的:“作《六朝政史》的序如何?”
  岳心元无话可说,又不得不没话找话:“不过是信手而作,没头没尾的,怎可如此草率?”
  “草率?怎会草率!”赵天志几乎是怪叫起来,“你看看,这字里行间,无不透出一股轻易脱尘的味道,讲的句句是世间真理啊!听我的,你就稍作下修改,便这么定下了!”
  他都说定下了,旁人再说什么也是无用。岳心元不由得苦笑,这觉是睡不成了,只好站起身伸个懒腰。
  睡得多了,头脑有些发蒙,乍一站起,岳心元只觉得眼前一阵黑雾,耳里也嗡嗡作响,身子不由晃了一晃。
  难为赵天志兴奋之余还能注意他的情况,见状吓了一跳,忙扶住他。
  “抱歉……起的猛了。”岳心元扶住桌子,又缓了半晌,这才苦笑道。
  赵天志却没有立刻回答,不知在凝神想些什么,神色颇为严肃。
  “赵相?”
  “秀良,听说你这几日都住在这里?”由得他自己站直,赵天志问道。
  “是啊……前些日子初来乍到多不习惯,耽误了大家不少事,这几天赶赶,总算是补回来了。”
  “补回来?”赵天志苦笑,才不过数日光景,竟然有如此进展,除了眼前这人认为是“补回来”,其余众人无不惊叹,“你这何止是补回来了,若按照先前计划,再几天的进度都做出来了,较之前几天简直像换了个人似的。”
  岳心元眼皮一跳,面上却不动声色:“快了不也好?总比拖拉着强。”
  “话虽如此,可也得小心着自己的身子啊——这样,你今天就先回去吧,好好休息休息。”
  岳心元正想推辞,又想到家里不知道被岳心凡那尊大爷弄成什么样子,也确实有些担心,便顺水推舟应了下来。
  赵天志的心思却又似不在这上面,而是盯着岳心元案上一只小小香炉,笑道:“你对这‘深山含笑’还真是情有独钟啊。”
  “是啊……用了——些时日,觉得很合适,便带来了。”岳心元心下一惊,险险就要漏嘴说成“用了许多年,早成习惯”。用香也需要耐心,他那兄弟是决计没有的,日后问起来,怕是会穿帮。
  赵天志又是片刻沉思。
  岳心元与赵天志的交情远远比不上岳心凡,自认为了解肯定也不及,只是见赵天志与自己交谈几回每每总在思索些什么,心下总是有些惴惴。
  按理说,他做替身来朝供职,应尽量避免与人交际——实际上借口夜里好工作也是这个原因。然——心元暗暗无奈——留住赵天志的好感,是岳心凡的愿望。
  但愿……不会被他发现。
  但聪明如岳心元,如何想不到?时间久了,精明如赵天志,怎么可能发现不了自己身边的一个人其实是两个人?
  到那时又该如何是好……
  “秀良……秀良。”
  “啊……在。”被呼唤数声,岳心元才发现自己的跑神,忙应道。
  “在想什么呢,这么严峻。”赵天志笑道。
  “没什么……有些倦了罢了。”
  “这样……本还想去府上拜访,既然这样,就不打扰了,你早些回去休息。”
  岳心元敢说,自己从来没有像此刻这么庆幸过。
  却不料赵天志一直在关注着他的反应,此时话音一转,却又道:“——本应如此,不过,这些日子忙,兄弟间倒是冷落了许多,让你这么劳累,你家中兄长定然也是担心责备,我就稍作打扰,可否?”
  这话其实着实唐突,只是心里有鬼的人才想推辞又推辞不得,饶是岳心元一时也想不出应对。
  “这……”
  “玩笑而已,贤弟疲惫至此,愚兄若还多做叨扰,怕是要遭雷劈的。贤弟先好生休息,愚兄晚些再去拜访。”
  岳心元松了一口气,又生怕他再变卦,不敢全部放下心来,讷讷应着,休息不足的头脑一片混乱。
  至于赵天志看去了多少,他是不得而知了。
        
九、暖阳寒雨
  赵天志的到来是超出了岳心元预料的,他本以为赵天志只是说说,饶是如此也提前交代了岳心凡——对于这个兄弟,他似乎从来没有什么隐瞒。
  然而赵天志的到来却是有“预谋”的,与期待已久的岳心凡寒暄一会,突然道:“这次到来,其实是与心元有约。贤弟不必费神,差个下人与我带路便是了。”
  “心元?”岳心凡一愣,他与赵天志有约,却是从未想到的。
  “是啊,”赵天志笑的十分开心,看在岳心凡眼里,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前些日子在街上偶遇,与心元交谈几句,竟也是志趣相投,因此上约好了。他说我到府上直接去找他便是,但毕竟是贤弟你的府邸,我怎能不先来与贤弟打声招呼。”
  听这话虽然客气,竟是摆明了不把岳心凡放在眼里。而且“直接去找而不必通报”,实在是熟络,在岳心凡听来,真不知是如何刺耳。
  对于岳心元而言,赵天志此举无疑是一奇招,毫无防范,被打得措手不及。
  赵天志来到岳心元房间的时候,他恰恰一反管家应有的严谨尽职形象,大白天里沐浴过后正靠在椅子上休息。
  午后的阳光正好,透过隔窗照进屋里,给人一种舒适的感觉,十分惬意。长久疲劳之后好好洗个热水澡,在这样的阳光里坐一会,很容易产生睡意。而事实上,岳心元也确实睡了过去。
  由着墨色的长发犹在滴水,就这么靠在椅背上睡了过去。
  赵天志从半掩的门里看到的,便是这样的岳心元。
  五官虽是一般,岳心元给人的感觉却与岳心凡不同,一样的秀美,岳心元却少了那几份嚣张与凌厉,多的是温润与平静。
  就是这份气质,使得赵天志自信可以一眼分辨出兄弟二人。
  这时钏儿拿了干净布巾进来,见到站在门口的赵天志愣了一下,本能的要出声询问。好在赵天志早发现了动静,示意她不要出声,也不知是怎样的突发奇想,竟接过了钏儿手中的手巾径自悄声走进岳心元房里,轻撩起他的长发擦拭起来。
  这实在是一副极美的画面,午后暖阳,香炉中是深山含笑特有的袅袅青烟,笼着一坐一立两男子,安静的仿佛时间都为之停留。
  心有不甘的岳心凡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幕。
  足以让他付出一生的恨去对待孪生兄弟的一幕。
  
  岳心元才是真正的“状元岳心凡”,对与赵天志而言这已经是不可否认的了。问题就在于如何……说服他们神鬼不知的换回来。
  欺君是重罪,岳心凡担不起,岳心元更担不起。
  许是惜才,许是有别的情愫,赵天志并不希望岳心元受到责备。这是公正的他过去从不会想的。
  “岳心元……”
  盖过了他低念的不是这场不知什么时候会停的雨,而是马夫的惊呼声。
  “怎么了?”
  “爷,那边有个人看着不太对劲。”车夫老实的回答。
  “不太对劲?”好奇心人皆有之,赵天志掀开车帘向外望去。
  冬季的阴云格外湿重,雨幕里一切都看不真切。只见着一个浅色的人影摇摇晃晃的在路上走着,那姿势看上去随时都会摔倒,也难怪随着他看惯大风大浪的车夫会忍不住惊呼出声。
  “去看看是怎么回事……秀良?”说话间马车已接近了那人,待看清了背影,赵天志吃了一惊。
  堂堂状元,又怎会如此落魄的走在雨中?
  虽然尽可能的走在屋檐下,还是难免透湿了一身并不算厚的冬衣,看得出来他已这样淋了许久,浑身冻得发抖,迈出的每一步都是虚软无力的。岳心凡腿残,在这样阴寒的天气难以正常行走,这也难为他的手里分明拿着伞,却用来当作拐杖支撑着身体。
  “秀良!”赵天志高声呼道,吩咐车夫靠近。
  那人似乎听到了他的喊声,脚步顿了顿,微微回了回头。
  就是这一回眸,令赵天志心头一震。
  “心元……心元!”赵天志想都没想就从马车中跳了出去,一把拉住他。
  冬雨淋在身上的滋味太不好受,赵天志简直不能想象这样的雨透湿全身是怎样的感受,只是看着那张惨白的脸和上面发紫的嘴唇,以及虚弱萎靡却依旧浅淡仿佛这一切痛苦都不放在心上的神情,让他觉得冻僵了再接受一点点刺激就会碎掉的是自己的心。
  此时岳心元的意识已经模糊,似乎是感到有人拉住自己,抬起了头,不知是发抖还是想说什么,嘴唇动了动,却是手最先无力松开了竹伞把柄。少了支持,整个人虚软的倒了下去。
  赵天志急忙抱住他。
  “爷……”在赵天志跳下马车之后立刻拿了伞追上来的忠仆小心翼翼的开口。
  “大夫,快去找大夫!”
  当事人中,诚惶诚恐的车夫和奴仆无心注意,紧紧搂住岳心元的赵天志没有注意,已然陷入昏迷的岳心元更不会注意,赵天志的这声音,分明是惶恐得有些撕心的。
        
十、造化
  日子似乎还是那么过着,只是有什么不太一样了,想抓,却又抓不住。
  岳心元是个聪明人,选择了一如既往,却并不遗忘。赵天志同样是,可惜岳心凡不是。
  “哥,那天你到底……怎么——”做出一副担心且满怀着愧疚的面容,也只有向来看人奇准的岳心元看不出其中的虚伪,还真当他那日不过是一时抑郁而非积怨已深。
  “真的没什么,不过是不小心摔了,被人捡回家去罢了。”岳心元笑的云淡风轻。
  “那人……可是……可是赵相?”
  岳心元顿了顿,还是点点头。
  “哥——我、我真的是昏了头——我……我不是故意的……”看着双生兄弟,岳心元无论如何也没有自信学出那上面泫然欲泣的神情,他微微有些恼。
  “男子汉大丈夫,做的什么这委屈模样。我还没有说什么呢——”看他马上就要给自己跪下的模样,长长又叹一声,“你啊,我知你不是故意的,这不也没有什么么?我是你兄弟,怎会怪你?”
  他就这样淡淡笑着,仿佛面前的不是前些日子红着眼睛抡起凳子要将自己砸成“和他一样的瘸子”并且将自己赶出去的人,依旧是那个骄傲蛮横却不失良善的兄弟。
  在街上游荡的时候是赵天志救了自己,然而把自己接回来却是岳心凡主动。他不是完全的傻子,知道自己兄弟的心思,只是缘分可求不可强求,人心难测,覆水难收。
  那日受了伤又淋了雨,足足昏迷了两三日。若不是恰好被赵天志捡回去,这种天气,恐怕这会他还躺在衙门里等着被认尸。自己一直看重的后辈让自己的亲生哥哥遭遇这些,仁义礼智孝悌一样不落的赵天志如何接受得了?
  况且……
  每每回忆起来,岳心元总是有些困扰的。那时高热烧的他神志不清,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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