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风水师-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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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氏身后被老泔水烫出了一块大皮,发出难以忍受的怪臭,一股恶臭很快盖住了老泔水那醇厚的臭味。
估计是痛了,黄氏松开了我的脖子,咯噔一声站起来,冲沈易虎而去。
我松了一口气,可一脑袋上面全部是泔水,上面沾满了豆腐渣,还有一些花椒之类,用双手撑着地面上,不断地咳嗽,刚才一口气把我给憋苦了。
布袋里面的红线用完了,糯米用完了,牛粪干用完了,还能有什么用的,当当响的钢钉还在布袋里面,找了一下还带着一块树胶。
沈易虎叫道,大师,你他娘别发呆,过来帮我。
我忽然想起了《集成》说过这种女尸的,她们是靠一种念力支持自己,身体的罩门一般都在鼻孔和嘴巴,把气息给堵住了,她就会老实的。
我从布袋里面拿出最后的救命稻草,抓了两块老树上的树胶,就是它了。沈易虎他娘的,把我二十块钱买来的老泔水用完了不说,还倒了我一头。不过误打误撞,我顶着一身的臭气,黄氏倒是不肯靠近我了。
沈易虎被逼着躺在床上,大老爷们要被一个女人给强上了。我也不想那么多,刚才那么一扑倒是把我的恐怖给吓走。我找了一根绳子,好像是疯子常常用来打水的绳子,甩了过去,系在黄氏的脖子上。用尽一拉,没动。
沈易虎早年在学过一招,就狗刨式,乘着我拉住黄氏的空隙,从地上爬了过来,跟着我一起拉绳子。
黄氏阴气越来越重,但老泔水也起了作用,我见机叫道,东陵子,你要是闹眼子,我就不是你徒孙了。腾出手把玉尺顶在了黄氏的后腰上,然后和沈易虎齐齐用力,一拉。
两个大老爷们终于把她拉到在地上,我顾不上驴屁股,上前就用树胶堵住黄氏的鼻孔,把罐头罩在黄氏的口里面。黄氏挣扎了两下,才没有了动静。
沈易虎手上的皮已经被绳子给磨掉,身上全部被汗水湿透了。
我这才站起来,我说,沈警官你扶住黄氏,我把五枚钉子钉在黄氏的几个穴位上,等她消停再取出来,然后火化尸骨。
沈易虎半响没有听懂我的话,叫道,扶你大爷,你自己动手。我呀身上没力气,不然一巴掌打过去让他认错。咬咬牙把钉子钉进去,出着大气,黄氏四肢僵硬,眼仁慢慢恢复了白色。
我和沈易虎两人扶着走出了破屋,距离我们进去已经过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刚好五十九分钟。
疯子白敬水瘫痪在地上,看着我走出来,一脸的悲伤:“老婆,我爱你。”
跑进去收殓女尸的专案组一个个捂着嘴巴跑了出来。
这时,陈荼荼灵猫一般走了进去。
我和沈易虎两人肩并肩一直走到了水井边,我问道,沈警官,有烟吗?
沈易虎神情恍惚,我连叫了两声,才回神过来,衣服里面的黄鹤楼已经压断,没有了烟蒂。我俩也不嫌弃,给我咬了一根。沈易虎打火机的手一直在抖,我咬在烟的嘴巴在抖。
别抖。我和沈易虎同时喊道。
烟好不容易点燃,吸了两口,眼珠子才开始眨动。
衣服全部汗湿,臭气熏天地坐在地上,傻不拉几地不顾形象抽烟在。
我口干舌燥,脑袋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刚才干了什么。
就在此时,沈易虎的手机响,虽然他在地上滚了几个来回,手机跟着他在地上滚了几滚。看来诺基亚的手机的确很好用,居然还能接电话。
“沈易虎,你个没良心的,敢挂我电话,两个搓衣板和三个电脑键盘已经准备好了,你回来就等着吧。”是沈易虎的老婆,声音依旧彪悍凶猛。
沈易虎安静地听完,说老婆,你别急,我有话跟你讲。
老婆吼道,你要跟我坦白吗?不是输了三十,是输了一百吧?
沈易虎安静地说道,老婆,我爱你。
电话那一头愣了差不多几分钟的样子,你个……好多年没听到这句话,什么时候回来,我给你做好吃的……讨厌……你太让人家猝不及防了……
我嘿嘿地傻笑道,站了起来,打水把头上的豆腐渣洗干净,把身上的痛也洗干净,眼角不知道为何流出了眼泪。
我本来想学着给我妈打给电话,也这么一句来,怕把她吓到,想想还是算了。
坐在原地休息了半个小时,才缓过来。我的手机忽然响了,那个萧大师,你上来一下……对了,我是吴所长。
我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吴振颤颤巍巍地说道,棺材在跳,好像里面在开舞会一样。
☆、第十五章 谜底揭露
第十五章谜底揭露
我不知道开舞会是个啥意思,而且还是在棺材里面开舞会,棺材里面能开舞会吗?
难不成吴振用了文学小说里面常用的夸张手法。来不及多想,从地上面站起来,脑袋一晕差点一头钻到地面去。沈易虎比我好不到哪里去,也受黄氏的阴气影响,差点昏过去。
我叫道,村长……老村长,找两件大棉袄过来,到疯子家大院烧两堆火,快。
白广德点点头,七十岁的身板跑起来如同刘翔跨栏一样。给我和沈易虎一人各找了一件军大衣。
暖春四月穿大衣,外人见了还以为是疯子。我哪还管得上那么多,抬腿就往山上跑。沈易虎和我边跑边哆嗦,越跑越冷,到了大山丘上面,出了一身汗,倒好了不少,可军大衣还是离不了身。
这个时候天蒙蒙快黑了,忙碌的一天看来就要结束。
吴振袖子擦汗已经湿透,站在墓穴五十米之外,随时等着逃命。两个手下已经恨不得坐火箭躲开。见我来了,吴振喜出望外,又见我套着军大衣,露出担忧的神情。吴振手脚并用,后怕地说道:“刚才棺材面,咚咚哐,咚咚哐,真的在开舞会一样。”
我倒没在意吴振的话,却发现张大胆头猛地往下面一钻,差点来个狗吃屎。张大胆踉跄地站起来,居然是蹲在一块石头上瞌睡起来。
胆也太肥了点,难怪叫做大胆叔。
我说,沈警官,赶紧让村子里人送火把上来,天还没黑透,大家再坚持坚持,把事情弄完了我们再吃饭。
沈易虎没有异议,让下面人赶紧做火把送上来。
停靠在平地上面的棺木,一点动静都没有,哪有什么开舞会的。秤砣还压在上面,三把尖刀也插在上面,捆在棺木上面的十八道红绳也在上面,怎么会出差错了。
张大胆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笑着说道:“动静应该是有动静,不过我感觉,不像开舞会的样子,是手指在敲动,再说咚咚哐也不是舞会顶多是庙会。”
吴振果然夸大其词,急忙掩饰说道:“张群众这么一说,倒有可能是在敲手指。”
张大胆走上前,一巴掌拍在棺材盖上,张嘴骂道,敲你大爷吖,害得我偷会懒,想睡一会都不行。
张大胆若是生在秦末汉初,那就是樊哙,天生属于那种胆大之人,真想找他借个胆。
我想了一会说,赶紧给他找个舒服的位置,不然他会有意见的。
白广德送来了火把,火把打了起来,烧得一片旺旺的,丧夫也请来了,额头上包着毛巾,腰上扎着白布,大家不希望把事情留到明天,放在这里过夜,万一白敬仁跳出来就不是闹着玩的。
白广德道,龙家外孙,一切都靠你,留着这棺木过夜我心中没底。
我说,看看,看看再说。站到大石头上面,四处看了一眼。说实话,堪舆一块不是祖师重点研究的,他说这一块被杨筠松研究透了,自己再去弄没什么成就,就专攻捕鬼这一块,书上面只是简单写了一些原则性譬如,什么孤阴孤阳不宜,如此之类的话。要我一时之间找一个合适的位置,还真是有点赶鸭子上架。
汪汪……从山中间传来了汪汪的声音。白广德纳闷道,怎么我家的小黑狗在叫?
我当即一拍巴掌,把军大衣裹紧说道:“就是黑狗叫的地方,几个人跟我下去挖好,然后把棺木抬下去。”最后关头,大家都巴不得事情早点结束,反而比白天更加勤快,动作也麻利多。我提着锄头下去,一路小跑,小黑狗恢复能力很强,居然可以上山,在一块石头间空地等我。
一切都安排好后,白敬仁重新落地,我怕他跳出来,把大秤砣压在坟头处,告诉白广德大叔,等过上七七四十九天,再把秤砣挖出来就可以了。
事情妥当了后,吴振给白广德一点钱,说是白天帮忙的人都人头费一人一百,又给了我一个红包。专案组拉走了黄氏的尸体,把疯子也一起拉走,一群人饭也不吃,连夜走。沈易虎在车上作了一个打电话再联系的手势,我点点头。
我把剔骨宝刀还给了张大胆,加上两条白沙烟酬谢。张大胆赶着夜路回家去,边走边嘀咕,今天五头猪还没杀,让它们多活了一天,不知道多少人没肉吃。
晚饭还是去白广德村长家吃饭。
白村长知道我不能吃肉,炒了一框花生,弄了几份青菜,把我拉在身边,你给我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我笑道:“这是官家管的事情,我不好说。”
白村长有些不高兴,龙家外孙,你太不厚道了,看电视没个大结局不是回事吧;会把人急死的。
我说,老村长你别急,你答应我一件事情我就说。白村长呵呵笑道,什么事情,你说吧。
我这才笑着说:“把小黑狗卖给我,留在你这里也是条狗,给我就不一样,更何况它救过我的命。”
白广德爽朗地把狗给叫过来,喏,他是你的新主人了,知道没?乡下狗也不值什么钱,老头子我送给你了。
小黑狗朝我摇摇尾巴,好像听懂来了老村长的话。白广德剥开花生丢进嘴里,笑道,现在可以讲了吧。
我也吃了几颗花生米,幽幽地说道:“好的,我看到的我想的或许和专案组最后报告不一样,但至少可以解释一切的仇杀变故。”
我准备讲的时候,想起大学老师姚豹豹说过一句话,真正的高手从来不吹嘘自己的功绩。在白村长面前,我也不想吹嘘,老老实实把我推测和猜想都讲出来就可以了,把我在当中起到的作用省掉。
我也稳重了一下说:“村长,你坐稳了,听我给你讲。”
白村长点点头,用手把头上不多八十八跟头发拨弄了一下,你讲,我坐得很稳的。
其实故事是这样的,疯子和王寡妇之前是在一起的,是一对情侣。但是王寡妇觉得疯子太穷,所以嫁给了他堂哥白敬仁,这一点从疯子老婆黄氏和白敬仁的棺木可以看出来,一个是杨树的,一个椿木的,价钱就差了很多。
白广德愣了一下,那孩子是怎么一回事,怎么死掉的。
我说,别急,王寡妇结婚后生了个孩子,按照日期算一算,孩子应该是疯子的,白敬仁显然气不过,要把孩子掐死,王寡妇像疯子求救。中间肯定是谈妥了用钱来解决。黄氏没有怨言,心想着能够把孩子要回来也是好事。哪知,白敬仁上山采山药的时候居然自己摔死了。
王寡妇怀疑是疯子动手,所以就勒索起疯子。
白广德抽了一口烟丝,那就奇怪了,黄氏又是怎么死,孩子是怎么死的。
我笑道:“从黄氏的面相来看,她是病死的,没有任何人动手杀她。孩子是被他的生父疯子,亲手丢进水库里面去的,孩子一口气没消,成为了水猴子。然后被我遇到,现了原形。”
黄氏病死后,疯子思念成疾,在一个夜晚把黄氏挖了出来,给她买了新衣服和新房子,让她住在自己身边,她死的时候应该是冬天,山里冷,所以没有烂掉。奈何女尸逗留人间太久,怨念生长便要害人,那么第一个对象就是王寡妇。
白广德眉头紧蹙,摇摇头道,怎么听起来想说书的一样,不过你猜得没错,黄氏的确是在冬天去世的。
我想起老师姚豹豹说话的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