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调和-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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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感到疲累。
就在刑锋失神的一刻,林傲已纵身上前一掌击打在他胸口,迫得他连退几步竟跌坐到了床上。
林傲拔了把刀在手,慢慢逼近过来,时夜苦于不能动弹,只能看着刑锋口中溢出鲜血,而林傲仍是杀气腾腾。
时夜看见林傲提起刀,语气一软,已是哀求起他来。
“不要杀他,你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你……我再也不会拂逆你的意思,再也不会和你作对了,以后,你就是要我死,我也绝无二话……”
“够了!时夜,你他妈有病是吧?!他是来杀你的,你还为他求情?!”
林傲怒视着时夜,不知道刑锋究竟有何魅力,竟让他会如此自我作践,甚至不惜抛却性命和尊严来求自己。
“夜风东少,就算这样,我也不会感激你,不会原谅你。你这样,真贱,和最初我认识你的时候一样。”刑锋勉强坐直身子,别过头看着时夜,只给予了对方一个轻蔑的笑容。
听见刑锋的讥讽,向来隐忍惯了的时夜,神色忽然间就变了,变得很奇怪,他眼神恍惚地看着刑锋,想苦笑却露出了副悲容。
“你这样说,我很难受。我很难受……”
一时间,莫大的痛楚在时夜的眼中荡开,一点点地沈进了眼底。
他低声呢喃着,嘴里突然呛出一口鲜血,直染得双唇血红一片。
“他好些了吗?”
林傲问话时,仍是副生硬的口气。他既是担心时夜的伤势,却又不肯再轻易露出关心。
时夜呕血后很快就昏了过去,林傲看他这样,这着实怕若自己真地杀了刑锋,不知他又会被刺激得成什么样子,只好叫人先把刑锋关进地牢。
“阴帝伤得很重,特别是内伤……既有旧疾,又是气郁难解,情况很不妙啊……”
刚替时夜把了脉的大夫老实回了林傲的话,这样的伤势要是搁在旁人身上,或是早就死了。
“那怎么办?!!”林傲一怒,气冲冲地看了眼瘫软在床上的时夜。
想他说了那么多好话,也筹划着要替时夜请神医来恢复武功,治好伤势,这一切却被时夜视做无物,一心都在那该死的天鹰盟少主身上。
“需得好好静养……时日一久,阴帝自然会慢慢恢复精神。”
那大夫被林傲的怒容吓得不敢直接说出自己是无计可施的话,只好拐弯抹角以做掩饰。
“滚!”
一个又一个的大夫进来,都是这般的回答,林傲哪能不知其中就里。
他又斥退一人,这才觉得一阵头晕目眩,赶紧坐到了床边。
缓缓喘息了一会儿后,林傲回身瞪了昏睡中的时夜,一把扯进时夜的衣襟,想骂却骂不出来,只好狠狠地放了手。
他在床边坐了会,心情愈加烦闷暴躁,想起刑锋已被关到地牢,他猛地起了身,顶着个大肚子便冲了出去。
阴阳调和(强强生子.八十一.代人受过)
建档时间: 2/18 2008 更新时间: 02/18 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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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那小子带出来!”
林傲赶到地牢刑房,随即叫人摆起桌椅,备了酒菜,自己端坐其上。
他喝了口酒,目光冷冷地盯着面前的刑架,火光映照下,沧桑的面容上写满了难以抹消的怒愤。
刑锋被人推搡着从牢室里出来,嘴角仍留有因为之前被林傲挥掌震伤所溢出的血痕。
林傲使了个眼色,立即有人会意地上前拉了屋顶所垂下的铁镣将刑锋双手铐住,铁镣缓缓被拉动,很快刑锋就只能脚尖点地,修长的身躯也被绷得笔直。
他冷眼看了看仍慢慢品着酒菜的林傲,不屑地笑了声,讥讽道,“时夜叫你不杀我,你便不杀我,看来你还真是听那贱人的话。阴阳二帝,不如改名叫阴阳二贱好了!”
林傲知道刑锋有心激他,可是时夜的一言一行却着实让他在这个天鹰盟的少主面前丢尽了颜面。林傲一掷酒杯,眼仁中闪出凶戾之色,他推开来扶他的人,迳直走到已是阶下囚却仍就不知好歹的刑锋的面前冷笑道,“对,我是听那个贱人的话,所以我不杀你。以你这样一条小命,换时夜那个贱人对我俯首称臣,任我摆弄,实在是划算得很!还有我是答应他不杀你,可我总还有很多别的法子招呼你……来人,先赏他五十鞭!”
林傲又回身坐定,看着下人提了鞭子上去。
长鞭呼啸之间,刑锋发出一声闷哼,衣服已被鞭子撕开一大块,袒露出的躯体上一道显眼的鞭痕顿时印了上去。
这样的疼痛,刑锋忍了下来。
虽然挥鞭的人越来越用力,他身上的伤也越来越可怕,但他却没丝毫要屈服的意思,只是那么死死地瞪着林傲,间或会因为疼痛而目光恍惚,却又很快重新定住神,透出一股不肯屈从倔强到底的顽抗意味。
五十鞭完了,林傲却没听到意想中的惨叫声,刑锋比他想得更为坚忍,纵使衣衫也被抽打撕烂,伤痕遍布,血肉淋漓,这人竟然是一声不吭,更别提有半点服软的迹象。
“要是换了以前,我或许还会赏识你这样的硬汉,可现在,小子,你和我之间的仇怨又岂止邪正不两立一说!”
看着挨了五十鞭后终于在身体上呈现出不值的刑锋,林傲亲自上前执鞭抬起了他低垂的头,似乎刑锋已在剧痛中有些神智恍然,看着林傲的眼神也少了分先前的凌厉,只是那分似有若无地讥讽仍那么鲜明。
“少废话……”刑锋干涩地笑了声,往林傲面上吐了口血水。
“拖他下来,给我把这屋里的刑具都给他用下!”林傲抬袖狠狠擦了脸,转头就吩咐了下去。他看见被放到地上,浑身鲜血的刑锋扬眉一笑,又道,“记住,别搞死这小子了,我可是答应了时夜留他这情郎一条性命的。”
嘴上虽然说的是得意,可林傲心里已是气得发狂。
不仅时夜对他是副瞧不起,有意戏弄的模样,竟连这已是阶下囚的小辈也如此猖狂。
林傲暗自发怒,时而捏紧拳头,时而又慢慢松开,好不容易才克制了自己想一掌拍死刑锋的冲动念头。
忽然面前的刑锋终于惨叫出声,林傲面上一乐,赶紧探身去看。
刑锋的左手被放在一副拶子里,此刻已是鲜血淋淋,想必指骨是给生生夹断了。
光看那样子,林傲便觉得自己的手也痛了起来,下意识地锁进袖子里。
也难怪,十指连心,痛不可当,刑锋就算再怎么逞强,这时只怕也是忍痛不住。
“妈的……林傲,你这王八蛋有本事就杀了我!啊……”
刑锋痛得喘息不停,在几个人的压制下挣扎不已,不时叫骂。
“给我继续夹,夹到他不敢再骂为止。”
林傲哈哈一笑,眼神又凶了几分,正当他心满意足地看着刑锋惨状毕显时,身后蓦地响起了时夜的声音。
“放了他。”
林傲一惊,赶紧回头去看,果然是面色苍白的时夜由人扶着站在自己身后,那双落在刑锋身上的眼里尽是痛楚。
“谁叫你们带他来的!”林傲惊愕之后便是大怒,他没想到时夜对这男人竟是如此不死心,明明刑锋已是副恨他不死的态度,却在自己伤势未愈时为了一心想要他死的人过来求情。
旁边的赵四苦着脸上前回禀林傲道,“帝君大人,主上硬要来此,我若拦他,他便以死相逼……我实在是怕他有什么三长两短……”
原来林傲出去前已特别吩咐了赵四过来照看时夜这个旧主,一来,毕竟赵四跟了时夜这许多年,必然了解对方习性,也方便照顾,二来,时夜现在身心皆创,让他原有的属下照顾他,或许也有抚慰作用。
只是他忘了赵四既在时夜手下多年,自然是对这主子是必恭必敬,不敢多有悖逆。所以时夜一旦作色,赵四便念了旧情将人带出长生殿了。
“以死相逼?!”林傲怒瞪了赵四一眼,转又瞪住时夜,他指了瘫在一旁的刑锋,冷笑着问时夜道,“你要这么个人死几次?我那么对你,你都不去寻死,现在反倒是不想要命了?!”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要你放了他。不然就杀了他,也杀了我。”时夜才从昏睡中醒转过来不久,他料定林傲不会轻易放过刑锋,果然一问之下,赵四支吾着说林傲去了地牢,他急忙软硬兼施地逼赵四带自己过来,没想到,还是慢了步。
林傲低下头,突然又笑了起来,只是这笑声实在凄凉,让人听了有些不寒而栗。
猛然间,林傲抬手便给了时夜一记响亮的耳光,沉下声音问道,“你再说一遍,看我敢不敢杀你。”
“放了他,不然就杀了他,也杀了我。”
林傲出手很重,时夜苍白的面颊上顿时起了个红印,他悄然一笑,眼里的神色从容。
“啧啧……说得好深情啊,不过我看人家未必会领受你的好意。”林傲抬起手一下下轻拍在时夜的面上,直到最后一下又是狠狠地一记。
扶住时夜的人感到时夜被林傲这一耳光抽得身子一歪,赶忙扶稳。
“我和他的事,不牢你操心。”时夜被林傲打得耳朵里一阵轰鸣,唇上一咸原来嘴角被刮破,血流了出来。他勉强打起精神,亦是不肯在林傲面前示弱,依旧笑得淡然从容。
“好!你和他的事!那他的事就是你的事!这屋里的刑具他都得用,既然你心痛,那是不是你代他来?!”林傲厉声喝问,他知道时夜现在身体已是孱弱不堪,经不起风吹雨打,更别说这屋中的种种酷刑。
时夜没有立即就答林傲的话,他转头看了眼满面是汗蜷曲在地上的刑锋,看见了刑锋那只被拶子折磨得鲜血淋漓的手。而刑锋也正看着他,只是那双眼中太多情绪,多得连时夜也看不清。
“好,我来。不过你要答应我,放了他。”
林傲闭了闭眼,眼前一阵发黑,竟站立不稳似的退了一步,他气得双唇颤抖,连胃都抽痛起来,旁边的下人看他这样子,急忙上起扶住了他。
“你这个杂种,畜生,王八蛋,狗娘养的混帐东西!”林傲眼也没睁开,对着时夜破口就骂。“来人,既然是阴帝自己要代人受过,那我也不拦他,该怎样的就怎样,把剩下的刑具全招呼给这个不要脸东西!”
赵四刚要苦劝,被林傲睁眼时那满目的凶光一瞪便不敢多话,只好眼睁睁地看着时夜被扶上林傲之前坐的椅子,一只手被套上了拶子。
刑锋怔怔地看着拖着副病躯的时夜坐在椅子上,在拶子的折磨下痛得高高地仰起了头,让人看不见他难忍疼痛的面容,只是从那几声断续而微弱的呻吟中,刑锋早已是听见他的痛了
阴阳调和(强强生子.八十二.惨不忍睹)
建档时间: 2/19 2008 更新时间: 02/19 2008
林傲缓缓走到时夜面前,一把抓住他的发,扯了他的头来面向自己。
“你这是何苦呢?你这样的人,有必要为了他人牺牲这麽多吗?”
林傲问话的时候,用刑的手下更不敢怠慢,把拶子的绳子一紧,顿时便响起几声轻微的脆响。
时夜惨呼一声,被强按在椅子上的身子颤得更厉害,苍白的脸上早就汗流满面。他望著林傲,知道对方乃至其他人都不会理解自己为何如此执著於刑锋,然而旁人的不理解又关他什麽事?时夜只知道,有些事他必须去做,即使要送掉自己的性命,那也值得。
他强忍了痛,对林傲露出个不屑的笑,又费力地转头欣慰地看著已不必受这折磨的刑锋。
就算连刑锋也不理解自己的执著,那又如何?
自己不总算做了自己想做的事了吗,这自然是不後悔的。
刑锋刚才才尝了拶子的厉害,自己的一只手仍是痛得钻心。他见连向来能忍的时夜终於也是如此副凄惨模样,不知为何胸口一阵发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