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承罪-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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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誉仍旧伸手在秦子墨的背上抚摸着,“送朋友送累的?”
秦子墨受不了齐誉的阴阳怪气,反手拍开了齐誉的手,提高了些嗓音:“对!送累的!”
谁知下一刻,被子被一把掀开,秦子墨整个人被托着腰跪趴在了chuang上,只觉xie裤被人拉到膝弯处,后面立时被毫不留情地贯穿了,那一下,疼的秦子墨几乎要尖叫出声。
他还没来得及喊声疼,长发便被身后的人一把揪起,整个人直了起来,耳边传来齐誉怒意里夹杂着讽刺的声音:“你没心情,我倒是足的很!”
秦子墨想要说话,无奈齐誉适时伸出手捂住了他的嘴巴,不让他说话,发出的全部是呜咽声,他想说:“齐誉,你别这样,我害怕。”
可是,“呜呜。。。。。。”
身后的人依旧在无情地ting送着,一下又一下,毫无留情可言,那无边无际的疼痛,到了极致,便什么都感觉不到了,只有心,跳一下,疼一下。
他第一次知道,原来,活着竟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在心跳停止之前,疼痛将继续侵蚀着他。
秦子墨逐渐沉默了下来,他想起,自己似乎并没有资格抱怨什么,他们互相伤害着,不是只有自己才是受害者。
早在五年前,齐誉早就被伤害透了,那时候,秦子墨在哪里?他还在这座金丝牢笼里,当着一个不知愁为何物,不知仇为何物的享福太子,整天像个傻子一样跑遍整个皇宫,嚷嚷着:“小誉在哪儿?为什么这么久都没来找本太子?!你们把他藏哪儿了?!”
然而,那时候,齐誉又在哪儿?那个仅仅才十六岁的少年在哪儿?
他却在那遥远又荒凉的边疆大漠,为了自己能够继续活下去,能够继续站在这个世界上而努力地浴血奋战。
那短短几年里,美好的少年时光,是踏着无数条人名,从血河里淌出来的,只要稍有不慎,他便会沉下去,沉进那无边无际的赤色里,再无出路。
那时候,他只有一个人,身旁再无一个可信之人,可靠之人。
而他为之奋战的这个国家的主人,却正是那个毁掉他整个家的人。
后来,他活着回来了,回来要回了属于自己的一切,也回到了那个傻瓜太子的身边,可是,一切都变了,什么都不一样了,人也变了。
小誉不见了,傻太子也被逼着不见了。
秦子墨恨齐誉,也心疼齐誉,他知道,齐誉也恨他,却也心疼他,但是,都变了,回不去了。
他想喊一句“疼,小誉,我好疼”,话到嘴边,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只因为他知道,齐誉也疼。
呜咽声再次响起,越发的大声起来,秦子墨自己并不知道,齐誉却听的清清楚楚,他感觉到了捂着对方嘴巴的手上早已一片濡湿,那是眼泪,他知道,秦子墨哭了。
渐渐地,身后的撞击缓和了下来,齐誉逐渐退了出去,秦子墨感觉到腰被他揽着转了过去,两人终于面对面了,距离近的只要稍稍凑前便能唇齿相贴,可还是远,隔的太远了。
两人就这么对望着,死命地想要看清对方眼里的感情,可最终却都失败了,不是读不懂,而是太复杂,复杂到看不出,哪一种才是真的。
最后,秦子墨将带着血的后ting对着秦子墨的硬ying物坐了下去,那一下,还是疼啊!但他似乎麻木了一般,主动摇摆起了腰来。
他紧紧抱着齐誉,压抑着声音,默默流着泪,感受着那逐渐升腾起的讽刺快意,做到了最后。
他们互相伤害着,却都心甘情愿。
秦子墨最后带着朦胧的视线,累地睡着了,但他还是清楚地知道,齐誉取来了药膏,仔仔细细,轻轻柔柔,不复之前的狂暴,为他上着药。
他怕他疼,怕的手都在颤抖。
他们互相心疼着,矛盾肆意,折磨不断。
齐誉那最后一句喃喃,终究是没能让他听到:“你若是没回来,我又当如何?”
最后的最后,齐誉从后面环住秦子墨,两人沉沉睡去,却做着同一个梦。
那年葱茏岁月:
小太子没心没肺却喜笑颜颜:“小誉,长大了你嫁给我当太子妃好不好?”
齐家小儿冷眉冷眼却严肃认真:“笨蛋,是你嫁给我当将军夫人才对。”
那夜之后,齐誉与秦子墨之间的相处方式变得十分正常,或者说,正常的有些诡异。
齐誉依旧每天都会来看秦子墨,chuang第之事也不会少,只是兴致不胜高昂,做完就睡,话都不多。
若说是和谐共处,却无端生出些生分来。
然而,两人却一同选择了视若无睹。
作者有话要说:
☆、第九章
听闻最近杜连安之女杜仙儿与齐誉走的极近,皆谓齐誉为了拉拢秦党之首杜连安而刻意亲近杜仙儿,想必,将军夫人非杜仙儿莫属。
又有说秦党之首李延意图将自己女儿推向齐誉,以稳固自身的地位,齐誉若想牢抓李延一党,李延之女亦是不可忽视的。
如此一来,李杜两家千金一时成了将军夫人的两大热门人选,各有支持者。
近几日,玉怜忙着养伤,李清雪几乎隔三差五就会来一趟,看看玉怜,顺道想开解开解秦子墨,然而,秦子墨却跟个没事儿人似的,根本不需要开解,每天该吃吃,该睡睡,完全不见愁样,还反过来问李清雪:“清雪,你爹怎么就愿意让你天天进宫来看我呢?我记得李大人可不怎么待见我。”
李清雪的脸瞬间就一红一白了,原是李延以为多进太子宫,就有机会见着齐誉,本着让女儿多亲近亲近未来夫婿的意图,改了性了让自己女儿多来太子宫串门子。
秦子墨听了,不置可否,笑问她:“那清雪进宫,究竟是为了看本太子,还是为了看齐少将呢?”
李清雪白他一眼,果断道:“为了看玉怜的。”
“……”
这日,李清雪正好来太子宫探望玉怜,探病完毕后,却被秦子墨拉去了御花园的凉亭,逼着弹了两首小曲儿,秦子墨还厚着脸皮要人家跳舞给他看,把李清雪气的当场就要发作。
两人正于御花园的亭子里聊的欢,那头就传来了一群脚步声,遥遥望去,竟是齐誉伴着杜仙儿并着身后的一众奴才。
杜仙儿一身水色纱裙,称的本就娇艳的容貌多出两分清纯,此刻正脸色微红,掩着帕子时不时瞄着身边的齐大帅哥。
看样子,是被迷的七荤八素了。
秦子墨暗想,在自己与杜连安谈过一谈后,杜连安一定非常气恼自己这个被齐誉迷晕了的女儿。
“殿下,您笑什么呢?”李清雪的声音从旁响起,秦子墨才回了神来,指了指远处走来的杜仙儿,朝她调笑道:“你瞧人家姑娘,多主动,多有办法,你总杵这儿跟我这个没用太子玩儿,多没前途。”
李清雪一恼,头一扭:“你再这么说,我以后真就不跟你玩儿了!”
秦子墨哈哈笑两声,远处的人已经来到了亭前,杜仙儿很有眼色地向秦子墨行了一礼,李清雪也及时站了起来,朝齐誉行了一礼。
谁知两位主子,一个坐着一个站着,两两相望,啥也不说,最后还是秦子墨出声打破了尴尬:“齐少将好兴致,有个美人儿伴着逛园子。”
齐誉不动声色,只是移开了视线,定格到了一旁垂着头的李清雪身上,看了好一会儿。
秦子墨清楚地看见,齐誉身旁站着的杜仙儿,脸色暗了暗。
秦子墨咳了声:“既是相遇便是缘分,哈哈,一起坐一起坐吧。”
齐誉也不矫情,在秦子墨身边的石墩子上坐下了,秦子墨乐呵呵地递了杯酸梅汤过去:“给,消消暑气。”
齐誉便接过喝上一口。
两个女孩子也跟着坐下,却十分的拘谨,气氛一时之间十分的尴尬,倒是杜仙儿极其有眼色,瞧见一旁摆着一把古筝,便颇有仪态地站了起来,朝众人福了福身,道:“这么干坐着,怕是要乏了两位主子,不如仙儿弹奏一曲,为太子与将军寻个趣儿。”
齐誉不语,秦子墨倒是连连点头:“好啊好啊。”
谁知那杜仙儿竟醉翁之意不在酒,突然拉起李清雪的手,和气道:“听闻李家小姐能歌善舞,气质绝佳,真是百闻不如一见,清雪姐姐,不如给妹妹伴个舞如何?这样,太子和将军就可听可看了。”
这段话真是绝了,没拒绝的余地,只能应下,这应下又有两种情况,李清雪若是不会,那真是糗大了,然而,即便是会,这一跳,就意味着承认了低人一等,给人伴舞。
秦子墨虽感叹杜仙儿的心眼儿,却又觉得杜仙儿有些笨,这一弹一唱,一般人的目光永远是追随着动的人,她却没明白过来这个道理。
李清雪朝秦子墨投了个求助的眼神儿,秦子墨却笑着对她点了点头,本着私心想让李清雪能反过来将杜仙儿一军,秦子墨又投了个加油的眼神儿过去。
但是,看在齐誉眼里,那两个人就是在眉来眼去。
李清雪没办法,只好跟着杜仙儿就位。
秦子墨下意识地扭头看了眼齐誉,却见对方正火辣辣地看着他,秦子墨一个哆嗦,呵呵笑了两声:“看表演,看表演。”
玉指轻起,巧劲一弹,曲起,竟是最近皇城里最盛传也是最难的一曲《池上清荷》,前不久,秦子墨因为眼馋,曾传了宫里的艺姬来弹跳过。
这池上清荷难的不仅仅是弹曲,更难在舞上,每一个动作都要求刚柔并济,秦子墨不禁有些担心,李清雪一看就是柔若无骨的样子,想是会跳也跳不好,这下可害惨了她了。
而且,这会儿奴才还没来得及把水袖给取来呢!这杜仙儿可真是坏心眼儿!
正当秦子墨郁结之际,李清雪闭眼定了定神后,竟然动了,这不动则已,一动简直惊人啊!
那身段突然就仿佛一条攻击力十足的水蛇,有力却妖娆,每一个动作都恰到好处,随着杜仙儿那时而激昂,时而温婉的曲调,时而叉腿而起,浮于空中,时而卧地,如含苞粉荷。
她今天本就穿了一袭粉色纱裙,整个人就好似一朵会动的池中荷般,随风摇曳,花开烂漫。
杜仙儿显然也愣了,眼中满满的敌意,却是弹的更加认真。
这场表演,秦子墨几乎要看傻了。
“主子,水袖拿来。。。啊!”奴才的“了”字还没说出口,眼前一晃,白色水袖已经如一条游龙般被一跳而落的李清雪攥在了手中。
水袖到手,那舞几乎可谓“绝跳”,白粉相间,又如一朵出水白莲,冰清玉洁,无论男女,皆会看的目瞪口呆,连“好”字都忘了说出口。
秦子墨承认自己错了,他竟然这么久都没有看出来李清雪身怀绝技,那力道,怎么看也不像是业余啊!
看样子,李延教女儿教的不错。
秦子墨很想看看此时的齐誉有何反应,小心翼翼地侧头望了他一眼,竟发现他难得地也出了神,眸光中闪过李清雪上下翻飞的水袖,竟然是赞叹的神色,虽然不明显。
秦子墨心道,这场无言地战争,李清雪完胜杜仙儿。
他欣赏了一会儿齐誉难得失神的模样,鬼使神差地凑过去轻声问了句:“齐少将,若是让你选择,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
本以为对方会睨他一眼,然后继续赏舞,谁知他竟然头也不回地将视线定格在李清雪舞动的身段上,只是嘴里却蹦出了一句:“会跳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