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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真假状元郎-第6章

小说: 真假状元郎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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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永诀
  沈碧珂是个女子,颇有才气的女子。
  在这个时代,有才情的女人并不多,大多数人还是认为,女人,就该安分的待在绣楼后院,刺绣缝衣,相夫教子。
  所以碧珂出现在才子云集的文会上时,虽然众人因她是随赵相而来十分客气,但大多数人的目光是不友善的。
  碧珂是个女子,而且是个满腹经纶的女子,这样的女子,多少是有一些傲骨的。虽然前些日子见到岳心凡难免伤感,伤感过后,她很能控制自己的情绪,甚至挑衅似的露出了轻蔑的神色。
  岳心元有些尴尬的低头,心里难免有些不是滋味儿。
  “岳大人,小女子有礼了。”
  这个骄傲的女子,气在头上礼节还是这么到位,也只有知情的人听得出每个字儿里的恨意,恨里,却还有绵绵的情谊。
  “姑娘……姑娘太过客气。”强压下心头难以抑制的情感,岳心元客气的回礼,“前些日子是心凡得罪了,还望——还望姑娘不计前嫌,我……”
  话未说完,先被一滴泪打断。
  “小哥哥……”碧珂愣愣的喊。
  岳心元没有回答。
  “你是小哥哥,我认得出来……前些日子,那不是你,是不是?”顾不得什么体面,碧珂拉住岳心元的袖子,声音神色俱是哀戚。
  “我……”
  岳心元是个聪明人,从一见碧珂与赵天志一同出现便明白这是个圈套。不管应了碧珂与否,这欺君的罪名,都算是落实了。
  心里,说不怨是骗人的。
  “心凡……谢姑娘不忘之恩。人各有命,还望姑娘体谅……”弹起经天纬地滔滔不绝的岳心元从未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词穷,心下黯然苦笑,前几日先生还欲撮合他与碧珂,今日就不得不江湖不见。
  碧珂的情谊,他早就知道,只是他认定了自己配不上这美好的女子,此时早早断了她的情思,也是好事。
  说着便要离去。
  赵天志默默注视着他的动作。
  抬出去的一步,没有迈出去,而是非常流畅的转了个圈——岳心元只是转了个身。
  因他忽然想起,碧珂是晓得的,岳心凡的腿,没有任何问题。
  “你——你连看我一眼都不愿看了是不是?”
  “姑娘既是赵相的贵客,自然是座上宾的待遇。心凡——心凡卑微,怎……”
  “秀良!”出声制止的,是赵天志,“你怎么能对沈姑娘这么说话!你——”
  岳心元抿紧了嘴,梗着脖子,头也不回:“我是如何想的,赵相……你焉能不知?”
  满室寂静,众文人纷纷猜测这句话是什么涵义,赵天志是最不明白的。
  他知道眼前的并不是琼林宴上的状元郎,而是曾为他挑灯引路的岳心元,他说的话,他也懂。只是他不懂,岳心元是作为“岳心凡”说的这话……还是作为他自己?
  沉默,沉默里连碧珂是什么时候离开的都没有人知道,除了岳心元。
  待她出了屋子,这才扫了满屋的人一眼,冷淡却不失礼的道声抱歉,一瘸一拐的追了出去。
  “碧珂!”
  出了屋里人的视线,瘸腿立时好了似的,岳心元追了上去。
  碧珂不是无理取闹只会逃避的女子,所以她停住了,只是没有回头。
  也许她这一生都不会再用那种含着爱慕与憧憬的目光看着他了。
  “你追来干什么?还嫌我丢的人不够,再来补一刀么?”
  “碧珂……我,我不求你原谅我,只是……只是请相信,我……”
  “他们说,状元郎岳心元人中龙凤,只可惜残了一条腿。你什么时候残了腿?”
  “我……”
  “刚刚也是,你那是不想让我说出来,是么?”
  岳心元垂眸。正如他了解碧珂,他想瞒碧珂什么,也几乎是没有可能。
  “为什么?”碧珂倏然回身,“只因你觉对不住心元?”
  “他……毕竟是我兄弟。”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碧珂含泪后退,“你总是这样,什么都不肯对我说,满心只有你那兄弟!你是不是还打算照顾他一辈子!”
  “……碧珂,我知道你对我的好,只是此生——终究是有缘无分。”
  “好,好一个有缘无分,算是我沈碧珂瞎了眼!岳心凡!岳吾之!这是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自此——永诀!”
        
十四、苦相思
  仿佛从没有过什么不快,《六朝政史》的进度也有五成,表面上看起来,没有任何不同。
  书库內间里一如既往的缭绕着深山含笑的青烟,俊秀的状元郎也一刻不闲的提笔疾书,思路之广,学识之渊博,无不令人称赞。
  只是不知为何,每每听到赞赏他才思的话,状元郎的神色……总是不那么愉快。
  这不愉快甚至牵连到了许多天才来一次的赵天志身上。
  “秀良……我夸你,你还瞪我,这是什么道理?”赵天志微微摇头,脸上是一如既往莫测高深的笑容。
  “左右你——”夸的不是我。险些脱口而出,岳心凡急忙住口。
  “嗯?”
  “没什么。”草草应着,岳心凡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秀良。”察觉到他离开的意图,赵天志急忙拉住他。
  “怎么?”
  就算不是心元刻意交代,岳心凡也难以对他摆出好的脸色。为他那天街上为了那个女人对自己的冷眼,为他口口声声称赞的学才……都不过是心元提前做好,他照本背来的。
  想他称赞自己,又恨他实际赞的是心元;分明恨他,却又止不住思念。
  像个小女儿似的,连岳心凡自己都忍不住苦笑,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婆妈。
  只是恰如心元所说,人心……岂是他们这些凡人可以控制的。
  “你最近——”
  岳心凡忍不住看赵天志,又在他专注的神色中偏过头去:“怎么?”
  “不——”察觉到自己还拉着对方的袖子,赵天志急忙松开。
  失去了手腕上的重量,心里也有些空落落的,又在听到赵天志下句话后狠狠地一沉。
  “许多日子不见心元了,他怎么样?”
  赌气一般的,岳心凡狠狠背过身:“他好得很。”
  岳心元自然是好得很,腿没有残,学问又是顶尖的,性子也好,阖府上下简直把他当成了主子,连赵天志也对他心心念念记挂着难以忘怀。
  可他——他岳心凡,就当真什么都不是么?
  思及此恨由心生又悲从中来,岳心凡一瘸一拐的离开了书库。
  
  外面阳光正好。已是午后,岳心元才从房里出来,披散着头发,只在中衣外套了一件外衣,迎着日光眯起眼睛,整个人都万分慵懒,似乎随时还会再睡过去。
  看到他这样子,钏儿有些激动。
  “少爷,您醒了?”
  岳心元看她神色,微微一笑:“怎么了,作这副要哭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了你。”
  睡得久了,他的脸色白的有些透明之感,钏儿望着那张脸,觉得在阳光下就像一缕魂儿似的,飘渺的仿佛随时都会散去,就像深山含笑的香雾,看着美,想聚在掌心,却无论如何都做不到。
  “刚刚阿东来过,见您还睡着,便交给了我。”钏儿说着将手里精致的盒子交过去。
  最近岳家兄弟关系明显缓和,每日岳心凡将工作进度带回来,岳心元就指导他开拓思路,然后为他将接下来数日的安排做好,由岳心凡习记。兄弟间少了许多冷言冷语,偶尔甚至能说笑,岳心元高兴的简直要飘飘然,更不用提岳心凡隔三差五便差人送来的东西,尤其是他病了之后,更是殷勤,像是怀着歉意的补偿。饶是这样,岳心元也是十分感动的。
  打开,微微一笑:“难为心凡有心,这些日子的香料都替我备好,省的——”话未说完,忽然头脑一阵眩晕,岳心元几乎要摔倒在地。
  “少爷!”
  “我没事,”挥挥手示意钏儿放心,岳心元努力看着某一个点,等着视线中的黑雾散去,一边笑道,“睡得多了,头脑有些发懵。”
  “少爷……”
  “我知道你怪我什么……”由钏儿扶着坐到椅子上,岳心元幽幽地道,声音轻的好似叹息。
  “钏儿不敢。”
  “你怪我不懂爱惜自己,不听你的话,是么?”岳心元看着抿起嘴唇的钏儿,不禁会心一笑。
  十多年的感情哪里有假?钏儿虽总是以下人自居,可是情感上,二人比与岳心凡更像兄妹,她对岳心元的关心甚至远超岳心凡。毕竟岳心凡是个男儿,如果说有天岳心元不在了,他最放不下的其实就是钏儿。
  如果能在那之前将他托付给一个好人家就好了。
  视线落到盛香料的盒子上,岳心元想到了阿东。他知道阿东喜欢钏儿,也知道钏儿对阿东有好感。因为阿东看钏儿的表情像极了提起赵天志时岳心凡的表情,而钏儿面对阿东时的目光……恰如与自己一起时迎面撞上的赵天志的眼神。
  “只求你们能平平淡淡安安稳稳的,有个好生活了……”嘴角噙着一抹苦,话就轻的像是笑。
  毕竟,他是一个没有结局的人——或者,开始就是结局。
        
十五、千秋岁
  状元郎的生辰不知怎么就流传了出去,一群人嚷嚷着要给岳心凡庆贺,有些心急的一心巴结的,甚至早早先送来了贺礼,叫人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无奈,岳心元与岳心凡商议了一下,便在状元府中大宴宾客。
  百善孝为先,家中的老母是一定要接过来的,岳心凡腿脚不便,岳心元便带了钏儿亲自将老太太接了过来。
  岳家老爷子生前是一方员外,但毕竟是小地方的人,进了京城,见了无比华丽的状元府,老妇人有些感叹,看着岳心元的神情,似乎也不像过去那么……怀着恨意,似乎还带了一些愧疚。
  读懂了母亲眼里的信息,岳心元微微一笑,搀着她走向一早就为她准备好的最好的一间厢房。
  “心……”小心翼翼的开口,岳夫人似乎分不清自己的儿子。
  “元。”用手指为她梳理鬓边的发,岳心元笑的风轻云淡,“娘,我是心元。”
  头发已是花白的岳夫人浑身抖了抖,终究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天色已不早,宾客陆续来了,岳心凡与岳心元并肩立着,与众人寒暄。
  毕竟岳氏兄弟是双生子,不论是出于什么理由,都没有无视岳心元的道理。只是毕竟岳心凡是状元,岳心元却是个管家,宴会进行少不了他的操持,众人劝了一巡酒,才“勉强”答应他离席去安排。恰巧这时提早安排下的节目开始,岳心元才得以不引人注目的悄悄离开。
  酒过三巡,众人都有些熏熏然,看节目看的进行,俱是满面红光,这时都纷纷招呼下人随从,将贺礼展示出来。
  工部钱大人送了一方玉石镇纸,顺着纹路刻成了一座山的形状,亭台流水无不细腻;刑部孙大人送了一套孤本藏书,前代才子手抄,如今或许天下仅此一份;兵部李大人送了一对人参,俱是拇指粗细,形态如真人一般……
  每有一位大人展示自己的礼物,就引得一群人喝彩惊叹。大多是文人喜爱的玩意儿,又都是价值难以估量的,岳心凡的兴奋自然是难以言喻的,颜色红润的面容映在人眼中明艳不可方物。
  惊叹了一路,众人的目光自然而然的聚集到非要最后一个展示的赵天志身上,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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