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闺范-第1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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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名下,也只是个庶子。然后就撤换了我的长史和都护。”
王青鸿一听,眉头就皱了起来:“这是要剪了你的翅膀,不叫你能飞起来呢!”
又问对方:“齐王那边呢?也和你一样吗?”
李进简点了点头,又把出宫时和太监说的话跟王青鸿也讲了一遍。
听说太子并没有被责罚,王青鸿的神情更加严肃,坐在位子上有好一会儿都没说话。李进简知道对方这是在想事儿,倒也乖乖的没有打扰对方。
“马场上的事,是二皇子主动跟你说起要打赌的?”王青鸿问道:“你想想,他今日的神情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李进简听了,便努力回想了一会儿,然后黑着一张脸道:“舅舅,仔细想想,老二今天的确是有些奇怪。他似乎是要故意激怒太子的。还有,那马发狂的时候,我们所有人都离的远远地生怕被伤到。只有他,慌里慌张的居然跑偏到了那马的跟前去了,还在那马踢过来时用左胳膊挡了一下。”
可是没有人会想到对方会故意将自己弄伤,因此对李进明的种种奇怪的行为便也以为对方只是太慌乱了,失了主张所致。
如今想来,对方难不成还有什么阴谋不成?
“舅舅,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李进简急忙问道:“我现在越想越觉得老二是故意要弄伤自己的。可是谁会这么傻,偏要将自己给弄伤呢。”
而且弄伤自己后,也没见太子受到什么处罚。
“你倒是个聪明的……”王青鸿却没有立刻回答他的疑惑,反而莫名其妙的夸了李进简一句,然后便对着门外扬声喊道:“来人啊……”
不多久,便见到一个老仆垂手立在了门前。
“去门厅那里将郁校尉请来。”王青鸿淡淡吩咐道:“记住了,要客气一些,不得慢待了贵客。”
☆、第二百五十四章 说服
那老仆低低应了声是,然后便转身离开了。
李进简慢慢睁大了眼睛,望着王青鸿的后脑勺久久不敢相信。难道舅舅跟他想到一处去了:“舅舅……”
原本还想着怎么说服对方的,真的事到临头了,他反而有些踌躇起来,惴惴说道:“那郁宗阳反复无常,并不是一个能值得信任的人。”
王青鸿回头扫了他一眼,见到对方脸庞年轻而稚嫩,但是眼神却一点儿也不像个少年,便冷淡的说道:“可他如今除了信任我们,再没有其他人能信了。”
正因为他不信任对方了,所以用起来才毫无顾忌。这样一把好刀,有用的时候就该好好用。若是将来哪一天它卷刃了,不再好用了,扔起来也不会心疼。
李进简听了,便知道王青鸿是真的下了决定。他的心不由得扑通扑通跳起来:“舅舅,您不是一直说要小心谨慎,不要急于一时的吗?如今可什么都没准备呢。”
原本一心想着要做的事情,真的可以做时,才发现什么都没准备好。至少原本站在他们这边的郁宗阳,这会儿还没彻底的收为己用。
王青鸿却笑得有些诡异,低低道:“没准备也无妨。反正有人准备好了就行。”
他凑到李进简耳边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咱们这次就当个渔翁,站在岸边捡那现成的猎物……”
周家已经怀疑到他头上了。不趁着对方还没摸到那崽子的下落时借个势,这首阳王府便是白白得罪了。
除非将李进简推上那位子,再由李进简将这事给抹平。
哎。他的运气实在不太好。买个下人也能买到首阳王府的小少爷,连娶了三个妻子,都不是他动手的,却一个比一个下场更惨。
不知道这一次能不能借一借真龙天子的气运,将盘旋在王家上空的霉运给清一清。
李进简听了,却是一头的雾水。王青鸿这话是什么意思呢?鹬蚌相争?谁是鹬谁又是蚌?
“老爷,郁校尉到了。”正想着呢。李进简便见到出去领人的老仆又站在了门口,对着王青鸿禀报道。
王青鸿轻轻嗯了一声。站起身就朝门口迎了过去。
“郁校尉,方才不方便招待您,才让下人们暂且陪客的。”他笑吟吟对着郁宗阳做了个手势,将人带到了屋里。歉意的说道:“让郁校尉久等,真是太失礼了。”
郁宗阳面上笑着,心里却暗暗折服。刚才在门口时王青鸿还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对方再见到自己时有跟见了亲人似的热络起来了……
世家弟子就是不一般啊!就冲着这变脸的本事,他郁宗阳就有的学呢。
“没事没事。”他也是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客气的说道:“王爷和大人都有要事商议,怎么能为了下官而耽搁呢。”
他现在可是识时务的很,要是一直认不清自己有几斤几两。只怕这校尉就是他做到头的官了。
王青鸿听了,便哈哈大笑了起来:“郁校尉还是这么的知情识趣。”
一边笑一边将人拉到厅里坐下。郁宗阳见李进简也坐在那呢,原本还想推让几下的。但是王青鸿突然变得十分热情,倒让他心里有些不安起来。
“不知道王大人有什么吩咐?”他不喜欢猜这些文人的心思,便摸了摸下巴上特意蓄起的一缕胡须,强自镇定的说道:“下官虽然能力微末,但若是大人有所重托,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下官也会竭力完成的。”
这么热情的请了自己过来,必是有事相求。若他还是以前那个骠骑将军。他或许还会摆摆架子等着对方自己开口说出来。只可惜他不是了。
现在是他求着对方来重用他,而不是对方一定要求着他去做事。与其让对方拐弯抹角的试探出他现在的态度,倒不如由他亲口表明了立场。
刚才在门厅里的冷风也不是白吹的,他是真的急了。
王青鸿看到对方虽然努力的想要装出一副读书人的斯文淡定样子,说出的话却又是那么的沉不住气,心中的鄙夷便越发重了。
武夫就是武夫!即便是努力装出一副文士的样子来了,内里的粗鄙却依旧会从骨头缝里透露出来。
吃相这么急,真是叫人不忍回视啊。
他和李进简对视了一眼,然后便笑呵呵说道:“既然郁校尉这么说,那在下也不跟郁校尉见外了。”
左右看了几眼,王青鸿将声音压低了许多,凑到郁宗阳身边笑眯眯的问着对方道:“郁校尉可还想恢复到旧日里的风光?可想给家里的哥儿们多挣几个荫职?可还想与那郁太傅做个同族的亲戚?”
一连问了三个问题,个个都问到了郁宗阳的心坎上。叫他光是听一听就觉得心神向往、口干舌燥。
只是他也知道,就依着他如今的境况,想要恢复旧日里的风光,就只能盼着天舟再来个十年二十年的动乱,他才能从战争中用性命去博来前程。
这还得先忽略了他日渐衰老的身体以及渐渐流逝的精力。
“下官自然是想的。”郁宗阳微微抬眸,看到王青鸿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就好像能看出他的想法似的,心里便紧张了一下,故意为难的说道:“只是下官如今官小言轻,年纪又大了,还真是感觉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他心里已经有些想法了,却还要等着王青鸿亲口抛出条件。
“郁校尉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怎么竟说些丧气话呢。”王青鸿听了。便皱了皱眉不赞同的说道:“再说了,有些时候,有些事情并不需要费多少力气。你就能得到想要拥有的一切。”
他的语气突然变得无比诱惑,让郁宗阳忍不住就要顺着对方的话头接口说下去:“王大人,您这话又是如何说起的呢?”
快了快了!对方这就要抛出条件来了。
王青鸿便看了看坐在旁边的李进简一眼,意有所指的说道:“郁校尉就没想过得一份从龙之功么?”
从龙之功?!
郁宗阳在心里叫了一下,脸上终于忍不住露出了一丝震惊的神色。他之前也是三皇子一党,却从未像今天一样被王青鸿叫到王爷跟前密谋过这般大逆不道的事情。事情太顺利,他不禁十分疑惑:之前他一心一意跟着三皇子时没得到过对方的信任;怎么如今他背叛过对方又被降为了校尉后。三皇子反而要重用自己了呢?
这不符合常理啊!
想到这里,他不由便小心翼翼起来:“大人。下官何德何能能叫王爷这般信任?下官不是不想支持王爷,只是害怕有负王爷所托,坏了王爷的大事。”
若他还是之前那个骠骑大将军的话,他还能自觉自己有点分量。如今圣上金口一开。让他变成了一个谁也看不上的校尉,三皇子又看中了他哪一点呢?
听到郁宗阳还算有点自知之明,王青鸿不由就笑了一下,然后道:“郁校尉不必这般自贬。不过郁校尉既然心存疑问,我便告诉你原因。王爷其实就是看重了你的英勇。放眼整个京畿,还有能比郁校尉更适合站在王爷身边护卫的人吗?”
说着又看了李进简一眼。
李进简收到王青鸿的眼色后,便清咳了两声对郁宗阳道:“是啊,郁校尉,本王方才只是怜悯你如今无依无靠。空有一身好武艺却又报国无门。后来见你护送本王到王家来时既细致又负责,便起了爱才之心。你若是愿意跟着本王,本王今日便可以承诺。将来定会封你个国公做做。”
只要你能活到那个时候,别被旁人提前给宰了就行。
郁宗阳原本就被王青鸿说动了心思,再听李进简竟然能许下一个国公的承诺来,顿时就心跳如鼓,恨不能立刻就将对方给推上了那位置去。
“下官谢过王爷的知遇之恩。”他有些激动,又有些羞愧:“王爷。上次的事情都是冯家逼迫下官做的。下官为了保住家里老小的性命,不得不与对方虚与委蛇。但是王爷您放心。以后下官再不会被冯家人牵着鼻子走了!他们这般狡诈,下官再与他们见面必要好好教训他们一顿!”
转眼又将冯家给卖了。
李进简皱了皱眉,却终究还是忍了忍什么也没说。这般反复无常的小人,他虽不喜,却又不得不用。
便只能忍着。
王青鸿却低低说道:“郁校尉,万万不可啊!”
见到郁宗阳朝着他看了过去,王青鸿才又接着说道:“我们现在还不能和冯家人撕破脸呢。不过,也快了。郁校尉不是还留在羽林南军吗?虽然你与冯锦年一南一北,但相互间总会有些交流的是不是?”
他停了停,又道:“这几日你得好好关注着那冯锦年的一举一动。若是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就要立刻报到王家这边知晓!”
冯锦年那般骄傲的人,被贤王爷一下子拉下了马,心里怎会服气?只看他在那前来接替他职位的人身上动了手脚就知道了,对方已经不把朝廷的命令放在眼里了,一心想着要报复呢。
再有那二皇子,好端端的为何要针对太子?那马场的马匹每日都有专人伺候,怎会好端端就发了狂?太子真是好险没被摔死!要不然这会儿二皇子就是长子了!
王青鸿一边想,一边就隐隐露出了冷笑:他几乎能想到冯家人想做些什么了。只是不知道皇帝能不能扛得住了!
☆、第二百五十五章 抗旨
王青鸿那边正想着二皇子李进明,藻华宫内的李进明也正说着王家。
“王家不足为虑。回京后经营了这十几年,却还是比不得外祖家人丁兴旺,宗族里挑不出个有出息的就算了,自己生的儿子也没教好,内里外里的全靠王青鸿一个人撑着。”他左胳膊被太医用了两块夹板夹住,坐卧不便。十五枝莲盏灯架就摆在他身旁的茶几上,照的他有些泛白的面色格外清晰:“孩儿担心的还是东宫那边。”
他坐在一把宽大的藤椅上,软韧的材质让人只觉得既舒适又安心。
就和面前的女人一样。
可那女人却好似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