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棺-第2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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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没有打算让婴宁一起去冒险。”白墨轩说道:“这句话应该由我来说才对。”
“苏柏去,她不会不去的。”曲炎说道:“她真的很好懂。”
白墨轩一时默然,他拍着曲炎的肩膀:“不管怎么说,这一回就辛苦你了,你最好成功,否则,我们俩的日子都不会好过。”
曲炎微微一笑:“我懂。”
白墨轩终于抽身而退,全身心地准备去北方的事宜,城中一时安稳起来,之前的流言仍在延续,但已经没有新的谈资,关于那位神秘的皮鞭女,也没有更多的消息,在苏柏的身上栽了跟头以后,对方就悄然熄了火,不再妄动,原本被雪纷说服准备去调查的高明远也打消了这个念头,平安无事,无处下手啊!
婴宁果然如曲炎所说,闹着要一起去,这正中苏柏的下怀,罕见得答应不说,更殷勤地替她收拾东西,为了方便行事,依然是两辆车前行,茶浅墨与古董店一行人汇合,崔颖对她仍然存疑,出发后就对她不冷不热地,茶浅墨也有点自知之明,刻意避开了崔颖与岳青,中间休息的时候,也总是独自一人坐着。
“喂,吃点东西。”白墨轩将手上的东西塞给她:“你不用这么害怕我们,现在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找到宝藏对大家都有好处。”
茶浅墨怔住了:“你们不恨我?”
“如果岳青死了,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白墨轩回头看着生龙活虎的岳青:“可是他还好好地活着。”
茶浅墨也回头,一接触到崔颖的眼神,茶浅墨别开了脑袋,默默地咬着手上的饼,崔颖闷哼一声:“真是的,好像我要吃了她一样,真和她斗起来,我还不是对手呢。”
“你的下腿还是很不错的。”苏柏嘻嘻哈哈地说道:“你记不记得你以前对付绿萝,那腿就这么往下一摆呀,当场让她歇菜了。”
“一边去。”崔颖没好气地说道:“刚才有没有留意到不对劲的人和车?”
“应该没有。”苏柏说道:“我们大半夜地出发,不就是为了避开姓蒋的人嘛。”
“他们没有盯着我们,多半是盯着她。”崔颖的眼睛看着茶浅墨。
岳青抓了一下脑袋,有些愁闷地说道:“崔颖,你是不是太敏感了?”
“你忘记了,我会观察微表情,我一定没有看错,那天她的陈诉里,至少有一部分不是真实的,她有些东西瞒着我们。”崔颖摊摊手:“当然了,这也是正常的,我们没有完全信任她,她凭什么百分百相信我们,好了,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有时候是理智得过了头,不过,小心驶得万年船。”
岳青握紧了崔颖的手:“我相信你,我一定会帮着你小心留意着。”
崔颖默默地点头,若是不能证实茶浅墨有鬼,自己就真正成了多心的女人了,休息完毕,众人上车,继续前行,茶浅墨有意避开岳青与崔颖的车辆,与苏柏、白墨轩、婴宁上了同一辆车。
苏柏突然问道:“对方吸了人的生魄会拿来做什么?”
白墨轩说道:“生魄有很多用处,像之前的摇光,吸食生魄提高自己的修为就是其中一种用法,还有一种,是拿来当作喂养的食物。”
“喂养什么东西?”苏柏觉得有些恶心了,会食人生魄的多半不是什么正经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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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章 阴山
白墨轩说道:“恐怕是食魄虫吧。”
“你也知道食魄虫?”茶浅墨有些意外。
“我妈可是苗疆一等一的蛊女,食魄虫原本运用于蛊术,但是自秦末以后,这种蛊虫就慢慢失传,因为很少有蛊女懂得蛊术的同时懂得法术,因此无法培育成功,”白墨轩说道:“难道在云南还有人懂得这种蛊术?”
“这种功法我没有练过。”茶浅墨说道:“但总是听说蒋家有人无故痴傻,看来是杏儿偷偷地在练摄魂咒,至于是否真有食魄虫,就不得而知了。”
“杏儿?”婴宁歪着脑袋说道:“你会这么叫她,和她肯定很熟了。”
“小时候一起长大,不过十三岁以后就很少来往了。”茶浅墨说道:“本人其实很讲究等级,蒋姓家大业大,看不上我们姓茶的。”
原来如此!
“她脸上的胎记是天生的?”苏柏还记得那张脸,血红的胎记触目惊心。
“胎记?什么胎记?”茶浅墨意外道。
苏柏闭上了嘴巴,不是天生的,那个人是不是她说的杏儿?苏柏话题一转,转移到茶浅墨身上:“岳青说你们所学的其实就是茅山术,你们是打哪里学来的?”
“不知道,从我有印象开始,我们本人一族就会茅山术了。”茶浅墨突然不快道:“你现在是在审讯吗?”
女人的脸就是六月的天,说翻脸就翻脸,苏柏却是厚脸皮,他嘿嘿一笑:“只是好奇嘛,这年头,什么月氏后人,什么契丹后人都是难得一见的。”
茶浅墨的身子缩成一团,窝在最边上,像猫一样充满着戒备,苏柏见状,吐了一下舌头,不再继续追问了。
反倒是婴宁小心翼翼地碰了一下茶浅墨:“大个子不是坏人,你不要生气嘛。”
“我没生气。”茶浅墨也无法拒绝婴宁的纯真:“我只是担心找不到宝藏和耶律休哥的墓室。”
“那就好。”婴宁说道:“过了今天晚上,明天我们就到目的地了。”
车子在夜晚进入了一片辽阔的草原,驶过那片草原,则是一片崎岖不平的泥泞路,地上一会儿一个坑,一会儿一个坑,幸好车子的底盘不低,挣扎着驶过泥路,有座山近在眼前了。
白墨轩停下车,掏出地图确认起来:“没错,就是这里了——阴山。”
从现在的位置看过去,这座山南北不对称,南坡山势陡峭,北坡则较为平,绿色的植被不多,仅仅在半山腰上有一圈绿色,山顶是光秃秃地,山上大多是些石子构成的沟壑,一层又一层地分布在整座山上,这座山远离草原,孤伶伶地座落在那里,白墨轩拉开车门,身后的车子也停了下来,岳青伸出头来:“到了?”
“没到,不过近了。”白墨轩微微皱了下眉头:“前面的路不太好走。”
前面一道水渠横在路中间,将道路斩成两半,车子只有飞过去的份儿,岳青见状,索性走下车去:“崔颖,我们得改成步行了。”
“奇怪,这地方怎么没有人?”崔颖一下车便说道:“这个季节,草原上正是人多的时候,可是这里,一点活人的痕迹也没有。”
可不是,这地面,这路完全没有修葺的痕迹,就连挡住去路的水渠,里面也被乱七八糟的东西填满了,原本应该是水流的通道成了藏污纳垢的空间,岳青说道:“这山也有些奇怪,这地方水源充足,可是没有养出一座绿山,刚才还生气十足,到了这里,生气突然转向。”
“看来不是风水宝地了。”苏柏突然想到骆天所说的——“一般来说,这种地图绝不像表面呈现的信息,你们还需要再度研究一下,我能帮你们做的只有这些了。”
“不会这么灵吧。”苏柏喃喃自语的时候,其他人已经取下背包,开始步行了,婴宁叫道:“大个子,还发什么呆,快走吧,天就要黑了。”
与上回去大漠不同,婴宁这回的心态就是出来玩的,所以她十分开心地蹦着往前走,没一会儿的功夫就抛离了众人,不过,当众人追上婴宁的时候,婴宁正抹着汗,费解地说道:“奇怪,走了这么半天,好像没有前进一步。”
白墨轩与岳青对视一眼,岳青会意,从口袋里掏出朱砂,撒在脚边:“再往前走走。”
一行人抬脚走了约十分钟,一低头,岳青脚下的朱砂仍在,婴宁说道:“墨轩哥哥,这是怎么回事?”
白墨轩没有说话,倒是岳青有些明白了:“怪不得生气到这里就转了弯。”
茶浅墨不愧是学过茅山术的,马上就有了自己的结论:“一定是阵法阻隔,但我不能确定是什么阵法。”
白墨轩伸出一只手,面前看似是空气,手一触上去,便有一阵酥麻感从指尖传到中枢神经,他迅速地将手缩回来,岳青掏出罗盘,罗盘上的指针剧烈摆动,岳青说道:“白墨轩,八卦五行已乱。”
“我和你联手,可以硬闯进去,对了,你的功力怎么样?”白墨轩问茶浅墨。
“还可以。”茶浅墨犹豫了一下:“添一份力应该没问题。”
再加上婴宁,一共四个人,强行在这阵法里打开一个缺口还是可以的,大家马上商议决定不会道法的崔颖和苏柏先进去,当下四人合力催动真气,强行注入看不到的那层隔膜里,感觉到生气往里面灌的时候,岳青说道:“快进去!”
崔颖与苏柏一起迈进去,双脚刚落地,苏柏便觉得阴风阵阵,身子凉得很,还有一阵鬼哭狼嚎的怪叫声,苏柏的身子缩了一下:“老姐,是什么声音?”
“我什么也没有听到呀。”崔颖侧耳听了半天,摇头否定。
“奇怪了……”苏柏抬头,头上的乌云黑压压地挂在头顶上,好像一伸手,就可以触到它,黑沉沉的乌云也让人心里十分压抑:“他们怎么还没有进来。”
话音刚落,其余人就跌跌撞撞闯进来,白墨轩刚站稳了身子,便说道:“好重的阴气!”
“怪不得我觉得身子好凉。”苏柏不能自控的摇晃着身子。
崔颖却毫无感觉,女性体质属阴,平时喜欢寒凉,岳青知道这种情况不代表崔颖能够受得了这股阴气,当崔颖自己察觉到身体不适的时候就晚了,岳青马上掏出两道生符沾上自己的童眉子,分别粘在崔颖与苏柏身上:“小心行事。”
“你们快看,前面好多小土包。”婴宁指着前面说道,前方密密麻麻的小土包分列在地面上,隐在重重白雾之间,它们之间的间距十分工整,应该是提前计划好的距离,而阴山,正在这些小土包的后面,山势险峻,整座山峰都被白雾笼罩着!
阴山的面貌已然发生了改变,阵法内外,看到的阴山截然不同!
岳青咬破自己的手指,将血点在自己的印堂之处,茶浅墨说道:“开慧眼!”
“不,比开慧眼还要更上一层楼——天通”白逸说道:“岳青早就开了慧眼,肉眼可看到阴物阴人,现在他要看的是这些小土包下面的东西。”
岳青双手合在一起,嘴里念念有词,一双眼睛变得灼热起来,他凝神看着小土包的下面,每个小土包下面都有一具尸骨!
“够了。”白墨轩见岳青坚持了这么长时间,不禁担心起来,天通之法一年才能用一次,撑得久了,对道法有所损伤,需要见好就收。
岳青的身子晃动了一下,马上收了功法,一字一顿地说道:“人间阴曹。”
“人间阴曹是什么东西?”有了生符,苏柏觉得好受多了,现在有余力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传说在太白山最深处,有一处人踪绝迹之地,内有千年以上古冢无数,范围广达三十多里地,山势险峻、古洞幽深。白日重雾笼罩,夜里鬼火闪烁,被称为人间阴曹。古人得用此地建此阵法,一入此阵,便迷失方向;一人出声,如八方雷吼,令人毛骨悚然。”白墨轩说道:“这里比不上太白山,可是这么重的阴气,阴物滋生,要当心了。”
地图只能带大家来到这里,从现在起,彻底不管用了。
白墨轩走在最前头,身边跟着茶浅墨,其后是苏柏与崔颖并排而走,岳青与婴宁殿后,离小土包近了,雾气越发浓重,苏柏总感觉有人在自己后脑勺那里吹风,一回头,只看到婴宁紧跟在身后,婴宁问道:“怎么了?”
看着她无辜的小眼神,苏柏连忙摇头:“没事,可能是我多心了。”
苏柏一回过头,婴宁就使劲地憋住了笑,刚才就是她往苏柏的后颈上吹风,没想到他胆子真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