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性王爷-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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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兴啊！
龙翰凯也觉得没兴致了，站起身，哼了一声，独自朝自己屋里去，龙悦这才醒过来一样：“哎呀！爹你等等我呀。”
“不要叫我爹！”
“好好，叫阿凯。”
“混帐！在府里这么叫让府里下人看笑话啊？！”
“这也不许，那该叫你什么啊？”
龙悦苦笑，这位情人怎么那么难伺候。
两人声音越来越远，躲在花园里的下人们才现身出来，其中一个奴婢一脸惶恐地问还在拍打身上尘土的管家：“管家爷，我们以后见到王爷和小王爷都要这么滚到草丛里躲起来么？”
管家叹了口气：“我都没有怨言，你有什么好问的。”摇着头，唉声叹气地走了开去。
就这样，威武王府平静安详并且甜蜜地过了好几天，终于发生了件管家也受不了的事情。
管家扑通就跪倒在龙翰凯的面前，两手举着，真想抱住龙翰凯的大腿，幸好管家自小约束力很好，勉强抑制住了这种心情：“王爷使不得啊！！”
龙翰凯继续指挥着下人们把行李堆到府门口的马车里。
“王爷使不得啊！！您哪次单独出府没遇上事情啊？现在您身体刚刚好点儿，千万不能离开府里啊！！”管家急得眼泪都流了下来。
龙悦伸手硬将管家从地上拉起来：“别跪在这里，呆会儿马车还走不走啊？”
“小王爷……”
“王爷又不是单独出门，这不是有我陪着么？而且我们就是去几百公里外的山里看那满山的红枫美景，王爷身体不好更需要散心调整情绪，知道么？整天呆在府里，花花草草都要跟着遭殃。”
“这……这……”管家想起这阵子被下人们摔死的花花草草们，确实是多了些。
“龙悦，你好了没有？起程了。”龙翰凯已经爬上马车，催促龙悦。
“好啦。”龙悦也转身爬上马车，坐在车头，神气地扬了扬马鞭：“管家你好好呆在府里把那些花草重新种好吧。”
“王爷啊！！！”
马车飞驰而去，管家颤身哭倒在路上：“您没有小的们在旁边伺候着，要担心自己身体啊！！”
声音远远传进了龙翰凯耳里，龙翰凯叹了口气，掀开车帘，出来坐到龙悦身旁，看龙悦熟练地赶马车。
“出来做什么？外面风大尘土多。”
龙翰凯无所谓地笑了笑：“呆在车里和呆在府里有什么区别，等出了城，你让我也驾驾车。听人说这驾车也是有技巧的，你教我。”
龙悦看着路，看着路旁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龙翰凯看，叽叽喳喳地说着话，心里有些得意，也有些烦躁：“你还是坐回去，到了城外再出来，我到时教你。”
龙翰凯顺着龙悦的目光看了眼街道两旁的情况，脸上一红，又回去车里，直到城外，两人才又一同坐到车头。
龙翰凯听龙悦讲了一会儿驾车的事儿，立刻就学会了，与龙悦换了位置，新鲜十足的当起马夫来。
两人一路悠闲到了第一个小镇。
镇上因为与京城距离不远，也是热闹非凡。
龙悦先将车赶到城里的客栈，吩咐店里的小二停顿好，才与龙翰凯出去逛街。两人都是穿了长袍，戴了顶帽子，将头发放到里面，以免弄脏，毕竟在外面有时风餐露宿，越发要多注意保持卫生。
龙翰凯走在路上见到有人正在摆摊杂耍，驻足观看，看的人颇多，挤来挤去，龙翰凯突然发现有人伸手摸着自己的臀部，那手在臀部摸来摸去，肯定不是拥挤所置。
光天化日，大庭广众，自己来当朝堂堂威武王爷，竟然被当街调戏了？！龙翰凯觉得天旋地转，气得险些晕死过去，一把抓住那可恶的邪恶手掌，转身过来，看见是一个中年男人，长得憨厚老实，身材略矮于自己，被自己抓着手怒气冲冲相对，竟然很朴实地露出笑容：“姑娘，你真是好漂亮啊。”
龙翰凯气得快吐血，声音都变得尖锐起来：“你！！你！！”
“怎么了？”龙悦听到声音才注意到龙翰凯没在看杂耍了，转过身，周遭地人也转身瞧，瞧见龙翰凯如此模样，看杂耍的人们逐渐将三人围在当中，觉得这龙翰凯抓着中年男人手的那模样比杂耍还好要看。
“他！！他！！”龙翰凯无法当中说这男人摸他屁股，急得脸腮发红，更加娇艳。
龙悦见龙翰凯抓得那中年男人惨叫连连，先分开了两人的接触，将龙翰凯拉到身后，问那中年人：“你对他做什么了！？”
那中年男人一副憨厚的模样，揉着手腕，喏喏地说了句：“这位兄弟对不住啊，我见这位姑娘太漂亮了，好象神仙姐姐一样，实在忍不住就摸了她一下。”
听到这话，龙翰凯觉得杀人的心都有了，推开龙悦，恶狠狠地说：“瞎了你的狗眼，本大爷是男的！你调戏妇女也该分清楚对象！！”
“啊？！！！”众人听了这话都是吓了一跳的模样，纷纷后退两步，仔细瞅着龙翰凯瞧。
“这……这么说来，仔细一看，这眉毛是要比普通女人要粗一点，这轮廓也是象男人的……这身材也……”那中年男人抬着手说话，说到最后，似乎回味起龙翰凯臀部的触感：“很结实，很结实啊！！”
“不会真是男的吧？！”
“不会吧……”
“好象真的是男的哦，你看那张脸也满有男子气概的。”
“那是怒气吧？你觉得真的象是男人？个子到是挺高的……”
龙悦听着众人纷纷议论，抬着手乱挥，拼命想挣脱自己冲去揍人的龙翰凯跑回了客栈。
也从此刻开始，龙悦意识到带着龙翰凯随便展现在平常老百姓眼前的威力。他们所到之处，总有对龙翰凯调戏非礼之人，有的当他是女人，有的知道他是男人，唯一的共同点就是：美色当前，男人都是些禽兽。
直到两人买了两顶斗笠，蒙上黑纱，从此变成神秘奇怪的江湖人，才脱离那群禽兽的魔手。
如此安稳地到了目的地，满山枫红的秋山。
秋山的枫叶落在地上，铺成接天连地的碎红美景。
“真的好美。”
龙翰凯以前闯荡江湖的时候也来过秋山，再度来到秋山也还是美景如画。
“你喜欢的话，我们干脆在这里住下好了。”
龙翰凯眼神奇怪地看了眼龙悦：“住下？”
“听说这秋山乃是座仙山，师叔祖曾说过几百年前有一位白发童颜的神医就住在秋山之上。他们修行一种武功，能让人长生不老，白发童颜。”
龙翰凯好笑：“这个事情我也听说过，宫里还派人来秋山仔细搜索过，根本只是传说而已啦。你是不是还是对我的身体不死心？所以才带我来秋山的？”
龙悦背对着龙翰凯：“我从来没有死心过。”
龙翰凯叹了口气：“我们就小住几天好了，可能一口气吃了两颗九命丹红，作用力到是满强的。我身体一直没有任何异样，等我们看腻了枫叶，你再带我去别的地方多走走……别哭了，我还有能陪你好长一段时间的。”
龙翰凯从后面轻轻拥住肩头轻颤的龙悦，龙悦吸了口气，抹掉眼泪，握住抱住自己的手：“根本不够，我想一直一直和你在一起。”
尾声
秋山倚香，伴水撩人。
三个月前，龙悦在秋山上搭了间房子，与龙翰凯在此住了下来，两人平时捉鱼打猎，一边在秋山欣赏美景，一边查寻传说中的白发童颜的神医。可惜一直没有进展。
入冬后，秋山渐渐转寒，秋天的美景也削减了。
龙翰凯终于受不了单调无趣的日子，直说要回京城，龙悦找了三个月始终未能找到想寻的人，就顺着龙翰凯的意思，出了秋山，雇了马车打算回京城去。
一路上，两人依然悠闲过活，短短几日的行程，两人东磨西蹭竟用了个把月才回到京城。
快到京城的路上，龙悦因为赶路走得太累睡着了。醒来时，龙翰凯没有在马车里，龙悦连忙下了马车找寻，找了许久，才在离车道很远的溪水边找到他。
龙悦远远看见龙翰凯坐在溪边，心里才塌实了。
没有出声，轻轻走近，只听龙翰凯嘴里喃喃说着话，默默在流泪：“等死的滋味太难过了。不如寻个安静地地方死掉算了。”
“你那么想死？”龙悦颤声问。
龙翰凯听到龙悦的声音，全身一颤，抹了把脸上的泪水，静静转身看向龙悦。
“你死以前，先杀了我。反正没了你，我也不想活了。”
龙翰凯眼泪又流下来：“我已经一把年纪了，就是死了也就算了。你还年轻，说什么死不死的。”
龙悦走过去，伸手揽住龙翰凯清减的身躯：“死是迟早的事情。我们都躲不了的。若是不和你一起赴死，下辈子我们还是有年纪横在中间。干脆这辈子一起死，下辈子投胎时，我们就投到两户相邻的住户，从小开始互相监视对方长大，然后结婚生子，直到将来又死在一起。”
龙翰凯笑道：“若是又是两个男人怎么办？”
“是男是女有什么关系，若是两个都是男人，只好不生小孩了，还是一直相互纠缠，到死为止。”
“你也太固执了。”龙翰凯摇摇头。
“反正我不许你先死，让我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你。”
“……你当真要和我一起死。”龙翰凯认真的问龙悦，眼中有泪光闪动。
“我们活在一起，死做一堆好不好？”
“我答应你。”龙翰凯眼泪又流了下来：“为了你，我能多活一日则多活一日，等哪天上天真的不放过我，我们就一起死。”
龙悦紧紧拥住对方。
龙翰凯将眼泪抹上龙悦肩膀，嘴里轻声抱怨：“跟你在一起，我越来越象个女人一样，动不动就哭。”
龙悦轻笑：“若是你在床上肯象个女人就好了。”
龙翰凯也笑：“堂堂男子汉，又是你长辈，怎么也不能让你给欺负了去，你迁就我就迁就到底才是，而且你年轻力壮，我若是被你按着折腾，这命可当场要丢掉。你可就此冤枉着要跟着死哦。”
龙悦苦笑：“随你就是。”
龙翰凯有些得意：“算你懂得尊重长辈。我觉得身子有些寒，我们先回去马车吧。”
“嗯。”
龙悦扶着龙翰凯的身影渐渐远去，溪边只剩一弯清水见证了他们同生共死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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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若干年后，龙悦与龙翰凯再次回到了这个地点。
风景依旧，水却不再是当年的清水了。
岁月在两人的脸上都刻画了些许的痕迹。
“十年了。”
“十年了。”龙悦幸福地拥着怀里依旧健在的爱人。
“原以为九命丹红一颗能救我几个月，两颗也只能救我半年而已，想不到我活到了现在。”龙翰凯感叹。
“我早说过了，九命丹红可是我师叔祖的灵丹妙药，绝对可以起死回生救活你的。”
龙翰凯瞪了龙悦一眼：“当年你不也是担心我会死去，整天提心吊胆的。”
“呵呵，九命丹红就只有五颗，全让你一个人吃下了，我怎么知道他的功效多少呀？你可还记得钱金金八年前见你不死，又气又喜的表情？他心疼他的药，又欢喜你活着。”
“哼！！若不是他，我怎么会受死去活来的罪？还敢心疼药。”
“若不是他，我们也许没那机缘巧合能象现在这般生活。该谢他还是怪他，我觉得都不是那么重要了。最重要的是我们都还活着，而且能如此幸福的彼此拥有。”
“也是有道理的。”
龙翰凯又再偎紧些龙悦。
能这样生活，该怪钱金金还是该谢他，都已经不重要了，最重要的是经历了那些事情。还能彼此拥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