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承罪-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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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秦子墨定睛一看,竟然是个艳若桃李的花姑娘,抬起一双水汪汪的桃花眼,看到秦子墨后,脸一红,赶紧抽身退后了好几步,低垂着头不说话了。
李家长子暗暗抱怨了一声,赶紧上前来,朝秦子墨躬了躬身,恭敬地介绍:“殿下您受惊了,这位是我妹妹清雪,实在失礼!”说着赶紧示意了李清雪,“还不赶紧向太子殿下和齐少将军行礼!”
李清雪低垂着头应了声,乖巧地向秦子墨和齐誉福了福身子,用娇滴滴的声音唤道:“太子殿下,齐将军。”
虽然垂着头,秦子墨却仍旧可以单凭方才怀中一眼,确定这个李清雪绝对是个美人胚子,那穿着桃红纱裙,长发及腰的袅娜少女,他顿时就看呆了。
在兄长的示意下,李清雪又朝秦子墨走近了几步,福了福身,声音有些打颤地说道:“殿下,方才清雪多有失礼,还请殿下恕罪。”
秦子墨还在一门心思地研究着眼前这个美人,笑的一脸傻样,呆呆地就回了声:“不碍事儿不碍事儿,我结实的很,倒是妹妹你有没有给撞疼?”
想是秦子墨的德行特傻,李清雪将帕子掩着嘴抽动了一下肩头,秦子墨便撇撇嘴表示不在意。
“咳咳!”这一声咳,咳的是恰到好处,秦子墨的傻笑立马一收,斜着眼看了看身边被忽视很久的齐誉,果真见他的脸已经黑了,立时不敢再多做停留,扯起齐誉的袖子就绕开李家兄妹直奔李府大门。
连个道别也没有始终不大好,秦子墨便偷偷朝身后的一袭桃红抛了一眼,这一眼,终是让秦子墨发现了一件事儿。
李清雪那含情脉脉目送着他的眼波,被他这一回头撞见,立时羞地垂下了脑袋,手足无措。
秦子墨笑笑:自己还真是个万人迷,这就骗了个年华正好的漂亮姑娘,真是作孽!
复又瞅了瞅被自己扯着袖子走的黑脸神,秦子墨又是一笑:果真是作孽啊!
上了宫车后,车子一路往皇宫驶去。
车厢内,秦子墨始终若无其事地端坐着,仿佛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过,倒是齐誉,一双猎猎的眼死盯着秦子墨,也不说话,真是冷到骨头里。
秦子墨有意无意地瞥了他几眼,终于先开了口:“我是不是长的很好看?”
齐誉:“。。。。。。”
秦子墨:“干嘛不说话?”
齐誉:“。。。。。。我在考虑,太子殿下纳太子妃,需要准备些什么。”
秦子墨的笑一顿:这男人也吃味儿吃的太直接了点儿吧!
他挨过去,挑起了齐誉的一缕墨发,倾身靠近,脸对脸几乎只有咫尺,他邪邪一笑,笑的好比一个tiao戏良家妇女的浪dang公子,他说:“其实吧,我觉得,你比我长的更好看,干脆。。。我娶了你,你当我的太子妃如何?”
齐誉并不吃他这一套,脸色依旧如常,只是手却并不如他的脸色那般沉静,它缓缓绕过秦子墨的腰身,来到了后腰处,再沿着脊椎一路往下,停在了尾椎和tun缝的交界处狠狠一摁。
秦子墨瞬间一个激灵,腰一软,默默地靠在齐誉怀里不敢说话了。
嘴贱的后果就是任由齐誉在自己身上上下其手,还不带发出声儿来的。
由于路途并不遥远,还没等秦子墨发泄出来就到了宫门口,最狠的是,齐誉就这样停了手,搞的秦子墨瞬间就yu求不满,可怜兮兮地望着齐誉。
只可惜,齐誉默默帮他理好了纷乱的衣裳后,便气定神闲地下车去了,完全不顾他引起来的一团火。
最后的最后。。。。。。终归只能靠自己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耽美同人站又回来啦!!!庆贺庆贺!
☆、第四章
齐誉只在宫里停留了两天就离了京,回了边疆,此次回京也是硬挤出的时间,战事吃紧,若是让哈鲁国的人知道了丰国少将离了营,后宫可堪。
从此也可看出,李延在朝地位。
齐誉临走前,拍了拍秦子墨的脸,郑重地嘱咐他:“在宫中乖些,再过一月便回,我保证。”
秦子墨只是看着他,轻轻地点了点头,什么也没有多说。
齐誉嘴角微微动了动,凑到他耳边问:“怎么,舍不得?”
秦子墨也不别扭,搂着齐誉的脖子蹭了蹭:“其实,这回闯货也挺值当的,”他明显感觉齐誉愣了愣,“至少你回来了,我见着了。”
齐誉似乎轻笑了声,伸手拦住了秦子墨的腰,紧了紧。
齐誉离开后的第一天起,秦子墨便天天书一封煽情露。骨的信函,命人快马加鞭送往边疆,一日不落。
那头齐誉也不嫌烦,一封封认真读完,偶尔露出浅浅的笑,把营里的将士们吓得不轻,然后再好好地收进了自己的帐篷里。
将士们虽然都好奇那一封封源源不断地信函究竟写着什么,但至少可以松一口气,从齐少将吝啬的笑容里可以看出,这些并不是那位祖宗闯下的祸端。
齐誉不在的日子里,朝廷政务也轮不到秦子墨来管。
朝廷里有三座大山,分别是齐党的李延与秦党的杜连安,虽呈对立之势,对朝廷却是忠心不二的,琐碎杂事还是能够理一理,手下小官也能够震一震。
即便这时横出一件大事儿来,也还有第三座山。
此人早已归隐多年,在力保当今圣上坐上龙椅之后,便深居简出不理朝政,虽是如此,地位却是超凡,也没有人知道,这位老前辈在朝中的势力究竟占了多大。
遥想当年那位越混越显眼,最终却被“不明不白”处决掉的齐正天大将军,众人不得不对这位适时选择隐遁的老前辈叹一句:“果真是只老谋深算的老狐狸啊!”
综上所述,秦子墨又恢复了无所事事的日子,没有人会特地来求见他,问上一句“对于此次xx事件,殿下可有何感想指示”,甚至没有人还会记得,这个宫里,似乎还存在着一位名正言顺的太子殿下。
当然,秦子墨也乐得清闲,每天除了伺候一屋子的风信子,就是喝喝茶,下下棋,在御池里钓钓鱼,然后调戏调戏小宫女,再不就是整天躺chuang上品品春gong图,日子好不自在。
好几次被玉怜扯着袖子逛花园,晒太阳,动不动就要被她训:“好好的身段,再这么颓下去,我看怎么胖死你,到时候脑满肠肥的,看宫里的姐妹们不嫌弃死你!”
秦子墨便趁机摸她一把脸蛋,不正经道:“我可在乎不得那么多人,只要玉怜妹妹不嫌弃本太子就成。”
两人成天打打闹闹倒也过的不错。
这日,两人扯笑扯的有些远,一时忘情,便一脚踏进了安和殿的禁区。
那里头躺着睡了三年的老皇帝,禁足着秦子墨的母后。
齐誉早在当年就派人守在了安和殿门前,从不让秦子墨踏入半步。
其实,秦子墨什么都知道。
当年,他的父皇凌迟了齐家大将军齐正天,连具全尸也没有留,更是处决了齐家的一干人等,虽然所谓隆恩浩荡,赦免了齐家小儿齐誉,更是准他沿袭其父位,但说到底,当年的绞杀事件,终归是齐家的一大惨事。
然而,这桩惨事的起因,真是齐将军意图造反?还是皇帝怕功高震主?有些人都一清二楚。
再思及这几年来,自己与齐誉的关系,秦子墨只能摇头苦笑:真是讽刺的很啊!
玉怜一见远处重兵把守的禁殿,立时一惊,连忙连拉带扯:“殿下,咱走吧。”
秦子墨并没有过激的反应,被玉怜拉着就离开了。
走回御花园,秦子墨在亭子里赖着不肯走了,托着腮眼巴巴地瞅着玉怜发嗲:“玉怜,我累,又渴又饿的,你替我去弄些点心来好不好?”
“回殿里去吃不好吗?”
“殿里又闷又热,这儿有清泉,凉快些,”说着就去推玉怜,“去吧,去吧,我在这儿等你,多些玉酥饼!”
玉怜没辙,嘱咐了他两句便跑去了御厨房,
秦子墨托着腮,真就在亭子里歇了会儿,却并没有等玉怜来。
他起身理了理袍子,摆正了腰间吊着的一块金镶玉,往那座禁殿走去,半步不迟疑。
殿前,守卫兵还是恭恭敬敬地给秦子墨行了礼,刀剑却架在了门口,不容秦子墨靠近半步。
秦子墨也不急,脸上笑的温和,修长的手指抄起腰间的金镶玉随意掂了掂:“兵哥,本太子不过是见见父皇母后罢了,一年也没个几次,你们也太尽忠职守了些吧,”兵哥似乎发现了秦子墨正把玩着的玉坠,脸上的神情也顿时松了松,秦子墨赶紧加把火,“当然,我大丰国的兵正应该如此,看来齐少将教的不错。”
秦子墨淡定地往门口挪近,索性扯下玉坠,在众兵的踌躇下,边甩着玉坠边推门进了安和殿。
前几日与齐誉温存,秦子墨不动声色地从他腰带上拽下来的,终究是派上了用场。
秦子墨终于进了这座禁殿,回想上次进来,那是在半年前了吧,死求活赖才征得了齐誉的同意。
有时想想,真觉得可笑异常,这个皇城,是自己的家,父母也就在家里,可是却一年见不到几面,而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却正是如今秦子墨生存下去的依靠。
步过玉屏,秦子墨走进了内殿,chuang边的雍容贵妇恍若未闻,坐在chuang边的榻上闭眼拨着佛珠,嘴里念念有词。
明明该有不惑之年的端容,如今却硬是被禁出了一副老态,半白的华发一瞬间就刺痛了秦子墨的眼。
chuang上的一国之君仍旧昏睡着,脸颊凹陷,几乎没有活态,却是确确实实地还活着,活着。。。受罪。
有多少次,当秦子墨看到这样的父皇时,他几乎就要伸出双手,就那样掐死算了,弑君就弑君吧。
可是,毕竟还活着。
只要活着,就还有希望。
秦子墨走到chuang边,跪伏磕了个头,再转了个向,朝皇后磕了个头,便起身走到了榻的另一边,掸袍坐了下去。
他静静地等着,也不着急,直到皇后放下手中的佛珠,侧头看他一眼,淡淡地问一句:“皇儿,近来可好?”
秦子墨再淡淡回一句:“回母后,儿臣很好。”
两句过后,便再无过多的母子叙旧。
皇后会问及齐少将军,秦子墨便答:“将军亦一切安好。”
皇后便点头,随后闭眼沉吟良久,如以往每次见面时一般,叹息同一句:“墨儿,母后与你父皇早已认命,只要你过得好,无论这江山姓什么,都无所谓,因果循环,终究是你父皇造的孽,还的也不冤。”
秦子墨垂头应下,却只默默道一句:“母后,一切都会好的。”
皇后微微睁眼,眼中流露哀戚之色,怜爱地看秦子墨一眼,便又闭了眼,深深地叹出一口气来,什么都不说了。
每至此时,秦子墨便会再静静地陪母亲坐上一会儿,两柱香后便会离开,临走前总会再问上一句:“母后还有何教诲?”
往日每次,皇后都只是沉默,直到秦子墨离开她也不会多说一句。
然而,今次,皇后却开口了,只单单几句简单嘱咐:“付察老将军不问朝政多年,你可别忘了这位开辟大丰国的老功臣,有空多去慰问慰问,也算是替你父皇报些薄恩了。”
付察老将军,深居府中多年,几乎隐世,然而,这位隐居之士,却是当年老皇帝登上帝位时的中流砥柱。
正是这朝中的第三座大山,亦是最镇得住场面的一座。
“儿臣谨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