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眉弯-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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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北小心谨慎的站在玄烨面前，道：“皇上还在懊恼亲征的事么？”
“其实朕明白大臣们的心，可是如今三藩士气恢弘，而大清士气锐减，着实让朕很担忧。”
“其实皇上您不用非得御驾亲征才能提高士气，只要让士兵觉得皇上心中有这帮死士，值得为皇上效力，就可以。”
玄烨看着北北那双好似会说话的眼睛，开怀的笑了：“怕是朕的夏国师，又有了什么古灵精怪的想法了吧！”北北点点头，神情严肃认真“只要皇上肯配合，北北有信心能让士兵为皇上冲锋陷阵。”“什么方法？”“唱歌。”“谁唱？”“你。”
本是闲下来的北北，如今又开始忙碌起来。纳兰明珠很快就找来了一个乐师，是一个在青楼唱曲儿的姑娘，名唤绿浮。虽出身卑贱一些，骨子里却有那么一丝傲气，体态丰盈，妖娆妩媚。
“小女子见过明珠大人，北北大人。”绿浮抱着琴，微微欠了欠身，算是拜了礼。绿浮将琴放在桌上，额首点头，就要弹曲。
“慢着。”北北站起身制止了绿浮。“姑娘可会听曲识谱？”“会。”“那姑娘可会打那种竖放的大鼓？”“不会，不过绿浮有位常客，大鼓打的很好。”北北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绿浮姑娘可否现在就带我去见那位朋友？”绿浮紧咬薄唇，眼中闪过一丝迟疑。“姑娘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纳兰明珠在一旁发话，绿浮却是摇了摇头。“绿浮姑娘有什么事，只管说出来。这次我们是要进宫见圣上的，想必绿浮姑娘一定知道这机会有多难得。”北北试探性的看向绿浮，一般作为妓女，都希望可以锦衣玉食荣华富贵，被大官包养是最好。而这一次面圣，如果被皇上看中，封个位，那就是完全脱离苦海，飞黄腾达了。
“其实这位朋友，是绿浮的一位常客，如果北北大人愿意，晚上饭时可随绿浮一起。”北北点点头，算是了解了绿浮为什么会迟疑，因为这位大鼓打的很棒的仁兄，是她的一个‘客户’，她当然不能随时找人家。
“那绿浮姑娘，你在这等我一下，我换完衣服就跟你走。”毕竟是出入风月场所，怎么的也要办成个男人才行。上次跟顾婉吃饭，纳兰容若就将自己穿小的衣服都送给了北北。北北东挑挑西捡捡，穿了一件上身效果自己颇为满意的，才回了前厅。
北北刚踏入门槛，就让绿浮看直了眼睛。只见北北一身雪白的直襟长袍，腰束月白祥云纹的宽腰带，其上挂了一块古朴沉郁的墨玉。嫣然是个贵族家的小少爷。
“这不是容若……”纳兰明珠迟疑的开口，北北回身笑着点头“这就是容若的衣服，不过是穿小的。”明珠叹口气，像是陷入了深深地回忆里“那年容若就是穿着这一身，在王公侯爵面前展露骑射，一举射中红心，真是怀念阿。”
北北跟着绿浮来到怡红楼，北北看着那块巨大的牌匾，无力吐槽，原来艺术当真来源于生活……
“大人你先坐这，我去备酒菜。”绿浮欠了欠身退出了房间，北北大量着这古色古香的房间，也不知道隔音好不好……
“北北大人？”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北北转过身，惊讶的要跳脚，“曹寅？好久不见啊！！”北北抓着曹寅的胳膊，从上瞅到下“不错啊，长个了，最近在忙什么？都不见你来找容若。”“也没再忙什么，就是读书呗，倒是听说你，当上国师了？”北北打着哈哈“阴差阳错，不值一提，怎么样，一会要不要拼酒？”“绿浮说你不是要问打鼓的事么？”
北北看着曹寅，眼里显露出一丝嫌弃“我差点都忘了，这是在青楼。看样子，你是老客户阿！！”“我只是来听绿浮弹曲儿，你别胡思乱想啊！！”“等等！绿浮说会打鼓的内个，不会是你吧！！”“就是我。”
北北伸出一只手指哆哆嗦嗦的指着曹寅“啧啧啧……没看出来阿，年纪轻轻就来这是非之地寻花问柳了，啧啧啧……”“我都说我是来听曲子的了！！”
“两位大人，认识？”北北和曹寅一同看向门口，绿浮正带着端菜的丫鬟，尴尬的站在那。
次日上午，北北再次来到怡红楼，曹寅和绿浮已经在等候了。“呐，昨天我已经跟你们说过了我来找你们的目的，那我们就现在开始，工作吧！绿浮，现在我唱一句，你就把调子记下来，完后在哼给我听。”绿浮将宣纸扑在桌面上，向北北点了点头。“那我呢？”曹寅在一旁疑惑得询问，北北翻了一个大白眼“听曲儿阿，你不好这口么？”“你……”
“沿着江山起起伏伏温～柔～的～曲线，放马爱的中原爱～的北国～和～江南。”
“等一下，马上记好——嗯，记好了。”
“哼一下调子。”
“哼～哼哼啦啦啦～～嗯嗯嗯嗯嗯嗯～～～”
北北痛苦的抓着头“不是这样的！！！”
“是这样阿。”“真是这样的！！”
北北咣的一声打了曹寅胳膊一下，“有你什么事！！我唱的…真这么难听？”
曹寅撇了撇嘴“就这，绿浮都给你修饰了。要是唱曲儿的都你这个水准，我是永不来这烟花之地。”
“哼，绿浮，咱们继续。”北北喝了口茶，顺带在桌底下踩了曹寅一脚……
“沿着江山起起伏伏温～柔～的～曲线，放马爱的中原爱～的北国～和～江南。”
“哼～哼哼啦啦啦～～嗯嗯嗯嗯嗯嗯～～～”
“……是不是我的调真的跑的这么远阿。”北北痛苦扶额，真是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阿……
第三十一章 入狱
北北带着写好的歌词来到御书房，康熙拿着宣纸读的朗朗有声，最终满意的点点头，将宣纸放在了桌案上，道：“曲子谱好了么？”“也就这两天，战士出征前肯定能让皇上学会就是了。”康熙点点头，来到了北北身侧，“北北，你帮了朕很多忙，最重要的是，你救了皇阿奶的命。”北北慌忙摆手“不不不，是皇上福气大，太皇太后命不该绝。”康熙一把抓住了北北不停晃动的爪子，用力的握在手心“晃的朕眼晕。这样好了，朕给你个愿望，想好了，来找朕。”北北用力的抽回了自己的手，脸红的像个番茄，“谢皇上。”
康熙将北北的躲避都看在眼里，划在心口。为什么你就不能给朕一个机会，朕会给你的疼爱绝不比纳兰成德给你的少。
“北北？”容若透过窗口，看到拄在桌边正发呆的夏北北。北北走到窗口，拉过容若的衣领就是一个吻。
“曹寅说你要找他打鼓？”
“也不是，是让他教别人打。你是他大哥，管管他吧，小小年纪就往怡红楼跑。”
容若看向北北的目光总是透出要溺死人的温柔，那大概就是**的目光了，“你管他干吗？你管好夫君我就行了。”北北伸出手狠狠的将纳兰容若的脸扯向两边“你要是敢去，我就把你卖到里头。瞧着这小模样生的，估计那些老女人会喜欢的。吼～～”纳兰容若拉下北北的手“你出来。”“干嘛？”“隔着窗户揍你不方便。”“……”
由于北北唱歌跑调的原因……曲子谱好花了四天……这一天北北带着绿浮进宫，绿浮头盘的流苏刚刚点到脖子，一身淡红色衣裙外套一件洁白轻纱，手指轻捏桃红色刻丝方娟，可谓妖媚入骨，入艳三分。
“绿浮姑娘今天很漂亮。”北北侧过头冲绿浮耳语，绿浮听了，掩唇一笑。那笑，确实能魅惑众生。
“北北大人见笑。”
绿浮跟在北北的身后进了御书房，一双眼睛偷偷地打量着这个少年天子。一袭黄袍加身，棱角分明的脸上透出一种威严气势和皇家高贵，让人不能移开目光。
“这位是臣给皇上请来的乐师。还安排了专人负责打鼓奏乐，后天就是出征的日子，时间紧迫，皇上可是要好好学了。”北北站在一边笑眯眯的看着绿浮，像绿浮这种大众**，能掠走皇上的心最好，自己落得自在。
绿浮站在康熙身边逐字逐句的教康熙唱歌，歌声委婉动听，但失了一些歌曲中应有的气势。再看绿浮那小眼神一瞟一瞟的，真可谓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皇上，臣还有事先行告退，就留绿浮姑娘在这里教皇上唱曲儿吧。”北北看着两人谈笑风生的模样，十分知趣的离开，康熙也没有阻拦，扬了扬手算是回答。
北北回到府中，心情大好，康熙看样子挺喜欢绿浮的，要是真的封了位子，皆大欢喜。
次日清晨，北北在容若的房里吃早饭，两人你喂我一口我喂你一口，正腻腻歪歪的时候。听到门口有人在大吵大嚷，容若刚说要出去看看，门就被人大力的踹开，曹寅一脸杀气的冲过来抓住了北北的衣领，容若护在北北身前折过了曹寅的手腕，曹寅吃痛松开了夏北北。“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害死绿浮？！！”曹寅冲北北大喊，北北不知所云的看着他。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会害死绿浮？！！”北北又生气又委屈的冲曹寅怒吼。自己明明是为绿浮铺了一条康庄大道，什么叫害死了她。而容若一直隔在两人中间，以防曹寅冲动会伤到北北。
“今天早上我接到的消息，昨天晚上皇上就把她处死了！！！”曹寅红着眼眶，像一头发怒的狮子，北北看着曹寅伤痛欲绝的模样，眉头也紧紧的皱起，“我去趟皇宫，曹寅你在这等我。”“我跟你一起去！！”北北飞快的跨过门槛，没有搭理曹寅。就在曹寅抬起腿也要跑的那一刻，容若一把抓住了曹寅的衣领，道：“让北北自己去吧，她能解决好。”“解决好什么啊！！人都没啦！！还怎么解决！！”纳兰容若见曹寅已经失控，索性将他打晕，放到了床上。
皇宫内，皇上正在上早朝，北北在殿外焦躁的等待。等看到几位大臣出来，北北才冲了进去。
“皇上！！！”康熙看到北北一脸怒气的模样颇为不解，但还是让身边的下人离开了。这金碧辉煌的大殿只剩下玄烨和夏北北。“你为什么要杀了绿浮！！”康熙瞧了瞧北北，淡淡的笑开了“没关系，曲子已经学会了。”“我问你为什么！！为什么杀她！！！”北北怒不可揭的一拳一拳不受控制的打在玄烨的肩头，玄烨神色一紧，抓住了北北的双手狠狠地按住“她一个妓女，**圣上，罪不当诛么！！”
“她哪有**你！！明明你也是喜欢她的！！昨天你们明明是两情相悦的样子！！！”
“朕昨天起初是很欣赏她的歌技。可是后来发现她身上放了麝香，企图朕引诱上床，还逼朕封她为嫔！！你说，当不当诛！！”
北北流的一脸泪水，康熙伸手想要替北北擦掉，却被北北恶狠狠的躲开，北北一边后退一边摇头，眼里充斥着失望与恨意：“她卑贱也好，图谋不轨也好，贬为庶民就可以了，为什么要杀掉呢！！人命对你来说，就是这样无足轻重的吗！！”“夏北北！！！你不要仗着朕对你的一点宠爱就无法无天了！！！”
“爱新觉罗。玄烨！！你根本就不是个好皇上！！不对，你根本不配当皇上！！都说爱民如子，你会随便杀掉你的孩子吗！！”
“来人！！！”康熙气的面色红涨，胸口不停起伏，一只手指着夏北北，微微颤抖。“夏北北以下犯上，拉去大牢！！听候发落！！！”
第三十二章 免职
地牢里很潮湿，灰暗的几乎不见天日。北北卷缩在干草堆上，一双泪眼打量着牢里其它的犯人。他们有的神情恍惚，坐在那颓废着，一言不发；有的抓着牢房的栏杆大吵大嚷，愤懑不平。也不知道他们都犯下了下了什么罪过，杀人放火还是偷盗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