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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晴雪盛放作者:风烟幻-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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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该上朝了。”

“嗯。”

慕容定祯转过身子,又探看了床上仍在熟睡的那人一眼,才带著几许意犹未尽的笑容转身大步踏出了房门。

“天气不错。”

领路侍从打著灯笼走在一条极为平凡的宅院小道上,忽然身後传来帝王的轻轻一叹。

後面跟著的侍从瞠目结舌,你看我我看你,这天气……哪好了?就算天还没亮,也能看出这厚云低沈,合著闷人的热风,隐隐像是要下雨了。

跟在一旁的曾钦格也忍不住低低一笑。难得皇上现在心情好,当然是看什麽什麽好了。

 “起驾,回宫!”

见一行人离著院门越来越近,守在门口的宫侍提著嗓子宣道。

自从卓允嘉搬出皇宫,在城南一座普通的别院住了下来,这里也随之成为了慕容定祯的半个寝宫。

曾钦格已经数不清皇上究竟来了这里多少趟,总之只要夜里没什麽紧急的国政要事,慕容定祯总会过来,待到清早再匆匆赶回宫中上朝。

一开始曾钦格还顾虑甚多,但当眼见著慕容定祯每日从这里离开时,脸上的神情都带著与日不同的变化,不禁也让曾钦格感叹这份情爱在慕容定祯心中的分量。就像薛承远曾经说的,天下之大却唯有他们才能医治彼此。

心病还须心药医,而爱,便是绝世良药。

等卓允嘉醒来的时候,身旁之人已经不在了。

温热的锦被里还留著那人淡淡的清香气味和夜里残存的浪荡激情。

昨夜又发生了什麽?卓允嘉坐起身子,披上丝衣,想著夜里的一幕幕摇头轻笑著。

随著慕容定祯身子逐渐康复,需求也旺盛起来,一晚上来那麽几次,弄得两人尽欢,身子却有些承受不住。狂欢後的心底有著沈沈的恬淡,与实实在在流淌在血液脉络中的温暖。

这麽多年後,能和自己心爱的人朝朝暮暮的相守著,世间还有什麽比这更幸福的事?


第十七章

下朝後,宣德殿内,慕容定祯躺靠在长榻上,靛蓝色的龙袍已经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件雍容华美的青色薄衫。

休养几近一年了,慕容定祯的气色、容貌和身材都大体恢复到了以前的状况。加上如今有了爱情的滋润,显得整个人的精神都更加饱满,英朗耀目。

坐在一旁的薛承远正将手搭上慕容定祯脉搏,仔细诊治著。

“怎麽样?”

慕容定祯的另一只手僵直的搭在腹部上,问的沈稳却也有些忐忑。

“皇上问的是?”薛承远抿唇一笑,看了看身旁的帝王,故意道。

慕容定祯轻瞪了他一眼,明知道自己在问什麽。

薛承远倒是没给心情尚佳的帝王多少顺耳的话,劝谏道:“皇上日理万机,这夜里……,也该好好歇息才是……”

“咳咳……”

慕容定祯轻咳,截断了让他耳根渐红的忠言。

“朕在问你话,究竟怎麽样了?”

如实的摇头,薛承远道:“没有,什麽都没有。”

“这半年药白吃了麽?怎麽还没消息?”慕容定祯一下坐起了身子,抽回手臂。

“皇上,这怎能说有就有呢?您还是别太心急……”

看著慕容定祯这副紧张上火的样子,薛承远握拳轻笑。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痛,当初痛的死去活来都忘了麽?

慕容定祯轻抚著小腹,有些不解的又问道:“这几日朕觉得有些困倦乏力,还以为……”

“是皇上夜里太累了。”

又是一眼全然没有火气的怒瞪。真是什麽都瞒不过面前的人。

“接著用药为朕调理身子,今年之内要再怀不上,你这御医也就别当了。”

“是;皇上。”

这算是威胁?薛承远却还是点头应了,而且还是那般自若淡然的态度。

“皇上,恕臣直言,您身子刚恢复不久,若在此时再受孕产子,恐怕……”

即便是在帝王面前,天下也总有要说实话的人,薛承远首当其冲。

“嗯。”

慕容定祯自是晓得薛承远关切自己的身子,这些年也只有薛承远的医术才赢得了他绝对的信赖。

“但朕确实想要个孩子。”

“恕臣冒昧,皇上是为了让卓公子永远留下?”薛承远问的直接。

慕容定祯看了看他,微微一笑道:“不全然。”

起身踱了几步,慕容定祯道:“当初江城失去的孩子,是朕心中不可磨灭的伤痛。而允嘉在战火之中失去的太多了,这每一道伤疤都该如何愈合?”

薛承远点头,他明白这个即将到来的孩子会对慕容定祯与卓允嘉意味著什麽,的确很想成全他们。却还是隐隐担忧慕容定祯的身子能否承受住怀胎生子,这种痛到极致的过程与考验。

“皇上为卓公子的幸福著想,这固然是好,但皇上又将自己置身於何处,毕竟皇上是天下万民所仰仗的帝王。”

“时至今日,你还认为允嘉的幸福和朕有别吗?”慕容定祯一转头,笑的那样爽朗。

“是,皇上也在成全著自己。”

“没错,尤其是现在已有了简之,这天下……”

“臣定会保得皇上平安。”

薛承远说的极富自信,完全是一种出自於实力的信念。

慕容定祯不作答,转头看向了窗外葱郁的绿荫,又一次抬手轻缓抚摸著衣衫下的腹部。

孩子,当日是父皇对不住你。

若是你在天上听到了父皇日日夜夜的祈求……回来吧。

殿外轻轻的脚步声打断了慕容定祯的思绪。

“皇上,齐大人和几位将军正在殿外求见。”

“让他们去云銮侧殿候著,朕这就过去。”

薛承远收起药箱,准备退下,却突然张口道:“皇上的身子近来也算调理得当了,若是求子心切,从明日起承远会为皇上再换副药方。臣告退。”

还没等慕容定祯允了他,便一溜烟儿的快步走出了殿堂。

慕容定祯从开始轻轻点头,到突然悟到了什麽,双眼一瞪恼怒不已正想训问时,回头却见房中已是空空如也。

“好!看回头朕怎麽治你这欺君之罪!”独留下的帝王咬咬牙,怒中带笑的恨恨道。


第十八章

天云皇宫,云銮侧殿。

“皇上,近来北疆边界又起争端,自从庄王离去之後,这几年驻守北疆的人选一直悬而未决,您……到底意下如何?”案下坐在左侧的宰相齐维勋柬道。

慕容定祯抬手翻著折子,仍在思量。

侧殿之内坐列著几位重臣,都在望著御案後的皇上,静候旨意。

北疆不同於沅西属地,不仅地域广阔,也是横截它国入侵的军事要塞,历来都是由王侯驻守。继慕容无嶂之後,眼下皇室内确实再无人可担当此重任。经过三年前的叛乱,慕容定祯也不愿将此片属地交予任何有著狼子野心、妄想颠覆帝权的皇室贵戚。

“皇上……?”齐维勋追问。

既然无意让皇室之人驻守,将手下战将封王派遣到北疆便是时下唯一的选择,只是慕容定祯想听到自发的请愿。

慕容定祯扫了一眼侧殿中的几位战将,沈声发问:“你们有谁愿为天云驻守北疆?”

兵权在握功高盖主向来是战将大忌,这些曾与慕容定祯一起浴血打下江山的人不会不知,只见台下无人回应。

“有,还是没有?”慕容定祯威严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冷。

又是一阵沈默後,终於有人道:“臣愿前往驻疆。”

不出所料,是程宇扬。

无论是资历或是掌控兵权的能力,程宇扬的确都是无可挑剔,而慕容定祯最为在意的,是程宇扬对自己的忠诚。

“好”慕容定祯一口答应,这也是他心中如今最佳的人选。

“朕即日会下令为你封王,一月後开赴北疆。”

程宇扬几步走到了殿中跪下,禀道:“谢皇上。”

望著殿中所跪之人,慕容定祯心中忽然颇为感概,这麽多年了,程宇扬却还未曾成家立室,不如这一次一起办了。

“宇扬,郢庭之内若有你心仪的哪家女子,无论是皇族贵戚还是一届平民,启程之前朕都可为你赐婚。”

程宇扬身躯微微一震,脸色霎时变得有些不自然。

赐婚也是牵制程宇扬的一种手段,身为帝王的慕容定祯这一招不可不用。

“嗯……?”

“皇上,臣并无心仪的女子”程宇扬语速很快,却显得异常坚决。

慕容定祯看向了坐在一旁的公良飞郇,却只见公良飞郇轻叹一口气。

“臣……不愿娶亲。”

重臣面前不能反驳皇上,但程宇扬的声音明显变得低沈而苦涩。

“臣自小立誓,终身不娶。” 程宇扬终於抬起了头,直面著慕容定祯,眼光灼灼。

“荒唐!”慕容定祯喝道。

“成家立室,开枝散叶是本分,也是责任。朕怎能由你这般胡闹!”慕容定祯不由他,封王驻疆必须娶亲成家这是板上钉钉的事。

“皇上……!”程宇扬憋在心头十几年的话,却如何也张不开口,脸色变得更加难堪。

满殿的人也都跟随著屏住呼吸,窥测他人私密的心人皆有之,更何况是个生生跪在殿中的将军。

“齐维勋,府上幼女今年可到婚配之龄?”

“回皇上,小女待字闺中,正愁寻不到一个绝佳夫婿,只是不知程将军……”齐维勋面露惊喜之色,连忙回道。

慕容定祯摆了摆手,“那就这样定了,十日後成婚。”

“皇上!!!”程宇扬大急,制止道:“臣这一生不愿婚娶,还望皇上能够成全!”

殿中的空气凝固了,一触即发的火药味来的是这样莫名,本是喜事谁知会成这样?

“啪!”一掌击在御案上。

一而再再而三的顶撞让朝早蓄积的好心情顿时烟消云散。

慕容定祯厉声呵斥道:“程宇扬,你敢抗旨?”

“不,臣不敢……”程宇扬跪在那断断续续的道,望著慕容定祯的面孔不知怎的
忽然有了一种甚是无奈又哀伤的神情:“只是臣心里,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而臣默默的喜欢了他十几年……

“臣做不到……”俊伟高大的男子口中那话音渐渐变成了小声的呢喃,却比任何叫嚣更能够穿透每个人的鼓膜。

慕容定祯见程宇扬如此执著,想想这些年与卓允嘉的经历,心下不忍,缓和了口气,对著台下一干人等道:“都先下去。”

“臣等告退。”

殿门缓缓紧闭,厅内只剩下二人。

“好了,到底心仪哪家女子,说出来,朕为你做主”慕容定祯端起茶盏,轻咽了口清香的热茶, 没抬眼的问道。 


  第十九章
  
  跪在殿中的程宇扬没有抬头。
  “那就是哪家的男子了?” 又咽了口热茶,慕容定祯幽幽的道。
  程宇扬顿时觉得自己像是透明人,低声道:“皇上是在明知故问麽?”
  朕连这点都看不透,还怎麽坐的住这帝位?帝王脸上带著狡黠的淡淡笑意。
  “皇上……”
  “忘了吧,去找寻属於你自己的幸福。”
  “忘不了。”有人依然固执。
  “这是旨意,必须忘。”
  慕容定祯的话渗透著摄人的威严,根本不容反驳。
  十五年的时光蹉跎,当爱一个人早已成为了习惯。即使明知永远得不到他,不能守候在他身边,但只要能够看到他,知道他幸福,这便是自己的幸福。
  “臣不能忘,也不愿忘!”程宇扬的低咽逐渐变成嘶吼。
  “爱不是一厢情愿,宇扬。”
  “对,是臣一厢情愿!但这也是臣的幸福,还请皇上成全臣这微薄的幸福!”程宇扬抬起通红的双眼恳求著。
  慕容定祯摇了摇头,起身走了下来,轻言道:“何必这麽固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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