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较风流-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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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明风哪容得了他笑话,当下抓著君不忘的手调笑道,我还担心你这几天会瘦了,或者过得不好,现在看起来你倒挺开心的。
怕让我笑话就别说给我听。
嘿,几天不见你也不老实了。
哪能啊这地方没乐子没新鲜的,也就睡觉舒坦。
朱明风在他手心轻轻吻了下去,含笑的模样并不勉强,君不忘知道他还没自个儿想象的脆弱,这会功夫就已经将情绪说完了。
又想做什麽?
不做什麽,想问问你打算什麽时候出来?
君不忘任他把玩自个儿的手掌,想了想,说道,没那麽早。
什麽事情值得你玩这麽些天还不回家?
等我回去了就告诉你。
朱明风轻轻笑了声,呼出来的气搔在君不忘的掌心,引来阵痒,又凉了去。
想不想吃点什麽,我让柳旭给你带。
在这吃东西没胃口,不想吃。
那你什麽时候想回了,让柳旭告诉我,我来接你。
君不忘笑道,好。
朱明风跟著一笑。
没什麽想跟我说的?
怎麽著也说句你想我呗。
君不忘定定地望著他,怀里朱明风的左手温度奇差,微微颤抖。
进来吧,我抱抱你。
一较风流…第四十二章
第四十二章
宁妃应朱明风的传召,於当晚去了躺朝华殿。
一进门就见朱明风独自在窗前,负手而立,看著外头静悄悄不言语。
王公公通报了声,朱明风这才转过身来,脸上神采灰淡。
朱明风差人看了茶,叫王公公领著所有奴才都退了出去。
宁妃察觉他有话想说。
两人对坐了半晌,朱明风都没有开口的意思。
宁妃也不问,只管有一口没一口饮茶,不时看几眼朱明风,等著他说话。
今日赐死了德清贵人。
朱明风心里,定也是不好受的。
一想起德清贵人,宁妃顿时就连口中的清茶都觉难以下咽。
後宫之中发生这样的事情自古就不是什麽稀奇之谈,下场如何无非都看的君王脸色。
倘若德清贵能在当时能说些好话,暂时将固执放下,说不准最多落个逐出後宫,不至於一碗毒药了此残生。
不得不说在一些事情上,德清贵人远不如当初那个进宫半月就得了龙心的竹云。
能屈能伸,识时务者为俊杰。
断不会吃如此大亏。
只可惜,斯人已矣,事事成空,也都跟著去了。
哪还需要所谓的道理呢。
朕听说,你今天一整天都陪著德清。
宁妃一怔,未料到朱明风还肯提起德清贵人。
是。
德清,她都和你说了什麽?
宁妃的惊诧已不足言语能形容。
臣妾如果说,德清贵人什麽都没和臣妾说,皇上信麽?
这让朱明风有些始料不及,反问道,一句话,都没有说麽?
宁妃点了点头,说道,她没和臣妾说话,也没理会谁。
那你是陪到她饮鸩?
回皇上,没错,臣妾是在她自尽之後,才出的贤方阁。
朱明风叹了口气,倒也不再吭气,原是想她定会有所怨恨,如今看来,并非自己想的那麽回事。
又或者,已经恨得连话都不愿多说。
她走的时候哭了麽?
是,皇上怎麽知道?
朱明风笑了笑,几分苦涩,朕会不知道她的性子麽?这後宫里头,她可是最爱哭了。
是啊,德清妹妹虽然脾气不好,但是骨子里还是很孩子气的,唉。
宁儿是不是想和朕说些什麽?
宁妃沈默了好一会,摇头不说,没什麽,皇上您别多虑。
既然如此,那朕也不问了。朕累了,想休息,宁儿若没其他事情,先回吧。
是,臣妾告退。
朱明风没说谎,的确累得慌,今天去君不忘那厮混了一下午,这厢正乏得很,想一个人清净睡一觉到天亮。
只是宁妃前脚刚走,王公公便进来通报。
这回是说蒋贵妃来了。
朱明风在榻上翻了个身,正想说不见,话到嘴边却改了口。
让她进来吧。
竹云是没想朱明风已经歇下了,一进来见朱明风人在榻上,颇为意外,皇上既然都歇下了,为什麽不让王公公告诉臣妾一声呢,这样臣妾也就不来打扰了。
朱明风拍了怕自己榻前,示意她过去坐。
带竹云在榻前坐定,朱明风才问道,朕知道你这几日关心朕,天天来朝华殿探望,朕现在没事了。
皇上因为德清的事心烦,臣妾怎麽会不知道呢,没事了就好,不要想太多了,好好休息几天养养精神,几日不见皇上你都瘦了不少。
朱明风伸手抓著竹云搭在他脸颊的手,笑道,让你担心,朕很过意不去。
臣妾没能在皇上身边,替皇上分忧,臣妾才是过意不去,皇上这麽说就太折煞臣妾了。
这几日你过得如何?
谢皇上关心,臣妾一切安好,就是心里记挂,这几天皇上您谁都不见,臣妾都快吓死了。
想起竹云生来如鼠的胆子,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定叫她感到不安也是在所难免,朱明风心里头愧疚,抓著她的手更紧了些,你放心,以後不会了,对了。
恩?
之前说的,遣散妃嫔的事,你准备得如何?
闻言,竹云一时有些惊讶,毕竟德清贵人刚赐死,情绪上都没能转得过来,朱明风这似乎压根并不当一回事?碍於不能直说。
遂小心翼翼问道,皇上为什麽突然提起这件事了?
朱明风素来眼力见不错,善看人心思,竹云会这样问必然就是觉著他刚赐死了贵人就想著遣散妃子一事,说好听点叫操之过急,说穿了是狼心狗肺薄情寡义。
竹云心善,怕是想不到那麽难听去,朱明风对此多少有些庆幸。
这叫什麽突然,不过是在问你这件事前碰巧发生了德清的茬罢了。
恩,都差不多了,过个两日就可以开始实行。
朱明风想说点什麽安慰的,出来的句子却都不是那麽回事,你真决定好了,要替朕这麽做麽?
竹云一听朱明风又犯了心软,怕他担心自己受不住风言风语起了犹豫,忙道,别再说了皇上,臣妾既然决定了,就不会再改,皇上您只管放心吧,这事是臣妾自己愿意的,不是您逼的,别想太多。
有些时候啊,朕都想说你不是笨,是傻。
竹云给逗乐了把,笑著说道,傻就傻吧,那也是臣妾的造化,既然是您想做的事,臣妾能帮忙的自当义不容辞,更何况,您也是出於对那些女子愧疚,才会出此下策不是麽?
一番通情达理的说辞,直把朱明风说得感慨万千,叹道怎麽没早些遇上竹云,那样他也不必总是一个人烦恼。
两人说说笑笑好一阵,是将朝华殿的生气都带出来了,朱明风乐得有人作伴,夜深也没赶竹云回去的意思。
谈著件趣事的当口,竹云蓦地想起什麽,问道,皇上,臣妾想把德清的那个女婢玉水,收在身边伺候。
为什麽这麽想?
竹云说她那女婢对德清贵人一片忠心,听说德清贵人饮鸩时她甚至想替德清贵人一死,对此十分感动,而这厢德清贵人又被赐死了,她孤零零一人在宫里无依无靠,看著怪可怜的,打探了下得知明年她就满出宫的日子,所以想在她出宫前收了做女婢,也免得她让调动到做杂活的地方。
听了缘由朱明风不觉不妥,竹云是做过宫女的,有同情理所当然。
你都是贵妃了,这点小事你不需要来问朕也可以做主的,你也是出於一片好心不是,朕想哪宫女会感激你的。
感激倒是其次,臣妾是怕她伤心过度,会做出什麽傻事来,所以想留在身边,多少也能看著她。
恩,那样也好。
避了开德清贵人一事,两人畅谈甚欢,朱明风常能给逗得开怀一笑,一番唠嗑直至三更才散,朱明风更是一觉天明,翌日上朝也觉精神十足。
一下朝人刚到书房,迎头遇上火急火燎而来的柳旭,显然是一路跑来的,气儿都没一口是顺坦的。
朱明风心情正佳,看著有趣,问道,你这麽风风火火的做什麽?
启禀皇上,王公公要卑职来告诉您,今日天亮的时候,在荷廊的水池里发现了具尸体。
朱明风一愣,先前还能哼小曲的心情顿时四分五裂散了开去,都快说不出话来,你说什麽?尸体?
回皇上,正是,已经捞上来了,验了结果,是两个时辰前跳下去的。
谁发现的?
就王公公。
朱明风给这突如其来的事故堵得慌,又发现问漏了什麽,补上,死的谁?
是伺候德清贵人的那个叫玉水的宫女。
一较风流…第四十三章
第四十三章
卫临自君不忘关进去开始就天天一大早去探望他,君不忘对此已然习惯,倒没说什麽。
今日卫临的脸色十分不好,对著君不忘也是强颜欢笑,君不忘虽然关了这麽多天,但还不至於给关傻了,这都看不出来。
面上作漫不经心状问了句,你今天心情不好?
卫临恩一声,没多说。
发生什麽事了吗?
若在平时,君不忘肯这样关心他,卫临不知该多高兴,只是今天实在是高兴不起来。
面色不善。
没什麽事,我倒想问问你发生了什麽事。
君不忘心想,莫不是他终於肯开腔了?
我发生的事?不就是因为案子进了大牢麽。
卫临沈著张脸,盯著君不忘,眼神森森冷冷像要吃人。
为什麽你还能笑得出来?
恩?君不忘饶有兴致地笑道,难不成我还得哭不成?
卫临摇著头,还冷著的眼神里竟能瞧出几分苦痛,我就是最不喜欢你这样,你有什麽话,有什麽事情,都只肯给自己知道,我就这麽信不过麽?
你想说什麽?
为什麽你被关在这里边,你的心上人迟迟都不肯来救你出去?就包括他来看你,也仍是没有什麽动静,对於他来说,救你出来,是动动嘴皮子就能做到的事,为什麽你一个人被关在这孤零零却还能笑得出来?你到底想没想过这样值得不值得?
卫老板一连问了这麽多问题,是想君某先回答哪一个啊?
一声卫老板,是让卫临彻底冷静下,意识到自己不但失态,甚至连不该说的话都说了出来。
君不忘见他这副模样,却是笑得十分开心,我还在想卫老板到底打算什麽时候才吭声呢,这可让君某好等啊,这牢里头真不是人待的地方。
卫临如遭当头棒喝,僵在原地,君不忘话里的玄机已是显然至极。
你,你早知道这事情是我作出来的?
不然君某怎麽肯呆在这种无趣的地方?卫老板怎麽就不想想,凭君某在京城混的几年,区区衙门,我还出不去麽?卫老板可真太小瞧了点君某啊。
卫临心里头惊骇,面上仍维持不惊不动的局面,问道,你凭什麽断定是我做的?
自然是卫老板做得太过显眼了不是?君不忘笑靥生动,卫临就是哪个时候都不曾见过他笑得如此开心,蓦地有了一番苦心遭人践踏之感,脸色愈发不好看了起来。
药方一事,除大夫和我无第三人知道,当然,卫老板神通广大,如何得知这消息的我也不想知道了,只是私贩宫中药物,罪名再是大,也不会就只有我一个人的份,倘若你连那大夫一块抓进来,那我怎麽的都不会起疑心呐?
那你为何独独疑到我头上?难道你对我的信任当真是一点都没有麽?
君不忘笑道,如你说的,你说我心上人想救我出去,不过是动动嘴皮子的事,反过来对於卫老板来说,最多也就是动动指头就能敲定的事情,我知道你素来说一不二,那天你和我说,你不会让我在这呆太久,会想办法弄我出去,可说完之後直到今天,事情非但没有一点进展,你还天天来看我,只字不提此事,我不问,可不表示我没把你的话放在心上呀。
话到此,卫临怎麽也没想直认不讳,硬著头皮道,你就因为这个来疑我?
那倒不敢,只是我楼里的姑娘小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