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较风流-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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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明风把玩著手里头折扇琢磨了会,有点拿不准,模糊回应,最快的话,玩一个月就回来。
那皇上是打算何时出发?
太後难得从玉佛寺回来这些时日,怎麽著朕也得等她去御佛寺了,才出发。
噢,那需不需要微臣替皇上将出游的事宜筹备下?
朱明风笑道,那就不必了太傅,朕只是去皇弟那玩,一个人而已,阵仗太大了,反倒不尽兴,朕想尽量简单点出游,也免得引人注意。
一个人?柳太傅觉著不妥,皇上就一个人的话,会不会有些不太好?毕竟幽州也不近。
无妨,护卫就让柳旭安排,这方面朕还真就只信得过他,太傅放心,只要朕别太招摇,不会有什麽问题。
柳太傅听著朱明风这就是决心已定,想想朱明风说的也不无道理,穿得朴素点,行事不张扬,的确没什麽可让人注意的。
就是有些疑惑什麽时候朱明风和平阳王走得这麽近了。
再者他素来不甘寂寞,此次竟不带任何一妃独自出游。
转念一想这遭封贵妃在宫里头就激了千层浪,听闻朱明风还为此和太後闹僵了,许就是此次出游的原因,至於不带妃,一个宫女作了贵妃,就已经够替她招风头,再带著一块出宫游玩,显然风头过盛,日後在後宫也不好呆,既是能为此和太後闹僵,想必也是对这女子有所痴迷,索性谁也不带,也算个面上公平。
这麽一番想法,似乎於情於理都能说通。
但总觉著哪里不对。
德清贵人这几日天天叫太後领在身边,面上是解闷消遣,话些家长里短,骨子里是想多教些这宫里头的立足之道,好在日後有所用场,不至於什麽都不懂,事事得靠自己经历了才参悟。
本著对太後的敬重,德清贵人倒也没觉著乏,耐著心性陪在太後身边,看著像是悉心授教,想的不过是太後话再多也就是几天的事,过不久太後就要去御佛寺,哪还会有人拉著自己说这些。
一听日後要和宁妃好生相处,心里头暗自嘀咕什麽时候宁妃也同太後这般熟络,想来前头的平静说是欲盖弥彰也不为过,都是这後宫的女人,安的心思大同小异,都想拉拢太後的心,好叫自己的立场更扎实些。
如此一来对那宁妃的想法颇为不屑,平日里清高的一主儿,能清高到哪去,还不是得为了这些跟所有人较劲,手法使得比较隐蔽罢了。
哪还能真听了太後的话,同她好生相处。
这些天和太後在一块,将情绪养好了倒是真。
贵妃一事既是定局,无回旋的余地,那就是闹死了也於事无补。
只不过这贵妃,也不是那麽好当得的,就是当了皇後,成了後宫之首。
也都有从位子上跌下来的时候。
朱明风在出游前的日子里做足了痴恋样。
忙完政事,除竹云之外的妃通通不见,夜夜留宿月晖宫,几近对著她千依百顺,柔情相待,缠绵不离。
几度宫女私下聊起,说道当今蒋贵妃若是要天上的星星,只怕朱明风都会亲自摘了来给她。
风言风语在整个後宫刮得呼呼直响,人心交杂。
宁妃依旧不动声色,处之泰然,让众人猜不透的心思。
怎麽说她也是在那竹云爬上来前最受宠的妃子,虽说是以端庄大气,识大体深得朱明风喜欢,但这都给人爬到头上去了,这气量,当真就大到连这口气都咽得下麽?
世事难料,总有叫人出乎意料的事情。
柳太傅有句话说得好,不甘寂寞。
後宫里头的人,有几个是耐得了寂寞的。
德清贵人已然是坐不住了。
一较风流…第三十六章
第三十六章
整七日的打点,第八日太後便离了宫前往御佛寺,与计划相差无几。
朱明风在宫门口率百官送别太後,在太後发现桩事情前一切都挺好,至少没什麽差错。
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就是容易让人逮著作为把柄。
蒋贵妃,她没有来。
德清贵人借机追问起朱明风竹云因何没有来送送太後,身旁的宁妃给她使的眼色全然跟著空气没有了。
朱明风笑了笑,只说竹云她身感风寒,太医说不能吹风,昨日起就在寝宫中休息,所以没敢让她来。
德清贵人没再说什麽,太後的脸色却是不善,似若无意剜了朱明风一眼,暗指凡事莫太过火,一碗水就是端不平也不能溢得太厉害叫另一边都洒干了。
见状朱明风自是不敢多话,陪著笑送太後出宫门。
回来的路上朱明风一语不发,脸色又不算难看,谁也不知他在想些什麽,是喜是怒。
宁妃早早便和兰妃一同请退,说是今日约了在荷廊下棋。
朱明风准了之後宁妃顺势问了得请贵人有没有兴趣一块去,道她早有耳闻德清贵人棋艺了得,一直想领教一番。
德清贵人看了眼朱明风,几下思量,出言婉拒。
既是如此,那自当不好多说什麽,宁妃识趣退下,心道贵人她自求多福。
随在朱明风身後走了大段,朱明风也无赶人之意,更没说要去哪儿,两人这麽转下去不是办法,路过观澜台,德清贵人再无法沈住气,问道,不知皇上,现可有空当?
朱明风走在前头淡淡回道,朕不过是随处走走,等会要去月晖宫,探望竹云,清儿若觉著这样陪朕无趣,那就下去吧。
这些日子但凡提起月晖宫德清贵人能好一阵心情不适,偏生这遭提起来的是当朝天子,奈何不得,只得暗里顺著气道,说来还没拜访过贵妃娘娘,不如就同皇上一块去探望,皇上您说可好?
怎麽不好,清儿这份关心,想必她知道了,定会感动,你俩因此成为朋友也说不定,朕怎麽会拒绝。
要说德清贵人本没抱朱明风会答应的心思,之前甚少能与朱明风见面,多为听人传说,只是传言再多也得不到证实,这才起了试探之心,只不过方才随口提起罢了,哪想朱明风竟痛快答应了。
满腹滋味复杂,不知朱明风葫芦里卖的什麽药。
当刻著月晖宫的牌匾渐渐看清,同朱明风一块踏入殿门。
德清贵人有了踌躇。
竹云看起来病得不轻,唇无颜色,面泛苍白,身形单薄如纸,全然没了当宫女时那副模样。
见德清贵人来,挺开心,精神好了些。
朱明风见她俩聊得开心,自是高兴,替竹云多披了件衣裳,扶她下榻,同德清贵人坐在一处。
这一凑近,发现她面上血色不通,一双眼却是红肿得厉害,显然是才哭过不久,鼻尖都留著微红。
你怎麽了?
竹云一愣,暗想莫不是叫朱明风瞧了端倪,臣妾没怎麽呀。
朱明风俯身抬起她的下巴,细细看了起来,你刚才,哭了吧?
正饮茶的德清贵人警惕顿起,留了个心眼。
竹云脸色一僵,尴尬道,噢,皇上是说这个,臣妾没哭,只是刚才觉著眼睛干涩得厉害,发痒,伸手去揉过。
朱明风牵著她的手说道,还说没怎麽,朕可一句话都没多说,你怎麽知道朕是从你眼睛怀疑你哭过?
呃。。。。。。竹云一时无话,又重复了遭,皇上不用担心,臣妾真没什麽事。
德清贵人略有意会地将茶盅放下,笑道,贵妃娘娘是因为臣妾在这,才不方便说吧?
竹云一听,急道,千万别这麽说,并不是这个意思,怎麽会因为你在这才不说的呢,没什麽不方便的,只是一些小事,没必要说罢了。
小事也能叫贵妃娘娘掉泪?
我。。。本宫只是有些感性罢了,一些事情容易动情绪,希望你不要见怪,你要真因为这个走了,本宫会过意不去的。
德清贵人仍是那张笑脸,善恶难分,看的竹云头皮发麻。
贵妃娘娘就别觉得不好意思,这样,臣妾先告退,改日再来探望贵妃娘娘。
德清,闹够了没有?朱明风双眉一皱,厉声喝道,直让在场的都僵在原处不敢动。
德清贵人怔在原地,该有的害怕全都不知在了哪里。
这是入宫以来,朱明风第一次这麽大声训斥她。是连清儿都不再叫,直接唤了她的名字。
德清。
如果没什麽事,就先退下吧。
竹云见气氛不对,忙扯了扯朱明风的袖子,轻声说道,皇上您发什麽火呀,会伤人心的。
伤人心?德清贵人似笑非笑,贵妃娘娘这麽说,真是太见外了,既然娘娘抱病在身,那臣妾也不好多做叨扰,臣妾告退。
刚还有些生气的月晖宫,顿时静作一片。
朱明风见竹云眉头紧蹙,似乎心有顾忌,安慰道,你不用担心,怎麽说你的身份也是这後宫妃子里最大的,她就算想做些什麽,也断不敢在面上跟你起冲突。
竹云摇了摇头,道,皇上,臣妾不是担心这个,臣妾不想得罪谁,臣妾想日子过得安稳一点就足够了。
闻言,朱明风长叹一口,说道,这可不是你想过得安稳就能的,就算你无心同人争,人家也未必见得领情。
唉,这麽辛苦,还不如当宫女来得舒坦。
这话却是惹得朱明风一笑,这怎麽行,都当了贵妃的人,还惦记著过去,你也是喜欢朕的,那就为了朕学点保护自己,把贵妃的位子坐稳了,将来再替朕生个孩子,不好麽?
竹云扑哧一声笑出来,散了那点忧愁,说道,当然好,能喜欢皇上,是臣妾三世修来的福气。
朱明风见将她逗乐了,如释重负,温声问,说来你真不跟朕说说,方才你为了什麽小事掉了眼泪?
真没什麽事情,只是今日臣妾的一个宫女去药房取药,路上和人起了争执,回来觉得委屈罢了。
争执?
其实就是宫女间的事。。。也不是什麽大事,只是臣妾以前也做过宫女,比较能了解那份心情吧。
朱明风听她话中显然藏了些没说,倒也不问,只问那宫女是哪个宫的。
竹云说不知,回来的女婢只提起那人的主子在宫中势头不小,说起话来句句尖酸刻薄,不饶人,有理也说不清。
这一说,朱明风哪还需要再问。
竹云性子生来柔弱,胆子又小,初当贵妃时顶著那些舆论便已经竭尽所能,更何况後宫里头明争暗斗,就是个奴才,也有多了去的狗仗人势。
朱明风示意小臻将竹云扶回床上歇著,站窗前独自琢磨了会。
当天夜里给了块令牌,後宫之内所有侍卫皆任她差遣,凡是後宫女眷,见令如见人,违者一律照宫中刑罚伺候。
隔天清晨,朱明风便上了倾人楼。
君不忘的房中空空如也,床上被褥齐整,桌上放著碗似乎刚切的肉末。
才奇怪著他人上哪儿去,门外有了脚步声。
忙不迭就躲在了屏风後方。
进来的人却正是君不忘。
他手中拿著个浅底的小瓷盆,进房来将那瓷盆搁在窗台,开了窗,从盆里捏出只甲鱼,照著阳光放手心里逗弄上了。
朱明风对那甲鱼并不陌生,它在君不忘房中住的时间可比自己多多了。
就是一直都没问那玩意打哪儿来的,君不忘对它十分喜爱的模样。
朱明风放轻手脚从屏风後头出来,自後方扑君不忘身上,笑道,嘿,我还以为你上哪去了。
君不忘惊得手一松,小王八咕噜咚顺著屋檐滚楼下去了。
一较风流…第三十七章
第三十七章
两人都愣在那跟傻了似的。
朱明风先回的神,这就跳出窗台,手脚利索地奔楼下将那险些摔裂壳的甲鱼捡了回来。
君不忘皱著眉头接过,顾不上看朱明风,仔细替手里的小王八察看起伤势,万分宝贝的姿态。
在确定哪儿都没摔坏,只是惊吓过了头缩在壳里不敢出来,君不忘的眉头才没拧在一块,小心翼翼把它放回盆里,又取了肉末来喂它。
朱明风见他认真到这副模样,不免好奇,问道,这东西我看你养很久了,哪来的?
君不忘瞥一眼他,有些不怀好意地笑了笑,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