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穿成农家妇-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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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郎,二郎~~~”嗓子异常哑然,干燥得慌,此时她才注意屋里浓浓的药味,自己生病了?在炕边坐了会儿气下炕,准备推开窗户让屋子透透气,中药的味道闻着有种干呕的感觉,外边竟下着雨,她皱了皱眉,徐茂青若是上山会不会被淋湿?
不对不对,她记得她好像在生徐茂青的气来着。。。。。。一想脑子又开始疼了,“二郎。。。。。。”扶着墙壁,她知道自己大概伤着什么地方了,右手臂的肌肉,小腹,还有大腿外侧,当然,嘴巴也火辣辣的疼。
她不记得在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也懒得想到底怎么了。
徐茂青在后院杀鸭子,天冷了鸭子不生蛋,他决定全部杀了给王静怡补身子,大夫抱着瑶姐儿逗她玩,瑶姐儿不认人,高兴时就拍着手立起来想要抓大夫的胡须,他一躲开瑶姐儿就咯咯笑个不停。
“二郎。。。。。。”
徐茂青以为自己幻听了,抬头才发现真的是王静怡在叫他,激动得忘了手里还拎着只鸭子准备下刀,鸭子知道濒临死亡使劲噗嗤,一下就挣脱了徐茂青桎梏,一摆一摆走开了。
“媳妇,你。。。。。。醒了?”徐茂青站起身,外边穿了一层罩衣,上边满是血渍,他赶紧脱掉,手里还拿着刀不知道该放哪儿,“媳妇。。。。。。”
“瑶姐儿,来,娘抱!”王静怡突然想起徐茂青之前对自己说的话了,她嘟着嘴偏开了头,见瑶姐儿望着她,她咧嘴一笑,牵动脸上的肌肉痛得她面部狰狞起来,“瑶姐儿,来,娘抱!”
瑶姐儿立马丢开大夫的胡须,身子往下滑往前倾要往王静怡怀里钻,“媳妇,你身上还有伤,我来抱吧!”
徐茂青赶紧扔了刀双手伸进刚倒了开水准备烫鸭子的桶里,全然忘记水是滚的,毫无知觉的拿起来,伸手要抱瑶姐儿才发现瑶姐儿已经在王静怡怀里待着了,不停的往她身上蹭,“媳妇,我给你拿凳子,你坐着啊!”
他本想直接让王静怡回屋躺着,可睡多了不好他想不如坐着好了,王静怡没说话,逗着瑶姐儿,感觉瑶姐儿瘦了不少,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大夫,你来我家是因为我。。。。。。”
大夫有点奇怪,看向一脸懵懂的王静怡,“你不记得了?”见王静怡摇头大夫心里疑惑,只听说有人掉下悬崖或者脑袋受到重创会失忆,可王静怡的神情似是失忆可又不完全是,他医术不高疑难杂症根本无能为力,想了想,开口道“不记得就算了,有些记忆留着反而不好,我看啊,你福气长着呢!”
王静怡失笑,她只记得自己在挖东西,其他的都是空白,醒来时已经在炕上了,“大夫,我睡几天了?”
对方的一个手指头让王静怡后背冒出冷汗来,五天?也就是说自己在那期间和植物人差不多?
徐茂青一手拿着椅子,上边垫着棉被,一手拿着瑶姐儿的摇床,里边同样垫得厚厚的,“媳妇,你坐着,我杀鸡炖汤给你喝!”
示意王静怡把瑶姐儿放进摇床让她自己玩,王静怡却抱着不松手也不和徐茂青说话,在椅子上坐下,问道“四弟呢?”
“爹病重了!”
言简意赅。。。。。。王静怡好奇,徐四郎都去那边了徐茂青怎么不过去?瑶姐儿蹭着她的肩头,双手搂着她的脖子不肯松开,她轻轻拍着瑶姐儿的背,“娘在呢,乖,坐着啊,娘给你讲故事!”
好一会儿瑶姐儿才从她肩头滑下规规矩矩坐着,仰头望着她,王静怡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我的瑶姐儿真是娘的贴心小棉袄,这辈子啊只有你才是娘的依托了!”
一旁的徐茂青听后脸色变了变,垂着眼不语,专心逮了鸭子一刀挥下,王静怡有些恼怒,明明用栅栏围起来在里边杀猎物今日怎么在外边了?还好瑶姐儿望着自己没看那边,被吓着了夜里梦魇怎么办?
徐四郎回来的时候一脸愁苦,见王静怡抱着瑶姐儿心情大好,含泪道“二嫂,你醒了?”
王静怡摸摸他的头,动容道“多大的人了,怎么还啼啼哭哭的,要是被你子鱼哥看见不得笑话你?”
“他才不会呢,二嫂,以后你再也别乱跑了,山里不安全着呢!”
有什么画面在王静怡脑力一闪而过,快得她根本抓不住,不辜负徐四郎的关心,她点了点头,想到背篼里的东西,“对了,我的背篼呢?”
“二哥已经把里边的植株都移栽出来了,我马上去瞅瞅活了没?”
王静怡醒来意味着大夫的职责完成了也要回家了,说实话徐家住着舒服他有些舍不得走,尽管徐茂青给了好几块肉和一坛子酒,他觉得舒服不只是指吃的,还有住着的那种感觉,很温暖。。。。。。
送大夫走的时候徐四郎上前跟大夫嘀咕了好一阵,徐茂青没有开口眉心却没有舒展过,良久才闷声不吭退回了院里。
晚饭是徐茂青做的,因为王静怡身上有伤吃得很是清淡,王静怡喝了两碗汤身上开始冒汗,“四郎,爹怎么了?好些没,早知道就让大夫顺便去给爹瞧瞧了!”
“二嫂,你专心养病,我给大夫说过的,他应该会去的!”徐四郎不知道怎么说自己此时的感受,之前觉得徐老头顽固不堪,不值得人同情,可真走到他屋里看着瘦骨嶙峋的身子时他忍不住红了眼眶,徐老头已经瘦得只有一层皮骨,他大哥说徐老头不肯看大夫认为他没病,就算有病也是被他不孝的儿子们气的,徐茂竹也很无奈。
“二哥,明日去瞧瞧爹吧,我看他估计。。。。。。”熬不过今年冬天这句话怎么也没办法冲破喉咙吐出来。。。。。。
他点了点头。
徐茂青收拾好碗筷后进屋休息,炕上王静怡正和瑶姐儿讲着故事,瑶姐儿不时的会恩两声回应王静怡,手搭在她胸前,王静怡睡了几日竟把瑶姐儿的奶给断了,别提她多幸灾乐祸了,不是王静怡觉得母乳不好,如今瑶姐儿六个月母乳营养成分不如之前高了,还不如试着喂羊奶再添些辅食。
余光瞥到徐茂青进了屋,她旁若无人的继续讲自己的,徐茂青也不敢上炕,坐在竹床上侧耳仔细听着,王静怡忍不住瞪他一眼,平日里徐茂青说的剜她心口的话她还记着呢,虽说是担心瑶姐儿可平白冤枉她着实委屈了。
“媳妇。。。。。。”
瑶姐儿听到徐茂青的喊声扭过头仰着脖子看她,王静怡帮瑶姐儿裹紧被角担心她冻着了,眼睛瞄都不瞄他一眼。
徐茂青也不觉得委屈,自己说着,“媳妇,我错了。。。。。。”
哼,王静怡心里不屑,自己之前的委屈就算了?只听徐茂青接着说道“我因为大钱的事儿对宋氏怀恨在心,想着若是有人那么对瑶姐儿,光是想我心里就觉得难受,那段时间不知怎么的就觉得你对瑶姐儿不上心了,我错了!”说到后边已经是楚楚可怜了。。。。。。
王静怡还记得自己怎么上的山,若不是知道徐茂青心地好,她真想和离算了,与其一直被对方埋怨不如一个人好好生活,本想再听听徐茂青服软的话,谁知他竟然卡住了,王静怡有些恼怒,徐茂青道歉也太没诚意了吧?
在她准备转过身子睡觉时才听对方轻轻的说了句,“媳妇,没有你就没有瑶姐儿,瑶姐儿没你重要!”
这句话从一个父亲嘴里说出来,怎觉得怪怪的,不过她没争辩,抱着瑶姐儿可怜的说了句,“娘的瑶姐儿哟,听见没,你爹说你还不如一个老妇人重要,看来啊,以后只有娘对你好了!”
“。。。。。。”
第二日,徐茂青收拾好屋子就和徐四郎走了,担忧王静怡身子不爽快走到院子关门有些困难,两人特地从刘家前院出去的,田氏照样坐在拐角,看到徐四郎和徐茂青时咧嘴大笑,朝老屋喊道“老不死的是不是要死了?哈哈哈,终于要死了啊!”
回应她的是赵氏气急败坏的骂声以及怒气冲冲端着盆子出来时的愤懑,“你个乌鸦嘴,你们怎么还不死,赶紧给我滚,信不信我用脏水泼死你!”赵氏最多也就是过过嘴瘾,手里虽然端着的是盆脏水,可她是不敢往田氏身上泼去的,都知道田氏疯了,谁知道她会不会扑上来和自己同归于尽,和一个疯子计较,想想还是算了!
赵氏看到徐茂青习惯性得低头望着脚尖,徐四郎同情了赵氏一把,田氏貌似从以前一直踩在她头上,疯了也是如此,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
“三嫂,回家让三哥给你好吃的,昨日我给三哥送了好些糖呢!”
田氏得的什么病他心里有数,村里人知道的都不想提估计也是嫌脏,一走进院子就被里边浓浓的霉味给熏着了,“娘,怎么如此臭?”
徐茂青站在外边没有进来,他跟着田氏去了屋后,徐茂森正在劈柴,可能是柴太潮湿了又或者他瘸着腿,斧头下去怎么也砍不动柴。
“嘻嘻,嘻嘻~”田氏的笑声引起了徐茂森的注意,他回头看到徐茂青时身子一颤,张了张嘴,没说话继续劈柴。。。。。。
徐茂青看着田氏拉过徐茂森的袖子,徐茂森没有挥开,而是握着她冰冷的手放在嘴边吹了吹,“是不是想吃糖了?走,我给你!”
徐茂青看到两人进了屋子也准备转身走了,里边传来徐茂森无奈的叹息,“二哥,如今说什么话都是错的,我也不想为自己以前的事儿道歉,毕竟我们不值得原谅,希望你和二嫂过得幸福!”
王静怡失踪动静闹得那么大他也听说了,那晚来自己屋子的人都被外边的响动吓走了好几个,他拍着田氏的肩膀,每次田氏在屋里大喊的时候他只能在外边躲着,等那些畜生完事儿走人后才敢出来,刨开田氏额前散落的发,“媳妇,我们不和他们玩了,他们已经染上了那病得到了惩罚,咱好好过余下的日子好不好?”
吃着糖的田氏若无其事的走了出去,手里还晃着昨晚从一人身上扯下来的钱袋子,他叹了口气,胯前得疼痛越来越频繁了,而且长出的黄色的脓包,他想每个人都会得到报应,只看时间早晚,出去捡起地上的斧头,他也不劈柴了,拿着斧头往村里的井边走去,蹲在磨刀石前磨着刀刃。。。。。。
赵氏以为徐茂青会进来或者拿些肉给徐老头补身子,谁知给了几十个铜板而且还是在屋外给的,赵氏有些不想要,她觉得徐茂青的性子越来越难捉摸了,她想要银子的时候他给自己种子,想要肉和粮食的时候却给自己银子。
“二郎,我看。。。。。。”
“我先回去了!”
徐茂青没说话,扭头就走了,徐四郎大步跟在后边,他想徐茂青能做到这一步怕是对徐老头和赵氏最后的容忍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徐老头和田氏的结局大概就是这样了,对于赵氏肯定没好果子吃的,哈哈哈~~~~
每周都会更新两万,最近因为诸多事情可能不会每天更新,不好意思噶~~
☆、第97章 徐茂森杀人
又到晚上;徐茂森把大门死死闩紧,不管田氏是真疯还是装疯,他只希望他们平平静静度过之后的日子,躺在炕上;田氏背对着他已经睡去;他想伸手抱抱她,可手到了半空他赶紧缩了回来;以前的日子他有些不敢回想了。
脑子里迷迷糊糊一团浆糊,正要睡着时听到外边传来的怒喝;他睁眼接着昏黄的烛光瞧了瞧立在炕边的斧头,闭眼准备不理会来人。
外边的人使劲用力撞大门,伴随着还有肮脏的骂声,徐茂森忍不住哆嗦了□体,确定里边的田氏没有被吵醒,他小声翼翼的裹紧外套,拿着斧头往外边去,烛火一到外边立马就被风熄灭,外边的人似乎很有耐性,一次又一次的撞击,门缝里依稀可见摇曳的烛火,徐茂森紧了紧手里的斧头,转身往灶房里去。
出来时右手拿着斧头,左手举着火把,外边的人见到光亮,声音不再压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