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园甜居-第6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却是一股淡淡的花香传来,如兰的气息扑在了脸上,麦穗儿的嘴唇轻轻地压在了他的嘴唇上。
他竟然紧张的不能呼吸。
直到软腻腻的香醇离开,才用鼻子深深的出了股气。
麦穗儿做完这一切。乖巧的抱着他的一只胳膊,挨着他的头枕在枕头上看着他。
只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盛夏这才转过头看了身边眼娇艳柔嫩的脸庞,将堆在在肩头的柔顺的青丝拂过,轻轻的坐了起来。
低头注视着露出甜蜜浅笑的麦穗儿。如孩子般的纯真,才发现刚才努力制造出来的反感,一点不存在。
他不愿意真的接受这个村姑做娘子,却不讨厌她。
所以对于她和姝草之间的摩擦,他是站在她这边的。
很多次他都努力的做着讨厌她反感她的心理准备,甚至不止一次的将记忆中的肮脏,头发上的虱子卵和她联系起来。
可是眼前的她真的是眉如弯月,目如星辰,唇红齿白,肌肤柔嫩,黑发如丝。打眼一看,乖巧柔弱,仔细品味,气质还挺婉约。
那些个组织起来的抵触,不知不觉的就慢慢散去。
他不想伤害她,一个女子得不到夫君的认可, 是很残忍的一件事。
所以他在她的枕头里放了迷药,只要她的头一挨枕头就会睡去,有时候为了更快,他会用手点她的睡穴。
以后要好好待她,当然不是对待妻子那种,那就当她是妹妹吧。这个小村姑也很可爱的,以前就是因为她的一些话,他才会毫不犹豫的去帮她。
不知道这个小村姑还记不记得他?做了这么久的夫妻也没说起过这件事。
不过还是不要说的好,说了她会更迷恋自己,以后就会越伤心。
天气渐渐变暖,因为门前留有一亩多一点的地,麦穗儿便早早起来,她想要在这块地里种点菜,韭菜菠菜大白菜茄子豆角黄瓜辣椒胡萝卜,还有小葱。
匆匆用凉水洗过脸,为了方便省时,她没有将头发高高挽起来,而是梳了两根麻花辫,在发梢系上绸缎,做蝴蝶结状,配上齐眉的刘海,很是俏丽。
盛夏早已出了门,她知道他是去找韩冬羽继续疗伤。
沿着院内小径走过穿堂,到了前院,那片不大的湖心碧绿清澈,鱼儿自由自在的游来游去。
这片湖心不大,却很精美,全部用各色石头砌成,池水荡漾,泛起各种色彩很是五彩斑斓。
盛管家依旧在修理整理那块假山般的奇石,见麦穗儿出来,早早的露出笑脸,转身问:“少夫人来了。”
麦穗儿笑吟吟的点了点头:“来了,大志叔,去看看外面那块地。”
盛管家拍了拍手上的土跟了过来,顺手拿起湖心边石凳旁靠的一把铁锨。
麦麦穗儿看着头小把短的小铁掀,摇了摇头:“大志叔,这把铁锨怎么能翻地呢?只能理一理我们院子里的花园草坪。”
盛管家看了看手里的铁锨,无奈地说:“少夫人,我们只有这种的。”
麦穗儿摇着头往前走,边走边说:“那就先拿着,出去看看我二爷有没有带多余的,这把铁锨用起来不美。”
刚走到大门前还没转过宏伟的照壁,就听见身后传来姝草的声音:“少夫人,盛管家,等等我。”
麦穗儿有点吃惊的看了眼身后的盛管家,盛管家也有点意外。
平时这个姝草总是躲着麦穗儿,尽可能地守在离盛夏不远的地方,实在没办法了,才跟在麦穗儿身边,也只是在韩冬羽警告过她之后,在麦穗儿做饭的时候。
今儿个并没有人找她,怎么自己跟了来?
姝草颠着碎步走了过来,看了眼不解的盛管家,对着麦穗儿低着头说:“少夫人,夫人交代奴婢跟着少夫人,有什么活儿少夫人只管吩咐,奴婢不会的请少夫人指教。”
麦穗儿点了点头 转身出了门。
太阳真的是从西边出来了。
姝草紧紧地跟在身后,看着麦穗儿纤细的腰肢微微撇了撇嘴。
夫人并没有让她跟着麦穗儿,对于她夫人是很宽松的,能跟着她历经千难万险的来到这里,她已经将她当做自己人了。
她之所以跟了来,是昨晚上和表小姐商量好了,两人齐心合力的在公子完全恢复,危险排除之前,将麦穗儿摧毁,让她自动或者被动的让位。
出了门,打水的人都已经离去,井台前空位一人。
院墙侧面传来麦长青洪亮的吆喝牛的声音。
麦穗儿微微吐了吐舌头看了盛管家一眼:“大志叔,起得有点迟了,我二爷都来了,都说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我起得这么迟,估计是吃不到虫子了。”
盛管家笑了笑:“少夫人,不迟,太阳才冒花儿。再说我们少夫人可不需要亲自捉虫子。”
☆、第四十七章 火烧荒地
“二爷,这么早啊!”
转过院墙角,果然麦长青已经带着最小的儿子麦嘉凡以及徒弟孙黑牛套好了两架犁,开始犁地,麦穗儿清脆的打了声招呼。
麦长青扬了扬手里的牛鞭,对麦穗儿豪爽的一笑:“穗儿啊,不早了,二爷鸡叫头遍就醒了,就是你这四叔,赖床。”
有了可以种的地,麦长青心里高兴,黑红的四方脸更加的红润健康,嗓门也更加的洪亮。
四叔麦嘉凡比麦穗儿大了三岁,已经二十出头,去年定了亲,正准备盖新房,年底娶亲,所以今年没出去做工,刚好随着爹耕田种地。
爹和孙黑牛一人扶着一套犁,他便在地里将那些高的荒草拔出来或者用镰刀割倒扔出地头,好让这些荒草不阻挡犁头。
虽然有有门手艺,可以外出做工养家糊口,作为庄户人家 还是希望有块地耕种,自己打点粮食,心里踏实。
他也是很高兴的,跟爹麦长青一个模子里倒出的四方脸上带着羞涩,小声说:“爹,不是孩儿赖床,是你老人家兴奋起得太早了。”
几人便哈哈大笑起来,惊飞了很多麻雀。
麦穗儿笑了一会儿,眼睛四下看去,地边麦长青刚刚堆起的田埂上横摆着几把铁锨锄头䦆头。
几把铁锨有方头的圆头的,头都很大,一掀下去绝对是一大片。
她很轻盈的走过去,拿起一把:“二爷,这铁锨我用用。”
麦长青大声的吆喝着牛,对麦穗儿说:“穗儿啊,你用铁锨做什么?都说好的,地都是二爷耕种,你就等着收成就好了。”
“二爷,不是还多了一亩多点吗。我想种点菜蔬。地荒的时间太长了。得好好翻一翻。”
麦穗儿提着铁锨往回头,盛管家也去拿了把䦆头,姝草平时没有机会出门,眼睛四处张望。就看见麦长青麦嘉凡孙黑牛都穿着短衣短裤。裤腿高高挽起,黑色布鞋沾满了泥巴。
也许是家里只有一头牛,一个拉着犁的是牛,另一头是头灰色的毛驴,麦长青惬意的杨着牛鞭,那只老黄牛尾巴一撅,一坨黑色的冒着热气的花样牛粪落在了地里。
麦长青一点也不嫌脏,笑呵呵的用脚踢在一边,还说:“这个老伙计,真有心 还帮我施肥。”
说完对着快要转过墙角的麦穗儿喊道:“穗儿。你要是没事,只管将田埂堆起来就行,翻地的事儿二爷来做,等这块地耕完了,就过去。一定给你耕的深深地。”
麦穗儿答应一声转过了墙角。
空气中传来牛粪热乎乎的带着点臭草的味道。
姝草不易觉察的皱了皱鼻子,抬起裙摆,小心翼翼的走过耕过的松软的田地,拿起一把圆头铁锨。
走出地头,她回头看了一眼地里的三个男子,麦长青和儿子在耕地,矮小的孙黑牛拿着䦆头。用背部将土疙瘩打散,再用䦆头将土抚平。
“这就是泥腿子吧。”
眼睛再次扫过麦长青沾满泥土的裤管,想起公子一尘不染的白衣,嘴角扯出鄙视,真是人比人活不成,这就是天人和下人的区别啊。
麦穗儿脚步轻盈的回到红院门前。举起铁锨,在地边堆田埂。她先是将铁掀头平放在放在地头,让铁锨锋利的铁刃对着荒芜的已经长出绿草,混杂着枯萎的荒草的地面,右脚踏在铁线头的上部。用力一踩。地不太坚硬,便深深地进了土里。然后手臂用力再将铁锨往外一翻上一挑,满满一铁锨陈年老土就被端了出来。
将铲出的带着新鲜泥土味道的土堆在地边,再铲下去一掀堆起来,高出土地一头,再用铁锨背部轻轻拍打,一段田埂就出来了。
盛管家跟在后面看了看,从反方向干了起来。
姝草便提着小一号的圆头铁锨,在将荒地里东一下西一下的,好半天才铲起一点土皮蒿草。
到了中午,田埂全都堆了起来,便是很大一块地,足有她和姐姐门前那一亩二分地那么大一块。
地里荒草许久没人清理过,因为离水井较近,比较湿润,荒草长得茂密高大,高的有一人高,矮小的多年枯黄的伴着刚刚发芽的绿色,麦穗儿有点发愁。
这么大一块,就算是全部耕一遍,那些个蒿草也会横在地里很难清理出去。
她眯起眼睛看着远处,眼睛锁能看到的空地里全都是耕地撒肥的人们,都忙忙碌碌的,吆喝着牛,挥舞着牛鞭,孩子们也撒着欢的跑来跑去,大一点的都拿着土锤打土疙瘩的。
红院就在村里,耕地集中一些。以前她在娘家,离村子远,除了门前一点点自家的地外,全都是盛老爷姬老爷家的苜蓿地,中间隔着姬老爷家的桑林,大麻地,苜蓿不用耕种,所以没有这么壮观的场面。
这种热火朝天的劳动场面让她热血。很多年以前当她在一个偏僻的农村改天换地斗天斗地的改造地球的时候,心里有有伟大崇高的信仰,她记得最清楚一句口号就是:我们都有一双手,不在家里吃闲饭。
随着激情日益减退,天天面朝黄土背朝天,每天提着农具在田间地头走来走去,吃的是淡盐没醋,少油没味儿的粗茶淡饭,都开始逆反、变着方儿的找刺激像寻求心理平衡,几年下来没学会种庄稼,却祸害了全村的人。一伙人不是趁着晚上去偷农民的鸡就是将农民的狗骗出来勒死吃狗肉,还祸害庄稼。
生活麻木不仁的时候,遇上了她称为盛夏的少年,干净温暖如盛夏的吹口琴的少年给了她振作的勇气。
这才违心的用自己的幸福做赌注,换取了回城的机会。
在喧嚣的城市中摸爬滚打了几十年、静下来的时候,才发现她曾经那么厌恶的土地那么让她魂牵梦绕,她做梦都想拥有一片属于自己的土地,在上面耕耘。
来这里这些年来,倒是有了一块属于她和姐姐的土地,她和姐姐在那块土地上 辛勤劳作,所谓人勤地不懒,那块地这几年也养活了她和姐姐以及奶奶。
可是现在这块地和娘家那块地的性质不一样了,现在她已经嫁做人妇,夫君长得和当年的盛夏一模一样,正是她梦寐以求的梦中人。和梦中情人一起守着一块土地,在上面耕耘生活,以后生儿育女,该有多惬意啊。
上天真是眷顾他,眷顾的让她膜拜。盛管家干完了活儿,见她看着远处发呆,慢慢走过来小声说:“少夫人,进去吧,麦师傅说他来耕地。”
“大志叔,你带火镰了么?”
麦穗儿看着满地的荒草,忽然想起以前广阔天地里火光冲天的样子,将这些荒草烧掉,再耕地,草灰便可以埋进土里做肥料,草灰可是上等的肥料啊。
盛管家晚上要巡逻,随身总是带着火镰,他不知道麦穗儿要火镰做什么,犹豫着递给她。
麦穗儿看了看刚刚堆起来的潮湿的田埂,地边离院墙还有几米的距离,旁边也没什么大树,便蹲下身子,将密集的荒草点燃。
干柴偶见烈火,不一会儿就噼噼叭叭的熊熊燃烧起来,一时火光冲天,荒草一年一年的积累都干透了,竟然没有浓烟。
盛管家吃惊的看着麦穗儿,她的脸庞被火光照的通红,很是鲜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