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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小驸马-第1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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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好一会,才听到南宫静深的声音:“我也是,小槿,生死不弃。”
  容槿还没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满脑子的思绪就被他接下来一记猛烈的贯穿打断了,到嘴的话化成了一声喘息。
  “小槿,我们好像还没喝合卺酒吧?”南宫静深突然道。
  “什么?”容槿目光迷离,顺着南宫静深的指引看向桌上摆着的那两杯酒。
  南宫静深贴在他耳际,刻意压低声音诱哄道:“我抱你过去喝好不好?”
  容槿压住他肩膀,说道:“待会再喝。”他知道南宫静深在打什么鬼主意。
  “耽误了良辰吉时不吉利。”南宫静深微微用力,就着两人相连的姿势抱着容槿下了床。
  这个姿势对容槿来说并不容易,他挺着个大肚子,双臂紧紧缠在南宫静深颈项上生怕掉下去,偏偏南宫静深捧着他的臀不断下压,他的双腿打着颤,几乎环不住。好歹是挨到桌边,南宫静深推开上面摆放的糕点,将他坐在上面,端起其中一杯酒喝下去,以口相渡送到他嘴里。
  “这一杯该你了。”南宫静深将另一杯酒塞到他手里,眼神殷切。
  容槿简直不知道南宫静深从哪里学来的这些让人脸红心跳的花样,不过两人既然是这种关系,他也不是那种呆板不懂情趣的人,他从桌上滑下来,将南宫静深推到椅子上坐定。
  南宫静深面露不解,但难得小槿主动,他没有不配合的道理。
  容槿勾唇一笑,扶着南宫静深腿间那物反身坐上去,自己起落吞吐。
  南宫静深倒吸口冷气,容槿端过桌上的酒杯一口饮尽,侧身喂到他口中,末了还舔舔他的唇角,赞一声:“味道不错。”
  南宫静深直接被他这个动作逼疯了,这个晚上小槿给了他太多的惊喜。
  最后一次是在水里进行的,容槿已经没什么力气了,跪在浴池边上,南宫静深从后面搂住他,腰身紧密贴合,刺了进去。
  在此期间,翡翠他们进来,重新换过了被褥,依旧是象征新婚的大红色龙凤被。
  “今天你终于是我的了。”从第一次见到小槿已经过去七年多了,这一路太过艰难,但总算是走到了今天,如果说还有什么期望,就祈求上天让他们的夫妻缘分长一些,再长一些。
  “是你的,是你的,永远都是你的。”容槿拍开他在自己大腿上游走的手,由着他折腾大半夜,再不睡,天就该亮了,明天一大早还要去给太皇太后和太后奉茶呢。
  南宫静深噗嗤笑出声,知道再撩拨下去,小槿肯定要火了,于是安抚道:“好,咱们睡吧。”他滑进被子里将人拥住。
  龙凤喜烛彻夜燃着,他们没睡多大会,泰和宫里有杂乱的脚步声响起。
  福顺听了下面人的禀告,考虑再三,还是决定冒险进去通禀一声,皇上特别嘱咐过,那位的任何举动都不能忽视,何况是这样的大事。
  “什么事?”人一进来,南宫静深就醒了。
  福顺见床上另一个人还在沉睡,压低声音回禀道:“皇上,海棠苑那位要生了。”

  133、一波刚平

  南宫静深心说怎么这么巧;正好赶到他的新婚之夜;嘴里答道:“朕知道了;让人去请徐太医;朕待会就过去。”
  “阙九湛吗?”灯影晃动;容槿也醒了过来。
  “恩。”南宫静深看福顺一眼;福顺笼着灯盏退后,“你继续睡吧;我去看看很快就回来陪你。”
  容槿揉揉渴睡的眼睛;说道:“我同你一起过去吧,说不定能帮上什么忙。”他生过景止和行止;比起其他人算是有点经验。
  “你别去了;天这么早;外面露水重,你累了一天了,如果实在想去,等天亮后,我让人来接你过去,现在乖乖再睡一会。”南宫静深抱着他翻个身,小槿现在身子笨重,翻身都成问题,他晚上都要抱着翻几次。
  容槿扶着他手臂坐起来,“心里有事我也睡不着,去看看也放心。”即使在皇宫里,有最好的太医,生孩子也是件危险的事情,如果阙九湛有个万一,他以后怎么面对渔阳。
  南宫静深知道的脾气,就说道:“既然这样,你多穿点再出门。”
  翡翠和琉璃等人值夜,洗漱用品很快送过来,两人做了简单的熟悉,容槿腰肢酸软,臀|间也有些肿痛,南宫静深就将人用薄披风裹紧了,一路抱着上了步辇。
  到海棠苑的时候,徐竟已经过来了,屋子里灯火通明,有三四个人进进出出忙碌着,见皇上亲自过来了,赶忙过来行礼。
  “都起来吧。”福顺提着灯笼前面引路,南宫静深怀里抱着容槿,大步进屋。
  “冷不冷?”进屋后,南宫静深仍然没将人放下,就揽在自己腿上,身边的人眼观鼻鼻观心只当什么都没看到。
  容槿靠在他肩上,摇摇头:“还行,阙九湛怎么样了?”
  听容槿这么问,南宫静深看向底下跪着的一个小太监,这是当初派来伺候阙九湛的其中一个人,名唤常安的,“启禀皇上,王爷,徐太医说阙公子这是头一胎,又是双生子,生产着实有些困难。”他原先是泰和宫里伺候的,认识容槿,但不知道阙九湛的身份,他们暗地里都猜测这位阙公子是皇上在外面纳的侍君,肚子里是皇上的种,心里还感叹过真是同人不同命,瞧这位阙公子,从怀孕到生孩子,皇上正眼都没瞧过,哪里像容亲王,皇上捧在手心里都怕攥太紧了热着。
  不过话说回来,皇上喜欢容亲王也不是没道理的,容亲王不光相貌好,更难得的是心性居然也不错,待人温温和和,从来没见发过什么脾气,就说这会,阙公子都要生下皇上的孩子了,容亲王都没看出点生气的样子来,这真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了的,阙公子就不行了,一开始入宫的时候,仗着肚子有龙种,天天摔摔打打的,生怕人家不知道宫里来了这么一位主儿,后来见皇上不搭理,才慢慢消停下来,但换成了天天坐在那里,冷冰冰的,一点笑模样没有,让谁谁也喜欢不起来啊,别说是皇上了,哪有空伺候他,当然这都是主子们的事情,他们这些做奴才的,也就这么一想,谁也不敢当面说什么。
  阙九湛身怀双子的事情,徐竟早先就诊出来了,南宫静深和容槿都是知情的,所以此时听常安这么说,并不觉得惊奇。
  “下去伺候吧。”南宫静深说道,这院子里可用的人本就不多。
  常安退下去,容槿感叹一声:“希望他可以顺顺利利地生下孩子。”他和阙九湛有过几面之缘,太深的交情算不上,而且那人对他防备极深,想更进一步也难,双方的立场摆在那里,他理解,刨去和西陵的利害关系,同为月遗族男子面对着这生子的命运,他也不希望阙九湛出事。
  “徐太医是宫里的老太医了,听说当年你都是他接生的,有他在,阙九湛会好一些的。”
  “但愿如此吧。”容槿面上还有些疲色,这也个难怪,昨晚根本就没睡多久。
  南宫静深喂着喝了些温水,说道:“这生孩子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情,你先睡会吧,有事情我叫醒你。”
  容槿笑道:“说的好像你生过一样。”
  南宫静深揽紧些,手掌盖上他的眼睛,说道:“总是听过的,快睡。”
  容槿听话的闭上眼睛,抱着南宫静深的腰准备眯一会儿,就听隔壁屋里传来一声惨叫,他吓了一跳,倏地睁开眼睛,问道:“怎么了?”
  南宫静深拍拍他的背,说道:“福顺在外面守着,很快就知道了。”
  果然福顺很快躬身进来,禀报道:“皇上,王爷,徐太医说孩子太大,阙公子难产。”
  容槿大惊,南宫静深面色也开始有些不好,他留下阙九湛可不是想让他死在这里的,他不像小槿对这人抱有什么同情之心,他只知道,如果这人死在大宁,消息一旦传扬开来,后患无穷,“里面现在怎么样了?”
  “徐太医正在里面想办法,听说阵痛有段时间了,那位阙公子已经昏过去一次了,看情形是不太好。”
  “再去打听。”
  容槿很明白生孩子的那种痛,简直是人能忍受的极限,现在想想自己当时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挨过来的。
  阙九湛应该醒过来了,揪人心肺的叫喊声一声接着一声,让那么一个冷静理智的男人叫成这样,没经历过的人也知道一定是疼到了极点,南宫静深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抱着容槿的手臂收紧一些。容槿安静地窝在他怀里,柔软的唇印上他的脸颊,这个屋里只有一盏小灯,两人静静地靠坐着,这样过了好一会,那屋突然没了声响,容槿开口道:“放我下来,我们过去看看,在这里干等也不是个事。”
  他们的身份要进去不合适,就止步在阙九湛的门外,夏日凌晨的露水重,风也凉,南宫静深重新帮容槿理了衣襟,福顺看到他们,小跑着出来,“皇上,王爷。”
  “徐太医怎么说?”容槿紧着问了一句。
  福顺咽咽口水,回道:“阙公子好像有些扛不住了,徐太医各种方法都用尽了,孩子就是生不下来,徐太医说再这样下去,最好也就是大人和孩子保住一方。”他也是第一次见男人生孩子的,那场景太惨烈了,流了那么多血,被褥就浸湿了,孩子就是出不来,希望王爷到时候不要受这罪。
  旁边又有人端着一盆子血水出来,看到南宫静深两人,远远地行了一礼,飞快离开了。
  “阙公子怎么说?”容槿问,如果徐太医说只能保一方的话,这个选择肯定要问阙九湛的。
  这就是福顺佩服阙九湛的地方,果然男人和女人是不一样的,心就是比较狠,“阙公子说了,如果只能活一个,他舍弃孩子。”
  南宫静深没有异议,阙九湛活着才是最重要的,有孩子最好,没有他也不在意,容槿眉头微皱,他明白人都有求生的本能,但还没到最后一刻,阙九湛就这样轻易选择放弃自己的骨肉,他想不通,阙九湛是不想要孩子还是痛恨让他怀孕的那个人,或者两者都不是,另有内情?
  “你留在这里,我进去看看他。”相较于南宫静深,他进去还方便些,再说他也不想让南宫静深留下什么阴影。
  南宫静深点头,“不要勉强。”交代福顺:“好生照看王爷。”
  福顺答应着,领容槿进了内室,点了太多蜡烛,生孩子也见不得风,门窗紧闭,里面又闷又热,夹杂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容槿伏在门框上干呕。
  徐竟正在给阙九湛揉肚子,一转头看到他,眉头紧锁:“王爷,你怎么来这里了?快出去,你现在的身子怎么能来见这个?”
  容槿没仔细听他的话,擦擦嘴,随口敷衍道:“我就进来看一下。”他的目光落在阙九湛身上,那人犹在剧烈抽搐,但嘴巴开开合合的,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了,脸色蜡白如纸,双手被布条缠住,绑在床柱上,身上仅有的一件小衫早已经汗透,高高耸起的肚子清晰可见,双腿张开,被常安死死压住,股|间撕裂,被褥上鲜血淋漓,要多凄惨有多凄惨。
  “少爷,少爷,你别睡过去,少爷……”侍女明然跪在床下握住阙九湛的手臂痛哭失声。
  阙九湛眼角的泪水落下来,浸到枕头里,眼中的神采慢慢黯淡,力气耗尽的前兆,旁边的人说话,他什么反应都没有。
  容槿见他嘴唇翕动,以为他有话要说,俯身下去,听他不停在念着一个名字,凌简。
  西陵元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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