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穿成农家妇-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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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不见底的丛林滴滴答答有雨声穿透进来打在脸上,火把在东一粒西一粒的雨滴中继续散着暖光,低头看脚下的路,鞋子已经模糊了颜色,可能是雨滴进了眼让他看不清脚下的路了。
徐茂青继续往前,喊着王静怡的名字,可山里就像没有人似的除了自己的回声再也没有多余的声响,直到看到一颗树下的背篼,他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茂军哥,那是我媳妇的背篼!”
家里的背篼都是他编的,不会认错,奔过去,发现背篼里有几株植物,定是他媳妇见到什么稀罕的了把它的根连土拔起,看了看四周,仍没有王静怡的影子,他大叫了声,“静怡,媳妇,瑶姐儿她娘~~”
结果和之前一样,毫无回应~~~~
一边的徐茂竹和刘大汉也跑了过来,“二郎兄弟,背篼在,瑶姐儿她娘肯定就在附近,咱快去找找,下雨了,若开始下雪的话前进就更难了~~~”
四人像是见到了曙光,立马从萎靡不振到极度亢奋,徐茂青想到之前的棚子,若是她碰到山里的猎物怎么办?
“刘大哥,往前是不是有我们搭的堆猎物的棚子,我们去那里瞧瞧!”说着背起背篼人已经往前去了。。。。。。
一步两步。。。。。。鼻尖充斥着腥味,徐茂青的脚步越来越缓慢,地上衣衫有带着血迹的衣衫,他不敢往前,怕见到难以承受的那一幕,心脏剧烈萎缩,瞳孔不断聚拢,徐茂军闻着味道也皱了皱眉,对一旁的刘大汉使了个眼色,刘大汉挺了挺里边额动静,什么也没有。。。。。。
“二郎兄弟,快进去瞅瞅瑶姐儿她娘在里边不?”刘大汉说着抢先一步走上前,腥味越来越重,顺着血迹望去,一头半大的野猪安安静静的躺在地上,脖子处有个大大的窟窿,石头深深嵌入他的脖子里,突地,双眼一紧,它,身下还压着一个人。。。。。。
那人脸上,衣衫上全是血迹,徐茂青看到这一幕心异常安定,轻轻的蹲下把野猪从她身上拉开,双手有些颤抖,因为她嘴里还含着野猪的毛,脱下自己的衣衫盖在她身上,平日里最爱干净的她如今满身是血,轻轻的擦拭她的脸,想要看到以往的白皙而不是毫无生气的暗红,可血已经凝固,没有水根本弄不下来,他又不敢用力,急得眼睛都红了,束手无措的抱着她。
徐茂竹伸手叹到她的鼻息,“二弟,二弟妹还有呼吸,没死!”
徐茂青有些不敢抬头,声音忍不住的哆嗦,“真的吗?”他小心翼翼伸手,随即狂喜,“大哥,我媳妇真的还有呼吸,真的有!”高兴得他眼泪都流了出来。。。。。。
抱着王静怡五人打道回府,雨下得大了些,因为明显感觉到滴在头顶的次数越来越频繁,天空露出了灰蒙蒙的光亮,穿透树林要投下它盎然生机的影子,徐茂青感觉怀里的身子越来越烫,他有些心急,脚下好几次差点被绊着都没能让他慢些,“媳妇,你坚持住,我们回家了!”
回应他的不是言笑晏晏笑靥如花的灿烂笑容,不是生气微怒红晕如霞的撅嘴不满,血红的双脸连眼睛都看不清。。。。。。
走出山,天灰蒙蒙的已然大亮,整个阴山村笼罩在云层中,飘渺似不食人间烟火,家里又是一阵手忙脚乱,何氏也过来了,见此赶紧去灶房生火,眼泪滚滚而下,王静怡通身的红让她感觉到害怕,徐茂青把人搁下就去村里找大夫了,拿了几昧药让许氏帮忙熬着。。。。。。
大夫是被徐茂青背在身上扛过来的,身上披着的还是棉被,见这么多人,大夫很不习惯,眉毛微蹙,“放我下来,真是的,穿衣服的时间都等不了怎么不早点过来?”他不知道王静怡的事儿,故而没觉得自己的话又啥不妥,徐茂青却是认为自己没有早点找到王静怡大夫都看不下去责怪自己了。
刘大汉拿了件他的衣服让大夫穿上,王静怡的身子已经清洗干净,可人就是不睁眼,而且对外界好似全无反应。
一接触道王静怡的手大夫差点跳了起来,“怎么这么烫,你们怎么弄的?”
何氏与许氏站在屋外大哭,王静怡身上被划破了很多口子,她们为她清洗时为把伤口洗干净上药用的力不小,可她就像昏迷似的毫无反应,换做任何人都会感觉到痛,而她连额头都没皱一下。。。。。。
大夫快速开了药方,可匣子都没带,哪来的药,徐茂青一把抢过药方看了看,都是平常药,“大夫,我家里有!”
出去见何氏跟许氏抹泪,他心里说不出的难受,不过人回来就好,往罐子里又添了些之前没加的药材,众人都深信疲惫,徐茂青让他们先泡个澡把身上的衣衫换了,几人也不讲理,湿哒哒的衣服穿在身上的确不舒服,瑶姐儿被抱到刘家去了,徐茂青此时也没精力抱她,换了干净的衣衫出来才感觉身子轻了许多,见大夫怒气冲冲的瞪着他,他有些不好意思,“我会把你的棉被给你洗干净的!”心里却想着如此晚了还赖在床上,大夫做的也太不称职了,不过他没精力埋怨。
喂王静怡喝药的时候又出现了差错,她怎么也不肯把药吞下,连续两次徐茂青有些急了,何氏帮忙换着她额头的帕子,上边沾了酒精可以用来降温,可药不吃也不是个办法,“大夫,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捏着她的鼻子强行让她吞下去啊!”
徐茂青有些为难,用来对付瑶姐儿的办法搁王静怡这里行不行?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把药放在凳子上,一手捏住脖子,对方挣扎了下,嘴巴微张,他立马拿起碗把药灌了下去,嘴边溢出不少,等大半进了她的肚子徐茂青才松开手。
“大夫,我媳妇什么时候醒?”
“等她好一些了自然就会醒的!”
听了这话,在场的人都松了口气,许氏去灶房随便弄了点吃的,让徐茂竹他们回家该干嘛干嘛,王静怡回了家自然会慢慢好转的!
瑶姐儿在刘家玩了一整天,回家看到徐茂青在栽树,可能是记着昨晚徐茂青不肯抱她的事儿,扭着脖子指着屋子要进去,徐四郎知道王静怡只是着凉发烧而已,“行,咱进屋找你娘啊~~”
大夫被留了下来,徐茂青说王静怡没好之前就先住在这边,有什么事儿好照应着,大夫自然乐意,每日有工钱又吃得好,想到徐老头和赵氏真是好福气,这样的儿子打着灯笼都不好找咯。
而徐老头和赵氏自然不会有这个觉悟,此时田氏正疯疯癫癫的扯着赵氏袖子要吃她手里的糖,田氏虽然疯了,可对赵氏徐家的厌恶一点都没减,“你说,你是不是赵氏那个贱人?好啊,狗杂种养不出好儿子,害得我跟着陪葬,我吃你的东西怎么了?我还要扒你的皮喝你的血!”
赵氏被扯着空不出手来,徐老头昨晚吹了风病得更重,大钱和二钱跟着徐茂竹出去了,此时她有些害怕,若田氏真对她做出什么事儿她找谁去?
“三郎,三郎,快来管管你媳妇,她要打我啊!”没办法,只好扯着嗓门叫徐茂森过来把人领走。
好一会儿才见一瘸子推开门进来,赵氏颇为嫌弃,“三郎,我叫了老半天了你就不能快些,赶紧把你媳妇带走别把病过给我了才好!”
徐茂森没说话,垂着头,慢慢走到田氏身边,哄道,“媳妇,走,咱回家,家里边有好吃的哦!”
“赶紧松手,不要以为你是疯子我就怕你了,告诉要不是看你是三郎媳妇,我早就揍你了!”赵氏身上的力道一松人家张牙舞爪起来,对田氏毫不留情的踢了一脚赶紧跳到了一边,见田氏抬头瞪着自己,心里毛骨悚然,嘴上却毫不留情还嘴道,“瞪什么瞪,赶紧给我滚出去,哼,不干不净的女人让你进我家门真是脏死了!”
田氏得的病村里知道的不多,有一些没银子成亲的男的不时在田氏屋外徘徊,逮到空隙就进去欺负田氏,有次徐茂森去屋后抱柴,一眨眼的功夫田氏就被人拉到灶台给人□□了,他只能害怕的躲在屋外,完事儿了对方对他拳打脚踢一通后才碎了一口痰,“臭娘们,脏死了,我说徐三郎你媳妇的味道真的不好,今晚给她洗洗吧,以后下次老子来见她穿的干净些也好啊!”
类似的事儿发生了太多次,有时候他觉得田氏是清醒的,因为夜里她会坐在炕边嘿嘿大笑,“给我陪葬的人越多越好!”笑的时候两排牙齿都露在外边,发现他看她时会转头盯着自己,笑得更是开心,“三郎,看,和我们一起共赴黄泉的人好多,我们再也不担心路上没人陪我们了!”
一觉醒来田氏就变了,又变得疯疯癫癫,识人不清,不过仍会坐在徐家老屋的拐角朝里边骂,内容千篇一律,会骂赵氏,会骂徐老头,也会骂宋氏,可从没有提过二房和徐茂竹,他想田氏是有意识的,今日抓着赵氏不放是看见她手里的糖是徐茂青托徐茂竹送给自己吃的才会那么动怒,可她可能真的脑子不好,因为他一劝田氏就放手了。。。。。。
连续两天王静怡都没睁眼的迹象,徐茂青每日要让大夫看上十次,大夫也觉得奇怪,感冒好了,呼吸也正常,怎么就不醒来呢?
“二郎啊,你再检查检查你媳妇的伤口,我看啊,多半是伤口还没结疤的关系,再等等吧!”
徐茂青盯着床上的人,红润的脸如今有些苍白,他把她挖回来的植株全移到地里去了,她醒来就能看见,瑶姐儿本是和徐茂青斗气,见对方真的不理自己后觉得委屈极了,动了动小手,往徐茂青身上凑。
徐茂亲立马身子一僵,往外推拒了下,“四弟,抱着瑶姐儿出去玩,她娘正在休息要是打扰到她不好!”
“二哥,抱抱瑶姐儿吧,二嫂估计是累着了才睡过去的,想啊,当初你因为瑶姐儿冷落二嫂,如今又因为二嫂冷落瑶姐儿不是旧事重演吗?”徐四郎知道自家二哥的心理,二嫂在他心理的地位无可替代,可前段时间因为大钱的事儿自家二哥紧张过度,把一切归结于宋氏的身上,举一反三才对二嫂有了抵触心理。
“我知道,我只是。。。。。。”只是什么?只是一看到瑶姐儿就会想到他中伤王静怡的言语他就觉得自己抬不起头来,没能担起一个当丈夫的责任。
“行,我抱瑶姐儿出去玩吧!”看徐茂青知道自己问题症结所在他就不勉强了,总有改变的一天,往外走一步瑶姐儿就大哭一声,身子不停拱要让徐茂青抱,徐四郎都抱得有些吃力。
“算了,我来吧~~”徐茂青不忍瑶姐儿哭,前两日嗓子都哑掉现在还没恢复过来,接过瑶姐儿,她立马往炕上探去,徐茂青有些生气,“瑶姐儿,娘正在休息,别打扰她啊,乖!”
可瑶姐儿不听,徐茂青要发怒看到一旁的徐四郎又忍住了,小心翼翼的把瑶姐儿放到炕上,她立马扑到王静怡身边,依依呀呀说着什么,好像在说:娘,为什么不给我讲故事啊,伸手扯了扯王静怡的被子,徐茂青看得心酸,不知道为什么总有种王静怡会离开他的感觉!
王静怡醒来已经在三天后,睁眼时只觉得屋里亮晃得厉害,根本睁不开眼睛,脑子迷迷糊糊的很痛,全身更是不能动弹,她使劲回想之前发生的事儿,貌似自己走到山里越想越难过,脑子迷迷糊糊的走到哪儿去了也不清楚,只觉得有一些植物自己以前见过,就想着移栽回院里,自己挖着挖着发生什么事儿了?脑子开始疼了,屋外边没有任何声响,她动了动身子,缓了缓还是不记得后来发生了什么,掀开被子准备起床却被身上的好几处痛意惊着了,她受伤了?
“二郎,二郎~~~”嗓子异常哑然,干燥得慌,此时她才注意屋里浓浓的药味,自己生病了?在炕边坐了会儿气下炕,准备推开窗户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