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园甜居-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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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女主的各种穿越重生梦想里的各种男主不变的脸。也就是不管她将那些男主幻想为什么人物,一定是顶着这张脸,男主千变万化,脸庞不变。
她之所以很自然的认定这张脸,是有原型的。
二十世纪七十年代秋天的一个上午,她好不容易有机会从知青点回城探亲。路过就读过的小学校园,里面传来悠扬欢快的口琴声,见大门开着,便走了进去。
以前的操场已经变成了玉米地,玉米刚刚收完玉米杆被砍倒拉走,只留下一片玉米杆的秃茬。
一位身穿白衬衣的少年正聚精会神的吹着口琴。
天高云谈,太阳暖暖的照着,天地间一片祥和。
少年吹完一曲,回头看见她,粲然一笑,太阳下一双明亮的眼睛闪闪发光,洁白的牙齿闪烁着晶莹的光泽。虽然已是秋天,她却感到一股灼热,少年的笑容让让她想起很久以前小学课本的一个词:盛夏。
接下来的几天,她便每天去已经停课的学校,听少年吹口琴。两人谁也不说话,一个吹一个听。
探亲时间快到了,她本想问问少年叫什么名字,怎么联系。那天却没看见他,一直到她走也没看见。
回到知青点,她再也没心思好好地改造地球。
母亲看她实在没有心思再继续留在知青点,便狠心给她定了亲,是自己厂子里腿脚不灵便的残疾小伙子,为了能早日回城见到那个她称之为盛夏的吹口琴的少年,她违心的默认了。
可是她再也没有见到她的盛夏,慢慢的她以为她已经将他忘记。却没想到三十多年后闲了下来,他便越清晰地出现在她的脑海里,刀刻般的!
而且不管她迷恋网文后,怎样幻想搭配男猪脚,男主再也不会变成别的样子,只能是那张脸,而且都叫盛夏!他每天都活生生的走来,走进她的夜里,走进她的白日梦。
来到这里又看到这张脸,她的盛夏,真的是太让人热血了!
虽然此盛夏绝非彼盛夏,她也认定他就是她的梦中人。
要不然怎么会穿了这么远古变得如此稚嫩还能看到这张脸呢?
她很想安静的坐着,好好沉淀一下,可是心情实在是太澎湃汹涌了。内心燥热难当,她转身又捧起起一掬水准备压压火,却看见清澈的水里自己的脸庞:头发蓬乱,脸上红一块黑一块紫一块青一块,看不出到底是什么颜色,鼻子到嘴的空隙有两道白色的鼻涕印,缺了两颗门牙,脖子乌黑,简直是太倒霉太潦倒了太肮脏了!
怎么能让她的盛夏看到那样的自己呢?她瞬间抓狂。
第四章 从娃娃做起
麦苗儿下了驴,只顾着试探自己酸楚疼痛的膝盖能不能用力,没注意麦穗儿。忽然听到她狂喊,慌忙抬起头。见她撕心裂肺的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嘴里发出仇恨的呐喊。那种痛心疾首吓了她一跳,以为她中了邪。单脚跳了过去,满脸惊慌地拉着她的胳膊颤声问:“穗儿,怎么了,你可不敢吓姐姐。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对得起去了的爹娘。”
说完眼泪顺着瘦憔的小脸流了下来。
麦穗儿发泄完了情绪,恢复了原状。见麦苗儿受惊的样子,有点不好意思,忙替她拭去脸上的泪水,带着歉意讪讪的说:“哭什么,我没发疯,就是发泄一下。”
麦苗儿怀疑的看着妹妹,见她真的一脸平静,绝对没有刚才中邪跳大神的样子。还是不放心追问一句:“穗儿,你真的没事儿?”
“没有,一点事儿没有。”麦穗儿很肯定地说,又带着一点撒娇的样子拽着麦苗儿的胳膊:“姐姐,你刚才不是说偷着收了一个鸡蛋,要蒸给我吃吗?什么时候?我饿了。”
麦苗儿听妹妹说,小心翼翼的从衣襟底下自己偷偷缝的小口袋里拿出那只鸡蛋。
这只鸡蛋可是很珍贵的,刚才她膝盖酸软跪了下去,宁可让脸先着地,也要将鸡蛋护住。
她将鸡蛋放在脚下的石头缝里,找来几块青石垒成四方形,顺手将河案干枯了的蒿草揪了一把塞进四方形中,从腰间拿出一只黑乎乎的生铁水壶,拔出上面的木头塞子,往里灌了些水架在上面。
然后拿出火镰对麦穗儿说:“穗儿,姐姐今天腿疼,不能进山打柴,你去河边捡一些现成的去,我在这里蒸鸡蛋,你回来吃。”
麦穗儿看了眼鸡蛋,又拿起水壶看了看。这是一个四方形的厚重的生铁水壶,壶口很大也是方形的,壶塞是一块刚刚能堵住壶口的木头,样子很土鳖却很实惠。平时两人总是用它来煮点什么解解馋,壶口虽然很大,一颗鸡蛋却是进不去的。进去了也出不来。麦苗儿平时偶尔偷着收到了婶娘没发现的鸡蛋,会将它堵在壶口处,用里面的蒸汽将它蒸熟给妹妹吃。
“姐姐,我们今天不吃蒸鸡蛋了,喝汤。你先等一会儿。”麦穗儿放下水壶,就起身沿着河边向上走…
见到盛夏以前,她的心还残留一点前世的观念,保留着一点上了年纪人的心态,没有彻彻底底的融入到这具幼小的身躯。惊喜过后,总觉得天上掉的馅饼不这么好接,人也就有点消极。
就在刚才,还没适应的内心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推翻了先前先静观其变慢慢适应的消极想法。下定决定要改造自己,而且刻不容缓。
命运之神对她眷顾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人生换了频道又再次看到了生命里的男主角,她却悲哀的比丑小鸭还丑小鸭,那样的形象怎么能对得起他的眼睛。
好在现在还小,他也不认识她。她虽然还留有前世的经历,总是念念不忘自己的真实年纪,却没有违背自然规律的对他产生任何男女之情而只是是震惊惊叹。随之而来的是希望和动力。
既然他在这里,就一定还有机会再见。以后一定要放下前世年纪的包袱,好好地从娃娃做起,从花骨朵开始含苞绽放。真的认认真真的重活一回,下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她希望是十年以后,那时候一定要让他看到一个美好的自己,哪怕是不漂亮,很贫穷,不是他的灰姑娘。最起码不像今天这么形象潦倒的惨绝人寰。
她沿河水走了几步,来到一处聚起的水坑。刚才她远远地看到这个小水坑里有几条手指长短的鱼儿,估计是昨晚下了雨,这几条小鱼被水冲到了这个坑里。
她蹲下身子,浅浅的水坑里有七八条肚子胖胖的类似小黄鱼的鱼儿在扑腾,观赏了一会儿,在边上划了一道出口让水流走。伸手将垂死挣扎的鱼儿一个个的捉起来。鱼儿都滑溜溜的,捉一条掉一条。她便撩起衣襟。
麦苗儿的眼睛一直追随着妹妹,见她带回一些河里多得数不清的他们叫做胖肚子鱼儿的。不解的问:“穗儿,你捉它们干什么?”
“当然是吃了。”麦穗儿将鱼儿放在地上,看着它们在脚下扑腾。顺手找来一根尖利的木棍,麻利的一个个的开肠破肚,刮去鳞片。
麦苗儿有点哭笑不得的看着妹妹,今天她刚刚觉得妹妹变聪明了,这会又傻了。
鸡鸭鱼肉好吃,她也听过。却总是以为吃的鱼指的是那些个一尺来长以上活蹦乱跳的,生活在大河湖水里的。像这条比溪水稍微大一点的河里的鱼儿,是不能吃的。而且村里的人从来不知道吃鱼,也没那个概念。
麦穗儿很麻利的将七八条鱼儿收拾好,满心喜悦的拿过大肚子水壶,将鱼儿塞了进去。水壶虽然很大,却只能塞进去四条。她想了想,顺手抓了一把草将剩下的包了起来放在一一块石头上拍了拍手说:“这几条留给黑子吧。”
黑子是家里养的一条小黑狗,是娘在世的时候捉了来准备养来看家护院的,现在跟着她们一起到了大伯家。没有东西好好喂,跟她们一样瘦的皮包骨。
麦苗儿点着火,将铁壶架在石头上,听着铁壶里面滋滋响,无可奈何的看着妹妹。她对这个妹妹向来溺**,不管她做什么她都顺着,见她将小鱼塞进铁壶,心里虽然不苟同,也不忍心去说她。
妹妹好不容易自己做主,想干什么就随她去吧。反正这些个牲口喝的又多又慢,还得一会儿。
麦穗儿听着水壶里滋滋响,鸡蛋配鱼汤估计不好,想了想将那颗鸡蛋又交给麦苗儿:“姐姐,这颗鸡蛋我们带回去。”
麦苗儿顺从的接过鸡蛋,小心的装进衣袋里。
河**很宽,边上也有很有很多树,枯树枝随处可见。麦穗儿趁着熬鱼汤的时间,很快捡来一些枯树枝,用麻绳捆起来,虽然捆的松松垮垮的,麦苗儿已经露出了满足的笑。
鱼汤熬好了,麦苗儿将火压灭。麦穗儿有点等不及,拿着水壶去河里用河水凉了一会儿。尝了一口大叫:“姐姐。你尝尝,很鲜的,可惜少了盐。”
麦苗儿慌忙摇着头,她从没吃过鱼喝过鱼汤,从心底排斥,觉得妹妹还是不太对头。忐忑不安的看着她:“我不喝,好喝你就喝。”
麦穗儿美美的喝了一会鱼汤,感觉喝了有一半,从旁边的蒿草里折了一双蒿草筷子,捞出里面的鱼儿,还很美味,以后加点盐就完美了。
吃了两条鱼,将剩下的交给麦苗儿,带着命令式的口吻:“姐姐剩下的是你的,喝完鱼汤吃掉鱼!”
麦苗儿见麦穗儿又吃又喝,似乎是最美味的佳肴,肚子很不争气的响了起来。看麦穗儿的态度很强硬,磨磨蹭蹭的伸出手。
“这就对了全都喝完吃完。”
看着姐姐吃毒药般小心翼翼的样子,麦穗儿抿着小嘴得意的一笑。
既然要改造,就得先让身体好起来,现在的她和姐姐就像干枯的蒿草,除了骨头就是皮,皮都松松垮垮的包不紧骨头,尤其是手,活像干了的鸡爪子。
这样下去怎么能变成粉嫩的小姑娘,以后怎么能成为水灵灵的少女,怎样做水一般的女人。
鱼汤,可以滋补身体,养颜美容,以后还可以丰胸。
改造就得从现在做起,从娃娃做起从我做起。
第五章 堂姐弟
过了多天麦穗儿的腿也不见好,左腿还好,右腿一挨地一用力就牵动着全身筋骨,麻酥酥的,麻过之后就是酸痛,痛的撕心裂肺,她只好扶着妹妹或者单脚跳着走。
麦穗儿有点担心,一定是磕到了什么重要穴位或者麻筋上,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得好好修养。可是婶娘似乎对这件事视而不见,还是每天一大早的老鸦般的聒噪。指使她做这做那的,嘴里不停的挑着毛病。
麦苗儿低眉顺目的忍受着,忍着腿疼让麦穗儿扶着她扫地喂猪喂鸡喂牛喂驴,然后去河边饮牲口,回来后做饭干农活,晚上还要在昏暗的豆油灯下做针线活儿。
麦穗儿很是气愤,好几次都瞪大眼睛想要上前理论,却被麦苗儿惊慌失措的眼神阻止。
出来饮牲口的时候,瞅着婶娘看不到,麦穗儿才在妹妹的帮助下爬上驴背。这些天她不拒绝骑驴,却要在婶娘看不见的范围内。麦穗儿牵着毛驴试探着说:“姐姐,你腿疼,伤筋动骨一百天,估计还得等一段时间,以后扫地喂猪的事儿,你交代我来干。”
这几天她也曾试探着替代姐姐的工作,好让她养伤,可是被她断然拒绝。她知道这个小姐姐心疼她,不愿意让她过早的劳累。
果然麦苗儿的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穗儿,这可不行。你还小,干的活多了以后就长不高了。”
“姐姐,你也不大,已经干了三年了。”麦穗儿回头看了姐姐一眼,过度的操劳让她明显的比同龄孩子矮小得多,不但矮小暴瘦,而且满脸苦难,额头似乎都有了细密的皱纹,一点没有孩子样,倒像一个受气的小媳妇。
她有点心酸的说:“姐姐,以后干活不要这么卖力,反正就算我们干多少活儿,也落不下好。”
麦穗儿小心翼翼的左顾右盼了一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