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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蒋四小姐-第164章

小说: 蒋四小姐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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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有难同当!”
萧寒倜傥一笑:“就冲你这句话,你大婚,我需得送你一份大礼!”
沈力看着头顶一片乌云飘过,收了笑意道:“不必,你好好待她。便是给我的大礼。若不然……”
沈力话音一转,冷哼道:“虽然我喜欢有难同当,但为了她,我倒也愿意两败俱伤!”
萧寒眼眸一暗,一字一句道:“你放心。我素来爱惜自己,不会有让你两败俱伤的那一日!”
沈力缓和了面色,轻声道:“很好,我这人素来小气。我就是想看着你过操蛋的日子,这样,我的日子才过得舒坦!”
舒坦吗?
沈力咬了咬牙,眼中的哀色一览无余。他曾经以为这一生。除了祖父,不会将任何人放在心上。时至今日,他却不想欺骗自己,因为那个人,从来都在他的心上。
萧寒觉察到边上之人的情绪陡然转低,不知为何。心底却生不出任何恨意。
他沉声道:“十六说你是条汉子,以前我不信。如今,我信了!咱们都是男人,男人之间用拳头说话,也用真心说话。今日。我把话放这儿。她,是我的妻,不是你能屑想的。我萧寒用半条命换回来的女人,便是过再操蛋的日子,也只能认了!”
“好!”
沈力一跃而起,居高临下看着地上的男子,不遮不掩道:“我沈力,要的就是你这句话!起来,咱们再比过!”
……
欣瑶回到萧府,已是日暮降临,不知为何,天突然刮起大风来,阴得厉害。
李妈妈一边走一边抱怨京城的鬼天刮风下雨也没个征兆。
欣瑶回了房,丫鬟们都迎上来,一番忙碌后,才舒舒服服喝着微云刚刚奉上的热茶。
茶还没喝两口,萧寒风尘仆仆进了房,拿起欣瑶刚刚喝过的茶盏,一饮而尽。
欣瑶见他一早穿得干干净净的衣服沾满了灰尘,像是从哪个犄角旮旯钻出来的,忙令丫鬟备水,正准备上前伺候,却见萧寒退后几步,忙道:“快别过来,身上脏得很。”
“大爷这是到哪里弄得一身灰啊?”
萧寒眼眸微缩,笑道:“跟兄弟们比了比拳脚功夫,你歇着,我上后头洗洗,回来跟你说话。派人到祖父那边说一声,起风了,今日咱们就在自个房里用饭,明日一早再去他那里请安。”
男人匆忙进了净房。
微云轻声嘀咕道:“大爷今儿有些古怪。”
欣瑶眼中带笑,却不说话。
待萧寒出来,欣瑶接过微云递来的毛巾,把男人按在塌上,一缕一缕的绞干。
萧寒舒服的哼了哼,道:“你让我查的那个琴师,没什么大事,琴弹得不错,就是为人比较孤僻,自视甚高,在王府里不怎么跟人说话。几年前,靖王妃的一个远房表亲家的大小姐,对他如痴如狂,奈何一个为主,一个为奴,最后还是被靖王妃棒打鸳鸯。十六觉得他还有几分才能,就收在府里。”
欣瑶暗叹,怪不得有几分傲气,原来还有这么一出啊。
萧寒见背后没有声音,转过脸,道:“这个琴师有什么问题吗?”
ps:
男人与男人之间的较量,明着打,明着说,方不失为男儿本性。
我惦记她,所以,你要对她好!
她是我的女人,这辈子,我认了!
沈力啊沈力,为啥包子心里总对你不舍!
感谢温暖的海水的打赏!感谢政翰宝宝的粉红票!你们的支持,是包子最大的动力。

☆、第二十三回 他没你有福气(二更)

上回书说到萧寒问欣瑶,为何要打探琴师。
“他与莺归两人看对了眼,我不放心,让你查查!”
萧寒皱眉道:“倒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这人看似清高,实则胆小无比。当初那个看上他的大小姐在王妃面前好歹争了几句,他可是连一句话都没敢说。”
欣瑶叹道:“哎,莺归今年都二十了,好不容易看上了一个,却是个没担当的,让她跟着我一辈子不嫁人,我又于心不忍,这可如何是好!”
萧寒笑道:“天翔对她的心思,可是一直没歇过,要不,我找他说说去?”
欣瑶手下用了用劲。
萧寒头皮一麻,忙道:“得,当我没说,轻点轻点。”
欣瑶失笑道:“瑾珏阁的边上开了家玉器行,叫琳琅阁,你帮我查查什么来路。”
“出什么事了?”
“没有,我这人向来小心,知己知彼,方才百战百胜。对了,十六在西边,有没有信回来?”
萧寒奇道:“才去半个多月,没这么快,你找他有事?”
欣瑶沉默了半晌,才道:“没什么事,就是帮小叔叔看着他,看看他在那边能不能吃得饱,穿得暖。”
萧寒哈哈一笑,道:“你放心,军中的条件虽不能跟京城相比,也是有饭有菜,有酒有肉,就是味道差了些,难以下咽,吃惯了倒不觉得什么。”
说话间,只听淡月在外头说道:“大爷晚饭摆好了。”
欣瑶细心的帮男人理好头发,放下毛巾,冷不防男人转过身,把头埋在欣瑶胸前,轻轻叹了一声,片刻后,拉着欣瑶的手走了出去。
蒋欣瑶没有错过男人转过身那一刻脸上的黯淡,她隐约觉得男人有心事。
两人默默吃罢饭。萧寒吻了吻欣瑶的脸,去了书房。
欣瑶在庭前站了许久,轻叹一声,带着淡月往前院去。
……
书房门口。贵生,贵明兄弟正无聊的有一句没一句的说话着,突然见大奶奶缓缓而来,两个吓了一跳,赶紧上前行礼。
欣瑶微微一笑,摆了摆手,提起裙子便往里头走。
书房门吱吖一声突然打开,萧寒眼前一亮,却肃着脸对欣瑶道:“外头风这么大,怎么穿得这般单薄?连件披风也不披!”
欣瑶停下。伸出手,娇笑的望着他。
萧寒哪经得起她用这样的眼神看他,疾行两步,拉过女子的手,头一不回道:“去把大奶奶的手炉。披风拿来。”
淡月暗地里朝大老爷摆了个鬼脸,转身就走。
贵生,贵明兄弟俩看得分明,先是一愣,然后同时撇了撇嘴,伸出大拇指翘了翘,真是个胆子大的啊!
……
欣瑶头一回进男人的书房。四处打量一番,径直走到紫檀木裹腿罗锅枨书桌前,瞧了瞧书桌上的邸抄,抬起头,目光深邃,含着笑看着男人。
萧寒心头一暖。不由自主的把女人拥进怀里,下巴搁在她头上,用极低沉的声音道:“瑶瑶,你怎么来了?”
欣瑶用手轻轻拍拍他的后背,柔声道:“谁前两日跟我说。有什么事都与我说的?”
萧寒浑身一颤,轻道:“你怎么发现的?”
蒋欣瑶轻柔道:“我的男人,是喜是悲,怎么瞒得过我的眼睛,快说今天干什么去了?”
一句我的男人,让萧寒觉得浑身上下使不出一点劲,他无可奈何道:“今日我在城北遇着沈力了,两人打了一架,他让我好好待你。”
欣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她挣脱萧寒的怀抱,退后两步进,扬了扬下巴,挑了挑眉道:“谁胜谁负?”
萧寒见她问得认真,想了想,也认真的回答道:“不分胜负,他的轻功很好,我的内力更深些。他的外袍破了,我也没好看到哪里去。”
“为什么打架?”
萧寒眉梢微扬:“谁都不服气谁,决定比武一试高下。”
欣瑶笑道:“为什么不服气?”
“他不服气我娶了你,我不服气咱们受伤那日,他抱你回府。”
“没了?”
“成亲那日,他隐在人群中,目光灼灼似狼,我看着有些不顺眼。”
“没了?”
“他长得比我好。”
最后一句让蒋欣瑶着实有些哭笑不得。原来男人间的计较与女人没甚分别。
欣瑶隐了笑,沉吟了半天,轻柔的声音缓缓响起。
“我与他认识算起来也该有六年了,一直没什么交集。有一年,他与沈老太爷到我家来做客,三姐姐见到了,上了心,就让老太太托人到沈府说合。结果沈府反向我提亲,我拒绝了。”
“为什么拒绝?”
“说白了原因很简单,是我不想我的婚事成为老太太,蒋欣珊一辈子的话柄。”
萧寒未料到欣瑶居然是因为这个原因拒绝,当下有些愕然,摸了摸鼻子道:“好似对他有些不公。”
“确实有些不公。再后来,他去了军中,蒋家则从苏州府搬迁到了京城。去年年初,他回京又向我提起结亲一事。”
萧寒心神一紧,面色却毫无波澜。
“蒋欣珊早就定了婚,按理说应该无碍,这次又是为什么拒绝?”
欣瑶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
“所以我同意了,给了他一个与你一模一样的条件。”
“他没答应?”
“没错。他是沈家下一代的家主,他的婚事需得沈老太爷首肯。许是沈家老太爷见我生性顽皮,不堪为媳。所以后来,他留了一张纸给我,纸上只写了三个字‘对不起’”。
萧寒两眼深深的看着眼前的女子, “瑶瑶,你的意思是他如果不是那个身份,他就会答应你提的要求。”
蒋欣瑶唇边泛起一个迷人的微笑,道:“他是这么说过。”
萧寒上前一步,温厚的手掌轻轻抚过欣瑶细腻的脸庞。许久才道:“我觉得沈家在他手上一定会更好,这样才对得起他的放弃。”
欣瑶莞尔道:“我也是这么想的。”
萧寒涩涩道:“他跟我讲了很多你以前的事,你被人暗伤,失语。病弱,发配到乡下,讲你如何一步步接手瑾珏阁,如何一步步在蒋家站住了脚跟,护住了岳母及昊哥儿。”
“你们不光打架,居然还聊起了天?”蒋欣瑶着实诧异。不是该撕破了脸骂对方一个狗血淋头吗?
萧寒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打累了,就索性聊几句。”
欣瑶越发觉得好笑。
“这是传说中的英雄惜英雄吗?”
“我敬他是条汉子!”
萧寒顿了顿,苦笑道:“你在苏州府过的日子,我从来都不知道,你吃的那些苦。我更是一无所知,你不知道,我……”
“这就是你所谓的聊几句?”
“爬不起来,就多聊了几句。”萧寒实话实说。
欣瑶淡淡一笑,平静的道:“萧寒。人活一世,酸甜苦辣要尝,悲欢离合也要尝,我从来没觉得我苦过,我觉得我很幸福。至于沈力……”
蒋欣瑶拖长了调子,正色道:“我也敬他是条汉子!”
“不过……”
蒋欣瑶走到萧寒跟前,抬头迎上男人的目光。坦坦荡荡道:“他没你有福气!”
萧寒低下头,额与额相抵,鼻与鼻相触,然后深深的吻上了那艳红的唇。
突然,欣瑶被人横抱起来,男人喘着粗气道:“回房”。
欣瑶把头埋在他怀里。笑不可吱。
就这样,萧家大爷板着脸抱着大奶奶消失在暮色中,惊吓了书房门口的贵生,贵明,惊吓了拿着披风匆匆而来的淡月。惊吓了院子里大大小小的丫鬟婆子。
然最受惊吓的则是萧大爷怀里的女人。
这一日,她明白了一件事情。吃醋的男人不仅像只豹子,更像只刚刚饿了三天的狮子,她被吃得连渣都不剩,她决定以后那些安慰人的话,还是少说为妙。
这一夜,西北风吹得让人心跳。
萧府东院的正房里,女子时有时无的呻吟加杂着男子沉重的呼吸直到下半夜才渐渐消失。
这一夜,那个被撕破外袍的冷峻男子在蒋家听风轩的屋顶上饮了一夜的酒,吹了一夜的寒风。
……
蒋欣瑶第二天醒来,已是日上三杆,男人早就去了衙门,欣瑶望着地上七零八落的衣裳只觉得心跳加速。
那厮白日里看着人模人样,正人君子一个。怎的一到了床上,像换了个人似的,什么话都敢说,什么事都敢做,真真是个衣冠禽兽,禽兽啊!
这日,老太爷脸上似有若无的笑意,下人们异样的眼光让欣瑶颇感头痛,好在她一向是个脸皮厚的。恰巧昨日从怡园带回来许多帐本,她没有时间琢磨旁人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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