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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雁隐丘山去-第42章

小说: 雁隐丘山去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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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现在,他还有勇气再走进那片会闪着金光的荒漠之中吗?
  虽然燕离陌带着竹心竹韵一起离开了陇城都尉府,并没有狠心到让这俩娇嫩嫩的丫头跟着自己跑到荒漠受苦,打发她们去新买的上头暂时做山大王去了——别小看这俩丫头,跟自己一起长大,自己学了些什么,可都有她们俩的份儿! 
  管晋第二日也离了陇城,重回石月,自从以使团身份出使石月,他就没做过回京的打算,早早地设计好了自己‘英年早逝’的故事,不过还时候未到而已。本来还想另寻他处四海为家,但来了之后才发现边关风景壮阔,又有知己作陪,人生幸事哉!他也就动了留下来的心思,只等风平浪静后,再回京扫墓。
  兄弟俩一前一后出发,目的地都是石月,却并未同道,几日后相逢,才大呼可惜!
  石月换了新主子之后,自然有一番新气象,燕离陌一路行来,经过其克尔和路上一些城池,径直到了石月国都月巴城,才发现何为一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这月阔镜台,果然是做一国之君的主儿!
  进了月巴城之后,孤身一人的燕离陌并未直奔月宫,找老熟人叙叙旧,反而开始在王都闲逛,好久没逛街了,这石月的闹市,比之晟轩,当真别有一番风味啊!
  “外地来的客人,买只小沙狐吧,刚下的幼崽,好养活得很!”
  一位热情的石月大汉见燕离陌一身汉人打扮,连忙热情地招呼他,宽大的手里捧着两只巴掌大的一白一红的狐狸,看着果真可爱得紧!
  燕离陌牵了马走过去,伸指戳了一下红狐狸的肚皮,睡得正香的下家伙用爪子挠了挠脸,吱吱一声,显然是在嫌弃被打扰。
  “啧,还挺有脾气!”燕离陌被它逗乐了,有时候动物果然比人要真诚得多,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被惹怒了会发脾气,被逗弄了会发笑,不像人一样,总想着怎么做假,来欺骗别人以获得于己更大的利益。
  忽然从袖子里窜出一道红影,燕离陌正一心放在那两只呆呆的小狐狸上,一时来不及阻止,就看到红色的小沙狐被一只花色更加纯正漂亮的狐狸咬住了爪子。
  “客人!”大汉叫了起来,这怎么买东西还自带小狐狸行凶的?!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燕离陌捏住自己那只凶残的小红狐的后颈,把它提溜了起来,“又替你主子我惹祸,你说我到底留着你做什么?”
  小红狐回头冲燕离陌撒娇,小眼神既委屈又可怜兮兮的,显然是嫉妒燕离陌夸别的小狐狸,但又明白自己太冲动,好像主人又要破财消灾了。
  大汉那边也是一片兵荒马乱,受伤的小狐狸叫个不停,可把大汉给心疼坏了,一边抬头不满地看燕离陌,多余的汉话他也不会说,只好用铜铃铛般的大眼瞪他。
  “呐,我的小宠物咬伤了你的,这钱是赔偿,替它上点药吧!”燕离陌从怀里摸出几块银锞子——小爷也不是蛮不讲理的不是?
  小红狐看着他丢钱给别人,蹭地转过去冲那只受伤的狐狸龇牙——哼,不过咬了你一口,竟然敢要钱?!爷咬你是你的荣幸好吗?别的狐狸上赶着都没这福气,你这不识好歹的蠢家伙!
  。。。。。。果然什么主人就有什么宠物啊!
  破了财消了灾的燕大爷抱着狐小爷一转身,就看到了对面含笑注视的故人。
作者有话要说:  

  ☆、合作(一)

  故人不是别人,正是在鄢都颜倾阁中有过一面之缘,而后跟随使团前来使团的莫央。
  “莫央公子?”燕离陌一手摸着小狐狸的脑袋,小狐狸睁大了眼睛看面前这位玉树临风的美男子——比自己主人不差多少啊!不过还是主人亲,日日夜夜都带着自己。
  莫央摇了摇扇子,玉骨白面的折扇,在明晃晃的日头下熠熠生光。
  “或者该称你水离教教主?”燕离陌换了只手抱小狐狸,摸摸下巴,“还是漓小王爷?”
  话音刚落,莫央脸上的微笑顿时淡了几分,手中扇子一收,他单手负于身后:“燕公子果然不愧燕山之主,洞察世事。”
  “好说好说。”
  燕离陌招摇一笑,怀里的小狐狸也骄傲地昂起脑袋,挑衅地叫了几声。
  两个终于坦诚相待的男人,尚未知晓是对手还是朋友,就这样站在异域的大街上,旁边是喧闹的人群,他们隔着两臂的距离,彼此的笑容抵达对方眼中,却是相似的欣赏和斗志。
  月宫内,正在案后处理政务的月阔镜台听了手下暗卫的禀报,停笔抬头:“你说他称呼那个莫央为漓小王爷?”
  暗卫首领塔尔将传回来的内容再次详细回禀他的王,就看到他天威凌人的王眉头不皱,又重新埋首桌案。
  “下去再探。”
  塔尔领命出去,换了新的主人,也换了新的风格的月王大殿内只剩下月阔镜台一人,手里的狼毫淡了些墨色,他伸手向砚台,却在瞥到那方造型大方的墨色水晶砚时停顿了下来。
  放下手里的笔,月王风刀霜刻的俊颜上,神色渐松,眉头却微微皱了起来。
  隔了五座城池的远方,那人可也在蘸着一样的砚台里磨出的墨汁,可也会忍不住停下笔来,凝视着它像自己这般深深思念?
  月城外的一家酒楼里,燕离陌和姜漓坐在靠窗的座位上,一个往外看着楼下来来往往热闹非凡的异国大街,一个反向看着没关严密的门外不时闪过的人影。
  “诶,刚刚走掉的那个回来了!”燕离陌瞥到楼下一个角落,忽然就有些兴奋,就好像赢了比赛的孩童一样。
  姜漓也回过头来,丝毫不气馁地看他:“门口还有一个,装作小商贩,来回三趟了。”
  燕离陌愤愤:“那也是小爷我先发现楼下尾巴的。”
  姜漓轻轻一笑,对燕离陌的争强好胜不以为意,显然跟前小王爷现教主比起来,咱们的少年将军燕大公子,实在在成熟稳重这一方面——棋差一招啊!
  “不过那小商贩似乎不是月城里头那位的人。”啜了口茶,姜漓忽然提了一句。
  燕离陌点在桌上的手指一下失了力度,竟然戳出个小洞来——爷不止知道那不是月城里头那位派来的,还认识是谁的人,咱能不提这一茬吗?不提还想装作不认识来的。
  “而且这小商贩跟下面那几个不一样,武功不低,资质不错。”偏偏姜教主还很喜欢这个话题,自顾自地分析了一番。
  燕小爷怒了:“爷找你的目的你也清楚了,有没有音儿给个准话就行,别有的没的扯这么多,爷忙得很,可不像你藏头露尾这么多年,还一事无成!”
  姜漓抬头看着拍桌而起的燕离陌:“如果我拒绝跟你合作呢?”言语之中竟然毫无被冒犯的恼怒,反而带了点探究玩笑的意味。
  “爷如果不是不想浪费时间,怎么会看得上你?”燕离陌不屑地撇撇嘴。这倒是大实话,他现在一门心思就想让晟轩换个天下,把过往的一切痕迹都磨灭殆尽,所以才会找上姜漓。
  之前他是为了姜桓才会关注到水离教,才会在调查之后知道姜漓的身份,也一直派人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只是现在再想想,可悲啊!真是莫大的可悲,他燕离陌竟然也会做这天下第一等的傻事蠢事!
  莫名有些烦躁,燕离陌抬手从刚刚抠出的小洞那儿掰下来一块儿,四角桌子眨眼就变成了五角。
  “要赔钱的,黄花木,不便宜。”姜漓好笑地看着他,心里也有一丝喟叹——果然是少年轻狂,记忆中自己何尝有过这样嬉笑怒骂皆可任性的时候呢?
  燕离陌赶走心里那一丝郁闷,挑眉看他:“真是落魄的小王爷要顾家啊,这么点钱也斤斤计较,水离教这么穷吗?要不要小爷接济接济?家里那俩丫头成天喊着嫌账本太厚!”
  姜漓端起茶杯,脸上毫无羞色:“不必燕山主操心了,水离教虽然钱不算多,但办个正事还绰绰有余。”
  “那就好。”燕离陌施施然坐下,“既然你不缺钱,那总缺人吧,所以如果你不想等七老八十白发苍苍再坐上那个位置的话,除非你是个傻子才会拒绝跟小爷的合作。”
  姜漓闻言,俊逸的眉目中闪过一丝黯然,转瞬即逝,一句轻语从唇齿间伴着茶香溢出,却被茶碗稍稍阻隔:
  “我从来没想过坐上那个位置。”
  燕离陌以为自己听错:“什么?”
  姜漓已经恢复如常;,放下茶杯起身:“没什么,燕山主的话姜某记下了,今日天晚,明日有约,两天后城南月神庙,姜某恭候燕山主大驾。”
  燕离陌会选择来找姜漓做同盟,他的身份名正言顺是一点,管晋对此人人品也做了保证,而且从交谈中可知,姜漓此人心思极细,沉稳有余,两人合作,各取所需,所以他来之前就知道此事会成,因此毫不意外。
  “行,小爷会准时到的。”
  说完不顾姜漓,抢先一步打开门出去,飘然下楼。
  姜漓摇头失笑——这位燕小爷真是个怪人,明明周身的气息冷冽如冬雪,为什么个性却张扬得一如五月热烈的夏风?
  燕离陌出了酒楼,先去了约定的地点,等事情办完来找他的安照。
  果然,等他到的时候,安照已经蹲在树下等着了,看上去完全没有长途奔波的劳累,反而异常兴奋。
  “爷!”抬头看到走过来的燕离陌,安照拍拍手跳起来,嘿嘿,爷这次让自己跟在身边,是不是说明自己在爷心中的地位终于赶超上温酒那个家伙了呢?
  “走吧,带你去石月王城看看。”燕离陌也没让他失望,直接更大的一个惊喜砸下来——虽然对普通人来讲,这可能完全不是惊喜,而是惊吓,但对曾经身为一名守关将士之一的安照来说,这相当于直捣黄龙了啊!
  “谢谢爷!”安照功夫脑子都没温酒好,但有一点是温酒怎么也比不上的——嘴甜呐!跟天天喝蜜水一样!
  主仆两个刚走不久,大树下就又站了两个人,在初升淡淡的月光下,身形和容貌都是模糊的,但为首那一个,却无论如何也挡不住那冷傲的风姿,恍若树后天边那一弯新月。
  “首领,我还要跟吗?”后面的男子开口,听语气似乎有些犹豫。
  “当然要跟。”
  为首那个毫不犹豫,热情浓烈的视线依然紧紧锁住燕离陌离开的方向,好像那里有最美的风景,有最牵挂的人。
  用过晚膳,月阔镜台正在凉亭中赏月,就听侍卫来报,沈珩求见。
  “王上。”沈珩孤身一人,急匆匆而来,显然是有急事。
  “何事?”月阔镜台望着天边新月,似乎对沈珩的焦虑毫无察觉,身边白玉桌上,摊着零零落落的书册,边缘有些发黄破损,显然是有些年代的书。月阔镜台一只手搭在上面,无意识地来回滑动。
  沈珩视线落到那摊书上,心思稍稍安定下来:“臣听闻玉兹首领来了月巴城,不知王上是要召见,还是如何?”
  虽说当初月阔镜台饶了朱穆轮一命,但自古圣意难测,而且自从知道陈戬下落,他这位王上或故意或无意,送了无数东西过去,却毫无回应,尤其前日昨日管晋派人送信过来,他后日就回来了,而且特地注明此次任务仍然失败。所以这段日子以来,他这王上脸色愈发严肃,手段愈发凌厉了。
  月阔镜台已经收到手下报告,闻言看向难得表情忐忑的沈珩:“你很担心孤对他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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